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九十章层层相叠的秘密
宴会不欢而散。
格奈娅似乎倒是心满意足。她吃掉了不少东西，和把自己最喜欢的酒倒给了达丽米拉一杯。后者喝了一口就被呛得满脸通红，失手扔掉了杯子，让格奈娅不由得感到惋惜。维吉妮亚干巴巴的咀嚼着面包和一块干奶酪，今天让她感觉非常混乱，周围的人好像忽然变得陌生了起来。过去格奈娅和法兰茜丝卡从来都不会这样闹矛盾。
维吉妮亚托着下巴，食之无味的嚼着干巴巴的面包。
雅米莉在晚餐过后收拾走了所有的盘子，血精灵在城堡里过的很开心，至少，和艾泽拉斯比起来，这里很安全，虽然环境不如永歌森林那样美丽典雅，但这里有人愿意赞助她在学业上继续进修，而需要她付出的却很少。有时候，在听说艾泽拉斯的知识是多么昂贵后，维吉妮亚都不由得感到可怜。
如果天际的学费也那么贵的话，她说不定现在还在家里的杂货店里照看柜台，直到家里人安排她嫁给本地的一个猎户或者农夫。晚餐后，维吉妮亚坐在主楼大门的阶梯上，天气很热，她难得没有穿上自己的厚重长袍，而是一件无袖的吊带衬衣，在山脉间吹来的清凉风借助着油灯看书。
庭院里，格奈娅正带着达丽米拉熟悉城堡环境。
“那片的空地是一个兽栏，里面养着一头很凶的飞行巨兽，你最好别靠近那里，它对陌生人很不友好，而且它的爪子可以直接把一个人撕开。”格奈娅指着狮鹫巢穴，然后又伸出手指向传送门仓库：“庭院右边的仓库是那个老妖婆进行魔法仪式的实验室，你最好别进去。谁知道她在里面做过什么样的实验。”
维吉妮亚皱起眉头。
那座仓库里只有法兰茜丝卡建立的传送门，通往不同的世界。格奈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那只是伪装成仓库而已，龙裔居然把它当做魔法实验室。
叹了口气，维吉妮亚翻过书页。希望这位公主在宫殿里的时候读过一些书，之前在城堡里，她总是找不到多少愿意谈论历史与传说故事的人。
“饲、饲养巨兽？难道人们说的是真的，狩魔猎人可以饲养怪物？”达丽米拉惊讶的睁大眼睛：“难道说，狩魔猎人都可以饲养魔物吗？”
“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我记得维吉玛城附近的德鲁伊不是还会饲养翼手龙吗？哦，这件事别告诉其他人就好。如果这件事就让你惊讶的话，我就不把泽林找到的精灵宝藏的事情告诉你了。”
维吉妮亚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格奈娅的话了。
诺德人一向喜欢吹牛。在思考过后，维吉妮亚只能把原因归为这件事。
“夫人。”忽然，一个有些怯弱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维吉妮亚转过头去，看到阿奈丝站在一旁，双手拿着一封信：“这是芬达贝陛下让我交给你的信。”
“伊妮德的信？”维吉妮亚好奇的接过信件。
“嗯。”阿奈丝用力点了下头：“芬达贝陛下说，让我在她离开后，把这封信交给你。”
“我知道了，谢谢你。”
维吉妮亚接过信，撕开信封后，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接着，她连忙把信收了起来。
另一边，格奈娅仍然在拉着达丽米拉介绍城堡里的注意事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温室花园。
奥森弗特的夜晚，无数的秘密消息在阴暗的角落私下流通。
就像河两岸的士兵调动，黑衣人和瑞达尼亚士兵在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对峙，隔着只有一条河岸。瑞达尼亚有人被吊上了绞刑架，河边的士兵欢呼着将被判处叛国罪的囚犯装进麻袋里，用投石机扔向对岸的尼弗迦德军营。法官站在木板搭成的高台上，宣读一项又一项罪名，人群愤怒的对被捆绑在木桩上的贵族拳打脚踢，无论对方是男女老少，昏迷过去的人才会被放下来，和石块一起装进麻袋扔向对岸。剩下的围观者则狂热的高呼着拉多维德万岁。
“向国王欢呼吧！”传令官双手背在身后，面前摆放着七个巨大的木箱，木箱是打开的，里面堆满的黄金珠宝在火把的光芒下反射着动人心弦的光芒。
“国王陛下破获了一群背叛者的阴谋！这群该死的叛徒在士兵们前线拼命的时候，却在后方想着如何把国家出卖给恩希尔，争先恐后的跑到尼弗迦德的使者前亲吻他的靴子！如今，陛下决定查抄叛徒的家产，并将所得的所有黄金全部分发给为国尽忠效力的士兵们！欢呼吧，瑞达尼亚的爱国者们，这是来自国王的慷慨！”
“瑞达尼亚万岁！”
“拉多维德万岁！”
奥森弗特附近几乎每个瑞达尼亚营地都在发生相同的事情。士兵和女巫猎人的狂欢，甚至待在奥森弗特的炼金旅店都可以听到来自港口上的欢呼。
“拉多维德判处其他人死刑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进行过审判，更没有展示证据和给他们一个自我辩护的机会。”迪科斯彻两手背在身后，玻璃窗户反射着他的倒影：“我和维兹米尔二世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建立起了能让整个瑞达尼亚从贵族到平民都遵守的法庭制度，拉多维德用了两年时间就把这一切破坏的干干净净。明天如果你成功了，狩魔猎人，你将拯救一个国家和成千上万的人。”
“你太夸张了，迪科斯彻。就算拉多维德死了，以后还可能还会有另一个疯王，历史上从来不缺乏这样的国王和领主”泽林坐在长椅上，晃了晃手的酒杯。
“没错，狩魔猎人，谁也无法控制坐上王位的人的脑子里会想什么，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未来的国王是个好人身上未免太蠢了，而一个糟糕的混蛋就能把之前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东西全部毁掉。这就是为什么我和维兹米尔二世会选择建立起法庭制度的原因。就算国王是个混蛋，也能有人阻止他做疯狂的事情。但拉多维德用教会毁掉了法庭，等干掉他以后，我得重新制定一套对付教会的法律。到时候你要考虑加入瑞达尼亚吗，狩魔猎人？”
“不，你别想太多。”泽林抬起手：“我对付他是为了我自己，他不该去研究狩魔猎人的。”
“我明白，但我相信，一个国家的强大不在于一两个超级士兵，更别说我可听说过你们的突变概率，少的可怜。”
泽林挑起眉毛：“你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吗？”
“我知道这让人很烦，但很抱歉，这就是职业。”迪科斯彻摊开手：“我会在依苪娜夫人的剧院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罗契的士兵化妆成了旅行者进入奥森弗特，他们不能以蓝衣铁卫的身份去刺杀，如今泰莫利亚和瑞达尼亚仍然是名义上的同盟。
“对了，迪科斯彻，我之前听到过一个传闻。”在迪科斯彻离开之前，泽林忽然想到了在烈焰蔷薇骑士团那里得到的情报：“拉多维德似乎准备对诺维格瑞动手。”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对诺维格瑞动手，要我说，他对诺维格瑞金库里的钱垂涎三尺，还有那支自由市舰队。”迪科斯彻毫不在意的摆了下手：“多谢你的提醒，狩魔猎人，但你没必要在一个专业人士面前说这些，我不认识你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情报。祝你好运，明天，你的剑会决定很多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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