第77章 此生何叹
众人皆知，以无双城人口和情况，二十万金币肯定不够，两百万金币也不一定够。不足之处，自然是仁善城主个人出资了！
第三张公告……征兵公告。
公告开头，又是论罪县尉高欢。
无双城登记军队五万，实则仅有两万七千多，就一半多点；其余者，自然是吃空饷，又落入县尉口袋中了！
各地官员来说，吃空饷是较为普遍的事。但是，基本是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吃一半空饷，算是胆大包天且贪得无厌的狮子大开口了！
县尉高欢，没凌迟处死算走运了，是众人公认了！
随后，便是正规征兵内容，主要分三种层次。
第一种，买断，等同于成为姬城主的家臣、家仆，价格待遇和市场等同。
第二种，征兵，和大商律法的征兵制一样，不管是俸禄还是待遇等，绝不会克扣分毫。
第三种，雇佣，雇佣期限三年起，以征兵之名，却是介于民兵和长工之间，哪里需要去哪里，主要是开垦荒田、疏通道路、打理农务、修补建筑等等。
当然，以上三种，都需要经过考核挑选，并非报名就收。
第四张公告……招安公告。
主要面对无双城各地的贼寇，特别是茅山山脉、宝华山山脉、瓦屋山山脉、赤山湖等地。
凡是一个月内，主动到各地衙门报备者，一例既往不咎，并享受和普通无双城子民同等待遇，无偿领取果腹粮食，还可优先安排工作或加入军队等等。
过一个月期限，一例定为贼寇，罪加一等，永不录用。
最后，则是号召无双城子民，把当贼寇的亲朋好友等，劝回无双城，令其改邪归正、造福无双城等等。
第五张公告……安民公告。
简单点说，就是废除各种苛捐杂税。
除大商律法注明的税收，其余一例不收税，特别是城墙修葺、道路修补、各事填充等等，一例废除，全县监督，可到各地衙门或无双城举报！
至于第一条亏空的秋税、储粮等，要怎么办，公告完全没提，各自想象吧！
……
五张公告一出，迅在无双城掀起轩然大波，无数人议论纷纷，无数人争相欢庆。
第二张公告，有点擦边球的意味。但是，世态如此，难道父母官坐看子民饿死吗？猜疑之际，更多的是认可、支持和感恩！
不管怎么看，这五张公告都表现出新任城主和无双城主，将要全力治理好无双城的决心。甚至不惜散尽家财，更有赡养无家老者稚童的创举，想必不会假！
无数人猜疑间，等诸多军队涌上大道，到各个粮行买粮、运粮，在城内各点正式开始无偿放粮食时。全城震动，对新任城主和城主的好感和支持，顿时急剧飙升，不少贫民更是画像膜拜！
平民百姓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吃得饱，穿得暖，满足了！
如此盛举，说姬湦在无双城是“万家生佛”，一点不夸张！
更有数百辆运粮马车，阵容浩大排出十数里远。在虎豹骑和无双城军的护送下，驶出无双城，运往各处乡镇据点，再次坐实了公告的可靠性。
当然，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无双城军护送的马车，确实是运往无双城各处据点；虎豹骑护送的马车，却是运往“茅庐山庄！”，马车上不只是粮食，还有无数金银财宝，是从高欢、李志和等抄家所得，还有……秋税。
此外，无偿放粮食，也是为正奔波劳碌在各地，海购粮食的虎豹骑做掩护。到时海量粮食运到无双城，就解释得过去，较能掩人耳目了！
乱世将至，不管是国商之大商商行，还是十大仙门所开商行钱庄，甚至是最为稳妥的天机阁，都会受到极大冲击。
到时，除了真金实银和粮食，其他都不靠谱。
除了天机阁的金票或许有点用，连国商金票，也会成为废纸，兑现不了真金实银。
所以，姬湦是未雨绸缪，先藏起来再说。
当然，为无双城展和无双城子民的付出，姬湦不会懈怠和克扣分毫。无双城不稳，藏再多也保不住，可能变成别人的……
无双城。
除天机阁孙掌柜外，其余五大商行和诸多商家，多多少少都交了“非法所得”，包括国商大商商行。
太一门拥有的六大商行之鬼谷商行，更是被军队全抄了，不管是资产还是货物，全被充公，吓坏了不少商家。
此外，姬湦还代表无双城，分别向诸多商会，以供养全县的名义，下了很大的粮食单子。
五大商行和天机阁，全是百万金以上的粮食单子；其余商会，从十万金到百万金不等。
无双城在册人口高达六百余万，加上没登记在册者，近千万。要无偿供养三个月，确实需要天文数字般的粮食，这理由完全说得过去。
如果各个商家互相沟通，知晓全部的话。就会知道，姬城主购买的粮食，实在太多太多了，别说三个月，估计无偿供养十年也绰绰有余了！
当然，在各个商会看来，这是姬城主在安抚和回报他们。
在商言商，虽然各个商家给姬城主的粮食价格，肯定不敢乱开价，已经优惠到极点，却也有得赚，也是不小生意！
姬城主刚“软禁”他们，趁机敲了一笔，狠狠打了一戟，也得给点萝卜啊！不然无双城没商会的话，也很难展！
以上是各个商家的想法，便是其他人也这么想。
陇西李氏所属的狄道商行。
李掌柜和诸位执事，恭敬热情送走了城主府衙役，转头，脸色全黑了，阴沉一片。
“这什么意思？真欺我狄道商行不成？”
一位八字胡执事，胡须跳动，恼怒叱道，又接道：“我方募捐了十七万金，回头又把十七万金还回来，却是当一百七十万金的粮食订金，这是打算狮子大开口吗？当我们陇西李氏好欺负？”
众人沉默，这事确实诡异。
十七万金的募捐，他们还能接受。要是运来一百七十万金的粮食，到时被城主府坑了，收不到钱，他们很难向总会和家族交代。
一位半百老者应道：“老夫觉得不是！城主府应该是真想买粮，不像是敲诈坑骗我方！更像是向我方表达公私分明的善意。”
“善意？什么善意？还公私分明呢？”八字胡执事嘲讽道。
“处置志和，威逼募捐，这是公事。下订单，结生意，也算公事。但是，单子背后的意义，就是私事，表示姬城主不想与我陇西李氏为敌。否则的话，志和他说杀就杀了。无双城商家很多，为何单子给我们？为什么恰巧是十七万金的订金？”半百老者冷静分析道。
“哼！这是十七万金不够，打算要一百七十万金！”八字胡执事冷哼提醒道。
半百老者摇头应道：“之前诸事，属于公事，在姬城主管辖范围内，其他人挑不出理来，更难以指责！在商言商，如果姬城主敢毁诺，拿了货物不给钱，给他又何妨？一两百万金金币，我陇西李氏赔得起。但是，对姬城主，乃至帝族姬氏，值得吗？会为这点钱败坏声誉吗？”
“这个……他以前是姬氏储君，现在又不是，代表得了姬氏吗？”八字胡语塞，反驳道。
半百老者再次摇头分析道：“一位炼神贴身保护，两位老祖暗中守护，五百死士追随。高邮湖一战后，惹怒儒仙，亲自闯入太一仙门大闹，当场击杀一位参与老祖，重伤轻伤数百王氏强者，连黄泉老祖和武阳诸佛，也被打伤逃遁，这还不够表示姬氏的态度吗？更重要的是，姬城主是姬氏有史以来，学成的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公认最有天赋、最妖孽的一个，说姬氏放弃姬城主了，你信吗？”
八字胡语塞，死鸭子嘴硬道：“话虽如此，这单子是城主府的名义，又不是姬城主，更代表不了姬氏吧？”
半百老者脸色一沉，叱道：“有区别吗？你这是强词夺理，私心作祟。只是因为志和是你最亲近的堂弟！”
“胡说……”八字胡胡子一条，怒叱。
不待他说完，李掌柜平静说道：“今天你收拾下，尽快离开无双城，不用再回来了。顺便把此处情况，仔细汇报给族内，若有虚假，后果自负！”
“樽叔？！”八字胡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喊道。
看李樽掌柜，眼神平静看着他，看得八字胡心中颤，又低头应道：“是！”
话落，终究不甘心问道：“樽叔！志和的事，就这么算了？族内如何回应？”
县丞李志和，在陇西李氏，地位不高不低，却也不会无视。晚宴刚完，狄道商行就以秘密手段，把情报送会族内了！
李掌柜平静反问道：“有目共睹，证据确凿，引民愤。你想族内回应什么？为他报仇？还是为他平反翻案？”
“……”八字胡张了张嘴，脸色变幻不定。
“族中没把志和驱逐出族，还安顿其家眷，已经仁至义尽，看在他为族中辛苦多年的份上了。家族也担负了一定恶名！但是，有些事，做了就得承担，我等多次奉劝他别太张狂贪婪，他听进去了吗？更重要的是，明知姬城主背后站着姬氏，志和擅作主张，联合高县尉和姬城主作对，谁给他的胆子？他比得上姬城主在族中的身份地位吗？他想代表陇西李氏和姬氏开战吗？被杀怪谁？只能怪他自己无能！”
李掌柜脸色一正，语气严厉叱道。顿了下，又提醒道：“想不通这些，你以后别出来了，我说的！”
“是！”八字胡噤若寒蝉，低头乖巧应道，不敢再多说了！
李樽掌柜环视在场众人，提醒道：“族内回应了，志和之事，属于公事，和李氏、姬氏无关。两族也没什么恩怨，不要节外生枝，更不得因此生怨！别忘了，姬城主也是世家子弟，背后至少站着个帝族姬氏，并非无依无靠！”
“是！”众人凛然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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