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二章中立的赞许
“看吧，我亲爱的维雷拉德，现在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什么了。”
弗尔泰斯特掐着腰，望着维吉玛的方向。“贾奎斯，我曾经信任他，认为他是个虔诚的，忠诚而且善良的骑士。一年前，他还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戒指，向我发誓遵从我的地位和命令。没人能通过表面看到一个人的内心想法，我已经不知道要第几次赞同这样的话语，维雷拉德，我们还有多少军队？我必须先让这些叛逆者知道，究竟谁才是这里的统治者！”
“陛下，我们恐怕……恐怕需要召集约翰·纳塔利斯元帅的部队。”维雷拉德犹豫的说道。“陛下，我们在维吉玛的士兵损失惨重，昨天那些虫子袭击了我们，我到现在还没能找到城市守备队的指挥官，而且……”
“而且什么？”
“现在维吉玛的部队指挥官是威特伯爵，人们都说，他和贾奎斯的关系非常好，并且，我们的卫兵被奇奇魔击溃了，城市里维持秩序的也是烈焰蔷薇骑士团的士兵，他们不会反抗他们的大团长的。”
“威特？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是个尼弗迦德人，深受公主殿下的宠爱。”
“雅妲真应该学会如何分辨，什么人可以相信，什么人不能。”
弗尔泰斯特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旁的维雷拉德谨慎的望着国王。“陛下，请您先到城北去，纳塔利斯元帅的部队就在靠近拉·瓦雷蒂男爵领的地方，我会到城里去，告诉塔勒，让他尽快派遣信使到其他地方，让男爵们带领士兵到维吉玛来。无论贾奎斯有什么样的军队，他都不会是泰莫利亚的对手。”
“维雷拉德，听好我的命令。我命令你立刻到城市里去，召集所有还忠于我，忠于马里波王朝以及愿意在泰莫利亚白百合旗帜下战斗的士兵，让他们到王家城堡附近集合，我会到城堡里去。不，别急着提出建议，我最忠诚的市长，现在不是逃跑的时候，我必须到王家城堡去，只要我还坐在王座上，人们就不会失去信心。要是我在这里逃跑了，谁还会听从我的命令？”
趁着弗尔泰斯特和维雷拉德商议的时候，莱拉对泽林做了个眼神，示意他和自己到另一边来说话。
“怎么了？”
“贾奎斯组织了一支变种人军队。”
“什么？！”泽林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当年希望能让莱拉加入骑士团，的确是想要得到关于烈焰蔷薇骑士团内部的消息，至少不能像白蔷薇骑士团那样，在敌人发起进攻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有针对狩魔猎人的袭击计划。但这消息还是超出了泽林的预料。
“你说，是变种人军队？”
“是的，贾奎斯现在就在沼泽南方的维吉玛旧大宅里，他在那里召集军队，并且拿出许多装在瓶子里的药水，他告诉所有人，用这种药水，可以强化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变成无人可敌的战士。”莱拉同样感到难以置信，原本还是人类，喝下药水后，立刻变成了变种人，也许对了解青草试炼的狩魔猎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但对平常人，这无异于恶魔的诅咒。“有些人接受了，他们喝下药水，然后就在我们所有人面前变成了变种人！哦，我不是在说您，大师，但我找不出有什么词汇可以形容那些怪胎。我担心国王知道这件事，可能会迁怒所有狩魔猎人。”
“等等，他们有制作变种人的药水，也就是说……”
贾奎斯偷走了狩魔猎人的突变配方？！
面对泽林的疑问，莱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大师，他手的确有可以将人类变成变种人的药水。”
泽林垂下眼睛，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雷吉斯没能在教授身上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一位魔法大师抹掉了其的痕迹，而火蜥蜴帮在战斗得到许多流浪术士和变节术士的帮助，这显然不是一个地下黑帮能够雇佣的，但如果是贾奎斯，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招募变节术士为自己效力。
“他们所有人都接受了改造？”
“不，不是所有，有些骑士拒绝了，他们现在被软禁在旧大宅里。我想办法逃了出来，但他们发现我逃走了，他们肯定会有所准备。”
“我知道了。谢谢了。对了，莱拉，你拿好这些钱币，你可以到维吉玛贸易区的夜之女王，去找一个叫雷吉斯的男人，他是个医生，去他那里找些草药，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在结束之前，不要离开那里。”
“大师，我做这些是为了报答乔治大师的救命之恩，不是为了报酬。”莱拉摇头。“您要去旧大宅吗？我可以带您去！其他的同僚都被关押在大宅侧院里，他们不愿意变成变种人，您要是能将他们救出来，他们会支持你的战斗。”
“我知道那个地方，放心，莱拉，我会对付他们。”
一支变种人军队，泽林本以为这不过是贾奎斯的妄想，但现在看来，贾奎斯与那些疯狂的幻想家之间最大的区别，那就是他会立刻去做，并且找到可以达成目标的办法。
“狩魔猎人？”
弗尔泰斯特看向泽林。“你愿意接受来自国王的委托吗？”
“我会考虑。”
“我知道你在对抗火蜥蜴帮，因为他们偷走了你们狩魔猎人的突变配方。很惊讶？不，不必惊讶，你们狩魔猎人在整个北方寻找火蜥蜴帮和突变配方的下落，每个国王都知道这件事，但我支持你，因为我也厌恶窃贼。我之前准许一个狩魔猎人去解除雅妲身上的诅咒，现在，我授予你特权，允许你在泰莫利亚境内，剿灭火蜥蜴帮，并且你可以根据这项命令，得到其他忠于泰莫利亚白百合的臣民帮助，并且，我希望你能消灭盘踞在城市里的怪物和黑帮，如果他们得到烈焰蔷薇骑士团的支持，你可以直接攻击骑士团，不会有人阻拦你。”
“没必要如此，陛下，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去找贾奎斯解决，我知道他在旧大宅里，我会直接去找他，我只希望，陛下，你能给我一个特权，允许我在对抗贾奎斯的时候，借用您的命令。”
“哦？”
“因为我得到一个消息，贾奎斯可能和被偷走的配方有关。”
“为什么贾奎斯要偷走配方？”
“也许等您回去的时候，一滴没有解药的剧毒，就能省去他不少麻烦。”
“没问题，我同意，在对付贾奎斯上面，你可以得到泰莫利亚的援助。我会告诉其他人，你们是去对付火蜥蜴帮，但很不幸，贾奎斯当时正在与火蜥蜴帮联络，密谋控制维吉玛城，所以在混战，贾奎斯不见了，生死不明。”
泽林当然知道弗尔泰斯特的想法，但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人们不会以为是狩魔猎人摧毁了烈焰蔷薇骑士团，而狩魔猎人也不会主动去攻击一支骑士团，或者一支军事力量，是因为他们和火蜥蜴帮的冲突，而贾奎斯，只是不幸卷入其，最终成了帮派混战的牺牲品。
而弗尔泰斯特又怎么会不明白泽林的意思。他知道狩魔猎人不愿意参与到任何可能的政治冲突，因为烈焰蔷薇骑士团很可能得到来自其他势力的暗援助。但如果他想要得到泽林的帮助，去对付贾奎斯，作为交换，他就会下一道命令，以剿灭黑帮的名义来对付贾奎斯。
各取所需。
“当你解决敌人后，到王家城堡去见我。对了，狩魔猎人，还记得，我在马里波战场前，我交给你一枚戒指，告诉你，如果我在战争受伤，希望你能保护我的血脉。”
“我还记得，陛下。”泽林取出他放在上衣口袋里的黄金戒指，上面烙印着马里波家族的私人印记。
“记得就好，去吧，狩魔猎人，我会在王家城堡等着你的好消息。”
泽林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问题。“陛下，据我所知，您是第一个会提出这样要求的人。”
“当然，狩魔猎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疑问，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因为这不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弗尔泰斯特看了眼已经遵从他的命令，前往旧维吉玛城门，准备返回马车的卫兵们。“这是个糟糕的年代，过去，我们都曾以为，王国将会永续，王族会像过去的一千年那样，坐在王座上，继续统治古老国王们就规定下的土地，哪怕失败了，我们也只会失去王座，但我们的血统仍在，我们仍然是唯一的统治者，征服者想要得到土地，就必须联姻，才能得到合法的继承权。”
“但时代变了，辛特兰，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的国度覆灭，王族被杀戮，尼弗迦德人派遣总督来统治那片土地，不再是血统高贵的王族，而是一个可能十几年前不过是平民，根本没有进入帝国官僚系统的平民。”
“好吧，我想我明白了。”
“是的，狩魔猎人，没有永恒的王权，但却有永恒的旁观者。你们从未加入战局，又何谈输赢。所以，请保持立，狩魔猎人，我希望你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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