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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二百七十九章升天


“恩希尔的密探在到处活动,庞塔河边已经抓住许多疑是间谍的人,陛下。”停靠在奥森弗特码头的双桅军舰上,拉多维德坐在松软的长椅上,望着面前向他汇报的军士:“我们确保那些叛国者和北方的叛徒得到应有的惩罚,并且根据陛下的命令封锁了庞塔河上的长桥。但是陛下,根据前线士兵的汇报,有永恒之火的牧师在私下出售通行证,这些通行证极有可能流落到间谍手。”

        拉多维德瞥向站在一旁的肥胖男人。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描绘着火焰的白色长袍,长袍边缘装饰着红色缎带,火焰花纹的轮廓用金色丝线缝制,耷拉着赘肉的下巴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微微抖动,苍白的脸色上一对有着黑眼圈的深陷的眼窝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向您承诺,陛下,那绝对不是永恒之火的牧师。”教主垂下头:“教会的牧师有时会将衣服和食物分发给需要的平民,我......那些衣服可能流落到错误的人手里。我会回去通知其他人,要求他们停止这样做。”

        “不,教主,捐献一向是教会应该做的。”拉多维德淡淡的说道:“一直有人希望能借助战争赚钱,上一次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他知道一种药水能增强士兵的力量,结果只是苦艾汤,于是我拔掉了他的舌头,他的谎言令人厌恶,然后挖出了他的心脏,帮他清除了坏死的器官。等我通知他的家人来领走尸体时,他的家人非常高兴,有多少人能有幸得到国王的帮助呢?”

        “.....没错,陛下,这是教会应该做的。”教主额头上一直都有汗水,就好像站在原地就已经让他感到疲惫。船上没有第二个椅子:“实际上,陛下,教会的信徒们一直是北方最优秀的爱国者,他们捐献了一笔钱,希望能由教会转交给陛下。陛下要处理政务、指挥战局,非常繁忙,他们不忍心打扰陛下,才让教会帮忙代劳。”

        “你刚才没有说起这件事。”拉多维德伸出一根手指:“你辜负了爱国者。”

        “我一直在等待陛下接见其他人,免得让陛下分神。”教主仍然低着头:“大约有七万枚克朗币的捐款,如果陛下没有其他要求,我明天就命令神殿护卫把钱装好护送过来。”

        “神殿守卫可以留在神殿里。”拉多维德摆了下手:“交给女巫猎人来做。

        “遵命,陛下。我相信女巫猎人一定非常愿意为陛下效劳。”

        “你告诉我已经控制一部分诺维格瑞的黑帮,我为什么没有看到黑帮首领觐见?”

        “说不定是女巫猎人在和当地黑帮谈论细节,我立刻写信催他们到奥森弗特来。”

        谁也不好说,女巫猎人究竟在海姆法教主的手,还是听命于拉多维德。过去,任何教会都可以选择拒绝国王的要求,在有许多位国王的情况下,其他国王不会放过将教会争取过来的机会。但现在,只剩下一个南方来的皇帝和最后一位实力最为强大的北方国王后,教会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选择。

        亚甸已经四分五裂,弗坚拒绝永恒之火,科德温的王室血脉断绝,教会早已与泰莫利亚交恶。当然,也没有人看好这些国王能挡住帝国的攻势,除了拉多维德。去年的第一场大雪降临前,他在一场威伦的突袭战成功逼退了尼弗迦德的进攻行动,成为这半年来少有的胜利。

        许多人都认为,拉多维德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国王。他承诺在战后恢复过去的边境范围,帮助其他王国复国。一旦成功,他甚至有可能与古代贤王并列。铁石心肠拉多维德恐怕也会变成无畏者、拯救者,并且掌握整个北方的权利。

        这种时候,教会没有多少额外的选择。

        走下战船,教主取出一块染着香水味道的手帕,擦了擦额头。

        拉多维德已经从教会手搜刮走许多黄金,他甚至以爱国的名义要求女巫猎人配合瑞达尼亚士兵战斗。这无异于教会在帮助拉多维德供应另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

        回到位于奥森弗特的别墅里,海姆法坐在宽阔的床边,几乎陷进床垫里,仆人为他换掉长袍。

        “曼吉的计划怎么样了?”

        海姆法轻轻的喘着气,脸颊泛红,接过一名仆人递来的陶森特红酒:“他掌握诺维格瑞了吗?我需要钱,需要舰队,需要那座城市!”

        只有得到诺维格瑞,他才有和拉多维德讨价还价的权利。他要得到的是与国王平起平坐,而非臣属。

        “大人,上一次曼吉队长回信说,他今天凌晨会送来一批抓到的女巫。”留着山羊胡的主教站在海姆法面前,弯着腰:“他可能在路上耽误了,不过他说再过两天,就能抓住查培的罪证,顺利接管城市。”

        “你把我的信送到曼吉手里。”海姆法挥了下手,一旁的侍从准备好笔和纸,等待教主的话语:“我需要七万枚克朗,是交给那个该死的疯子的,哦,愿永恒之火烧掉他,七万枚克朗!让曼吉尽快弄到诺维格瑞金库的钥匙,快一点,然后把钱送过来。还有,告诉他,最近招募的女巫猎人,似乎有些人没有意识到,他们献身于教会后,就已经自动放弃了对国王的义务,他们的义务只有对天神的虔诚和忠诚。开除这些不称职的女巫猎人,教会之绝对不能有不虔诚的人。”

        海姆法说完后,侍从将写好的信折叠起来。另一名侍从接过空掉的酒杯,递上装着麻药粉的餐盘。主教拿着信件,和其他人一起退出房间。

        信使坐上船,连夜赶往诺维格瑞。这是教主最紧急的信件,任何一名永恒之火的虔诚信徒都必须全力帮助信使完成使命。所以他很容易就弄到了一艘船。

        当船只驶进庞塔河三角洲时,天空忽然被一团升向天空的火球映红。

        信使睁大眼睛,和船上的水手乘客一起跑到船舷边,望着诺维格瑞城内,伴随着震耳欲聋爆炸声冒出的刺眼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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