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归途

第二十四章归途

        窦凡着急的一边迎上去，一边大喊：“丽丽，这了！这了！”

        余丽丽赶忙拖着行李箱跑过来，窦凡跑上去接过行李箱，一起往检票处跑。窦凡一边跑，一边问：“丽丽，怎么晚了这么多？”

        余丽丽回答说：“别提了，今天运气真差！早上七点多我就出门坐公交了，没想到走到半路，公交车居然抛锚了。那个司机先是准备修好的，鼓捣了近半个小时没搞好。后来又临时调度别的车来接人，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到现在！”

        “没事就好！我们要快点，火车马上要开了！”

        两人一路小跑到检票口，检票员连忙替他们检票，她说道：“快点，还剩五分钟火车就要开车了，要不是看你们是学生，我都不给你们检票了！”

        两人连忙说谢谢，一路快跑，窦凡扛着两个行李箱，两人赶到月台时，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关车门了。窦凡连忙叫他们等一下，两人也没管是那节车厢，就上了最近的一节车厢。他们上完车厢，火车后脚就开动了。这时候，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窦凡两人相视一笑，刚才一路跑来，都出了一身汗。他们脱了羽绒服，向窦凡他们的车厢走去。窦凡他们四人车票是在一起的，余丽丽的和他们不在一起，学校不同吗。但那时候的票还不是实名制的，问题不大，与别人换一下，应该是可以的。

        穿越了四节车厢，他们才找到他们车厢。那个年代的春运，真是一言难尽，像窦凡他们这种学校订票的还好一些，很多人都没有座位票，只能挤在过道、厕所、吸烟处，甚至有的就躺在座位底下。那人多得真的是无处下脚，走了短短四节车厢，两人硬是走了快半个小时。终于，两人找到了窦凡的座位。高芳远远地看见他们，就喊他们过去。等他们走到座位时，发现窦凡的座位已经被别人坐了。

        开始，那人还不肯让座。但是他看见窦凡这么健壮高大，而且窦凡手里也有票。在窦凡说要喊乘务员过来时，他只能起来了。只是那人嘴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窦凡一把揪住那人的衣服要打，边上的人劝住了，都在说那人不对。那人比窦凡都要矮半头，也不敢再说啥，灰溜溜的走了。只是这样一来，看样子，换票的打算是泡汤了。余丽丽就没有座位了，窦凡让余丽丽进去坐了自己座位。

        窦凡说：“我站着，就好。”

        过了一会，坐着余丽丽边上的高芳说：“这么站着不是个事，18个小时了。我们有票，为什么不去坐？丽丽，你把票给我，我去坐！”说完，高芳就要给窦凡让座。

        窦凡连忙说道：“不行，丽丽的座隔着好几个车厢，人又这么多。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坐那个车厢怎么行？我站着就好，没事的，站十几个小时而已，你看车厢里那么多人都站着！”

        她们对面的师兄赵建军站起来，说道：“别争了，余丽丽你把票给我！我去坐，窦凡你来坐我的位置。我的行李就不拿了，下车的时候，记得帮我拿！”余丽丽和窦凡与师兄们吃过一次饭，所以也认识。

        窦凡还想推辞，赵师兄说：“没事的，以前我常一个人坐车的！”赵师兄跟丽丽换了票，往她的车厢跋涉而去。窦凡只能在后面说：“谢谢赵师兄了！”

        窦凡落座后，几人才真正安顿下来。火车正驶出首都，车厢里人声鼎沸，小孩的哭闹声，大声的交谈声，打牌声，叫卖声等等，不一而足。窦凡几人也颇感无聊，于是汤师兄拿出扑克，四人就着小桌子打起了升级。

        中途，有人上就有人下，利用边上的人下车的空档，窦凡与高芳换了座位。两个女孩都坐在靠窗，男生坐中间。打了一会扑克，大家也觉得没啥意思，周围环境有这么嘈杂，聊天是不用想了。两个女生就拿出零食出来吃，高芳拿出一本书来看。窦凡无意中看到书名：《简·爱》。

        晚上，余丽丽就靠着窦凡的肩膀眯着了。对面的高芳看到，心里五味杂陈，想起来报道时，她也是这么靠着这个肩膀。

        经过了18个小时的长时间等待，终于火车缓缓驶入了罗城站。这时候是凌晨4点多，大多数人还在梦中。罗城的四人就要下车了，余丽丽要到星城站下，前面跟她爸爸约好了来接她的，所以窦凡也不担心。拿了赵师兄的行李，几人下车了，在出站口那里等到赵师兄。

        几人一合计，还太早了，估计所有的班车都还没有发车。于是，他们四个就在火车站附近的钟点房开了两间房，三个男的一间，高芳一间，休息一下，早上再去坐班车。这的钟点房也不算太贵，五块钱一小时，开了三小时。到了房间，倒头就睡，早上旅舍的人来催，几人起来，洗了一把脸，就一起出来找吃的。

        罗城的米粉是一绝，出去这么久，窦凡还有点怀念南方的米粉。四人找了一家干净卫生的粉店，吃了个早饭。接下来，四人就要赶到汽车站坐班车了，四个人四个不同的乡，幸好汽车站跟火车站不远，溜达着就过去了。跟两位师兄道别后，窦凡送高芳上了他们乡的班车。

        因为自己家砌了新房子，索性也装了座机，这一年，村里好几家都装了座机。窦凡叮嘱高芳，让她记住自己家的号码，有啥事打电话给他，节后回校也打电话给窦凡，窦凡一起订票。高芳低低地应下了。

        窦凡看着班车发动了，再去找自己班车，然后坐车到泊油路离家最近的四号路，然后下车。带着个行李箱不好跑，正好碰到一个回家的有点脸熟的隔壁村的骑摩托的人。那人热情的打招呼，于是窦凡就坐他的摩托车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十点多。远远地就看见一栋漂亮的楼房，算起来，这还是窦凡第一次见着新家。他去读书的时候，房子还没建好了。新房子偌带一点欧式风格的连四间的两层小楼，二楼还带一个露台。小楼是南北向的，门口是一条不宽的水泥路，据说是“村村通”修的。屋前面是一个宽敞的水泥坪与门口的马路相连。水泥坪东边建了两间小房间，现在做杂物间，将来做车库，用的还是卷闸门。

        水泥坪的西边就是一个鱼塘了，就是挖土培地基的坑，窦凡建议窦华让人挖大一点做鱼塘。鱼塘靠水泥坪这边大概25米宽，长度大概60米，一直延伸到窦凡家的菜地里，有两亩多一点的面积。鱼塘靠外面这边都建了一米二高的围墙，防止小孩玩耍不慎跌入池中。

        围墙一直连着他们家菜园子的篱笆。鱼塘南面是土堤，用少量的水泥砖扶住了堤，不怕时间长了堤垮下来。土堤上每隔个一米左右种了树，土堤外面是水沟，隔着马路。

        房子砌完后，还剩了一点砖头，瓦片什么的，窦凡又让买来几根圆柱。在鱼塘北面，房子与篱笆之间还有几米远，除了留下走路的通道，又靠着鱼塘用剩下的东西建了一个八角亭。亭子里有围成一圈的座椅，中间还有石桌和石凳，夏天可以到这里乘凉，还可以下棋休闲，最后还可以很方便的钓鱼。

        小楼的前檐下有几节台阶与水泥坪相连，窦凡他们的摩托在水泥坪里停下。屋里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都出来了。爸爸、妈妈、姐姐、爷爷、奶奶，谢过别人后，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进了堂屋。

        堂屋也很宽敞明亮，还有一套沙发，对面还搞了电视墙，看来装修窦华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一家人围着火炉，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这才是窦凡想要的样子，可以说，窦凡重生以来的第一个目标已经实现了，让家人摆脱原先那种生活现状。

        窦凡的卧室在二楼东边这间，前面一间是书房，后面才是他的卧室。进书房的门洞是圆的，中式古代的那种，没有门只用门帘遮着。书房里面靠窗一个大书桌，书桌上文房四宝齐全。东墙上嵌着一个大书架，只是现在书架上空空如也，家人也知道窦凡喜欢看书。当然，这种布置是窦凡让窦华弄的。也好久没有写毛笔字了，去首都上学这半年，窦凡没摸过毛笔，前面几年，窦凡是经常练字的，而且他的毛笔字还写得相当不错。

        回来的几天，窦凡去了村里的发小家中都去走了一趟，还有大伯家。每天，窦凡还是坚持早起，锻炼，跑步，这个习惯他一直保持着。然后，没事他就写写字，读读书。

        过了几天，到了13号，窦凡跟父母讲，要去舅舅他家去拜年，然后还要去星城给老师拜年。因为第二天就是14号了，是腊月二十九，也是情人节，要去陪余丽丽，也顺便给老师们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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