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如此偏心不怕报应？
凌夫人此时也是有些进退不得，若是服了软那今日凌寒为自己撑腰立威的苦心就都白费了，可是若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势必会惹怒了凌老夫人，这无论怎么做结果都不尽人意，一时之间凌夫人也是没了办法。&1t;/p>
凌芊染此时跪在地上面上丝毫不显内心却在思考着对策，虽然她这祖母实在是偏心的过了火，虽说自己并不在乎她是不是宠爱自己，但是现在的自己要对付的人就是凌素素，凌寒虽然是这凌府的主人，可是这后院女人的事情也是不好多管，自己要想断了凌素素的锦绣梦，那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让她失了凌老夫人这个靠山，连这凌府都走不出去的话还有什么资格谈及以后？而且，孝道对于任何一个朝代一个地方的人来说都是顶重要的，自己的母亲是她的儿媳，那就是说，无论凌老夫人做了什么，哪怕是做错了什么，她，和她的母亲都不可以指责，否则就是不孝。&1t;/p>
想到了这些，凌芊染飞快的想着对策，看了一圈屋里的人，忽然反应过来凌素素今天晚上居然到现在了都没来给凌老夫人请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1t;/p>
凌素素，这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那就怨不得我了。&1t;/p>
想清楚了对策之后，凌芊染忽然膝行几步到了炕边，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炕上的凌老夫人。&1t;/p>
“祖母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吗？娘亲素日里常说，祖母最是个心善通理的人，平常连奴仆做错了什么事情祖母都不忍心重罚，怎得今天忽然了这么大的脾气？可是谁惹了祖母不快吗？”&1t;/p>
凌芊染一边说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凌老夫人，一双水眸澄清剔透只见担忧别的丝毫不显，真真是任谁看见都会觉得这是个对待祖母长辈孝心极重的姑娘，加上凌芊染本身就长的极为俏美，如此梨花带雨真是让人我见犹怜。&1t;/p>
凌芊染的举动让凌老夫人直接就愣住了，其实不只是她，在这个屋子里除了梦晶梦莹和那位“其貌不扬”的三小姐外多多少少都有些吃惊她的行为，就连凌夫人也是有些意外，虽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次大病之后懂事了不少，可是如今看见她这般能放下身段还是有些讶异。&1t;/p>
凌芊染不等她说话直接就软糯着声音开口了：“祖母，可是今日三姨娘的事情让你还在烦心吗？爹和娘平时说起这长安城里谁家的老夫人最是注重礼仪时都觉得祖母是数一数二的，孙女猜今日三姨娘的事情肯定让您很生气，只是祖母这样动气孙女真的很担心您的身体啊，本来因念着她是素素妹妹的生母，父亲做主罚的这般重我还有些不开心，如今见这三姨娘把祖母您气成这个样子，我真是觉得罚的轻了些！”凌芊染故意把处罚三姨娘的事情说成是凌寒的决定，这样凌夫人就是听从丈夫的决定，凌老夫人就算是想火也只能去找凌寒怨不得自己的娘了，顺便又踩着其他的人拍了一个明目张胆的马屁，正所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有几个人是不爱听好话的呢？所以凌老夫人这个时候虽然还是面有不愉怕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1t;/p>
“你这丫头，病刚好就又淘气，还不快从地上起来，今日这嘴怎么这么甜？莫不是在房间里偷吃了蜜来的？”虽说是这样凌老夫人还是没有开口让凌夫人起来，仿佛已经忘记了地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在跪着。&1t;/p>
然后看了一眼凌芊染半笑不笑的说了这么句话&1t;/p>
虽然看似是在开玩笑，实则就是暗讽凌芊染在欺哄她。&1t;/p>
“不是孙女嘴甜，祖母最是知道孙女是个性子直的，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说假话，祖母是不信孙女的话吗？”凌芊染好像没听懂凌老夫人的意思而是很着急的继续对凌老夫人说道。&1t;/p>
“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祖母没说不相信你，看你急的，与你玩笑一句怎得你还当真了呢？来来来好孩子看做到祖母身边来，这般可怜见儿的可是让祖母肉疼死了。”&1t;/p>
凌老夫人见如此反而不好多说什么了，总不能直接说自己信不过她吧？当下就话锋一转心肝肉的叫了起来，还急忙让姑姑搀扶起了凌芊染，而她则是执起了凌芊染的一只手慈爱的拍了又怕，这要是不知情的人看是多么和谐温馨的画面啊，殊不知不过就是虚伪对上了更虚伪而已。&1t;/p>
凌芊染哄得凌老夫人笑了之后抽空给了凌寒一个示意的眼色，凌寒意会，上前笑着说道：“这我就要为染儿这丫头说句公道话了，染儿可不是那会哄人的丫头，平日里她娘确实是总说她，让她安下心来，多和您学习学习礼仪风范，可惜这丫头着实是朽木不可雕，学了这么久也没学到母亲的万分之一，不过这也都怪儿子，实在是从小就把她给娇惯坏了。”&1t;/p>
凌老夫人旁人的话可以不信，但是自己儿子说出来的话在心理上就会先信了几分了，又想起平日里凌氏在自己面前的确是从不敢违背自己，想来今日的事情若不是寒儿插手了她也不敢如此强硬放肆，这不，自己稍微露出些不悦来，她就赶忙做小伏低不敢言语了？这样想着凌老夫人面色就开始缓和下来了，语气也柔和了很多，又想想这三姨娘也确实是过分了些，凭凌氏如何也都是寒儿明媒正娶的妻子，妾室再怎么着也不该在正房夫人面前耍威风啊，凌老夫人这样想着也就决定不再为难凌夫人了。&1t;/p>
“权当是给自己儿子一份脸面吧。”这样暗暗想着，挥手示意姑姑把凌夫人扶了起来。&1t;/p>
凌夫人又叩了个头道了谢方才起身，因为跪的久了猛地起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姑姑急忙拉住了她才没让她摔下去。&1t;/p>
这一下可给凌芊染吓的不清，看见凌夫人站稳了才放下了心。&1t;/p>
“今日这事我还是有句话要说，虽说这三姨娘的确是有错在先，可她毕竟服侍了寒儿这么久，又生下了素素，今天呢，她也算是得到了教训，以后这事就算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起更不许再追究了，儿媳，你说这样可行不可行？”凌老夫人见凌氏站起来后也没有露出不愉快或者心有不服的神色，心里很是满意，又直接说出了这番话。&1t;/p>
“儿媳没有异议，一切都凭娘做主就是。”&1t;/p>
凌夫人低眉顺眼的说道。&1t;/p>
“嗯，这才对，当得正室就该有容忍的雅量，总和妾室计较也是徒惹人笑话。”饶是凌氏如此，凌老夫人还是教训了几句。&1t;/p>
凌芊染心下很是不舒服，却暂时也无可奈何。&1t;/p>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凌芊染借故去给凌老夫人倒茶下了炕往侧边上的茶案处走去，经过凌沫玉的座位前顿了一顿，凌沫玉抬眼正对上她的眼睛，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又只是低头喝着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生一样。&1t;/p>
这边的凌芊染熟练的泡好茶给凌老夫人端了过去。&1t;/p>
“祖母，你尝尝这茶怎么样？孙女和茶师学了好久才学会这一道茶式，今天斗胆在祖母面前献丑，希望祖母看在孙女这一点子微末孝心上不要嫌弃。”&1t;/p>
凌老夫人听着这话很是受用，难得得对着凌芊染和颜悦色得说道：“你这也算是傻话了，你一片痴心祖母怎会嫌弃？”说着就接过了凌芊染捧在手里的清茶，揭开茶杯盖先是看了一眼茶汤，见颜色呈淡黄清亮之感即赞了一声好。&1t;/p>
待到轻抿了一口茶之后凌老夫人眼里闪过了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这杯茶虽是还可以，但是距离好茶的范围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说起泡茶还是素素，那一手老君眉浓淡适宜极得自己欢心，可怜素素这孩子，虽然相貌秉性丝毫不输凌芊染，就连才华也不胜过面前的她多少倍，可惜偏偏是个姨娘生的，若是嫡出女儿那前程可是无法估量啊。&1t;/p>
凌老夫人暗叹一声，也没了心思继续品这杯茶了，放下了茶杯说道：“虽说不能算是极佳可也能看出用心了，不错，有进步。”&1t;/p>
“真的吗？孙女学了好久呢，可惜这茶道实在是无趣无味又难学的紧，说起来咱们家这些女儿中只有三妹妹是个聪明的，我和素素每日里都要去学这些东西，唯有三妹妹无拘无束不必受苦，我真是羡慕的很。”凌芊染好似没有听出凌老夫人话里的牵强，继续兴高采烈的说道。&1t;/p>
凌沫玉在听见凌芊染的话之后知道是时候自己出场了，今天是自己考量凌芊染是否有能力拉自己一把的时候，但是又何尝不是自己向她证明自己不是废子的时候？&1t;/p>
深吸了一口气，凌沫玉站了起来走到暖厅中央：“大姐说笑了，实在是妹妹自己知道天资拙劣难上台面，索性就不自找没趣惹人笑话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一次经过茶室的时候看见二姐姐正在和茶师展示自己刚刚学的一式茶技，动作行云流水出神入化之态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就连茶师都不住的赞叹呢。”凌沫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不大的暖厅里也是能让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1t;/p>
“三妹妹说的倒是真的，素素一向聪明，学什么都又快又好，说起来也怨不得祖母总是喜欢让素素在旁陪着。”凌芊染接过凌沫玉的话，还是用以往一贯夸赞护着凌素素的语气说道，只是这次不一样的就是还和凌老夫人撒了个娇。&1t;/p>
凌老夫人点点头对凌芊染说凌素素的话深以为然只是嘴里还是说道：“你也是个聪明的，只是不肯多用心，你若是能有你二妹妹一半认真苦学我就不知道能少操多少心了。”&1t;/p>
姑姑在旁边看见凌老夫人今日对凌芊染的态度似乎有很大的缓和就凑了个趣：“老夫人瞧瞧，大小姐这是吃自己妹妹的醋了啊，老夫人还不快劝解劝解？”&1t;/p>
此话一出暖厅里的人也都是捧场的笑了几声，一时间欢声笑语好不热闹。&1t;/p>
亏的这是姑姑，换做旁人在凌老夫人没允许的时候要是敢随意说话恐怕早就被拖了出去打板子了，说起来这凌老夫人平日里还总是吃斋念佛求神庇佑，论起狠辣程度刚才凌芊染说的什么宽厚平和简直就是笑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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