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拯救世界的牌局
看着法兰茜斯卡开启的传送门，泽林抿着嘴。如果可以他宁愿在马背上颠簸几天也不会走进传送门，哪怕是冒着暴风雨前进，在他的感觉也比走进传送门的瞬间好。虽然知道这是无害的传送门，可泽林总是会想象到自己将没有任何防护的手伸进满是蚂蜂的蜂窝。原本他只有在仙尼岛法师评议会召开时，作为旁听的狩魔猎人会使用传送门，看来今年要再加一次。
“这是……”阿尔托莉亚惊讶的望向客房凭空出现的暗金色漩涡，漩涡四周好似火焰般明亮，而越向心颜色则变得越暗，在漩涡最心的点上，一道如夜空般深邃的传送门渐渐成型。少女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魔法，她的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长剑，可在看到泽林不为所动后，套着铁手套的手臂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不过这一切没逃过泽林的眼睛。
“传送门，如果法兰茜斯卡女士没有因喝太多果酒头晕眼花的把门开到海底，那么对面应该就是玛哈坎山脉。”泽林假装没有看到少女刚才的小动作，许多人第一次见到传送魔法时的表现可能还不如少女，当初泽林在狮鹫学派学院学习如此成为狩魔猎人时，第一次见到学院外凭空出现的传送门，他还以为出现了什么新的魔物。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一头巨龙落在泽林面前，他也不会惊慌失措。泽林伸出手对少女介绍道“虽说是无害，呃……在你第一次走进去的时候，可能会有些不适，到时候不要紧张，放松就好。还有，如果你感觉光线很刺眼，你可以闭上眼睛，传送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只是你出来的时候回感到一股力量在背后猛然推你一把，最好注意不要让自己在出门的时候摔倒。”
“我又不是那群三流术士会把门开在海底，或许把门开在玛哈坎山脉上方三百米处是个不错的注意，这样我就可以知道狩魔猎人是不是能飞到天上去”听到泽林对自己的揶揄，法兰茜斯卡掐着腰扭头反讽道，然后她对阿尔托莉亚挥挥手“来吧女孩，别害怕，这只是道门，不是会吃掉你的怪物大嘴，别听这个狩魔猎人的胡言乱语，法术一向都是很安全的，特别是在知道如何使用它的人手里。”
法兰茜斯卡拉住少女的手走进传送门。泽林清楚精灵法师的想法，对于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的魔法的少女而言，在一名大法师的陪同下穿越传送门要比和对魔法是外行的狩魔猎人一起安全得多。他摇摇头，跟在少女身后抬脚迈进传送门。一瞬间，他似乎走进了一片灿烂的白光，和传送门外面黑暗的样子不同，里面除了刺眼的白光外什么都没有。这里似乎包容着无限的亮度，无限的厚度，泽林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无法行动，没有任何知觉，听觉，嗅觉，这正是泽林不喜欢传送门的地方，在其他最信任的东西全都被剥夺殆尽。
时间过去了一秒，也好像过去了一年，时间向前无限的延伸，仿佛一切都静止在他迈入门的刹那。在宛如永恒的瞬间，所有事物都在同一刻被凝聚在一起，忽然，如同气泡被戳破，其的空气逃逸出来一般，泽林整个人像是被扔出了传送门，不过已经有过经验的他让自己的双脚稳稳站在地面上。在软皮靴下生硬的触感传来时，泽林重新恢复了感知，如同重新活了过来。山脉略带寒意的清风吹过他的发梢，周围一片寂静，除了时不时响起的虫鸣，就只有踩在碎石块上发出的咯吱声。
深吸一口气，泽林环视周围寻找阿尔托莉亚的身影，很快他就在正前方五米处发现了坐在地上的少女以及她有些发白的脸庞。明显，少女第一次传送门经历不是那么完美，但她身上没有擦伤或摔倒所粘上的尘土，这让泽林松了口气。法兰茜斯卡站在少女身旁，见泽林走出传送门，她招招手“快跟上，其他人都在前边等着我们，今晚是新一轮满月，时间不多，一旦错过我们就只能等下个月。”
“我知道。”泽林耸耸肩，身后失去魔力支撑的传送门很快消失于无。他快步走到少女身边，关切的伸出手对脸色稍稍好转的少女问道“你还好吗，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这里有一瓶泰莫利亚麦酒，喝点它能让你感觉好点”泽林抬头望向天空，乌云遮住了大半的繁星和月光，但他还是能分辨出具体情况，法兰茜斯卡说的没错，满月时的凌晨两点是这片大陆上混沌力量最为活跃的时候，而现在已接近午夜“抱歉，恐怕我们没太多时间在这里休息下去，时间不等人。”
“我没事。”少女接过泽林递来的酒瓶抿了一口，随后拉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来“只是那种感觉，太不妙了。走吧，如果这能让我回到不列颠，我宁愿再忍受一次。”
“不列颠能有你这样的王也许是件幸事。”泽林将小瓶重新放回腰间的皮包，与少女一同跟着法兰茜斯卡走向山脉内部。
玛哈坎处于泰莫利亚、亚甸、索登和莱里亚交界处的山脉，几乎可以成为北境地区最心的位置。可它并非一处无人的荒山，这是一个以矮人为首的非人种的群居地，法理上隶属泰莫利亚国王管辖，但有享有很高的自治权，它的徽章是一面淡黄色为底色，上面交叉在两把黑色的铁匠锤。山脉矿产物质丰富，被认为是能工巧匠矮人的家乡。
这里有着北方绝大多数的矿山、铸造、锻造厂和兵工厂。该地区出产的铁矿质量和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除了铁矿石，而且也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兵工厂，这里的矮人和侏儒的工匠手艺堪称一流。它是北方最大的物资出口地，几乎北方诸国和尼弗加德都在这里采购过兵器和装甲。可如果矮人不想见到你，陌生人进入山脉也只会徒劳无获。也许这就是少女在山脉游荡数天却没有见到一名矮人的原因。
“我们已经与这里的矮人长老布罗瓦尔?霍格达成协议，他会让附近的矮人全部远离这片区域，没人会在我们进行仪式的时候打扰我们。”法兰茜斯卡在路上对泽林解释道“不是所有矮人都满意霍格的统治，但那些矮人也都不会待在玛哈坎山脉。”
“所以在我可能面对的敌人可以去掉捣乱矮人的名字，对吧？”和矮人战斗不是件好主意，特别是在山脉，估计这也是一向高傲的法师评议会低下身姿与矮人谈判的原因。但不管评议会付出什么代价让矮人退出这片区域，这对泽林而言都是一件好事，省去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也可以这么说。”目的地距离法兰茜斯卡开启传送门的地点不远。只是要绕过一个山头，在转过弯后，泽林立刻看到了不远处，耸立在群山的破败城堡。城堡从外表上来看似乎已经有了许多年头，松垮的墙体上布满裂缝，许多裂缝已经到了可以透过其观察城堡内部的程度，仿佛城堡下一秒就会被一阵狂风吹倒，但泽林能想象出城堡曾经的辉煌，依靠险要的地形，城堡几乎砌入山，只要粮食充足，城堡的人完全可以轻松当做一支军队的围攻。
走入庭院，里面长满了杂草。在失去主人后，这里就成了动物植物的天堂。一些月桂树围在城墙周围，泽林感觉这应该是有人特意种下的，不过此时城堡荒废许久，没有人照料的树变得有些萎靡不振。除了杂草果树和时不时爬过的老鼠，泽林也见到了法兰茜斯卡口所说的其他人。
亨格迪德斯，蒂莎雅弗瑞斯，罗格温的维格弗兹和阿诺德特兰诺瓦，再加上法兰茜斯卡芬达贝尔，掌控法师兄弟会的大法师协会五名大法师尽数到期，这人泽林心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当年出现狂猎踪迹时，他也没见过如此多的大法师聚集在一起。除了法师，他也看到了几名熟悉的狩魔猎人。
“哦~泽林，你终于到了”几名狩魔猎人，一位同样带着狮鹫徽记的人在见到泽林时，迎了上来。他叫乔治，比泽林年轻一些，不过也差不了几年，作为同一个学派的人他与泽林的关系不错“这段时间我听来自科温德的商人提到有关你的故事，最近过的如何。”
“我还好，乔治，你呢”泽林不置可否的摆摆手，然后回问道“又在猎杀什么怪物吗？”
“我听闻最近有人见到了龙的踪迹，是一条成年绿龙，最近一次目击记录是在威伦，我正要赶往，却被他们拉过来了”乔治不悦的叹了口气“我已经追踪了那条龙三个月，真该死，我不想让它就这样逃走。而且他们说还要再等半小时，我的天，那头龙半小时可以飞出去几十里”在和乔治聊天的时候，剩下三名狩魔猎人也走了过来，看他们脖颈下的徽记，一名狼学派，一名蛇学派和一名熊学派狩魔猎人，而且其有两人泽林也是认识的。
“别在意，乔治，那头绿龙说不定会在什么地方吃着烧烤等你去”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同僚，泽林看向其他几人“幸会，杰洛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还有你，雷索，我以为你正在南方的尼弗迦德筹办新的蛇派学院”泽林转身对两名狩魔猎人招呼道，同时看向最后一名不认识的熊学派狩魔猎人。强壮的身躯让他看起来的确像是一头熊“五个狩魔猎人和五名法师，刚好，我们这是要拯救世界吗，还是说刚好可以来一句昆特牌大乱斗。”
“法师们还在捣鼓他们的仪式，我倒是不介意来一局”熊学派的狩魔猎人嗡嗡的说道“我叫格德，很高兴见到你。”
和几人都握手以示友好后，泽林询问的望向乔治，杰洛特和雷索，除了乔治外他们两人都不善言谈，不过泽林很清楚他们到底喜欢什么“我在科温德就听说了你的传闻，利维亚的杰洛特，筛子和扑克牌的大师，要不要在清楚他们究竟要我们与什么东西战斗前，来场决斗热热身呢？”说着，泽林拿出了自己的昆特牌组“来吧，时间还早，为什么不娱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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