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六十章蒂莎雅的启发
“他就是.......墨菲斯托。”
“墨菲斯托?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蒂莎雅皱起眉头:“在哪?”
“不,我想只是一个代号,你知道的,我去过很多地方。”泽林耸耸肩:“你继续说,为什么会这样称呼他?”
“他就是欺诈本身,也许是真正的神。”
蒂莎雅与泽林一起漫步在庞塔河边,河水在耳边哗啦啦的作响。
“欺诈?”
“是的,泽林。你知道吗?神灵永远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他们是某种概念的存在,就像代表死亡的死亡女士,只要这世上仍然有死亡存在,她就会永远存在,她就是死亡的代表与化身,这个概念的具体形式。”
蒂莎雅缓缓述说:“还有梅里泰利女士,你会发现,任何一个生活在我们世界的种族,都有类似的信仰。在远离大陆的史凯利杰群岛上,人们称呼她为芙蕾雅,在曾经统治世界的精灵口,她叫达娜·米达女神。所有的称呼都代指一位女神,她就是生命。有人认为,梅里泰利女神是典型女人的信仰,是标准的管理受孕和生育的女神,也是女人生产时的守护者,所以女人从古到今都在生孩子,未来也会一直生下去,梅里泰利女神就永远不必担心人气下滑,但实际上,并非女性在崇拜她,而是在崇拜生命本身。”
“我明白这一点。”泽林揉了揉眼角。
“但我们的世界不只有几个神,有许多神灵的神殿非常稀少,甚至隐藏在荒郊野岭,但真正的神从来都不会因为无人崇拜而消失,他们不需要崇拜,他们的力量也并非来自于崇拜,就像,不会有人类在意一群蚂蚁给自己竖像立庙一样,但如果有很多蚂蚁这样做,你可能会很好奇,感觉很有趣,然后放弃往他们的窝里浇热水的想法,并且把他们保护起来,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蒂莎雅在一条栈桥前停下脚步,她转过身,望向泽林:“所以莎士拉克教授说的没错,没有人能杀死他,只要世上仍然还有人保有着欺骗的心理,那么他就会存在于这个世间。就像在一百年前,湖仙女的信仰非常兴盛,因为她代表着美德,可随着现在,人们心早已没有美德后,她在北方的神龛也只剩下维吉玛郊区。但没有人能杀死他们,只能把他们暂时驱赶出去,离开人间。”
“莎士拉克说,曾经有人做到了?也就是说.......”泽林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有人成功欺骗了欺骗本身?”
“但这不会伤害到他,而且也不会影响到他,别忘了,你欺骗了他,不也是在崇拜他吗?因为他就是欺骗。”蒂莎雅扶着额头,无奈的低叹:“这真是个糟糕的时代,你知道为什么术士教团一直在打击邪教信徒吗?因为邪教信徒有可能把那些可怕的邪神带到人间,詹·贝克尔曾经对抗过卓蘭·阿赫·特拉,也就是噩兆之神。那可不是多么好的时代,在人类最初登陆的时候,蝎尾狮这种怪物都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因为它们到处都是,而且可以实实在在的被杀死。”
“看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驱逐它。”泽林对蒂莎雅说:“就算和欧吉尔德没关系。”
“谢谢你,泽林,但这是教团的责任。”
“不。”泽林摇了摇头:“既然他找上了我,也就和我有关了。”
蒂莎雅注视着狩魔猎人,随后轻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泽林,我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能找上那么多麻烦,在那么多地方当英雄,最后还找到一群战友了。”
“不过....我恐怕还要继续先完成欧吉尔德的契约。”泽林想到了被镜子大师绑架的阿瓦拉克:“毕竟,我在他的手里有一个人质。”
“他可能会给你一个愿望,但......也许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毕竟,你很难判断,欺诈口的话语有多少是真的。当你认为他在说谎时,他告诉了你真话,这也是一种欺诈,虽然他说出了真相。所以你一旦全心全意认为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很可能只是在说谎。”
泽林垂下目光,思考了一下。
“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狩魔猎人右手握拳,捶在左手掌上:“对!我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试一试什么?”蒂莎雅问道。
“该死的,我要尽快回一趟城堡。不过......蒂莎雅,帮我开一扇传送门,到威伦的乌鸦窝。”
“你想到了什么?”维吉妮亚刚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没有插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泽林深吸了口气:“我不能确定,但......蒂莎雅,你的话给了我一个启发。我想这应该不麻烦。对了,维吉妮亚,拿着狮鹫的哨子,去告诉阿梅莉亚,我要先返回城堡,她也会用这个哨子。”
阿梅莉亚之前说要泽林教给她怎么吹狮鹫哨,还有怎么安抚狮鹫。泽林只是随口告诉了她一些知识,结果很快她就学会了全部。那是在城堡里的时候,本来尤瑟夫卡因为她偷懒不跟着泽林练剑很不开心,结果看到她那么快就学会如何把狮鹫召唤过来后,就把要她学剑的事暂时忘掉了。
然后她就趁机重新跑回了诺维格瑞,躲开了尤瑟夫卡。不过,至少在尤瑟夫卡从玛哈坎订购的女式盔甲到货之前,她还能继续在诺维格瑞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哦哦......”
维吉妮亚把哨子接过来。
传送门的光芒在奥森弗特的夜空下一闪而过,等到两人消失后,只剩下法师姑娘一人站在原地,抱着自己的魔杖,手里握着狮鹫的口哨。
她叹息一声,走向炼金旅店的方向。
等到泽林消失后,她取出包裹的阿祖拉之星,望着洁白晶莹的晶石,法师姑娘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重新把晶石放回到包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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