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剑法大成
清晨，刘全豹带着苍龙堂学号前三十的弟子来到外院秘练室。
虞文卿兴奋的对离小堂道：“今天去秘练室，不知道要传什么好东西。”他这段时间都在刻苦修炼离小堂交给他的内功心法，小有所得，十分雀跃，一有空也将自己的练剑心得教给离小堂，两人武学都有相当程度的增长。
“这秘练室有什么说法吗？”离小堂问道。
虞文卿摩拳擦掌，道：“秘练室不是所有人都能来的，传剑教头一般会在这里将上等剑法传给佼佼者，你就看好了吧！”
“苍龙一十六，你话怎么那么多？！你他妈给老子……”刘全豹刚要作，但看到说话对象是离小堂便干咳两声，继续道，“你们都给我凝神听好了！”
“今天开始，正式传授你们本门外院剑法【凉雨剑法】和轻功【避水步】。”
“哇！——”诸弟子忍不住欢呼起来，虞文卿更是激动的直吼：“终于见真章啦！”
离小堂疑惑的问：“听说外院剑法都是大路货，需要这么激动么。”
只听刘全豹一声冷笑，道：“呵呵，可能有的人并不在意，以为外院弟子所练剑法都是稀松平常，自己天资很高，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看向离小堂，继续说道：“凉雨剑法，虽然是外武院秘传剑法，算不得我剑雨山庄剑术绝学，但在江湖中颇有声威。”
“十年前，有个叫寒清风的外院弟子为青楼名妓瑶红姬，冲冠一怒，于摘月楼剑挑餐霞剑宗四大护法，后又追杀餐霞世子李无极至餐霞剑宗总堂，在众多高手围攻中一剑封喉，李无极命陨宗门阶台，寒清风自此遁迹江湖，这件事虽然给本门带来不小的麻烦，但他所用的凉雨剑法却名声大振！”
“你们……还有人觉得这门剑法只是一般的大路货吗？”
“再普通的剑法，就怕认真、苦练二字，练成了也会有一番成就，”离小堂很是佩服那个叫寒清风的前辈，“可是，既然他武功这么高，为什么还是个外院弟子呢？”
虞文卿说道：“听说寒清风此人自命清高，除了每月去看瑶红姬，他对入内院、扬名江湖这类事情毫不在意，并没有参加过重阳大比。”
离小堂一听，心里更是佩服，希望以后能有幸一会。
“好了，回归正题，”刘全豹拔剑出鞘，“多说无益，先看我演练一遍，给我看好了！第一式：雨冽林深……”
这剑法起势就与先前学的完全不一样，剑锋先急后缓，却又突然连刺犹如密雨急风，配合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巧妙步法，刘全豹手中剑芒时而旋流汇聚，时而飘零溃散，每一招都看得一众弟子啧啧称奇。
离小堂更是边看边在心中演练，暗用霞帔炉模仿剑招真力走势、变化，等刘全豹演完全部收剑平息时，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心得，其中一条：刘全豹演的这套凉雨剑法与寒清风的应该不是一码事，过于匠气，失了杀机。
“这便是凉雨剑法和避水步，今天你们就从这第一式开始练，至于避水步，等你们能演完全部剑式再说。”一套剑法完整练下来也算是拼了老命，刘全豹努力压制累得乱抖的心脉走去旁边喝水，免得自己在弟子面前出丑。
凉雨剑法共十式一百三十六种变化，一直到中午，离小堂已经演到了第六式第九十八种变化，惊得刘全豹下巴都快贴到地面。
其他弟子多数连第一式都未演完，其中最快的虞文卿也不过演到第三式，且体力真力皆已不支，和其他弟子一起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气喘如牛、骨疲经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裂痛。
众人惊奇的看着离小堂仍在不知疲倦的剑芒翻卷，如浪涛般演练着一式又一式！
玄黄金阳骨！这便是拥有玄黄金阳骨体质的离小堂所具有的先天与后天优势！
此时，在秘练室西北角，屋顶因年代久远而塌出一个大洞，正临着不远处的一座残破老箭碉，离小堂此时练剑如痴如醉，完全不知道箭碉飞檐上有一人如苍山傲雪、负手而立，一双寒潭般的眼睛正看着他，良久，口中吐出两个字：
“废物。”
天色渐晚，其他人都已经离开，整个秘练室里只剩离小堂一人擎剑而武，锋芒越来越，剑声越来越密。
“晓剑秋凉！”“天清雨落！”“快雨时晴！”
“三式合一，凉雨过川林！”
嗖嗖嗖——，剑芒同时落在木人桩眉心、咽喉、心脏，三道剑痕皆呈雨滴状！
离小堂收式负剑，看看木人桩上的剑痕，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样，应该算小有所成。”
全套凉雨剑法刘全豹只在众弟子刚开始习练的时候说了第一式的引剑心法，听虞长卿说过，每一个剑式和变化都有提气走脉的线路，一剑出，能否产生威力，真力该充盈哪几处穴道都有定势。
离小堂记住了所有剑式及变化，霞帔炉则自行运转冲透了真力走势，整套剑式虽然引剑线路与原版有所出入，但威力不弱于原版，甚至更为精妙！
“接下来，只要将内力与剑招合练至化境，凉雨剑法就可大成。”
离小堂盘腿坐下，在霞帔炉中一遍又一遍的锤练着凉雨剑法的真力走势，脑海中配合每一招剑式及变化，手上不断变换着剑诀，很快便离喜入定，浑身蒸腾起丝丝白色真气，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抽剑起身，形神合一，将凉雨剑法十式一百三十六种变化逐一施展。
无意中，又加入了白天见刘全豹演示的避水步法，冷芒走如流风、飘如冷雨，剑招带出的风响逐渐趋于雨声，最后几式于屋外听去，就像一阵秋雨过林。
最终，离小堂回归本位坐定，睁开双眼时，正好鸡鸣三遍，恍如隔世，内观之下，双罗之境已经不知不觉的参悟到了第八层！霞帔炉有了八十渡！
刚才的离喜入定状态虽然比要离五盖的极致境界少了四离，但凭着对霞帔炉运用得越来越精纯，所获好处比之前已经是天差地别。
趁着月色，离小堂运起内劲，展开脚力掠往宿舍，体内霞帔真气澎湃升腾，加上新得的避水步，只三个起伏便无声落在乙六舍门外。
“咯吱——”开门时出声响，看到一个人影从自己铺位旁猛然缩身，“谁？！”
离小堂忙道：“师兄，是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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