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六十九章通往西力斯昂哥

接下来的路上，格奈娅和芙莉德一直走在前面，和其他人拉开一定的距离。比尔博跟在她们身后大约五米的地方，他从山姆身上要来了一些包裹，帮他分担一些重量。山姆则继续跟在佛罗多身边，位于队伍的最后方。

        咕噜发誓侍奉佛罗多为主人，绝对不会背叛它。

        “我才不信那个小怪物的誓言。”格奈娅在芙莉德身边说道：“等到了西力斯昂哥的山路前，我们得找个机会，把它留下来。不能让它和我们一起到魔多去。那里太危险了，如果法拉墨说的没错，魔多里可能有一支数万士兵组成的大军，也有可能超过十万人，或者更多。该死的，这是红环战役吗？那么多士兵。”

        “我在听。”

        “佛罗多不是说，那家伙可以帮助我们侦查吗？等到西力斯昂哥的时候，你去侦查，带上它。”格奈娅压低声音：“然后找个机会，打晕它，把它捆起来关在一个地方，或者就像刚才那样，捆在岩石上。别让它破坏我们的行动。”

        “不杀了它？”芙莉德斜着眼睛望着龙裔：“你的同情心吗？”

        “不，只是等完成任务的时候，万一佛罗多还要找他的仆人，你能把它提出来。”龙裔翻了个白眼：“我们总不能随便杀掉一个人的仆从，对吧。”

        “刚才你还说了不信任它的誓言。”

        “但这里的霍比特人似乎信了。”龙裔微微转过头，看向身后。佛罗多把一块精灵饼干掰下来，递给咕噜。咕噜只是尝了一口，就捂着喉咙干呕起来，就好像吃到什么有毒的腐烂食物：“真是天真。在天际，这样的人早就变成野外的骸骨了。”过了几秒，她才继续说：“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其他人才会认为他可以承担力量之戒？明明只是把戒指待在身上而已，真不知道有什么难的，我总感觉我好像也能做到。”

        芙莉德没有说话。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能解决吗？”

        “我试一试。”修女言语模糊。

        魔多发出的暗红色光芒慢慢的消失了，东方接着冒出大量的云气，让曙光也变得十分黯淡。靠近黯影山脉的地方，天空完全被末日火山喷涌出的烟云笼罩，正午的太阳都无法穿过这浓厚的云层。一路上，他们变的更加小心，以免引起附近的半兽人警觉。

        黑云之下，到处都可以看到平原上行军的半兽人。这只是在米纳斯魔窟外，魔多的一支偏军，看方向，龙裔能猜得出，它们是要去进攻奥斯吉力亚斯。真正的魔多主力位于黑门。但就算如此，这里的敌人数量也已经多到令人棘手，好几次，格奈娅和芙莉德不得不选择干掉一批敌人，而不是绕过去。所幸，山姆和佛罗多可以帮她们藏尸体，而比尔博有时候也能帮忙干掉几个敌人。

        一路上，咕噜一直跟随在佛罗多身边，只要战斗爆发，就立刻藏起来，双手握着脑袋，等到战斗结束后才会出来。

        大部分时间，她们都沿着山脚前进，只要一遇上空旷的地形，宁愿绕路也要想办法寻找掩体。不过，昏暗的光线不仅令半兽人可以出来活动，同样也帮助了其他人。在这么微弱的光芒下，普通的半兽人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一行人。霍比特人矮小的身材让他们难以被发现，而龙裔一直都很擅长潜行，更别说这些人身上每个人都有一件精灵赠送的斗篷。

        在进入山脚下的第二天，龙裔才发现这斗篷能够根据附近的环境稍稍改变颜色。如今就变成了暗灰色。

        连续好几天的时间，龙裔都在向咕噜逼问它过去的事情。

        “我实在无法相信，那家伙像是戴上了力量之戒的人。”拖着一具被杀死的兽人尸体，走向一旁的灌木丛，格奈娅随口对旁边放哨的芙莉德说道：“骨瘦如柴，胆小如鼠，却曾经戴上过力量之戒。那枚戒指不是会给予人力量，然后诱导佩戴者将力量用在制造混乱上面吗？为什么它没有得到任何力量，反而变得那么......那么软弱。这和我印象的力量之戒不一样。当时你和泽林一起在洛穆涅，我可不记得泽林戴上那枚戒指后，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芙莉德冷清的说道，她握着染血的镰刀眺望四周，残留的鲜血顺着镰刀的边缘滴落。

        格奈娅非常羡慕这样的武器，锋利、不会生锈，过去她曾经也有一个泽林赠送的武器，虽然不算太趁手，但武器质量足以弥补这方面的确定。很可惜的是，那把剑在她与米拉克的战斗遗失了。

        “也许那枚戒指只是诱导一个人的潜力。”过了一会，芙莉德忽然说道：“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戒指会让他在这方面做的更好，更愿意去做。而没有能力的人，戒指也无法令他忽然得到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只会在佩戴戒指的过程逐渐衰弱，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支撑戒指的所求，最终会转变到对身体的影响上。”

        “真的吗？但比尔博就没有受到影响。”

        芙莉德耸耸肩：“那都是我猜的。”

        “嗨，还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吗？”比尔博从一旁走过来，他抹了抹上嘴唇和额头上的汗滴：“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在叫我的名字？”

        “不，我们只是在谈论那个咕噜的事情而已。”格奈娅把兽人的尸体扔到两块岩石之间的缝隙里，暗灰色的皮肤让尸体看起来就像是岩石缝隙间的枯萎灌木。

        “啊，他啊。”比尔博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经常想。如果当年我没有落入山谷，跟上了索林他们。就不会遇到咕噜，也不会从咕噜那里赢走戒指。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现在是否还在夏尔，继续写我的书。佛罗多和山姆也不会因为的惹出来的麻烦到这里来受苦。咕噜是否也不会被迫来到这里，而是继续戴着戒指，藏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山涧里。也许......如果当年不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不，比尔博。”龙裔伸出一根手指，轻笑了一声：“如果没有你，甘道夫就不会找到这枚戒指，那么面对黑暗魔君的反击，现在也没有任何获胜的办法。你没有惹来麻烦，比尔博，你给这个世界带来了获胜的希望。”

        比尔博沉思了几秒，笑了起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泽林总说，你的口才可能比他的还好。也许你说的对，这样我感觉好受多了。我们走吧，让我们尽快去拯救世界，人类和霍比特人一起，击败索伦，在其他人类与矮人、精灵一起奋战的时候。这在我的书里，绝对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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