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05想做人的第五天
梁小渠接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窝在飘窗晒太阳，一旁姜青禾正在打电话，这件事的发酵目前对她还是不利更多，需要尽快联合剧组官方进行说明。《惊世》剧组那边已经同意配合，顺势官宣。
但姜青禾并不甘心如此，唐思思这一盆脏水如果真的泼到了梁小渠身上，那么对于刚出道不久的新人梁小渠来说，等同于直接掐断了她的未来。这样心思肮脏的人，姜青禾尤其厌恶。是以打电话跟人说话的时候也满是气愤又不忍，又带着替自家艺人心酸委屈的叹息，好一出大戏。
梁小渠觉得有趣就嘿嘿偷着乐，才刚咧开嘴，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她打开微信就看见了一张尴尬的笑脸。
归迟：[微笑]
梁小渠满脑子震惊加问号，定了定神回复：归教授，您找我有事？
“叮咚”归迟的微信提示音响起，他微微勾起嘴角，嗯，回的还是挺快的。
一旁的方允一看，这是回信儿了，赶忙凑过去：“接着聊啊老板，别断了，第一次聊天就是要营造这种轻松愉快的心情，告诉对方你很好接触，不要拘谨。”
归迟想了想，好像说得对。自己在梁小崽面前好像表现得太不可亲了。于是慢悠悠地接着敲字。
归迟：没事你也可以找我聊天。
what？？？
梁小渠三脸懵比，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这是谁找谁聊天？？？
可谁叫对面是大佬呢，还是帮过自己的大佬，青禾说了，不能没礼貌。
渠渠嗷呜：谢谢归教授那么帮我。
归迟看着梁小渠的回复，嗯，是个有礼貌的崽，陶吴那老小子教的不错。
归迟：微博上的事要我帮忙吗？
方允在旁边看着，嘿，还问用不用，老板您这话说的，忙不是已经帮完了，我来这不就是送u盘的嘛！
渠渠嗷呜：不用不用，怎么能总麻烦您呐！
归迟看着这条回复皱起眉，方允在一边扶额，这是对面的妹子压根没get到老板想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也没搞清楚老板到底想干什么，总也不能直接问，老板你是不是想撩人家，这可把方允愁坏了。
归迟：不麻烦，我会联系你经纪人。
梁小渠握着手机的手一哆嗦，看着还在打电话的自家经纪人，心想她似乎是对归大教授有想法来着，也算是给她机会了。
渠渠嗷呜：哦，那谢谢归教授了。
归迟满意地看着梁小崽的感谢，这才想起方允来的目的。他一个扬手将u盘里的内容投影出来，是唐思思以为自己陷害梁小渠成功的当晚，在另一家会所庆功的场面，视频监控录像里，除了唐思思还有四个花样美男。
就这么个货色，怎么配跟自家崽争，站在一起都嫌脏。
“叮咚”微信提示音。
渠渠嗷呜：那个……我想问一下，归教授您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帮我啊，我好像也不认识您啊。
梁小渠颤颤巍巍地发出这一句，控制着自己不要怂到撤回，看见对面正在输入的title心一横，早晚也得问。反正也没什么不能问的啊，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渠渠嗷呜：别再说什么“我愿意”了，这个不算理由。
正敲字敲到“我愿”的归迟：……
归迟：不喜欢我帮你？
渠渠嗷呜：我哥说了，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凡事都有个因果。而且除了我哥和我经纪人，打从我进娱乐圈就没谁帮过我了，有点不习惯。
她本想说打从来到人间，但一想归迟是个人类，解释不清，索性改成了娱乐圈，发完了还对着聊天框叹了口气，白瞎这么一张脸，只能活一百年。
归迟：那就习惯一下。
渠渠嗷呜：……哦。
归迟的脑海里浮现出梁小渠的脸，想着此时此刻的小崽肯定又是满脸通红，圆嘟嘟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两个小酒窝因为扁着嘴隐隐浮现，一双眼睛水亮，还时不时提溜转着坏主意。
不知怎么，哪怕这样，也觉得她好乖。
归迟退出聊天，将梁小渠的备注改为“小崽”，然后心满意足地关上手机。
方允此刻只能用震惊来形容，他看到了什么，我的天，这是他配看到的嘛！他果断掏出手机，偷偷摸摸地静了音拍下了大老板此刻的表情，然后火速发给时俊。
方块六：时总，时总救命，快告诉我我没眼瞎，大老板是笑了吗？万年冰山融化了，南极北极汇合了，企鹅北极熊相恋了？
时俊收到信息的时候刚刚在办公室坐定，看着方允发来的照片上勾起嘴角的自家老板，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心里生出的却是一种释然，好像父亲交代的任务有谱了。
下午三点整，《惊世》剧组官方微博发文，正式公布选角名单，直接诸位参演演员，并针对选角黑幕的事情做了承诺与澄清。与此同时，《惊世》的编剧和导演第一时间转发了此条微博，力赞梁小渠当日试镜的表现。编剧的那条微博下面，还配上了梁小渠试镜当日的现场照片。
照片中梁小渠眼含泪光望向前方，眼神明亮，仿佛一瞬间看见了光，却又带着那么深的隐忍和悲伤。这样的表情张力，足够为她正名。
至此由唐思思两条微博引发的谣言，不攻自破。更有一些梁小渠的粉丝甚至是一些路人粉跑到唐思思的微博下，要求她为自己的不当言论道歉。
“我不道歉！我又没说什么，是他们自己理解的不对，我凭什么要为他们的错道歉！”唐思思的态度强硬，王一看着她真的头痛欲裂。他已经不知道拿什么才能“拯救”得了这个疯了的女人。很快，微博提示音再度响起，王一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终于彻底放弃了对唐思思最后的希望，转身离开。
【爆！lxq当日丑闻真相！竟是所谓的“好朋友”陷害，视频为证】
视频内容自然是在四个花样美男的陪伴下，尽情唱high了的唐思思，过程中更是大肆对梁小渠进行人身攻击，什么“她那样的十八线姑奶奶说捏死一个就是一个”，“娱乐圈还不是就这样，都是出来卖的，她凭什么装高贵”，“我想要的东西她有什么资格伸手”，“我这也算是帮她，送她进赵氏后宫，帮她一步登天啊”……
这条视频一出，倒是彻彻底底让唐思思圆了一回热搜一的美梦，还是网友们自发送上去的——“送出来卖的唐思思上热一”，“唐思思的朋友不好当”，“娱乐圈都是出来卖的”，“唐思思坑死梁小渠”，“唐思思赵启南”……
更有网友甚至扒出了曾经疑似唐思思在“高端”私人聚会上，与一些富商不清不楚的照片。当时虽然被压了下去，这会想起来都有迹可循。
唐思思明显是约了梁小渠并没到场，人去跟四个花样美少男happy去了。她叫梁小渠去w就是把她推进赵启南这个火坑，那么这个火坑跟唐思思又是什么关系……一瞬间全网真相大白。
“托唐思思的福，小渠啊，你火了。”姜青禾挂了电话走到梁小渠旁边坐下来，用看金元宝的眼神儿看着她。
是的，姜青禾爱钱，超级爱，她来人间一百多年，赚钱到疲于奔命的地步。若是论对钱的执念，恐怕只有上古那只老貔貅苏摩能跟她有一拼。而此时此刻，她特别爱梁小渠，犹如爱一棵摇钱树。
梁小渠被她这一眼看的一哆嗦，向后撤了撤：“说好的啊，我只对功德感兴趣，没有功德分的事情，我不干啊！”
她这趟下来就是为了还功德分，不然放着昆仑山好山好水好咸鱼的生活不过，干嘛要来人间跟一群胜负欲爆棚的家伙混一个圈子。
姜青禾最初承诺她，只要她听她的话，功德分肯定大把大把进账。她才跟着她下了山。
“想要功德分，你得红啊，你想啊，你越红得到人类的崇拜越多，引导人积极向善的力量越强，功德自然也就进账了。”姜青禾手舞足蹈地看着她，这话说的让梁小渠两眼放光，可她不知道的是，姜青禾还有一半没说完，靠人类的敬仰攒功德也有负面影响，那就是但凡有了什么负面新闻，功德分也会掉。
“那赶紧吧，”梁小渠直起身，“我想喝西王母的琼酿了。”
完不成任务就不能回去，回不去各种好吃的好喝的就都没得想。梁小渠心里苦，所以干劲儿就足。
姜青禾等的就是这句话，赶忙拿出准备好的合同放在梁小渠面前：“你这波微博反击战打得好，演技得到了证明，性格人设也算是现代人最喜欢的真性情，加上你这张骗人的天真脸，这两天已经有几个剧本联系到我，想要约你《惊世》之后的档期。”
姜青禾翻了个白眼：“但这些人打得什么主意老娘能不清楚，现在请你什么价格，《惊世》上映后你又是什么价格，真当我们傻呐！”
梁小渠觉得姜青禾刚才的那番话简单翻译过来就是，现在你便宜，等到之后你会涨价，卖你得看行情。
“那你干嘛还拿合同来给我签？”
“这是个综艺！”姜青禾将合同翻开摊在她面前，“应该在《惊世》开机之前就能录完，这档综艺目前热度相对不错的，制作也算精良，是个宣传传统文化的节目。官方热推，因此各方面的综合指数都蛮高。适合现在的你。”
姜青禾说到这儿神秘地顿了一下：“刚刚说了一堆，忘了说一点最重要的，你这波能火的关键，是归教授！归教授明面儿上帮了你还不算，那些关于唐思思的黑料都是他提供的，说起来他也够狠，出手就是直接往死里按的地步。”
“更关键的是，所有关于他的消息，大众的脑补能力总是很强。”姜青禾再度敲了敲桌上的合同，“这个综艺，听说他也会参加，就一期，还是跟你同一期。”
“所以梁小渠，要不要我帮你一把，跟归教授，炒个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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