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七十六章抉择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听到加斯迪恩四世与勋爵们的交谈,泽林就已经可以在心猜得出,对于加斯迪恩四世而言,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欢迎你们,英雄们。”国王张开双臂,露出温和的笑容:“你们为威斯特玛和加斯迪恩家族做出的贡献会被铭记,我的王宫会为你们敞开大门,如果你们愿意,我想一个勋爵的头衔应该能配得上你们所做出的贡献。”
“谢谢您,国王陛下,愿阿卡拉特保佑您。”乔汉娜把盾牌撑在地上,双手扶着盾牌,对国王微微低头:“但我们带来了一个更高糟糕的消息。巴斯廷要塞遭到恶魔的进攻,恶魔大军的主人是罪恶之王阿兹莫丹,我们需要一艘船,前往北方支援要塞的战斗。我想,您是否也会派遣战士,乘船前往恩斯汀格,抵挡恶魔的脚步?”
国王沉默了几秒,他垂下目光:“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我亲爱的修女。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怀顿在国内隐藏了太多势力,他不只雇佣了盗贼行会与巫师会的邪教徒,圣殿骑士团在威斯特玛仍然有很多战士,我不知道他们会效忠于谁,或者选出一位新的大团长,我必须留下足够多的士兵,监视他们的动向。而且,我很担心,在威斯特玛的将军,又有多少人接受过怀顿的黄金,我不能冒险把保护王城的部队派出去......”
“但恶魔不会在意人类的争端,陛下。”乔汉娜声音有些急切:“它们会杀死路上见到的所有人类,恶魔的威胁是全人类的威胁,当它们出现在您的领地时,您作为国王,不应该首先考虑保护自己的臣民吗?”
“我当然想这样做,我会保护我的王国,但和远在巴斯廷要塞的威胁比起来,我不应该先保护威斯特玛本土的安全吗?一旦怀顿的下属掀起叛乱,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而死,而且,我派出了密探,去验证巴斯廷要塞遭到恶魔攻击的真伪.......”加斯迪恩四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在怀顿刚刚被逮捕后,立刻出现巴斯廷要塞遭到攻击的传闻。我很怀疑,这可能是怀顿的同伙放出的谣言,想要将威斯特玛的守军调走,方便他们将自己的主人救出来。”
“这不是谣言,陛下。”乔汉娜皱起眉头:“我的朋友来自卡尔蒂姆,卡尔蒂姆最近遭到谎言之王彼列的攻击,小皇帝哈坎二世已经死亡,地狱的势力已经露出獠牙,不能再熟视无睹。”
加斯迪恩四世愣了一下。
“这怎么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嗯,这很重要,但我的密探还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我无法确定。我当然会支援巴斯廷要塞,只要我能确定,所谓的恶魔入侵是真的,的确是有一支恶魔大军,而不是一两个疯子和邪教徒,召唤了一只低级恶魔,结果冲进居民区吓坏了里面的女人和孩子。”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解释,加斯迪恩四世松了口气:“我怀疑卡尔蒂姆发生的,只是一场政变,而获胜的一方把罪责退到一个发疯的女人和所谓的地狱恶魔身上。”
乔汉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希望您的密探能尽快带回来好消息,陛下。”泽林开口说:“请允许我和我的朋友离开。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一趟巴斯廷要塞。”
“没问题,你们当然可以出现在威斯特玛的任何一个地方,巴斯廷要塞也是威斯特玛的领土之一。”加斯迪恩看起来很高兴能先结束这场谈话,他有些心神不宁:“假如你们乐意,我想商会里会有人愿意派遣一艘船送你们过去。请原谅,我可以为你们提供马车,但我想,从威斯特玛走陆路去恩斯汀格未免太过遥远,如果不是许多年前的那些暴民,我本可以派遣一支舰队护送你们......”
“再次感谢您的好意,陛下。”泽林点头:“我们走吧,乔汉娜。”
“送我们的英雄离开,侍从,顺便,请从我的仓库里,取出一些宝石和黄金。”加斯迪恩四世对身边的侍卫说:“护送他们离开,并且记住,这里欢迎他们。”
等他们走出王宫后,乔汉娜才对泽林问出疑惑。
“你在想什么?”
“对于国王而言,现在头等重要的事情就是清理怀顿留下的烂摊子,清除他的势力,避免他的下属反扑,把自己拉下王位。”泽林摆了下手,轻笑了一下:“相信我,如果我们再不离开这里,而是坚持要国王支援巴斯廷要塞,很快,他们就会怀疑,我们是否是怀顿的同伙,或者说,怀顿只是某个更强大的篡位者所扔出的棋子。相信我,在这种情况下,在他们面前没有人能成为立者。你不站在国王一边,你就是怀顿那边的人。”
“这毫无道理可言。”
“有时候,没人会和你讲道理。”泽林轻咳了一声:“不管没关系,既然国王不肯派人,我们也要去。”
“靠双腿吗?”乔汉娜开了个玩笑:“或者,我应该给自己的靴子上钉一对马掌?”
“我.......我有一个办法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巴斯廷要塞,但.......”泽林沉思了几秒,最终,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最亲近的人是一名法师,她懂得很多奇怪的法术,还有一些有趣的研究,所以无论你看到多么让人惊讶的东西,都不要感到意外,而且,也别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是吗?”乔汉娜挑起眉梢:“你这样说,我反而越来越好奇了。难道说,你能在几天时间内,从卡尔蒂姆赶到威斯特玛,正是因为你这位法师朋友?”
“你也可以这样认为。”泽林点点头:“但是......我们必须轻装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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