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一十九章美丽之夜
“有麻烦的人不是我，泽林，是你。”
阿尔泰娅的卧室，泽林接过对方递来的水杯，咖啡冒着些许热气。“苔丝公主对你很感兴趣，她......我认真问你几件事，你能诚实回答我吗？”
听到苔丝的名字，泽林心一惊。除了图维斯外，只有她知道狩魔猎人不属于艾泽拉斯。如果当时知道艾泽拉斯有一个叫刺客联盟的组织，渗透到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绝对不会到这里来。但这个组织隐藏的很深，哪怕是活了很久的希莎莉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存在，更别说游走于虚空之的图维斯，对他们更是一无所知。
虚灵总喜欢在重要的地方做生意，燃烧军团去过的地方总有他们留下的踪迹。他不是艾泽拉斯的本地人，在泽林询问过后，他才了解到艾泽拉斯居然有这样的组织存在。这不由得令狩魔猎人想到艾吉奥的刺客兄弟会，和与之敌对的圣殿骑士。那个世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踪影。
“我在听。”泽林点点头。“我只是不明白，艾泽拉斯的勇士有那么多，苔丝公主何必在意我呢？”
直视着阿尔泰娅深黑的瞳孔，泽林叹了口气。“她说了什么？”
“你是联盟的臣民吗？”阿尔泰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的祖辈是洛丹伦人？斯托姆加德人？奥特兰克人？吉尔尼斯人？库尔提拉斯人？还是暴风城的居民？你不可能是旧达拉然的市民，天灾入侵，除了之前不在城市的法师外，达拉然无人幸免。”
“这很重要吗？”
阿尔泰娅坐在泽林身边，双手捧起狩魔猎人的右手。“有人说你是来自异世界的冒险者，真的吗？”
泽林意外的睁大眼睛。“谁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阿尔泰娅轻笑一声：“我不和你猜哑谜了。哦，圣光在上，我这简直是在泄露联盟机密。我的父亲就算是当年和联盟贵族闹翻，对联盟和暴风城也依然忠心耿耿。”
“如果这个机密和我有关，我迟早知道的话，也就谈不上泄露了，对吗？”泽林轻抿了一口咖啡，微微皱起下眉头。
“糖太少了吗？”
“不，没什么。”他放下杯子。泽林本以为这是黑啤酒。“说吧，我也想知道，联盟对我这个不小心干掉几个恶魔的家伙有什么看法。”
“你是异世界的来客，对吗？”
泽林深吸了口气，他的耳朵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响，只有老公爵在另一间卧室沉稳的呼吸声。
他点了点头。
“我一直低估这里的密探和间谍实力了。”
阿尔泰娅睁大眼睛：“圣光在上，你.....”她伸手摸了摸泽林的胳膊，然后是胸膛、肩膀。“我一直以为异世界的居民要么像兽人那样，要么像德莱尼人，但是，但你的模样和人类明明没有任何区别。倒是，倒是身体看起来比平常人类更健壮。”她脸颊微红：“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类都像是你这样吗？”
“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算是人类。”泽林摇了摇头：“我在一些方面与人类并不同，最明显的就是眼睛。不过我更愿意以人类自居。”
“是这样的，泽林。”阿尔泰娅拍着狩魔猎人的手背，垂下眼睛：“联盟希望能得到来自你的世界的支持，他们希望你和你的族群能以同盟种族的身份加入联盟，就像过去暗夜精灵、德莱尼人、狼人那样。他们是在最近几年内才成为联盟的一员。过去旧联盟的成员只有人类、矮人和侏儒，高等精灵在第二次大战结束后就退出了。”
“这是苔丝的要求？”
“安度因王子也知道这件事，不过他无法做出决定，他认为，你既然不愿意表明身份，这意味着你不想将异世界暴露在艾泽拉斯面前。他不愿意做任何强迫的事情，否则根本算不上同盟。”阿尔泰娅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狩魔猎人的双眼：“能告诉我，你在异世界的身份是什么吗？”
“我只是一个为了赚钱而奔波的冒险者，专门猎杀威胁平常人安全的魔物。”泽林注意着阿尔泰娅的双眼，在她的眼，他看出了放松的神色。于是他补充道：“可能会让你失望，在我的世界，人们不太喜欢我，因为我不是人类，确切说，我是被魔法改造后的人类，违背自然规律。所以地位身份比较低，可能还不如一位有些名气的剑士。”
“骗人，你杀死威胁平民安全的怪物，当地人应该感激你才对。”阿尔泰娅哼了一声，她斜着眼睛，眼带着些许笑意：“我敢打赌，在你的世界，你一定是位有名的勇士，国王的座上宾，瓦里安陛下一直在招募实力强大的冒险者为联盟效力，我不明白，哪位国王会放弃一名剑术高手的效力呢？”
“啊，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泽林不打算解释那么多关于过去超自然力量使用者之间的仇怨。术士，狩魔猎人，德鲁伊，牧师，这不是一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不过我必须说，苔丝可能要失望了，我能决定的只有我自己，我不可能决定其他人的命运。”
“苔丝公主希望我能打听到你的世界的风俗习惯，政治局势或者势力分别，你介意吗？”阿尔泰娅举起双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就跳过这个话题吧。我真的不想在你不知情或者不情愿的时候，偷走你的秘密，去告诉其他人。”
“别担心，这是我的事情。”泽林按着阿尔泰娅的手背，让她慢慢放下手。“我准备去见一见苔丝，当面和她把这件事谈清楚，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着，他站起身，阿尔泰娅连忙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到床边上。
“等等，你要做什么？！”
“去找苔丝，她应该住在暴风要塞里，对吗？”
“你疯了吗？”阿尔泰娅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今天晚上强行闯入一个公爵的别墅也就算了，难道你还要去闯入一位公主的卧室？”她皱起眉头，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哦~我怀疑你在你的世界里是不是也是经常这样做？经常在晚上去拜访贵族小姐和公主的卧室吗？”
“不，我是有原则的人。”泽林严肃的说道：“我过去是犯过一些错误，但现在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人怎么可以一直犯错呢？”
“除非错误已经不再是错误，对吗？”阿尔泰娅反问。
泽林轻咳了两声。
“我该走了，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这件事不会让你为难，我来解决。”
按住肩膀的双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今夜留在这里吧，你最近是要走了，对吗？”阿尔泰娅向前靠过身子，光洁的肩膀在烛火下微微泛着光。“你的眼睛告诉我说，你不打算再回来了。你真的不愿意加入联盟吗？嗯，毕竟艾泽拉斯很危险，谁会愿意留在一个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地方呢？但如果我们击败了燃烧军团，你还会再回来吗？我这里一直欢迎你，无论什么时候。”
“也许吧......”
“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可以和我一起走下去的人，否则，过不了多久，这栋别墅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阿尔泰娅认真的说道，泽林能听出来，她没有在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这是她认真考虑后的结果：“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得知燃烧军团和其爪牙出现，还是一个死灵法师夺走我的灵魂后，愿意到夜色镇来救我。大部分人会选择去寻找援兵。我不是说这样做不对，我犯下的错误险些葬送守夜人，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但如果不是你，我的灵魂不仅会被烧毁，我的身体还会在他们的操纵下，为家族蒙羞，变成一个叛徒。”
“这只是我应该做的。”泽林深吸了口气：“我从来不会见死不救。我相信等未来见到死神后，我能问心无愧的说，我的一生从未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我一直在遵循世间最基础也是最伟大的法律。”
“所以，我才希望你留下来，而不是过去路过夜色镇的那么多冒险者。”按在泽林肩膀上的手向后摸到他的脖颈上。“今晚别走了，把这里当你在艾泽拉斯的家好了。”
“我有夫人了，阿尔泰娅。”泽林向后挪动了一下：“我不可能......”
“你总是喜欢寻找借口，对吗？”阿尔泰娅贴到泽林身上：“为我留下一个孩子。我是父亲的独生女，我必须让家族传承下去才行。”
“我是违反自然规律的产物，阿尔泰娅，我这种生物不可能和任何种族有孩子。”
阿尔泰娅哼了一声。“也许在你的世界的种族不行，但在艾泽拉斯，我们可没有不同种族之间互相结合无法生育的说法。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泽林原本还想说些什么。
阿尔泰娅直接扑到他身上，温软的红唇把他接下来想说的话语全部堵回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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