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二十一章心事重重
“根据我的调查，威伦的精灵们有一个令他们信服的领袖，至少是一个很有煽动力的演讲者。”站在厨房门口，法兰茜丝卡情绪低落的和泽林说着她前两天的调查结果：“他们非常坚定而且有信心，就好像维吉玛附近没有两万名帝国军，只有两百个农夫一样。我想要弄清楚他们的自信来自何处。”
夜幕降临，泽林借助着魔法水晶的微光，慢慢拆除安装在楼梯内的机关。
维吉妮亚刚开始对此很不开心，认为泽林是在否定她对城堡的修建计划。不过泽林用狂猎进攻的实例反驳了她的观点——假如庭院和城墙上的机关无法阻拦敌人，那么这里的机关也做不到，除了给防守方添麻烦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比如说武器装备？”
泽林小心翼翼的将维吉妮亚从天际弄来的锻莫机关：“一个人穿着全副武装的盔甲，握着锋利的武器时，可能会忘记敌人有着和他们相同的装备，甚至更多的破甲锤和连枷。你看到他们的装备了吗？老实说，除了你的王家卫兵外，你的百花谷军士的装备都没有他们好。你和他们接触过了，对吗？”
“没错，而且他们对我的招揽不屑一顾。”
法兰茜丝卡低哼了一声：“就好像我是临阵脱逃的懦夫一样。真不知道我这些年来做的事情究竟是为了谁。”
城堡主楼里很热闹，确切说，来了不少人。阿尔泰娅一直以为泽林是百花谷的亲王，所以肯定会住在百花谷，结果在知道他其实在另一座山谷有城堡后，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到城堡里来参观。格奈娅在百花谷协助乔治清理山谷怪物时，和希莎莉与奥蕾嘉相处的都挺不错。前者与她的性格相似，而后者在盔甲、武器和锻造上的见识很吸引龙裔的兴趣。
根据格奈娅的说法，学徒们在对抗孽鬼、食尸鬼之类的生物时显得游刃有余，但在面对妖灵时却有可能失去方寸。许多学徒在第一次面对这种会隐身、穿梭甚至闪烁的敌人时都有些手忙脚乱。在书上学习到妖灵是一回事，但真正与妖灵战斗是另一回事。如果不是乔治一直跟随在身边，恐怕难免会出现伤亡。
“多亏了你，我在百花谷又开垦出一片土地，那座山谷彻底清理干净了，如果按照你的德鲁伊朋友的说法，在山谷内，她没有再发现那些被扭曲的生物。”法兰茜丝卡接过泽林递来的零件，放进一旁的箱子里。这的确很危险，虽然维吉妮亚相信这些机关只要没有被开启，就不会被触发，但谁也承受不起出现意外的后果。
“但很可惜，有些人不愿意去。”
“是啊，他们更想要去进攻维吉玛。”法兰茜丝卡深吸了口气：“我绝对不能让他们这样做，他们这是在将整个百花谷推进火山口里。他们居然不考虑一下，这样做会给居住在帝国境内的同胞带来什么样的危险。”
“你有什么计划？”
“我必须阻止他们，但......不到最后，我不打算对他们动手。”法兰茜丝卡接过最后一个零件，沉甸甸的锻莫此轮压在箱子里。下面传来一阵喧哗，泽林几乎不用过多考虑，就能猜的大概是维吉妮亚又和格奈娅起了什么口角。她们的关系越来越糟，只有在一件事上能保持一致——拒绝泽林想要帮助她们和好的努力。
“比如说把他们的计划泄露给皇帝？”
“是啊，这样肯定会失败，而百花谷会与他们撇开关系，就像你们的说法那样，两害取其轻。”法兰茜丝卡烦躁的揉了揉额头：“但我说了，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我做什么？”
“加入他们。”
“什么？”
“我可以为你制作一种魔法护符，就像我为其他人做的那样，施加一层幻象，让其他人在看你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名精灵。”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泽林有些难以置信：“听好了，我对精灵的传统习俗了解不算太多，而且生活习惯和行为方式都与精灵不同。如果只有外表，我走进去第二天就会被发觉。”
“但我能想到的最快而且最无害的方式就是这个。”法兰茜丝卡双手搭在泽林的肩膀上，直勾勾的盯着泽林的双目：“拜托你帮我一次，好吗？”
“嗯......我倒是还有一个想法。”泽林的手指抚摸着法兰茜丝卡的眼角，他在对方的眼看到一抹血丝：“蒂莎雅的读心术是全世界最强的。”
“没错，其他人只能读取目标当前所想的，而她可以直接搜取目标的记忆，甚至是在昏迷状态。”法兰茜丝卡目光玩味：“怎么了？你知道，她可是坚定的一夫一妻制支持者。”
“所以，为什么不寻求她的帮助呢？”在洛穆涅见识到蒂莎雅的读心术后，泽林才发现其他术士的读心术与她的读心术的差别，无异于火把与龙息：“我和你再去一次，然后想办法将其一个精灵绑架出来。让蒂莎雅进行读心后再放回去。他们虽然物资充足，但绝对不可能所有人全部待在恶魔坑里，直到开始行动才出来。只要有人离开，这就是机会。”
法兰茜丝卡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但她没有犹豫太久。
“我只是不太想将种族的事情牵连到太多其他人身上，特别是这件事。”精灵的手按在泽林的手背上，感受着有些粗糙的手心的抚摸：“我这就去联系蒂莎雅.......”
“不，伊妮德，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吗？”泽林收回手，看向楼梯口：“今天宴会的时候，我们除了个人的事情，和......这里发生的事之外，什么都不谈。这是私人聚会，好吗？”
伊妮德轻叹了口气。
她想要说的不只是这些，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心事重重，她仍然挤出一个微笑：“当然没问题，我们走吧，别让她们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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