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三章苔丝的摊牌
“提前离开？不不不，我的朋友，你太悲观了。想想，这是局势紧张的时候，就意味着我们会有很多生意可做，而且过一段时间，我就准备把销售点转移到暴风城和奥格瑞玛。达拉然被袭击后，更多的低级冒险者选择聚集在这两座城市内，人聚集的越多意味着生意越好，你绝对不能在这时候退出。”
虚灵绕到泽林身旁。“其实你可以往好处想，他们对你有所怀疑，但你却做了很多事情证明自己不是他们的敌人，这就够了。”
泽林斜着眼看着图维斯。“我想这里的销售生意和我在不在这里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图维斯身上的绷带皱起仿佛一双挑起的眉梢。“这意味着我能比以往更方便找到销路。你以为许多人卖不出去货物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货物不够好，不，是因为他们无法和有能力采购大单生意的人搭上关系。这种人在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名字，国王、皇帝、首席先知、魔法领主、大主教，我统称为当地政府。我喜欢艾泽拉斯的原因就是，这里想要和联盟或者部落搭上关系，重要的是能否认识有能力的冒险者，而非首领的亲属。他们相信你的能力，所以对于你认可的东西，他们会首先考虑。”
泽林沉默了几秒，他慢慢抬起眼睛，盯着虚灵。
“图维斯，我在想，他们那么想要弄清楚我的底细，是否是因为你的原因？”
“怎么可能？我办事一向牢靠，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不管怎么说，我得离开了。”泽林摇了摇头，站起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下去，我为你提供货物，你来出售。你知道该怎么找到我，哦，对了，如果有人来找我的话......算了，你看着解释好了。要是一个叫希莎莉的暗夜精灵，我留下一个便条，到时候你直接交给她。如果她在五天内没有来，直接把便条烧掉即可。”
按照时间来算，希莎莉最快两天，最慢五天就要启程前往瓦尔莎拉。
“不写一封信吗？”
“我不认为有时间。”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我不会反对。跟我来，我带你去最近的虚灵节点。”图维斯身上的绷带垂下，像是在叹气。“你还需要收拾什么东西吗？看来你寄回家里的信不需要我代送了，正好，你来的真是时候，否则明天这时候我就要在你的城堡里，把你的礼物和信送给你的夫人了。”
“看来我还是很走运的？”泽林自嘲似的说道。“以后你帮我留意一下，我很想知道购买一对狮鹫以及一套驯养工具和手册大概需要多少钱。”
“没问题。也许我们可以晚一点再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方式，有些部分需要修改........”
泽林和图维斯走向传送圣殿大厅。图维斯准备使用位于沙塔斯城的虚灵节点，相对于被燃烧军团紧盯着的艾泽拉斯，几乎已经被军团抛弃的外域更为安全。之前，泽林还以为外域属于艾泽拉斯的一部分，后来他才发现，艾泽拉斯早就已经稳定了与异世界的传送门链接，并且实现大规模人员流动。虽然只有他们之最强大的魔法师才能制作稳定的跨世界传送门，不过在狩魔猎人世界里，泽林还没有听说过有哪位魔法师可以做到这点。除了艾恩精灵族拥有长者之血的贤者，但那对于狩魔猎人来说，同样属于异世界种族。
“嗯，你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忽然，传送圣殿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泽林耳畔。他脚步一顿，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转过身。苔丝斜靠在门廊上，一把匕首在指间飞舞，眼神似笑非笑的盯着狩魔猎人。
“客人刚来为什么就要离开？有位暗夜精灵女士相信你会回去，而且她还很期待明天和你的约会。”
“......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还没有长到可以让我听到不该听的消息。”苔丝站直身体，走向泽林。她的模样就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狼。“你离开那么长时间，其他人都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是一个威胁？”泽林给了虚灵一个眼神，虚灵飘向狩魔猎人身后，随时准备前往节点大厅。他不认为自己会在这里和苔丝打起来，苔丝的动作不像是要发起进攻，除非这是狼人某种特有的战斗招式。“还是一个邀请？”
苔丝在距离泽林五米的地方停下，她双手交错叠在胸前。“一个忠告。别担心，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会把你的秘密分享给无冕者。但我相信我的父亲和瓦里安陛下会愿意和你谈一谈。”
泽林听出了苔丝的话外音。她不会把泽林的事情汇报给无冕者，但她会将这件事告知联盟的最高层。显然，她肯定在泽林刚来到后没多久便躲在传送圣殿附近偷听。苔丝不是傻子，只是那些言语足以让她猜测出泽林的身份，更别说，他和虚灵待在传送圣殿。众所周知，传送圣殿的传送门基本上都是和虚灵或者外域有关。
泽林看了眼关闭的节点大厅大门，又看向苔丝。
他不清楚如果自己现在离开会发生什么，不过他要是留下来的话，说不定还能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里。毕竟，他们要对抗燃烧军团，不可能再去敌对另一个世界。也许北境诸国没有多少战斗力，尼弗迦德帝国在连续两场北方战争受损严重，不过拜龙教统治的瑟瑞卡尼亚仍然有着很强的力量。他可以借此来虚张声势，或者做点什么都好。最好不要让任何多余的人再知道异世界的存在。
“好吧，格雷迈恩公主殿下。”泽林对虚灵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停下来。“那就让我们回去吧，别让其他人等急了。”
“相信我，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格雷迈恩的朋友就是吉尔尼斯的朋友，也是联盟的朋友，而联盟从不会亏待友人。”苔丝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圣殿。
“也许你们应该给被欠薪的工人说这话。”
苔丝脚步一顿，转过身，眉头一皱。“你刚才说什么？”
“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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