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三章法兰茜丝卡的胜利

“战争已经开始了，各位。”法兰茜丝卡的视线扫过圆桌。“该开盘了。但我想你们已经知道结果。”

        圆桌前的成员互相对视，沉默不语。

        最后，坐在法兰茜丝卡对面穿着宽大黑色长袍的男人开口。他的黑色袍子上绣着淡金色的太阳。“我们所有人要一起分得成，你分两成。”

        终于到最后的环节了。

        她谨慎的压抑住心的喜悦。现在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拉多维德在洛穆涅溃败了，无论是女术士集会所还是多尔·布雷坦纳都没有受到威胁。但菲丽芭受到严重打击，席儿会接过女术士集会所的领导权。她不像菲丽芭那么激进，或许在接下来的变局，女术士集会所可以发挥更大的价值。

        “出于合作考虑。”法兰茜丝卡在脑海斟酌着话语，揣度着他们的心里接受底线。“我要求成。”

        兜帽阴影下露出的嘴角微微蠕动，男人双手交错在一起，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你贪得无厌了。”

        “这是鉴于我做过的贡献考量。”法兰茜丝卡面无表情。她知道他们不可能接受这个比例。但这就是讨价还价，双方互相开一个对方都无法接受的条件，然后再互相让步。“恩希尔将效忠于你们的军团部署在雅鲁迦河上游，进攻没有受到动乱影响的利维亚。若不是我为你们打开一个缺口，你们的军团会在雅鲁迦河上损失四分之一的士兵，然后在有所准备的利维亚城下再损失三分之一，等你们抵达亚甸时，面对做好准备的亚甸军队，你们有什么理由阻止皇帝将更多效忠协会的军团调集到东方战线？去面对亚甸和科德温的部队？”

        恩希尔将自己的直属军团安排在西方战线，袭击陷入混乱，尚未在内战恢复过来的泰莫利亚。一旦东方前线上的军团在利维亚受挫，他就有理由撤换其的军官，将军团重新夺回到自己手。

        “没错，法兰茜丝卡女士，但我们会在其他方面补充你的贡献。我们的军团会抢先在恩希尔之前取得更大战果，并最先抵达庞塔河。”

        法兰茜丝卡心冷笑。

        过河拆桥。

        但她早有准备。

        “既然如此。也许我就不需要再将我留在弗坚国内的手段用掉了。”她顿了顿。“也许你们还不知道，北方前段时间成立了一个新的王国，弗坚王国。这个王国刚刚成立就击败了科德温国王御驾亲征的千大军，还在战场上杀掉了亨赛特。哦，对，弗坚还和矮人军团有雇佣协议，一旦他们投入战场，就会有一支满编的矮人雇佣兵加入他们。你们不知道弗坚吗？还是说，你们的消息太落后了？”

        “那不过是一群农夫和暴民。”

        “然而正是这群挥舞着锄头的暴民击败了科德温，或许有人正期盼着他们，用缴获的科德温精良装备，获得更伟大的胜利？”

        说罢，法兰茜丝卡闭上了嘴。

        她再次环顾四周。

        是冒险得到更大的利益，还是不冒险保证他们手头的力量？

        每个人都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轻轻咳嗽了两声，打破沉寂。

        “你可以得到成，我们分得四成利润。”

        “不，七成。”法兰茜丝卡的声音忽然变得咄咄逼人。“不可能比这个更低。”

        她不担心协会调动效忠他们的军团去攻击百花谷。得益于异世界的支援力量，百花谷的力量足以击败那支军团，并对他们造成不小的损失。皇帝会很高兴看到政敌手的力量被削弱，面前的几个人也知道，如果他们双方火拼，唯一得利的只有恩希尔。

        “你怎么可能拿得下七成，这是北方四个王国……”

        “五个，你忘了柯维尔。”

        “但你最好还是接受这个条件，我们可以互相合作，而不是在商业竞争让一方血本无归。”

        法兰茜丝卡看向坐在自己左手边的男人，他留着一撇山羊胡，毫不掩饰声音的威胁。

        “或许你们的消息不仅是在弗坚上出了纰漏。在我身上也是。”精灵自信的扬起下巴。“也许是你们的祖先早就把南方的精灵杀光了，以至于你们这一代人对上古种族根本没有任何了解。”

        她听到周围隐约响起嗤笑声。

        于是她打了个响指。

        一扇细小的传送门出现在议会圆桌旁。

        金币像溪水一样流淌了出来。

        不屑的笑声更明显了。众所周知，他们都是帝国境内最成功的商人，手的财富强大到可以和恩希尔皇帝讨价还价。面前这名不自量力的精灵居然想要以黄金来要挟。

        金币继续流淌，越来越多，越来越湍急，小溪变成了河流。

        几个最末位上的人脸色变了变。

        法兰茜丝卡笑意依旧。

        金币越来越多，很快在地上汇聚成一堆，但传送通道的金币数量不仅没有减少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多。其混杂着各种各样的金币，显然不属于同一种样式。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模样。其一个男人拾起一枚金币，金币上烙印着一个巨大的王冠，也有的金币上印着一把剑，或者某种他们不认识的头像。手的重量告诉他，这不是假的，更不是什么障眼法。他把一枚金币递给另外一个人，那人用阻魔金护符在上面擦拭，但金币毫无反应。

        当金币逐渐淹没附近人的脚踝时，最靠近的三个男人不得不站起身，离开座位，以防被愈发汹涌的黄金淹没在下面。法兰茜丝卡两手交叠在胸前，带着和善的笑意看着他们。她的眼很清楚的传达出了要说的话——到底是谁有本钱吃下整个北方并且将对手排挤出去。

        很快金币快要淹没半个房间的时候，一直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够了！把您的黄金收起来吧。”

        只有他和法兰茜丝卡还坐着，因为他坐在最远的距离上，其他人都站了起来。他们的座位被金币掩盖了，法兰茜丝卡用魔法将背后流淌来的黄金阻隔开，一分为二。

        “请允许我们对您致以最真挚的问候，芬贝达女士。”男人抬起头，露出太阳教会最高主教的脸颊。他那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精灵身后的传送通道，仿佛要看穿里面到底藏着多少财宝。“你七成，我们接受了。”

        法兰茜丝卡笑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笑了。

        “让我们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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