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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大尾巴狼


服务器抽了  在做手工的时候,  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从前师门生涯的情景。

        自在禅正在给他们上度课,  手里捧着一个迷你花圈,  说道:“自杀之人的魂魄已经被阴差放弃,所以他们只能留在事之地,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地重复生前的痛苦经历。

        横死之人的寿数不被收录于生死簿,阴差无法追查到他们魂魄的下落。他们没人管束,  因此大多化为厉鬼,  肆虐人间。

        众生皆苦,  亟需圣人引渡,  帮助他们脱离苦海,  早登彼岸。”

        一名弟子问:“可如果自杀、横死之人生前作奸犯科呢?难道我们也要送他们上天堂,  登极乐吗?”

        自在禅答:“将他们引入阴司后,自有崔判官定夺。他生前若是精忠报国,  孝顺父母,行了许多善事,可减轻刑罚。若是行了恶事,则加重刑罚。十八层地狱,  每一层的罪名和服刑时间都不相同。当他洗清罪孽后,  方可再世为人。

        有些法师度时,用钱买良心,直接度魔上岸,  略去还债环节。比如说帮他们续命,  或者让他们下辈子继续锦衣玉食,  作威作福。

        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修魔的,听过以魔度魔吗?没有。在风铃夜渡,只有以战止战,以魔灭魔。我们度魔鬼的时候,要给他上一层枷锁,把他关进地狱里,等他痛改前非后,再给一次做人的机会。”

        弟子挠了挠头,问:“我们……不是修巫的吗?”

        自在禅打了个马虎眼,“啊哈哈。口误,口误!”

        江凌晚冷笑道:“分那么清楚做作甚?反正在别人眼里,我们都是魔头。”

        自在禅笑得别有深意,望着他说:“那就要看你,究竟是想做魔头,还是做魔圣。”

        江凌晚笑得张狂桀骜,“自然是圣!”

        自在禅又看向在莲花上打坐的舟祈豫,亲切地问:“你呢?”

        舟祈豫道:“我……做个卖花圈的吧。”他说着双手开合,神态天真地道:“美少年战士,变身!”

        话音方落,沛然浩光,广耀山门。鲜花怒放,千朵万朵,生机磅礴。

        他有一项天赋,能令万物复苏。但这天赋,救不了已经冰冷的尸体。与其说师父死在了封圣的路上,不如说是死于野心与良心之间的博弈和挣扎中。

        舟祈豫收回思绪,将百合花环戴在自己的头上,又用法术变出三朵小雏菊别在左耳后。他背起双肩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见廊上富丽堂皇,吊灯金光灿灿,地板光亮如镜,透出一股子不低调的奢华。

        他进入电梯,正想按下1楼按钮,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向上飘到了8楼按键。因为整个界面中,唯独这颗按钮最大最亮,写了醒目的三个英文字母VIp。

        老古董魔祖不明白“vip”的意思,秉着“实践出真知”的道理,他按下了通向总统套房的8号键。

        叮——

        电梯门打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派更金碧辉煌的建筑。但不知为何,此刻走廊上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他轻轻的脚步声,和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

        他很快就找到了源头。

        华丽的房门虚掩着,透出明亮的光线,与一阵悦耳磁性的声音。鬼使神差的,舟祈豫伸手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宽敞的客厅内,站着一名身穿古代衣服的男子,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当舟祈豫看清那人的打扮时,几乎以为自己穿越进了《红楼梦》世界。只见那人“头戴束紫金冠,勒二龙戏珠抹额,项上戴金螭缨络圈,身穿金百蝶箭袖,足蹬粉底小朝靴”,是书中实打实的贾宝玉装束。

        而房内正在背台词的人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男女老少通吃的脸:眉飞入鬓,眼若秋泓,面似敷粉,俊美出尘。而舟祈豫的注意力全被这人左眼下的泪痣吸引过去。

        关于泪痣的含义,在面相学中普遍流传两种说法。一是拥有泪痣者,今生注定为情所困。二是泪痣乃前生情人落下的泪珠,凝结而成的记号。今生两人凭泪痣相认。

        简秋期的容貌无可挑剔。一眼看去,俊美无双。先是俊,其次是美,因此不会让人觉得他很阴柔,不会把他当做娘娘腔。他不笑时,冷傲禁欲。他笑时,春花烂漫。他若落泪,天地同悲。

        如果他用这双含情的眼眸深深地凝望你,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泪,那真是要人老命了。亦如隔壁书店的老板,每次在《醉花阴》结尾时,都哭得肝肠寸断。

        而现在,简秋期就用这双眼,痴痴地凝视舟祈豫。

        过了半晌,他神情似喜非喜,嗓音含笑地说:  “这个妹妹,我见过。”

        舟祈豫很想夺门而出,但他又记起了自己的人设,“一朵善解人意的白莲花”。因此他的秀眉似蹙非蹙,轻轻柔柔地说:“宝哥哥,我没有你的玉。”

        闻言,简秋期宛若贾宝玉附体,立刻狂性大,摘下脖颈间的美玉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什么稀罕东西?高下也不识!”

        做工精美的玉佩顺着高档地毯向前一路翻滚,最后进入真皮沙座底下。沉默三秒后,舟祈豫记起了书中情节,该是丫鬟上前捡起玉佩,随后贾母上前哭打贾宝玉这个“孽障”。

        然而现在这里并没有一众丫鬟,太太和贾母。只有一个入了戏的假宝玉。

        因此又静了片刻,舟祈豫上前几步,蹲下身子,伸手塞入沙座底下,摸索着捞玉佩。

        简秋期立刻跟了过来,蹙了眉头,既着急又担忧地问:“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舟祈豫道:“你这玉是个稀罕物,怎可随便丢地上?”

        简秋期见他摸了半天,也没找到玉,于是便道:“许是滚进里边了。我去弄一条鸡毛掸子来!”他说着兴冲冲地跑进隔壁的卧室,不一会又快步而来,对着舟祈豫晃了晃手中的晾衣架,高兴地叫道:“妹妹,我找着鸡毛掸子了!”

        舟祈豫对他抿嘴一笑,眼波流转间,抬起了自己粉嫩的小拳头。

        只听——

        砰!

        拳头与沙相击,出一道刺耳的嘎吱声,百斤重的沙瞬间移位,迅向后倒飞到角落,“哐”的重重砸在墙上。

        上方的装饰画摇摇欲坠,在三秒后出木头不堪重负的悲鸣声,随后落入沙。

        简秋期手里的晾衣架“啪”的掉在地上。他神情呆呆的,风中凌乱,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喃喃道:“……妹妹,好生英勇。”

        舟祈豫弯腰拾起玉佩,随后放在茶几上,对他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轻声道:“宝哥哥,我要回姑苏去了。”他说着便不再久留,转身往门外走,迎面遇见一名约莫三十岁的高壮男子,看打扮像是简秋期的经纪人。

        云景对于影帝房中突然蹿出来一人的场面大感吃惊。等他看清这人的长相后,更是惊愕了。这孩子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漂亮的像是欧洲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美少年。

        他有一头亚麻色的可爱短,头上戴一串小清新的百合花环,左耳别着三朵象征和平的小雏菊。五官精致,肌肤剔透白皙,在雅洁的花卉映衬下,更显秀丽脱俗。尤其是一双紫罗兰色的澄澈双眼,令人心驰神往,目眩魂迷。

        我滴乖乖。苦行僧一样的影帝平日里不吃荤,一吃就是个上等货啊……

        小样儿,居然还会金屋藏娇了。

        不对啊,我去,这是个男人啊!

        王牌经纪人云景心中犹如马景涛附体般咆哮道:丑闻!惊天丑闻!绝对不可以被今日头条的狗仔拍到!绝对不可以!

        他脸上阴晴不定,时而露出长辈般慈祥的微笑,时而如丧考妣,时而狰狞的宛若厉鬼。

        舟祈豫只当这两人都是戏精,与云景擦肩而过时,淡淡地落下一句叮咛:“看好你家小主。他神志不清,冲撞了别人怎么办?”

        毕竟是魔祖,做惯了上位者。正常状态下时,举手投足间都是范儿,吩咐人时不怒自威。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像一座小山压在云景的肩上。他不由自主的屈膝,神色恭敬的道了一声:“喳。”

        他像个太监似的低头等皇上离去,十秒后反应过来,立刻抬起头叫道:“哎不对!你谁啊?”

        房内早已没了舟祈豫的身影。

        呆若木鸡的假宝玉此刻才大哭失声,凄然嘶吼道:“林妹妹——”

        简秋期泪如雨下,一屁股坐地上,捶胸顿足地哭叫:“我的心好痛,好痛啊!”

        云景想上前拉起他,可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他一边摸出手机接电话,“喂,是我。”一边去拉坐在地上撒泼的简秋期,手刚伸过去,就被脾气的假宝玉“啪”的打掉。

        云景龇牙咧嘴的收回了手,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他在哭呢。没事,戏瘾上来了,就这状态正好。我叫他赶紧补妆上场!你们灯光各就各位!”

        他挂掉电话,卑颜屈膝地凑到简秋期身旁,轻声细语地说:“宝二爷,该上场了~~”

        简秋期怒目相斥:“滚!我要我的林妹妹!”

        云景低声下气地哄:“林妹妹在台上等您呢!”

        小香蕉:(孤男寡男共处一夜,你别告诉我,你们没有亲密接触!)

        舟祈豫迟疑了一会,心想:自己的确靠在他背上睡着了。

        小香蕉见他不说话,便当他默认,安慰道:(没关系啦,不是玉女也可以修炼玉女丨心经。你不必害怕师姐李莫愁!还有我雕兄罩着你呢!)

        戏精果然是会传染的。舟祈豫决定以后将小香蕉和影帝彻底隔绝!

        “这尊古曼童生前陪着父母一起出海捕鱼,不幸遇到暴风雨,船毁人亡。魂魄在海上漂泊许久,后被察贡摄走,封印在金身中。他恳请我将他葬在大海里,陪同他的父母。”

        小香蕉:(你不度他吗?)

        舟祈豫说:“地府的东南亚办事部今天休息。我和老白登记过了,等他们一上班,就来清迈接走他。”

        “噗通”一声响,金光灿灿的吊坠落入水中,直往下沉。海上渐起一层白色薄雾,朦朦胧胧中,出现一名五岁的小女孩,双手合十,向他鞠了一躬。

        舟祈豫重新坐到小香蕉的背上,拍了拍它的脑袋,说:“回去吧。”

        此时夜色深深,渔船千百。一江熠熠灯火,映他秀丽如画。

        舟祈豫从背包里翻出手账本,握着马克笔记下:2o18年,9月22日。度一只古曼童,得到佣金2o万。支出2oo元!

        舟祈豫咬牙切齿,元字最后一笔,力透纸背!

        小香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缩了缩自己的羽毛,嘀咕着:(哪里来的杀气?)

        记完手账便开始写日记。翻开厚厚的牛皮本,舟祈豫双眼猩红,嘴角挂着一抹狞笑,一笔一划地写下内心感悟。

        【莎士比亚说: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重返人间第2o天】

        小香蕉在夜间驾驶尤其谨慎,从前的度可与飞机媲美,现在只能争取比游轮快。一说起这个,它就开始滔滔不绝地倒苦水:(现在的老鸟都学坏了,居然大晚上出来碰瓷。还没擦肩呢,它就翅膀一收,笔直地往下掉。等爬起来后,硬要拉我去妖怪保护协会讨个说法。你说气人不气人?要不是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当场抄起刀砍他丫的!)

        舟祈豫回到西安时,已至24号凌晨。他匆匆洗漱过后,倒头就睡,还没几个小时,又被“砰砰砰”的一阵剧烈敲门声吵醒。

        头顶翘着一撮呆毛的魔祖,睡眼惺忪拉开卷帘门。

        门外站着几名腰膀壮硕的男人,穿着蓝色的制服,肩膀上别着徽章,上书“城管”二字。

        舟祈豫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他从论坛上得知,眼前这扰人清梦的群体,隶属于21世纪,江湖上第一门派——城管大队。其弟子“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个个身怀绝技,武功群。

        “干啥嘞?”他可是五好公民。

        城管说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小同志,你这花圈店有营业执照吗?配合我们登记一下。还有,今天要交物业管理费了!”

        “……”

        隔壁书店的老板打着不文雅的哈欠,从抽屉下面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负责记录的执法人员。

        “姓名。请把身份证出示给我们看一下。”

        “身份证丢了。我直接报号码吧。张无忌。  61oxxxxx……”

        舟祈豫转过头来,看着城管,腼腆地笑了一下,“我的营业执照被小偷偷走了。还没去补办。”

        鬼才有营业执照!他拿着假的身份证去工商局登记,差点被人当不法分子铐起来!幸亏他急中生智,画了两个无敌风火轮,装在脚下,顿时花样溜冰选手附体,一路拉风地溜出了工商局。

        记录员的圆珠笔顿住了,抬起头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西安市有偷营业执照的小偷。”

        舟祈豫一脸悲愤地说:“我这三寸小店,没有地方藏东西!所以把老婆本都夹在营业执照里!哪里晓得,现在的小偷不好糊弄了!我每天早起贪黑,扎纸人,叠元宝,才挣几个子儿啊!”

        他眼眶含泪,神情委屈又愤怒,表演逼真得令在场众人都潸然泪下。

        城管放缓了语气,温声说:“前面的回民街是旅游区,一年四季的客流量都很大,因此扒手很多。我们每天都在电视、广播上千叮咛,万嘱咐……你的这个情况,我们会打马赛克,a西安城管治安大队,作为典型案例……b1ab1a。”

        舟祈豫听得昏昏然,眼皮耷拉着,要睡不睡,忽然见口若悬河的人收住了话头,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笑眯眯地说:“小哥,交钱吧。”

        “……”

        舟祈豫这下是真的眼眶含泪了。他心痛得无以复加,靠在门框上,眼巴巴地望着周扒皮将他的棺材本,塞进了透明文件袋里。

        “不要这么感伤嘛。你多拜拜招财猫,财源广进。”

        “你不知道。我这招财猫,不招财的。”

        目送他们上车远去,舟祈豫的肚子“咕噜噜”得叫了起来。

        当初就是因为花圈店在世人眼里是晦气的存在,不容易被人找麻烦,所以才选择用这安身立命。

        殡葬行业,从古到今,素来暴利。哪知舟祈豫时运不济,开店至今,只卖出一叠元宝,赚了5o元人民币。

        泰国一行,还倒贴15o。

        他磨了磨牙,心里已经将简秋期大卸八块,塞进面粉里,揉成团,做成包子,喂狗!

        脑海中,突然浮现简秋期那张俊美忧郁的脸,泫然欲泣地问:“姑姑,你为什么要吃我……”

        日!

        舟祈豫连忙甩头,势要将简秋期从他的脑子里甩走。

        他掐指一算,今日不利丧葬,想必是没有生意了。于是拉下卷帘门,出去走走,散散心。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天桥底下。还没到上班时间,因此头顶并不喧哗。他敲了敲老寒腿,就近坐了下来,仔细思考该去何处赚取重生后的第一桶金。

        这时候,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一枚硬币滚到了他的脚边。他抬起头看去,不远处站着一人。

        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顶着两鬓剃光的清爽短,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左耳戴海棠花钻石耳钉,嘴角噙着一抹痞笑。穿黑色皮衣短夹克,戴黑色皮手套,足蹬一双英伦马丁靴。全身裸丨露的地方都文有刺青,脖颈、手腕、脚踝,隐约可见是“1ove    netbsp;forever”。

        这是一个非常酷帅的女人。

        舟祈豫弯腰捡起硬币,特别真诚地说:“谢谢啊。”

        她迈动两条长腿,身姿飒爽而来,在他面前站定,开口时的嗓音沙哑磁性:“小弟弟,你会唱歌吗?”

        风铃夜渡的弟子从入门起就开始学习君子六艺:书法认字、阴阳五行、骑马、射箭、礼节、音乐。

        因此他点点头说:“略知一二。”

        那人笑着说:“我们乐队的主唱逛街时不慎掉入窨井里,捞上来后奄奄一息,现正在躺病床上修养。你有没有兴趣顶替他的位子?”

        原来是遇到一个招工的人事管理。他问:“待遇如何?”

        那人说:“工资五千包吃。如果你没有地方睡,也可以包住。公司缴纳五险一金,年底双薪,每年出国旅游一次,地点随你定。”

        “工作时间呢?”

        “每晚八点到十一点。”

        “对唱歌有什么要求吗?”

        “不是哑巴就行。”

        这份工作既轻松又高薪。对于一穷二白的舟祈豫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但是天下掉馅饼的同时,还伴随着天大的陷阱。他犹豫了一会,问:“这么好的工作机会,你为什么要给我?”

        那人笑着说:“我太爷爷最喜欢说一句话,相逢就是有缘。我觉得和你挺投缘的,所以邀请你加入我们。”

        舟祈豫从电视上初步了解过,乐队就是五六个人,弹奏现代乐器,蹦蹦跳跳,疯狂甩头。

        他问:“主唱是一个乐队的灵魂,你不需要争取其他成员的意见吗?”

        那人恍然大悟,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她从上身的夹克里翻出一只iphone,对舟祈豫说:“你有微信吗?我拉你进群。”

        舟祈豫扫了她的二维码,不一会就显示加入了一个群聊。

        飞向你的床  (6人)

        棠棠的小棉袄:兔崽子们,出来接客了

        小鸟是个闷骚受:新人爆果照,爆三围(橘猫妙啊.jpg)

        韬韬的小树苗:欢迎

        secret:欢迎

        小鸟是个闷骚受:楼上的小鸟,我换了新昵称。看我,快看我!

        唧唧草:(容嬷嬷甩巴掌.jpg)你是不是菊花痒了?一天不撩燕秋晨就浑身难受?!

        小鸟是个闷骚受:你二大爷!老子是钢铁直男!

        孤舟一叶秋:你们好  (乖巧.jpg)

        唧唧草:性别,年龄,籍贯,是否单身,性取向

        孤舟一叶秋:emmmm……

        棠棠的小棉袄: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新主唱。

        唧唧草:我昨天前脚刚走,你今天后脚就招新?(尔康震惊大鼻孔.jpg)

        小鸟是个闷骚受: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唧唧草:我不服!随便来一只阿猫阿狗就可以取代我“东北陈浩南”的地位吗?我要和你so1o!

        警卫员将他的话传达给电话另一头的人,过了一会,无奈地说道:“教授,您别激动……哦,他十几岁的模样吧。”

        警卫员挂了电话,对他说:“你稍等一会,教授马上就来。”

        舟祈豫被请进了贵宾室。他从背包里拿出一袋东西,放到桌子上,解开绳结。

        当文物露出庐山真面目那刻,老教授眼里瞬间放了光,整个人激动起来,叫道:“这是汝窑的……汝窑的……”

        舟祈豫淡定地说:“青瓷。”

        得到捐赠者的回复,老教授一脸幸福,痴痴地凝望着盒子里的瓷器,“你看它的容貌多么秀丽,你看它的皮肤多么滑腻,你看看它的肤色多么翠绿……”

        舟祈豫礼貌地说:“您慢慢欣赏吧,不打扰了。告辞。”

        老教授沉浸在青瓷的美貌中无法自拔,直到舟祈豫走出了陕博大门,才急忙回神打电话叫警卫拦住他。

        当然不是要把他也上交给国家。而是问了一些来龙去脉。舟祈豫撒谎不打草稿,闭着眼睛将牛吹上天,完美地继承了师父的演技。

        “我是海归……祖上收藏的……我要报效国家,回馈社会……不用不用,我不缺钱……”

        即使舟祈豫再三拒绝,老教授依旧塞给他一份红包,声称是保护国宝的奖励金。

        舟祈豫揣着这笔奖励金,一边走出博物馆,一边对将来做打算。他蓦然间想起自在禅曾经在上课时提问他们,将来要做什么。

        大师兄想要成圣,受万人敬仰。

        舟祈豫想要开一间花圈店,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但最后大师兄入了魔,而他成为了一代宗师。

        想到这里,舟祈豫也只能叹一句,世事如棋,变幻莫测。感叹完了,他也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要开一间属于自己的花圈店!

        百度了开花圈店的步骤之后,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该怎么搞定?

        舟祈豫倚着电线杆,捶了捶自己的老寒腿。夜风吹了过来,哗啦啦地掀起一张广告宣传单,糊到他脸上。

        他揭下纸,上面写着:

        “妙龄少妇,因富商老公不能生育,特地重金求子……”

        “办丨证,电话xxxxx”

        灵机一动的魔祖,照着广告上的电话拨出号码,“喂?我要办丨证。加急的。”

        即使是加急的身份证,也要在第二天下午才能拿到。因此晚上的时候,他去公园里的长椅上凑合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他拿到假身丨份丨证,去回民街后面的老巷子里,租下一间2o平方米的小店。期间,老教授打电话给他,说天天快报的记者想要为他做一个采访。而做人一向低调的舟祈豫,当然是选择拒绝了。

        他去跳蚤市场买了一块掉漆的匾额,将上面的字剜去了,重新写上七个苍劲有力的小篆字

        ——好运再来花圈店。

        舟祈豫将匾额挂上小店铺,这么一来,就表示开张营业了。他鼓了鼓掌,算是给自己打气。随后慢慢爬下梯子,收了工具,往柜台后一坐。他拿出牛皮笔记本,认真地伏案写日记,抒对自己还阳后所见的感悟。

        【天地所变换,既有变换,岂能长久乎?重返人间第五天】

        ***

        回民街虽然繁华热闹,但后面的小弄堂里却冷冷清清。就像从上古时期穿越到21世纪,从古墓踏入人间,恍若春秋一梦。

        即使身处孑然不同的世界,舟祈豫也适应的极快。毕竟身为一代宗师,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就是在经历大风大浪时面不改色,千帆过尽后也能耐得住寂寞。

        他坐在屋外的小板凳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隔壁书店里的电视剧《一帘幽梦》。

        男主角勃然大怒:“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紫菱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舟祈豫自言自语,“这男主角居然可以活到全剧终。换台,不看!”

        显然书店老板也已经过了中二年纪,同样被剧情雷的外焦里嫩,赶紧拿起遥控板换台。正是切到了2o16年度金梅奖最佳影片《醉花阴》。

        这是一部小制作的文艺片,却在当年的强敌环伺中硬生生杀出重围。最精彩的莫过于男主角许流年临死前,凝望挚爱的那一滴眼泪。

        豆瓣影评跟帖达到五十万,其中获赞高达十万的影评是:谢谢你带给我一滴锥心刺骨的至悲至痛之泪。痴情不过许流年,人间再无醉花阴。许流年不是简秋期,但简秋期把自己变成了许流年。金梅影帝,实至名归。

        豆瓣电影打分9.9,少了o.1分是因为男主角太低调。

        饰演男主角的人名叫简秋期。他从十七岁时出道就一鸣惊人,凭借一部喜剧片,拿下年度金梅将最佳男配角。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在娱乐圈大展宏图的时候,他又回去规规矩矩地参加高考。他填报的大学不是全国著名的戏精大学,而是偏远地区的医科大学。

        四年期间,他零碎地接戏,可都只是友情出演。其中不乏有大制作的知名导演邀请他担任男主角,但都被他以“演技不够”所拒绝。

        直到简秋期做足准备,在二十五岁时接下《醉花阴》,独挑大梁,从此一飞冲天。如今他已至二十七,恰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沉浮娱乐圈十年,从不闹绯闻,从不参加除了影片布会以外的任何活动。

        “他是一个俊美的能令男女老少都疯狂尖叫的男人,一个神秘的能逼疯狂热粉丝邀请私家侦探调查他的男人。都说十年磨一剑,但简秋期只用了八年,就带给我们如此震撼的视觉冲击。今年,他将携雷霆万钧之势,再次磅礴卷来!简秋期能否卫冕金梅影帝?让我们拭目以待!”

        主持人或是是简秋期的迷弟,全程花痴报道,听得舟祈豫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一阵。他等了一会,见书店老板已经沉迷于简秋期的魅力无法自拔,迟迟不换台,因此搬起板凳回到店里。

        新店开张七天,至今没有一单生意。倒是有许多阿婆、阿公,晚上散步的时候,会过来送他几个苹果。舟祈豫虽然实际年龄199岁,但看上去只有19岁,与这些老人家的孙子差不多年纪。

        他们问起舟祈豫怎么年纪轻轻就出来开店。舟祈豫倒是实话实说:“父母双亡,混口饭吃。”老人家一上了年纪,就想找人唠嗑。但聊了没多久,他们就被家里的儿媳妇拉走了。

        想是花圈店对于老人来说太晦气。

        舟祈豫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投入扎花圈的工作中。曾经的他作为玄门师表,为了维护修真界和平,忍辱负重。如今重生,当然要选择放飞自我。但哪知计划还未彻底实行,率先迎来了一位不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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