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零九章艾恩族的大业
“寻找阿瓦拉克？”
一条细软的胳膊搭在泽林胸膛上，听到法兰茜丝卡的解释，泽林皱起眉头：“我记得上一次希里来的时候说，阿瓦拉克失踪了，他被艾瑞汀诅咒，那个小盒子还在我的手里，蒂莎雅说这个盒子是一个容器，诅咒被封印在里面，按照咒语打开盒子瞄着目标就能释放诅咒，而用盒子对着被诅咒者，念出相同的咒语，就能解除诅咒。”
在一旁的毛毯上，在酒精和疲倦的双重作用下，阿尔泰娅已经陷入了沉睡。
法兰茜丝卡脸上慵懒的轻笑忽然僵住了。
“......与精灵有关的魔法器械，你去找蒂莎雅？”
“我得到这个木匣的时候，是前年。”泽林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轻轻抚摸着精灵光滑的背部，女术士的皮肤永远没有任何瑕疵：“那时候我们在闹矛盾，不是吗？”
“所以这是报复我吗，嗯？还是说，我最好的贴心朋友决定趁虚而入了？”法兰茜丝卡闭上眼睛，缓缓呼出口气：“我听到了许多谣言，你也听到了吗？有很多人都说，术士教团的伟大导师排除那么多反对意见，决定狩魔猎人平起平坐，正是因为她早就在床上被狩魔猎人最有权力的成员征服.......啊！”
“什么时候你也相信流言了？”
“还不是因为你在其他时候的表现，而且，你知道特莉丝吗？当年她趁着杰洛特和叶奈法吵架的时候，趁机爬上了狩魔猎人的床，当时这件事在术士教团里成了一个有趣的话题，人类的女术士似乎很喜欢做这种事情，我承认蒂莎雅与众不同，但她总个人类，并且从来没有过男友，哪怕是传闻，你是第一个。”
“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你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法兰茜丝卡挪动了一下身体，她把额头抵在泽林的肩膀上：“你到底有没有和蒂莎雅上床？我想要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她。”
“当然没有，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和合作者，我尊重她的想法，她也理解我的想法，就是这样。”泽林扭过头法兰茜丝卡：“你今天一直都在谈论这件事。”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精灵沉默了几秒，随后，她笑了一下：“我就知道，那一切肯定是谣言。刚才我们说到什么地方了？”
“寻找阿瓦拉克。”
“没错，找到阿瓦拉克，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会成为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助力，毕竟，他是艾恩.艾尔的贤者领袖，有贤者的帮助，我们的计划会更顺利一些。艾恩.艾尔的贤者团体内似乎出现了分歧，贤者团体的职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种群的延续，但白霜超出了所有人的能力范围，当年唯一研究出的办法只有依靠长者之血，但在劳拉.朵伦与她的后代消失在诸界后，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培养出新的、足够强大的长者之血。”
“你认为阿瓦拉克会帮助你对付艾瑞汀？”
“他和艾瑞汀在对抗白霜上有很严重的分歧，艾瑞汀认为，他们应该先保证族人的安全，然后再考虑如何对付白霜。阿瓦拉克认为，应当直接去对抗白霜，而不是将希望寄托在未来。而这一切的分歧，就是希里。”
“希里？这和希里有什么关系？”
“她体内的长者之血力量非常强，我认为这是某种返祖现象，谁能想象得出，最强大的长者之血居然会出现在一名人类身上。但无论是艾瑞汀还是阿瓦拉克的计划，都需要希里的力量。”法兰茜丝卡惬意的哼了一声：“艾瑞汀需要希里的力量开启众界之门，将所有人迁移到安全的世界，但代价是希里一定会死。而阿瓦拉克想要继续按照原本的计划，利用长者之血，彻底终结白霜的威胁。在这个计划，希里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这完全取决于她自己的力量。不过，一旦希里失败，艾恩.艾尔族必然灭亡，而白霜会吞没许多世界，包括我们的。”
“我知道，湖仙女告诉我，我们的世界大约会在四百年之后迎来白霜…….”泽林叹了口气：“我明白他们之间的矛盾了。一个选择把赌注放在未来，一个把赌注放在当下，而筹码就是艾恩.艾尔族的命运。但艾恩.希迪要插手这件事？”
“也许过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精灵的手掌轻抚着泽林的胸膛：“但在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之后，艾恩.希迪已经有一些力量，来参与到艾恩.艾尔的事物。”
“援助你们过去的盟友？”
“不，不是。在当年分别后，艾恩.艾尔与艾恩.希迪就已经很久没有联络过，除了艾达仍然与其他贤者保持联系，只是，事实证明，当年艾恩.伍多德族的分裂是错误的。艾恩.希迪希望的是和平共存，事实证明我们的想法是错误的，必须依靠力量和权利才能令保持和平，而不是慷慨与仁慈。艾恩.艾尔的选择是统治与奴役，结果讽刺的是，他们之没有人能觉醒真正的长者之血，成功的反而是人类与精灵混血的希里。或许，在分裂那么久之后，艾恩族已经学到足够多的教训，是时候重新联合起来了……”法兰茜丝卡嘴角出现一抹狡猾：“但这一次是艾恩.希迪主动联合艾恩.艾尔，我们才是主导的一方。”
“他们面临毁灭，任何援助都会被普通的艾恩.艾尔平民视为救世主，只要清除掉艾恩.艾尔最危险的人物，剩下的人会很乐意听来自异世界同族的计划……”泽林轻笑了一下：“在世界末日时，忽然出现的异世界亲族拯救所有人，就像是童话故事。”
一方被拯救，一方得到想要的技术与知识。
格奈娅从另一边爬过来，躺在泽林的右臂旁，揽住泽林的胳膊望向法兰茜丝卡：“你有什么关于这个叫阿瓦拉克的精灵的线索吗？”
“据信，希里雅是最后一个见过阿瓦拉克的人。”精灵术士停下手的动作：“但就我所知，希里雅对阿瓦拉克的踪迹了解，可能不比泽林多。她在史凯利杰群岛与阿瓦拉克分离，然后就来到玛哈坎，接着，她似乎再也没有见到过阿瓦拉克。”
“最后的位置是在史凯利杰？”
“没错。”精灵术士轻吁了口气：“泽林，假如你有时间的话，能到史凯利杰去吗？我不知道谁能调查到这件事，但在我能想到的人里，只有你最有可能成功。”
“如果找到他的话，我应该告诉他什么？”泽林问。
他现在似乎暂时没有其他的事情要考虑，黑暗灵魂石存放在百花谷，法兰茜丝卡会抽时间研究它。就算是训练狩魔猎人，学院里的其他同僚们已经做的非常好。在紧张的度过了那么多年后，这样忽然放松下来，反而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也许，他真的应该去问一问维吉尼亚有没有在私下做些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梅法拉两次提到这件事，不过，他明天上午要先去一趟海尔根，给瑟拉娜回信。
“就告诉他，计划已经开始，让他立刻去蓝山与艾达会面。他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重新联合不仅是艾恩.希迪的想法，艾恩.艾尔之同样有人这样认为，也许阿瓦拉克不支持联合，但只要能拯救艾恩.艾尔，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要和你一起去！”格奈娅兴致勃勃的向上贴了贴：“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史凯利杰，据说那里的人们风俗特别像诺德。”
“当然没问题，不过再去之前，我要先带着维拉去一趟呢喃沼泽，然后我们再去史凯利杰。”泽林对法兰茜丝卡解释：“我请求维拉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不能让她一直在城堡里等着。”
“我明白。”伊妮德用下巴蹭了蹭泽林：“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都有事情要做.......喂！格奈娅，你做什么？！”
她刚刚闭上眼睛，格奈娅不知何时绕到她身边，从背后把她架了起来。
“你说有需要就有需要，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以塔罗斯之名，凡事都有代价，不是吗？”龙裔甩了下脑袋，把金发甩在脑后，坏笑着望着不安的精灵：“你雇佣了我和泽林，难道就随便甩了下手，我们就要去为你跑腿？拜托，在天际，他们至少还要送给我一些金币和装备。来吧，泽林，谁说现在可以休息了？”
“等等，泽林，你不会也…….”法兰茜丝卡倒吸了口凉气。
“我想格奈娅说的很有道理。”
龙裔露出了得意的大笑。
“好了，泽林，别和格奈娅一起胡闹，否则我会…….呃！”
至少今天晚上，泽林一直都不知道法兰茜丝卡到底会做什么，因为她一直没能把最后几个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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