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章间谍俱乐部
伊欧菲斯对威伦土地的熟悉程度要比狩魔猎人预想的更高。
“我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许多时间，比人类第一次出现在海岸线上的时间还要久远，威伦过去曾是精灵的商业心，一路延伸到如今被人类称为维吉玛的地方。路上到处都是精致的雕塑与艺花园，由白色大理石铺成的大步道与之相连，在一千多年之前，你可以在石板路上，从诺维格瑞一路抵达维吉玛，并且不用担心任何怪物袭击，因为精灵法师在道路两侧设置了驱赶怪物的魔法。”伊欧菲斯微微眯起眼睛，仿佛仍然可以看到过去的盛景：“人类看到了那些艺术品，然后砸毁了它们，去垒农田的边界，接着挖走石板路上的岩石搭建茅草屋。他们只有在破坏天赋上表现的像是一群智慧生物。”
“是啊。”
泽林随口赞同道。他知道伊欧菲斯不是想讲什么道理，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发泄一下愤怒。
远处的平原上出现茅草屋的轮廓，坐落在三岔路口的村庄阴影出现在狩魔猎人的视野范围之内。
“我们到了。”
泽林疑惑的转过头：“我们还有三百多米的距离。”
“已经够远了，继续向前走，那条道路上有尼弗迦德的巡逻队。”伊欧菲斯停下脚步，他左右看了看，摆了下手，示意泽林跟上。
跟着精灵穿过一片灌木丛，推开挡在面前的树枝，越过一簇浆果丛后，一片被树林环绕的空地呈现在面前，空地上站着三名重甲弩手，弩手披着蓝衣铁卫的战袍，另一边有两名衣着瑞达尼亚式盔甲的长戟士兵，四名精灵站在两者之外的边缘，贴着森林，他们都只穿着简单的布衣，但泽林认得出来，除去两名松鼠党弓箭手之外，还有两名剑舞者。
“真是有趣，伊欧菲斯，我以为你是去打听消息，为什么会有一个狩魔猎人跟着你出现？”
挺着大肚子的前间谍头子张开双臂，微微向前探出身子：“你的好养女在诺维格瑞做的不错，拉多维德那个蠢货从来都不知道不要插手自己不了解的行业，那个蠢货什么都想做，还自以为是天下最优秀的跨行业专家。”
“迪科斯彻？”泽林看向间谍头子，又转向另一名特种部队的首领：“罗契，我还以为你在艾兰德帮助弗尔泰斯特陛下守城呢。”
“帝国军暂停了攻势。我很不喜欢用这个词，但我们的确得到了喘息之机。陛下派我到这里来，在尼弗迦德占领区制造一些破坏，给他们点麻烦，以减轻今年前线的压力。”
“过去谁会想到蓝衣铁卫能和松鼠党的领袖站在一起。”
“为了泰莫利亚，我可以和任何人结盟。”罗契双手垂在身边，握着拳头：“你怎么会和伊欧菲斯在一起？是多尔.布雷坦纳的女王派你来的？”
“不，我只是到这里帮朋友一个忙，这里的男爵过去帮忙救了我的兄弟。现在他有麻烦，我应该帮他。”泽林摇了摇头：“不过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泰莫利亚特种部队的首领，知晓不知道多少秘密的前间谍头子，还有松鼠党的领袖，站在尼弗迦德的占领区，是等着被一网打尽吗？”
“当然只是朋友间的小聚。”迪科斯彻伸出一根手指：“我们这些北方诸国的退休情报人员有一个私人俱乐部，至少现在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恩希尔。”罗契用力挥了下拳头“北方已经组成联军，瑞达尼亚、泰莫利亚、弗坚、亚甸、科德温，所有的北方王国都加入了联盟，我们将与尼弗迦德人决一死战。皇帝很快就会知道他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无视北方人的愤怒。”
“还有拉多维德。”迪科斯彻打断了义愤填膺的罗契：“瑞达尼亚是北方联军的成员之一，但我不希望你们将拉多维德看做盟友。”
“我以为你已经不再关心瑞达尼亚的事情了。”
“菲丽芭派人刺杀我，拉多维德又不允许我回去。但看看那个毛头小子吧，看看他做了什么？”迪科斯彻单手掐着腰：“在维兹米尔国王时期，尼弗迦德军离开堡垒前，崔托格的人就会知道他们要走哪条路，我们的间谍和线民遍布整个世界。结果呢？拉多维德要求皇家议会彻查情报部门，特赦滥权，以铲除双面密探，采取补救措施，直接暴露了所有间谍的身份。然后那群蠢货还学着我过去做的那样，拉平民作为线人。他们难道以为每个平民都能成为线人吗？我的线人都在卓肯波堡垒接受过专业训练！”
“是啊，半年时间，每个情报部门的人都弄到了一份间谍的名单。密使和线人的清单外流，许多人接着被杀害或是人间蒸发。”罗契补充道，他伸出一根手指：“拉多维德根本没有任何保密意识，还以为每个平民都会对他忠心耿耿。他一直有一个错觉，那就是他可以背叛别人，而别人背叛不了他。”
“所以你们在这里是做什么？声讨拉多维德并且痛斥恩希尔？”泽林环顾四周：“我没有看到标语和欢呼的人群。”
“间谍从来都不需要欢呼，狩魔猎人。”迪科斯彻阴沉的说道：“为什么伊欧菲斯会带你到这里来？你终于决定在精灵王国担任情报大臣的职位了？”
“不，他有一份关于莫布里戴尔的消息，有一份来自女巫猎人的情报，教会命令他们前往莫布里戴尔东北方交付某种货物。”伊欧菲斯为泽林解释道：“我没有听你们任何人说过，教会的人在这里也有事情可做。”
“教会的人？是拉多维德的人。”迪科斯彻摆了摆手，他微微眯起眼睛：“狩魔猎人的养女在诺维格瑞做的不错，要不是她，我和乞丐王以及克里夫还被霍桑那个婊子蒙在鼓里。拉多维德打得一手好牌，分化黑帮，掌控教会，在恩希尔还忙着安抚维吉玛，应对国内反对势力的时候，他都快要把诺维格瑞揽进怀里了！”
“所以你才想对付拉多维德？因为他要动你的利益？”
“不，只是在经过一年的观察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迪科斯彻双手揣进口袋里：“只要拉多维德还活着，瑞达尼亚就好不了。先别提这件事了，告诉我，你知道关于女巫猎人的什么情报？”
“我只知道女巫猎人接受命令，要将某种东西运送到莫布里戴尔，教会在那里可能有一处基地。不过，我不清楚这只是他们过去的基地，还是准备对付你们。”泽林摇了摇头：“但不管怎么说，迪科斯彻，你能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阿梅莉亚吗？她知道这件事我就放心了。”
“那你能帮我去调查一下，女巫猎人的基地位于什么地方吗？”迪科斯彻反问：“一事归一事，你帮我，然后我帮你。”
“你到底是间谍头子还是商人？”
“两者都有。”
“最多今天晚上。”泽林伸出一根手指：“我还急着回去。”
“放心，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的水平只需要一晚上就能弄清楚女巫猎人在搞什么。”迪科斯彻摆了摆手：“帮我也是在帮你，你的女性好友里可不乏施法者，我们都知道女巫猎人对待她们的态度是什么，干掉他们对你也有好处。”
“我知道在莫布里戴尔东北方有一个地方，这里的村民向我说起过。”罗契右手握拳砸在左手上：“那里曾经是一处矿井，后面因为塌方，死了几个人然后就关闭了。本地的村民称那里为恶魔坑，他们认为那座深坑有恶魔，会抓走周围的村民，当年矿工是挖到恶魔祭坛后，受到诅咒才导致的塌方。要我说这是无稽之谈，矿井封闭那么久，如果真有恶魔早就被饿死了。”
“会抓走周围的村民？附近的村落有人失踪吗？”
“年年都有人失踪，维吉玛都会有人失踪。”罗契的语气显然不太相信关于恶魔的说法：“只要失踪就会把原因归咎到恶魔和邪教徒身上，但实际上只是喂了水鬼，或者是一场想要被掩盖的谋杀案。”
“我明白了，我会去检查一下。”
如果没有关于永恒之火的情报，泽林会认为那里可能居住着孽鬼、食腐魔或者牛魔妖。这是在洞穴最为常见的一群怪物。但泽林不认为女巫猎人有办法和怪物和平共处，阻魔金只能抵抗魔法，但不能驱赶魔物。
“明天清晨我会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你，然后就离开，我在什么地方和你见面？”
“就在这座村庄里就可以了。”罗契插话道：“我们会在这里等到明天午。”
按照时间来算，从希里出发去玛哈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他不知道希里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过他准备尽快回去，这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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