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小雌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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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种事找重臣即可, 但要彰显皇家对武帝的尊重和重视, 还是皇室中人更为合适。于是东荒帝又思量了许久, 最后选定了七皇子,还专程拨了一队皇家侍卫和禁军与之同行,命他即刻出, 不得有误。
这个人选倒没得到其余皇子的太多反对,因为七皇子是众皇子中夺位希望最小的一个,威胁度几乎为零。——整个皇城都知道七皇子是个走几步都要咳的病秧子,每天拿药当饭吃,虽然温文尔雅又博学多才, 身体却没用的很, 说不定哪天就病得没了命。
七皇子秦铮寒随即在朝堂上出列接旨,高瘦的背影倒看不出什么不妥, 俊美无匹的侧脸亦能让闺中少女一见倾心, 脸色却苍白的不像活人,压抑的低咳从他用手抵住的唇边溢出, 半天才稳住。以仁善为名的大皇子秦正哲在一边冷眼旁观,甚至假仁假义的想着去迎接武帝的这个活儿反倒有点难为对方了,所幸江城并不算远,对方应该不会病死在路上,否则自己身为老大, 少不得要被派去收敛尸体, 白白沾上晦气。
对皇城的一切浑然不知的零九正在安平王府里泡热水澡。
自从测评结果被文武两院正式公布之后, 整个江城的上上下下都恨不得把他给放在高台上供起来,任谁也无法由着堂堂武帝继续待在尚未修缮完毕的破损的府邸。于是安平王亲自赶来邀零九去王府暂住,等凌家的里里外外全精修完毕后再回去;‘热心’的秦小世子则一到王府立即就命下人迅送来浴桶和热水,要零九泡个热水澡以防着凉。
零九身上摸起来的确很凉,可他就算置身于冰窖里也感觉不到冷,泡热水反倒会对身体产生影响。因为人造人再先进也是机械体,虽然防水性能绝佳,但蒸气这种东西比水更厉害,能无孔不入如影相随。所以宁愿泡冷水澡也不想泡热水澡的零九随即便拒绝秦烈道:“…不用泡,…我不冷。”
然而秦烈寸步不让,“不行,你身上都湿透了,在这种天气下会受寒的。”
“…不会,”零九再次拒绝,“…不需要泡。”
被雨打过的少年更显得唇红齿白,像画上走出来的人,就算狼狈也依旧惊艳。原本暴性子的秦烈在每每面对他时都变得异常耐心,甚至像哄小孩一样说:“泡澡很舒服的,只要把身上泡暖和了,再换套干爽的衣服,然后就去吃晚饭,好不好?”
可零九还是固执地摇头,“…不好。”
面色都苍白成那样了,却仍固执的不配合,所幸秦烈早在以前就领教过少年的倔脾气,语气依旧耐心:“为什么不好?我知道高级武者不会轻易生病,但也不能不注意身体,要以防万一……”
零九抿着唇不答,头也低了下去,秦烈只能穿过摇曳的灯烛看见他额前的碎和浓密的长睫。不由伸出手,帮他把碎轻轻拂至鬓边,在意识到自己行为冒犯的同时,却因少年毫无温度的肌肤而再度开口,劝他赶快进热水里暖一暖。
“你还是听他的吧,”三代也开了口:“否则可能会被人现端倪,导致任务二出现问题。”
主机已在零九方才来王府的路上布了任务二,内容就是要求他的一举一动都尽量符合或模拟人类行为,并不能让任何人现他的非人类身份。三代继续道:“机体进蒸气的话最多不过是会造成轻度的反应迟缓,在太阳下晒两三天就好了,而且经系统监测判断明天就会天晴。但你如果毫无缘由的一味拒绝对方的好意,肯定会被怀疑的。”
零九默默看了看屏风后头热气腾腾的大浴桶,又看了看秦烈和旁边的仆从,莫名觉得有点委屈。虽然他也不知道身为一个人造人为什么会产生这种人类才有的情绪,正如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关机时产生人造人不该有的排斥和恐惧。
而零九明明始终面无表情,秦烈不知怎么就无端端地从他脸上看出了那丝小委屈。这种和高冷气质的反差萌让秦烈一颗心软了又软,明知对方强大无比,却恨不得把他小心翼翼呵护在手心,把穿衣脱鞋等下人干的活也全权包揽。
零九最终迈进浴桶,全身上下都被热水泡得烫,比正常人类更柔顺浓密的乌浮在水面上,像晕染开来的大团大团的墨点,当真是青丝如绢。他担心的事也生了,蒸气渗透进脑部芯片,不止是思维反应力,连听觉都会出现滞缓。
于是穿好衣服重新出来的零九在秦烈问话时恍若未觉,直到秦烈问第二次才做出反应,而且一脸懵懂,黑如点墨的瞳孔有些呆乎乎地看过来,似乎没听明白。秦烈被萌懵了一下,片刻后才皱起眉,“怎么了?是不是当真着凉了?”
甚至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额头,感觉温度果然有点高。而这句问话也隔了一会儿才被零九接收,眨了眨长睫毛,很想答自己不是着凉而是脑袋里进了水。
进水的也许还有眼睛,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像一只简单天真的小动物,漂亮纯粹到让秦烈不敢直视,沐浴后独有的温暖氤氲的气息和不知名的清香也在徐徐散,散出令人躁热的酥麻感,竟把秦烈的脑子也变得和零九一样迟钝,直到坐上饭桌都还在呆,甚至没注意到饭桌上多了个人。
正是被零九打飞的许天戈,身上的伤转眼已瞧不出什么大碍,依旧穿着一身黑袍,只是衣摆的绣纹换了种样式,沉默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内向孤僻,目光和长相又极具侵略性和攻击力,因此而糅合出一种危险古怪却迷人的独特气质。虽不请自来也没说明来的原委,但他毕竟是武圣,其目的只要不是刻意挑事,安平王都会拿他当贵客以待。
于是下人们开始一道道上菜,可惜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闷。秦烈在呆,零九本就寡言,许天戈的古怪更是全江城人人皆知,连向来八面逢源的安平王都不知道该怎么活跃气氛,只能劝贵客们多吃一点。所幸菜色很丰富,摆盘也非常看,厨子们显然下足了功夫,生怕贵客们有丝毫不满。
可比起如花一样的摆盘,那个认真吃饭的人才更秀色可餐。
呆完毕的秦烈是一边给零九夹菜一边借机朝他看,许天戈的目光却和之前在廊檐下的初遇一样毫不遮掩。连安平王都忍不住装作不经意的暗自打量了零九一番,周遭几个陪侍的丫鬟甚至因偷偷瞥到的容颜红了脸。
被众多视线包围的零九淡定如初,只管认认真真的‘补充能源’。白皙的脸颊透着红晕,偶尔鼓出食物的形状,圆嘟嘟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可爱,给他带来几分符合原本年纪的稚气,也让人更移不开眼。
因为顾虑着任务二的缘故,零九这次只吃空了五碗饭就把筷子放了下来,可他的能源并没有补够,于是从下人们端来的饭后水果中又拿了颗苹果。拿的过程中正好对上了许天戈望过来的目光,便把它递向了许天戈。
一来是以为许天戈想吃,二来是处于‘脑进水’状态的他多多少少能体会到脑子有病之人的痛苦,莫名对许天戈生出了几分的同情。而许天戈全身僵硬的看着那个苹果,薄唇紧抿,手脚紧绷,半天都没有动,亦没有人看出他内心的激动和如鼓般的心跳。
零九同样没动,于是围观的安平王望着不动也不说话的两人,竟有种两只小动物傻愣愣对峙的感觉。可他们一个是武帝一个是武圣,哪个放出去都是能一掌把人拍死的大杀器,忙摇摇头,认定了这绝对是今天的事情太多而出现的幻觉。
在零九准备将手收回的时候许天戈才猛然出手将苹果夺走,还不小心碰到了零九的手背。细腻的触感让他全身又是一僵,内心于这一刻传来前所未有的呐喊,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惊醒,睁开眼出一声长啸;眼里透出比之前更重的狂热,像一个深情的暴徒凝望着他挚爱的深渊。
“谢谢。”
零九隔了片刻才听到许天戈沙哑的道谢,又迷迷糊糊的想了一小会儿,才迟钝的用同样哑的声音说:“…不用谢。”
许天戈最终抱着一颗圆滚滚的苹果回到自己的府邸,表情严肃的仿佛那根本不是苹果,而是个定时炸|弹。然后无视下人们探询不解的目光而一路疾步走进卧房,砰的一声紧紧关上门,才不再压制自己颤的双手和身体。
嗷嗷嗷!好开心!他送了我一个礼物,想要绕着江跑十圈!!
许天戈小心翼翼地把脸靠近苹果上深深吸了几口气,仿佛上面还带着少年残留的味道一般,然后对着苹果呆。吃自然是舍不得的,他找了一堆宝石或美玉做的价值连城的匣子,想要把这份礼物放在里头锁起来。折腾了半天,却感觉匣子通通都不够好看,又怕苹果会坏,最终把它放在了枕头边。躺下没多久吗,再次爬起身来,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块绣着鸳鸯的锦布,怕把苹果冻着一般整整齐齐给盖上当被子,才和它一起入眠。
次日果然是个大晴天。
许天戈按照他早起的生物钟准时睁开眼,看着盖着‘被子’的小苹果,深邃莫测的眸色竟一点点透出暖。然后低头在苹果上印下一个吻,初醒的声线听起来异常性感:“……早。”
不用睡觉的零九也很早就睁开眼,甚至为了晒太阳而一路走到了郊外的山林。
因为那里的地势最好,光线最为充沛。零九坐在最高的那根树梢上,迎着清晨的寒风,遥遥看向无边的天际。云层依然很厚,一缕缕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撒在他身上,竟照得他整个人仿佛会光一般,白衣也和身后的蓝天融成一体,淡漠的表情衬着远云,宛若谪仙。
零九就这么早出晚归的晒了两天,电倒是充满到了百分之百,却感觉机体内的水雾依旧没晾干。太阳已开始落山,零九突然远远听到有一队人马远远奔来。
这抒情又癫狂的语气在暗夜里听起来实在有些骇人,绕是胆子大的壮汉听了也会觉得毛骨悚然。但那道温柔和煦的声音依旧平静,显然已对此习以为常,只问了句:“他是谁?”
“……正是你要接的那位凌家少主,”男人最终将手下的烛火一点点按灭,“凌、久。”
最后这两个字念的极轻极柔,仿佛唯恐惊动路过的亡魂,狠戾的眉眼也软化了几分,无情的薄唇亦轻轻勾起,似冰山融化般柔和了弧度,竟透着非凡的魅力。像是某种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魔鬼,虽然无法与温暖明亮的白昼共存,却如夜空一样奇丽神秘,有完全不输于白昼的诱惑。
危险,同时又无比迷人。
零九回到了自己住的东院。
其位置和秦铮寒住的西院相隔不远,也是一处独立开阔的院落,只不过那里没有仆从也没有侍卫,顶多白天的时候会有几个打扫的丫鬟。到了晚上连丫鬟也一个不留,看上去非常冷清。
——但这绝不是安平王有心怠慢,反而是争相赶上来伺候的人太多,被零九通通推拒了。
零九实在是不需要也不习惯被一堆仆人跟着伺候,更不理解为什么古地球人连暖被窝这种事都要安排好几个丫鬟来做。而他这种事事亲为且不要人伺候的态度相对于动辄前呼后拥的世家子弟和高级文武者来说,简直是股泥石流,也再度惹来众人的脑补和心疼,已死的凌强实力背锅,其罪名下辈子也洗不清。
不过今晚有点不同,零九刚踏入院子便看到屋内亮着灯,显然有人在里头。推开门后,竟见秦烈站在桌前,正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往上摆,看到零九便冲他露出一个笑,道:“我专门让人给你留了一份晚饭,虽然怕晚上吃多了积食,留的不多,但起码能垫垫肚子,快来趁热吃。”
零九听了,虽然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却立即听话的坐了下来,眨着一双眸子眼巴巴地看着秦烈把饭菜全部摆好,扑扇的长睫毛挠得秦烈心口乱动。
其实专门留饭的这种事对秦烈来说很不容易,而一个脾气暴粗神经的人能周全到这种地步,足以说明他栽的不清。可惜被他细心对待的那个人不仅浑然不觉,还把他的举动均视为给予型人格与生俱来的品性。
简直是悲伤辣么大,整个东荒国都装不下。
待饭菜摆好,零九便认认真真的开吃,秦烈就坐在一旁看着他,就像年幼时期看着新得到的最心爱的宝剑一样,每一寸都喜欢不已,每一处都不舍得放过。而少年今天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色衣服,长乖巧地梳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细嫩的额头。唇色则红润如花瓣,弧度完美,还天生有些微嘟,正非常专注地扒着一大块排骨,鼓起的脸颊竟让秦烈想到以前从西荒国的商人那里见过的小仓鼠。
白绒绒圆嘟嘟的,模样非常可爱,只要给一点吃的就会认真地抱着啃,两颊啃得又圆又鼓。还会用明亮的眼睛看看你,像一对漾着光的黑宝石。
少年已经用明亮的眼睛看过来了,“…你也一起…吃。”
“我吃过了,”其实秦烈之前因惦记零九的缘故并没有吃多少,可他此刻只消看着零九就觉得非常满足,“你快吃吧,要多吃点才行。”
于是零九继续奋斗,很快就把本就不多的饭菜扫荡一空,并认真地对秦烈道了句谢。眸中也闪着纯粹的谢意,在烛光下非常好看,让秦烈心口又是一动,却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跟我客气什么。”
顿了顿又道:“不过子时都要过了,这会子回去势必要惊动不少下人,——我今晚可以在阿久这里睡吗?”
秦烈的这一招还算聪明,并偷偷将称呼改成了阿久,然后在紧张的等待中惊喜地现少年不仅没对这个称呼表示抗议,还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好。”
却不知零九没抗议的原因是称呼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代号,不论叫什么都一样,同意对方留下的原因则是出于任务三里的那句必须尽可能为人类提供援救和帮助。
秦小世子活那么大以来头回跟人同床共眠,稍微一想就悸动的不行,熄灯后的房间变得非常安静,只能听到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怕过分安静的空间会泄露自己的心事,秦烈试图借助说话来掩饰自己狂乱如鼓的心跳,“阿久今天去了哪里,怎么会遇到七皇子?”
“…去了郊外…山林,…看到有人…埋伏和围…攻。”
郊外山林已经算得上是江城的地界,围攻的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等到了江城地界才行动,显然有一石二鸟之嫌,想在除掉七皇子的同时拖安平王下水。但秦烈此刻更关心眼前的少年,“你没有受伤吧?”
零九摇摇头。
秦烈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继续开口:“对了,阿久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说梦话?”
根本不用睡觉的零九又摇了摇头。
“磨牙或者打呼噜呢?”
零九再次摇头,——他甚至不知道磨牙和打呼噜是什么。
秦烈却还在没话找话的问:“那么梦游呢?”
在零九的理解中,人类的睡觉就相当于人造人的待机休眠,而人造人在预设好的启动时间到达以前,机体会保持同个姿势一动不动,所以第n次摇头,“…也不会。”
突然有点为自己什么都不会而感觉惭愧,并感觉做人类好辛苦,睡个觉还要会那么多东西。可有任务二在,再辛苦也要努力才行,于是很诚恳的说:“…虽然我目…前一件都…不会,…但我会好…好学的。”
秦烈听了,先是愣了好几秒,才又心疼又好笑的解释道:“不不,阿久,这些是不用学的,不会才更好。”
零九眨了眨眼,目光依然带着疑惑,像懵懂的小动物,让秦烈有想亲吻他眼睫的冲动。“不过我母妃说我以前会说梦话,”秦烈继续解释说:“因为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松子糖,所以连梦里念叨的都是松子糖;稍微长大一点,又喜欢习武练剑,就改成了在梦里念叨剑法。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阿久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这已经是零九今晚的第n 1次摇头了,“…没有。”
任何东西在人造人眼里都一样,自然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失落,——原来要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才会说梦话,那他大概是永远也学不会说梦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任务二的完成。
秦烈听出了少年的失落,心疼的情绪不由更浓,恨不得把对方当搂进怀里轻拍细哄,然后侧身对着他认真说:“没关系,阿久还小,慢慢来,以后总会有遇到特别喜欢的东西的那一天。到时候一定要把那件东西告诉我,哪怕再难得,我也会帮你拿到手,亲自送到你身前,好不好?”
“…好。”
“睡吧。”
“…嗯。”
两人同时闭上了眼,一个入眠一个待机,前者却在半盏茶之后又把眼睁开,借着月光偷偷看着心上人的侧颜。今晚的月色并不明亮,但秦烈觉得零九的眉眼清晰极了,每一寸都仿佛刻在了他心上。而少年的面容毫不设防,纯净中还带一点天真,睡姿非常端正,双手交叠在腹部,就像学堂里上课的乖宝宝。深色的锦被衬得他露出来的那一小截手腕如上好的乳瓷,让秦烈忍不住伸出手,将其轻轻握住。
触感柔软的不像话,又如玉石般凉润细滑,十指相扣的这一瞬秦烈感觉心底就像有一座火山在喷,滚热的岩浆如烟花般在不断炸开,连呼吸都停止了。他就这样屏息着握了一会儿,再像做贼般把手收回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傻笑起来,简直像吃错了药。
每个男人年轻时暗恋的第一个对象都是最美好的,无论其结果是得到了还是没得到,均终生难忘。秦小世子几乎一夜没睡,只在天快亮的时候才难掩困意的闭上眼,导致他没能按以往的起床时间醒来。而没睡的人似乎不止他一个,七皇子那边也不像是休息好的样子,脸色看起来比昨晚更加苍白,但起的和平日里一样早,洗漱完毕后便带着侍卫去往前厅,以便及早宣读东荒帝的旨意。
江城多雾,到了深秋时节,不管早上还是晚上,都有雾气弥漫在路面,仿佛一层袅袅荡漾的白纱,遮蔽着人的视线。在视觉降低的情况下,人的嗅觉或听觉往往会相应升高,秦铮寒竟在拐弯的路上敏锐地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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