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阿谀奉承
凌夫人一愣神情紧张的说道：“染儿可是听谁说什么了？为什么忽然问这样的话？”&1t;/p>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娘你别紧张啊。”凌芊染暗自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虽然知道结果却还是不甘心的想要问上一问，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计划。&1t;/p>
“你吓娘一跳，还以为你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跑来问我呢。”凌夫人拍拍自己的胸脯，松了一口气。&1t;/p>
“娘，不都说正室就要有容人的气度吗？怎么娘在这点上就不贤良淑德了呢？”凌芊染既然决定算了也就不再多想免得自寻烦恼，当下就打趣了凌夫人一句。&1t;/p>
“你这孩子连娘都敢取笑。”凌夫人笑骂了一句却忽然正色说道：“染儿，娘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不能容人，你爹与我成亲二十余载，娘一开始也是盼着可以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可是你爹是当朝宰相，又是凌家唯一的嫡子，怎么可能不纳妾呢？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我生了你之后就再也没能怀上，抬进府的两个姨娘虽然也都前后怀孕了却也都是女孩，唯有二姨娘曾经怀过一个男孩，已经六个月了，不过不小心小产了，当时你祖母很是痛心，几乎怀疑是我动的手脚，再加上这几年里她们也没有再传出来消息，你祖母对我也就怨恨上了。”&1t;/p>
“这是什么道理？姨娘们肚子没动静和娘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祖母连这都能怪到你头上？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这么想开枝散叶，那就再给我爹娶几房姨娘不去好了，这才是遍地撒网重点捞鱼！”凌芊染实在是对她这个祖母的思维理解不了，姨娘生不出孩子就怪主母？这是什么逻辑？她那么有道理为何凌家就凌寒一个儿子？怎不见她怪她自己呢？&1t;/p>
“加上三姨娘是你祖母亲自选出来的，当时抬进府就是贵妾甚至还曾暗示过我，若是三姨娘能生下儿子就让她做平妻，染儿，你娘我是正经书香门第大家士族出身，她让一个既无身份又无品德才识的女子和我平起平坐，我如何能够情愿？所幸后来三姨娘也不过就是生了个女儿，所以娘并不反对你爹纳妾，但是这个妾不能再是你祖母做主抬进来的妾，你明白了吗？”&1t;/p>
凌夫人从来都知道，以凌寒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断然是不可能从今以后在不纳妾，所以她现在只是希望以后他所纳的妾不会是第二个三姨娘就可以了。&1t;/p>
凌芊染点点头明白了凌夫人的意思。&1t;/p>
看来自己心里所想的计划还是可以如期进行了，而且说不定还能带来更好一点的效果呢。&1t;/p>
“好了，娘，你不是还有染儿吗？以后我不会在让谁欺负你了，谁要是敢再欺负我娘，我肯定帮娘报仇！”凌芊染抱住凌氏安抚似的拍了拍。&1t;/p>
“好好好，娘的女儿长大了，都可以护着娘了。”凌夫人被凌芊染突然抱住，吓了一跳之后感动慢慢的就爬上了心头，趁着凌芊染不注意她悄悄的擦了擦眼泪。&1t;/p>
自己的女儿这么贴心懂事，虽然说以前是顽劣了些，可是如今也都改好了，自己的骄傲凌府的嫡长子她的儿子也快要回来了，这一刻的凌夫人真的觉得很是心满意足。&1t;/p>
“好了，都这么晚了，快些回去吧，你只带了梦莹一个人就过来了吗？”凌夫人见她进来的时候只有梦莹跟了进来就问道。&1t;/p>
“嗯，秀姑姑和梦晶我让她们留在归梧园了，反正是自己家里，咱们两个的园子离的也近就只带了梦莹。”&1t;/p>
凌芊染点点头。&1t;/p>
“对了，娘，你都不问问我，我留下来的人是谁吗？”凌芊染又想起了这件事，难道说自己的娘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1t;/p>
“不就是翡翠，还会有旁人吗？我只是不知你留着她做什么。”凌夫人看了看面前的凌芊染，笑着说道。&1t;/p>
“娘你是怎么知道的？”原来娘早就知道了吗？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呢？还让自己辛辛苦苦的去查。&1t;/p>
“我本来也是不太清楚的，后来你说你想彻底调查一下你园子里的人，这倒是也提醒了我，我怕凌叶能力有限就暗中也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这个翡翠藏的倒是挺深，不过只要有心想查，长安城里就没有什么秘密。”凌夫人说道。&1t;/p>
“说起来，你留着她想要做什么呢？”凌夫人在知道了翡翠身份之后就一直觉得凌芊染一定会第一时间让自己把她打了，却没曾想到凌芊染居然留下了她。&1t;/p>
“秘密！娘亲放心，染儿不会害你的。”凌芊染郑重的说道。&1t;/p>
凌夫人细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小人儿。&1t;/p>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自己捧在手心里保护的姑娘就这么没有预兆的长大了，她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需要自己保护善后了，现在的她正在努力的成长，很快就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了！&1t;/p>
“太晚了，回去吧，我让红拂带人去送你们回去。”凌夫人回过神拉着凌芊染走出了内室。&1t;/p>
“红拂，你带几个丫头送大小姐回去。”&1t;/p>
“是，夫人。”红拂和梦莹见两个人从内室里出来，赶紧迎了上去。&1t;/p>
听见凌夫人的命令红拂应了声是就出去了。&1t;/p>
“带了斗篷不曾？”&1t;/p>
“带了夫人，在外间衣架上挂着呢。”梦莹回道。&1t;/p>
“娘，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睡。”凌芊染说完之后带着梦莹出了这暖厅，到了外间之后披上了斗篷就出了门。&1t;/p>
“大小姐，咱们走吧。”红拂等人早就已经在外等候了，除红拂外一行六个人，其中四个走在前面美人兜里都拿着一个明亮的大灯笼引路，中间是凌芊染梦莹红拂，后面还跟着两个同样手持灯笼的丫头。&1t;/p>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回了归梧园，其实本来凌芊染是想悄悄回去的，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去了凌夫人那里，今见如此也知道瞒不了了，反正也不算什么大事，索性就随她们去了。&1t;/p>
红拂姐姐，今日真的是麻烦你了，进屋略坐坐喝杯茶再回去吧？”&1t;/p>
到了归梧园凌芊染笑着让了让红拂。&1t;/p>
她对这个忠于自己母亲一生的奴婢其实真的是心怀尊敬的，当下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一丝敷衍客套。&1t;/p>
“不了，大小姐，奴婢先回去了，若是回去的晚了夫人该担心了，改日再来叨扰大小姐就是了。”红拂自然也听出了凌芊染语气里的真诚，回凌芊染话时就带了几分笑意，少了以往惯有的疏离。&1t;/p>
“好，那今日我也就不强留你了，回去吧，让我娘早些睡。”&1t;/p>
“是，大小姐。”红拂应了一声带着锦绣园的丫头们退下了。&1t;/p>
“走吧梦莹，咱们也进去吧。”凌芊染和梦莹转身也回了屋内。&1t;/p>
“大小姐回来了？这么晚才回来是去了老夫人那里吗？快坐下，奴婢为小姐倒杯热茶来。”刚一进屋就见翡翠迎了过来，又是帮凌芊染脱下斗篷又是要去倒茶，好像一个人就能做了梦晶梦莹两个人的伙计，而且语气中的关心阿谀真的是离着三尺远都能感觉出来。&1t;/p>
梦莹摸了摸小鼻子，看了一言梦晶，见梦晶也如自己一般恶心难受瞬间就觉得公平了些。&1t;/p>
“去我娘那里坐了坐，不用倒茶，我不喝茶，梦晶，给我倒杯热水放点子香蜜端过来，这几日不知为何就好这个。”&1t;/p>
“是，小姐。”梦晶见翡翠听见这话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就觉得好笑。&1t;/p>
凌芊染是这几日才忽然迷上了香蜜的味道，而且多少浓淡都是自己伺候惯了的，翡翠今日不过才来一天怎么能知道凌芊染的喜好？这也正是想拍马屁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1t;/p>
梦晶拿出平日里凌芊染惯用的一个粉釉玉合杯，倒上热水，再从暖炕格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是淡粉色的粘稠液体，不过也就是大半瓶而已，上面用金黄色的羽缎稠系在了瓶颈处意为进贡之物。&1t;/p>
小心的拿长柄银勺子挖了两小勺，放进滚水里和开，微微沉了沉就要端给凌芊染去，却不想斜刺里忽然就伸出来了一只手，是翡翠。&1t;/p>
“梦晶妹妹平日里劳累的很，如今我来了自然是不能干吃饭不做事，这点子小事哪里用的上你动手，我来吧。”说着竟是直接从梦晶手里夺过了玉杯，摇着腰身就给凌芊染送了过去。&1t;/p>
梦晶气结，梦莹更是气的柳眉倒竖。&1t;/p>
“大小姐请用，慢着些，烫呢。”&1t;/p>
凌芊染却没有生气，从她手里接过香蜜水，吹了吹杯上漂浮的热气喝了一小口：“嗯，翡翠果然是个机灵的，不错不错。”竟然是夸了几句。&1t;/p>
翡翠更是得意，看向梦晶梦莹的眼神中就带了几分挑衅，逗弄孩子一般扬了扬下巴。&1t;/p>
“你！”梦莹是个火爆脾气，当场就要作，却被梦晶一把拉住。&1t;/p>
“翡翠，你来我这归梧园之前是做什么的？也是在凌府里伺候吗？”凌芊染捧着玉杯一边慢慢的喝着一边不经意的和翡翠搭着话。&1t;/p>
“是，奴婢以前也是在凌府伺候的。”&1t;/p>
“那你以前在哪个园子？你这么懂事又机灵，长的又很是貌美，怎得以前竟然没见过你，你主子是谁？怎么舍得放你出来？”凌芊染继续说道。&1t;/p>
翡翠还是不慌不忙，显然是以前提前想好了说辞，再想不到凌芊染已经把她的来历查的一清二楚。&1t;/p>
“奴婢以前不过就是在老夫人园子里的厨房里伺候饭菜，后来府里给小姐们选丫鬟，管家就直接把我送到了归梧园，要不然奴婢哪里有这样的福气可以伺候大小姐这样的好主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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