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夜长苦闷
姬湦怔了怔，有些失落和遗憾，坦诚朗声道：“啊？你就这么走了啊？那我怎么办？”
话落，彼岸花已经没入天外天，消失无踪。
“咯咯……公子修为太低，还是努力练功吧！别胡思乱想了，不许找别的女人哦！”
娇笑如铃悦耳，在寂静优美的夜空，回荡、回荡……
姬湦苦笑摇了摇头，双腿一夹，战马沿着长街疾奔而走！
铁骑远去，天外天窗栏边，彼岸花倚窗注目，久久未动。
“你……突破了？找到你的彼岸之舟了？”
一位身穿绿色霓裳，高贵绝美的女子，来到倚窗痴迷的彼岸花身后，轻声问道。
“终于找到了……”
彼岸花梦呓般呢喃着，声音嘶哑颤声着：“可是，为什么我会心痛？我不想是他，他已经很命苦了！”
“那就是了！”
绿裳女子暗叹了声应道，不由心疼轻抱彼岸花，嘘吁道：“路，是自己选的……这是你自己选的命！”
彼岸花心悸，是啊，这是自己选的路！
闭眼！
炙热且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
月光如水，丝质的紫裙，在月光中绽放，神秘而深邃。
明知花香有毒，为何还贪念幽幽花香？
她明白，那些迷恋红尘色相的杂念，正是阻她修行的魔障，然她，竟舍不得放弃，又舍不得开始。
难道，千寻万觅，终于等到。还没开始，就要放弃吗？
窗外夜色优美，夏蝉聒噪，异热难堪。
把叹息和苦涩，咽回肚里，轻轻阖上了双眼。清凉夜风，如刀割心。
这红尘劫数，情天欲海，莫非冥冥中注定逃不过去？
彼岸花，心痛难忍。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
原味客栈！
姬湦返回时，大部分虎豹骑已经休息，余者要么练功，要么戒备巡逻。
隐晦气息遍布庭院各处，相信只要有人敢贸然闯入，难逃重重暗哨。
“我现在真有一万五千斤之力了？如此一来，突破到炼气境，再加上真气增幅，也能达到三万斤之力吧？”
让众人返回休息，姬湦连回屋都没，站在院中，疑惑呢喃着，还令人捧腹地举拳，好奇来回查看。
以文中子王重阳的修为实力，又是文修，肯定不会看错！
宴会中，姬湦确实故意击杀王义，向太一门收点利息。但是，也是真的不知自己的具体力量，还以为也就万斤极限呢！
“看来……自己还是小觑了这具身体的神奇啊！竟能无声无息地突破万斤极限！难道二合一造就的极限，也跟着几何倍增了？”
“一定要达到炼体极限再突破，压制、压制、再压制，不能轻易踏入炼气境！”
“力量！实力才是根本，境界不是衡量强弱的唯一标准！这也是强者主宰不了沙场的真正原因吧？”
霜魂剑王义之事浮现脑际，姬湦暗自决定，很快展开拳脚，修炼起！
“砰、砰、砰……”
破风呼啸，虚空鸣响。
以前世意识为主的姬湦，对这个世界的力量还没正确认识。连自己的力量，只知数据，却没足够认知。
万斤之力，已经极为恐怖。就像宴会中，方天画戟一震，就轻易震散霜魂剑剑气等攻击了！
如今姬湦只是炼体九重。但是，对上练气初期，一巴掌就能拍烂，对上炼气中后期，也有一战之力，胜负难料！
这就是妖孽！
不过，姬湦的勤奋练拳，却把虎豹骑纷纷惊醒了！
包括文伯、李黑、姬龙、冬灵等，越来越多人围观，目不转睛地盯着姬湦。只是静看，也会受益匪浅。
这就是身为贴身之人的最大优势之一！
……
原味客栈，数百米外某处建筑屋顶。
“这混小子！竟然连自己的力量都不知道，还真是奇葩！”
一位赤袍老者，把姬湦的举动，尽收眼底，好气又好笑地兴奋骂道。
“实力增长太快了！或者说，之前压抑隐忍得太厉害了，无法适应或正确认知，很正常！”
一位黑袍老者，眼露宠溺微笑说道。顿了下，脸色一正接道：“他本就是奇葩！上天赐给我姬氏的妖孽！我等无能，差点使得明珠蒙尘啊！若有意外，我等老贼，将来如何面对姬氏列祖列宗？”
赤袍老者想了想，慎重提议道：“让大哥或姬旦，亲自出面，警告下太一门王氏吧！他们若敢破坏规则，我姬氏，不惜一切，不吝玉石俱焚……”
“嗯！王氏多文修，最为阴险，也就文中子那小子有点节操，还真不得不防！”
黑袍老者极为赞同应道，随后叹息道：“这臭小子，也不是安分的主啊！王氏虎视眈眈，他又招惹魔宗干嘛？而且招惹的还是最头疼和难缠的彼岸一脉，这不是自找苦吃吗？将来有得头疼啊！”
“雏鹰展翅，总要历尽磨难！这也是大哥和姬旦，让他自己闯荡的主要用意，或许是个机缘呢？”
第二天。
鸡鸣破晓，姬湦及虎豹骑自觉早练，依旧是练拳和“伪观想”，时间各半。
韩中、文伯、两婢等也跟随起来，或观看，或自练。
有了黑风寨袭击的经历，众人都自觉且勤奋很多，恨不得立刻训练成军或神功大成。
再加上姬湦昨晚的练拳，虎豹骑的精神面貌和训练情绪等，明显提升了一截。
此时，虎豹骑齐聚列队，头顶的铁血煞气，已经肉眼可见，中间部分已经浮现紫色。才几天时间，练军效率惊世骇俗。
“刚、柔、轻、重、抓、缠、引、透、破……”
领军练拳，姬湦练的是九九八十一招的，并非九招的。
拳出破风，虚空爆鸣。
姬湦的躯体强度及各种状态，以感觉得到的度飙升着，连姬湦自己都感觉诧异。
练拳之际，姬湦的气血体魄所化的背后的“武神虚影”，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凝实，状若头顶紫云。
笼罩虎豹骑的铁血煞气中，紫气越来越浓，隐约可见缓缓化为人形。
紫色的诞生，不只是军队精锐程度和声威气势的体现，也会反哺军卒，使得军队的各种状态更强，练功效果也有不小增幅，这也是很多武修或贫穷人家，愿意从军修炼的主要原因之一。
只是，这种军魂的增幅和变化，是种潜移默化的漫长过程，并非一蹴而就。
练完拳后，趁着虎豹骑气血沸腾，精神大振，便开始“伪观想”！
姬湦站立队伍前方，脑际在冥想“武神神像”，使得上丹田的识海中的武神神像，更为凝实、更为逼真。
此时也是姬湦文修之时，正好个人修炼和军队训练，两不误！
虎豹骑站得笔直，全神贯注盯着姬湦，把姬湦的一切，烙印在心中，并揣摩姬湦的气息、气势，甚至是神态、表情等等。
其实，绝大多数虎豹骑，都不知道“伪观想”有什么用，也不认为有什么具体效果。只是，依旧地一丝不苟地照做了！
姬湦和虎豹骑不知道的是，这种练军之法，虽然是“伪观想”，却也是观想的一种，依旧对精神力的提升有效。
长此以往，虎豹骑的精神力会越来越高。
这也会成为虎豹骑和魔军的主要差别之一。
……
日上三竿。
姬湦依旧带着昨晚的阵容，离开客栈。
早上的邯郸古城，已经很热闹，人来人往，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让姬湦侧目的是，街道上持刀佩剑的人太多了。
连个衣衫褴褛，瘦弱身材如八九岁孩童的小屁孩，也背着把比他还高一点的破刀，让姬湦颇为无语，带刀有意义吗？很怀疑那孩童舞得动吗？
另一点，就是邯郸古城有不少服饰各异，野蛮或蛮荒气息浓溢的异族，比镐京多得多。
邯郸古城曾为文明前蛮族大部落族地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一路观察，韩中忽然语气激动说道：“太子！也走了挺久了，进去坐坐？”
姬湦一怔，现不知不觉来到天外天前，没好气啐道：“大清早逛青楼？你不怕英年早逝吗？脑子整天想的什么玩意……”
“这不是……担心太子想念萧小姐吗？嘿嘿……”韩中尴尬应道。
“正事要紧！”姬湦应道。
韩中眼神一亮，迫不及待接道：“就这么说定了啊！做完正事就来！”
姬湦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又走了顿饭时间，姬湦等人来到一处老旧又恢弘的府邸前。
“太子！这就是百战武馆，属下昨晚已经和馆主谈妥！”
武梦适时解说道，随即解释道：“因为武馆收入不佳，资格已被取缔，所以暂无牌匾！”
姬湦点了点头，便率众朝府门走去……
刚走几步，一群十几人，从府内疾步走出，为是个须斑白，满脸风霜的壮年，不是他年纪大，应该是操劳过度的原因。
“欢迎姬大人及各位大人驾临，蓬荜生辉啊！”
壮年隔远抱拳高嚷，话落，来到近前，又躬身歉意道：“有失远迎，还请诸位大人恕罪！”
言语客气谦卑，姬湦却看出壮年有些别扭，似乎是违心硬做出来的行为，显然武馆日子确实不好过，便抱歉回礼：“久仰霸刀之威！秦馆主客气，是我等叨扰了！”
秦馆主脸色有点不自然，嘴唇蠕动数下，词穷道：“请！”
“不怎么会交际，较为嘴拙，看他依旧辛苦维持武馆，应该是个厚道人！”
姬湦心中暗自评价，便客气跟随往内。
江湖催人老啊！
仅以霸刀之名，可知秦馆主当年的意气风和火爆性子。
通过府门，来到个数千平的广场，收拾得颇为整洁，却难掩破落的痕迹和气息，却也足以证明百战武馆曾经辉煌过。
广场中，此时正站着三四百人，从七八岁稚童，到须苍白的老人都有。
“这么多？还这么杂？”
姬湦浓眉一皱，有些不悦看了眼武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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