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密谈

传送门的存在与无处不在的混沌能量有着必然联系，但混沌能量又与这个世界息息相关，冬季，夏季，涨潮，月食，新月，地震，正是这些关联促使术士出现占星术士的诞生，虽说这些研究天空的学者只存在于南方，他们为尼弗迦德帝国服务。

        而混沌亦被称为原力，它是扫过田鼠窝的大镰刀，它是在新月下交欢到疼痛不已的人们，它是喷溅的鲜血和流动的新鲜牛奶，有些自然形成的魔法景观，比如史凯利杰群岛的梦幻洞穴，或者人为构成的魔法，就好像仙尼德岛上覆盖着层层魔法伪装的宫殿，都会受到相应的影响，包括玛哈坎山脉的传送门。

        “实际上，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一次你回来的时候并非月圆当晚，而是月圆之夜后的第三天晚上。夏季是在月圆当晚，秋季则是延后半月，或许等到冬季，混沌能量最为平淡的时候，传送门开启的周期会延长，我可以根据相对于的公式进行反向推算，可能会多耗一些时间，但可以肯定，周期必然变长。”

        泽林抬起头，刚刚太阳所在的位置已被月亮取代，主要道路的两旁点上篝火盆，为夜晚提供足够的照明，这座城市不实行宵禁，只要不是战争期间，在夜晚到外面活动不违法法律。毕竟人们不工作就无法赚钱，赚不到钱就不可能交税，世上只有两种人对国王的库存毫无帮助，一是赚不到钱的人，二是死人。

        拜托艾尔斯找人定制的十字弩正安静的躺在角落里，月光透过窗户映照着银色的转轮闪闪发光。钢铁制成的转轮可以让泽林发射上千支弩箭而不用考虑转轮磨损的问题，但精致的做工让他明白为什么老矮人开出的价钱那么贵，不过物有所值。

        狩魔猎人曾经很喜欢买些便宜的盔甲，毕竟与怪物战斗的前提不是你身上有多么昂贵的护甲武器，而是你不要在见到怪物前饿倒，直到后来他意识到为了修理那些护甲花掉的价钱比护甲贵好多倍后，他就再也不去买那些铁匠便宜促销的东西。只要998枚钱币就能买到师匠级铁匠制作的护甲？

        “你的意思是，下一次传送门开启的时候会比较晚吗？”

        “当然不是，传送门马上就要开启，现在还是初冬，但我想等你回来差不多是明年的二月初，等等别动，位置反了，我在上面。”

        窗台上的黑猫忽然尖叫起来，两步跳下去。对混沌能量敏感的生物除了人类精灵，还有猫。

        “嗨！我从来不知道魔法还能做这些事情”

        “魔法是艺术与混沌的结合，魔法的确是一门技艺也是一种诅咒，是威胁也是进步，一切都要看是操在谁的手上，用在什么目标。我可以把讨价的家伙变成雕像，还可以做些想做的事情，不管是我现在要做的还是看看你手里有什么牌”精灵术士抽动着小鼻尖“让我们继续，快点。”

        和往常一样，对友善的请求泽林一般很少拒绝。

        等他再一次抬头望向窗外时，月亮已走到天空的间，灵敏的耳朵让他听到篝火燃烧时木材的爆裂声，但街道上行人的脚步声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士兵铁靴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他听到左侧窗户外，正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拉动窗幕，可以听到旅馆左侧附近一扇窗户，正传来渴望睡眠的男人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尖叫。一名吟游诗，或者说显然拥有艺术天分的人正弹奏着鲁特琴，站在某个明显是女性住所的阳台下高歌。让人分不清尖叫究竟是对呼噜声的抗议还是对琴声的反驳。

        很快，就不需要再去考虑这些。

        劳拉.朵仑之死正好在泽林出生的前几年，他很难去理解纪元8世纪时期人类与精灵是如何进行第一次接触的。他在血腥佛卡之乱时成为孤儿，然后被一个老狩魔猎人收留，他只见到过屠杀，起义，被摧毁的精灵宫殿莎依拉韦德。不过现在，他有些明白了。

        法兰茜斯卡急促的呼吸着，过了好久她的气息才平稳下来“哦……我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传送门，它会开启的很晚”泽林揉了揉额头“格拉玛耶不适合你。”

        “我以为人类适合的我也适合呢”女术士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对，传送门，它的开启和关闭周期会因为季节产生相应的变化。可惜只有我在研究，等到冬天，蒂莎娅会帮帮我，那时我能得到更多有用的讯息。等到明天你就出发，大概可以在传送门开启的前一天赶到。”

        “这也就意味着……”

        “这意味着你可能要在另一个世界待上接近两个月的时间，具体是多少我也不清楚，但不会超过两个月。”

        “两个月”泽林扶着额头叹了口气“上一次我到传送门里去，带的食物差点不够，现在又要两个月，你们术士有没有可以让人吃一口就不会饿的东西，两个月，我难道要带着一布袋咸鱼干去吗？”

        “这不可能，但我可以送你一些四维幻象，不只是感官幻象，感官幻象的构建比做一副枷锁还容易，只有感官幻象的话，会使我们无法享受到‘吃’这个动作带来的快感，因为这个过程伴随着运动，姿势，交谈和神情，就像我可以变出一个高……等等，等等，让我说完这一点。”

        精灵挑开粘在额头上的金发“你知道海鸥之塔上的传送门，它与玛哈坎相仿。曾经我们对那扇传送门有过系统研究，我们发现传送门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熵值增量，托尔.劳拉的变化最终让它极其混乱而不稳定，可玛哈坎，我们不清楚，它究竟会逐渐坍塌，还是会逐渐扩展。”

        “比如说？”狩魔猎人挑起眉毛，女术士大部分话他都听不懂，但有一点明白食物方便法兰茜斯卡帮不上忙。

        “现在这扇门可以让一个人安全通过，让两个人在有魔法防护的情况下通过，也许……它可能变得更加稳定，当然，也可能最终蜕化为不稳定的传送门。所以小心，教团担心会不会有人追踪这扇门，然后在你回来时一同过来，当然，也可能是你带其他世界的人回来，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传送门更加稳定，否则多余的人会被混沌能量撕碎。”

        “哦，好吧，我会注意”泽林低声嘟囔着“又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

        “嗯~”女精灵伸了个懒腰“让我们继续……嗨，你这是作弊，我要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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