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瓜分与安排
两万枚金币。
那是阿蒙德带到天际来，准备用来雇佣刺客的黄金。其有一部分已经作为定金支付给黑暗兄弟会，这一部分黄金泽林自然不会去想，不过他没必要放过剩下的两万枚赛普丁金币。
“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他既然还没能成功刺杀皇帝，就代表他带来的报酬还没有用掉。伊妮德，如果你和我一样，曾经为了生计，会搜刮尸体上的每一枚钱币，你就不会忽略任何一个可以让你赚钱的机会。”泽林解释道“我想格奈娅也是，你没见过她是如何把古墓陪葬翁里的每一枚落满灰尘的钱币取出来，然后塞进口袋里的模样。还有把每一个强盗尸体身上的盔甲武器扒下来，拖到武器店去出售，那段时间，跟着她到处跑的莱迪亚可是快累死了。”
精灵捧着碗蔬菜汤，沉思了一会，轻吁了口气。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上是你要强一些，你想的比我多，要是我，可能就会和两万枚金币擦肩而过。”
泽林望着摆在桌子上的人形木雕。化形术可以把人变成木雕，同样可以再用咒语解除，这是术士用来抓捕囚犯的办法，变成木雕后就不需要担心囚犯逃走，或者在半路死掉，只需要把手掌大小的木雕放在自己的口袋或者包裹里。曾经有人被变成木雕，半路被术士遗失，直到十多年后才被另一名在艺术品商店购物的术士发现。
法兰茜斯卡又用法术把阿蒙德也变成了木雕，而代价就是这一天的时间她都不能再释放什么有用的魔法，她需要时间恢复体内的混沌能量。不过接下来一天，估计也不会遇到需要魔法的时候。
按照接下来的计划，法兰茜斯卡和瑟拉娜到阿蒙德藏有黄金的地方去，把他用来支付给黑暗兄弟会的黄金取出来。然后精灵会先带着黄金返回海尔根，将黄金送回去后，就和瑟拉娜一起到裂谷城，与黎明守卫和盗贼工会谈一谈。泽林则前往哈芬加尔领调查邪教徒的踪迹，最后他们在霍加斯高峰下的村落里汇合。
只要不出意外。
两万枚赛普丁金币，泽林很大方说他不会要里面的任何一枚金币，让瑟拉娜和法兰茜斯卡平分。实际上，在经历过孤山的冒险后，如今瑟拉娜和法兰茜斯卡都比他更需要黄金，泽林反倒成了最不缺钱的人。要是艾宾人的计划成功，那么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他和他的狩魔猎人学院都不会缺钱。
不过这一次让法兰茜斯卡第一次对异世界冒险的收益有了确切了解。一万枚赛普丁金币，经过重铸后大概能换取五千枚克朗。法兰茜斯卡和韦瓦第银行——一家由矮人开设的银行——有不错的合作关系，重铸方面不是问题。就算对一个大法师来说，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赚取五千枚克朗。
“如果你想要解除化形术的魔咒，用这个。”
临走前，法兰茜斯卡将一小瓶冒着淡紫色微光的魔法药水交给泽林“我对化形术的咒语进行些许改良，它可能会对目标的身体造成一些不致命的损伤，但方便解除。过程很简单，把药水滴在木雕上，然后记得把木雕扔进溪水或者水池。”
法兰茜斯卡给泽林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还有化形术，或者用学名应该被称为化器封型术的魔法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而精灵试着对魔法进行改进的原因，则是因为她过去在仙尼德岛政变上，为了躲避帝国的搜查，将叶奈法变成了翡翠雕像。结果在百花谷用反化术解除咒语的时候，叶奈法出现了严重的脱水症，还毁掉了她宫殿门前最漂亮的金鱼水池。
“脱水症，有时可能会对内脏造成损伤，最严重的是对大脑和记忆产生破坏。等你解除咒语的时候，记得把当时看到的情况记下来告诉我。”
“我会记住。”
“哦，对了，记得不要在有很多人的情况下，解除咒语。”在雪漫城的马厩外，法兰茜斯卡忽然对泽林提醒到。
“为什么？会有其他危险？”
“你不知道一个刚从化器封形术复原过来的人的窘态会是怎样，越少目击者，自尊心受到的打击痛苦就越小。”
精灵和瑟拉娜从马厩里取出自己寄养在里面的马匹。雪漫城里不允许骑马，城市的街道狭窄，而且依山而建，大量的马匹涌入城市只会带来混乱。这是巴尔古夫领主最近定下的规定，要是城市里被到袭击，结果受到惊吓的马匹在狭窄的街道上奔跑，会造成更大的危害和许多无谓的伤亡。
“我们在裂谷领再见。”
瑟拉娜走到泽林身前来，她轻轻咳嗽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和上次一样，嗯……告别。”
在精灵感兴趣的眼神下，吸血鬼小姐和泽林拥抱了一下。
等到瑟拉娜骑上马，和法兰茜斯卡一同出发的时候，泽林还能听到精灵渐渐远去的交谈声。
“这是吸血鬼的礼仪吗？”
“不，我的母亲告诉我，和人类朋友在告别的时候，应该互相拥抱。”
“你的母亲？”
“是的……”
望着她们两骑渐渐消失在荒野蜿蜒曲折的道路上，泽林目送她们离开后，转身便准备返回雪漫。不过，他刚走到城门口，就碰到了另一个，勉强算是认识的人。在雪漫，泽林认识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有些只是聊过天，有些则是帮忙完成过委托，而雪漫卫兵队长伊瑞莱斯的情况就比较特殊，她过去因为乌木刃的事情，还有龙霄宫的宫廷法师法仁加，与泽林交谈过，她还记得这个把危险之物带出雪漫的雇佣兵。
“你还活着？”
伊瑞莱斯刚巡查完城门口的卫兵营房，结果就看到从城外马厩返回的狩魔猎人“等等，你！”卫兵队长注意到泽林身上携带的武器，正是那把本应该在那场吸血鬼袭击消失的武器，那把威胁的魔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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