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六十章秘密交易
望着这座熟悉的城市,泽林感慨万千。
许多年前,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得到了一把伴随到现在的魔神器。
城市还是那副模样,低矮的石墙后有木制的防御工事,效忠于巴尔古夫领主的卫兵们站在哨塔上,警惕的扫视着远方的原野。格奈娅和他们在城门口分别,到附近找那些马车夫聊一聊,询问最近是否有去裂谷城的车辆。
维吉妮亚一脸狐疑的望着龙裔的背影。
“……泽林。”
“怎么了?”
泽林翻身下马,牵着马匹缰绳走向马厩方向。这座城市内不允许骑马,所有的马匹都要存放在门口的卫兵马厩。
“你不感觉,格奈娅小姐最近有些奇怪吗?”法师姑娘拉紧脖颈上的绒毛围巾,揉了揉在寒风有些泛红的鼻尖:“她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你还担心,她找到一个奴隶贩子把我们都卖掉吗?”
泽林开了个玩笑,维吉妮亚不由得露出笑意。
“不,当然不。她虽然很粗鲁,但是个好人。我只是很好奇,她到底想要做什么。”法师姑娘望着四周,在雪漫城,看到了一些帝国士兵的身影:“我们走吧。盗贼工会,唔,我去旅店买些食物,我不喜欢和无法无天的小偷打交道。他们都是一群窃贼和高利贷者。泽林,你也不要继续和他们有联系,这些人是坏人,有坏心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坑你,在你背后捅刀子。”
“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泽林低头轻吻维吉妮亚的额头:“还有,只买两瓶就够了。”
“嗯。”
风宅位于城门口的位置,曾经被米拉克的信徒烧毁过一次。如今,这里早已看不到任何焚烧的痕迹,铁匠铺依然开着门,门口的红卫铁匠姑娘半蹲在晾皮架前,用小刀刮着上面湿漉漉的毛发。她看到泽林,举起刮刀的手举在半空,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面前这名有点眼熟的奇怪男人到底是谁。
在风宅门口,一名穿着皮甲的棕发男人对泽林抬起手打招呼。他是盗贼工会的成员,泽林有点印象,但却叫不出名字。
“老板在等你。”他说:“就在屋内。”
“我是代表龙裔,也就是这座房屋的主人来的。”泽林看了眼半掩的房门,里面隐约投映出炉火的微光:“什么东西能再换回这栋宅子?”
“去和老板谈。”棕发男人双臂交错,叠在胸前,背靠着门框:“老板负责开价。”
意思是,他什么都不会说。
伸出手,扶着门板,泽林慢慢推开木门。还没等他完全推开门,就听到里面的娇呼声:“这是狼女王时期的?独孤城王宫的装饰品?这肯定能找到一个好买家,或者一个冤大头!”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第二个熟悉的声音:“我有更多。”
房间内,穿着紧身皮革衣服的杰奎琳翘着腿,坐在火盆旁,单手握着一个银制小雕像,另一只手惊讶的捂住嘴唇:“还有更多吗……谁?”
她抬起头,看到泽林出现在门口,吹了个口哨:“好久不见,伙计,废话少说,等我谈完这笔生意,就该轮到我们了。先说一句,恭喜你。”
泽林被杰奎琳的话语弄到摸不到头脑。
不过更令他惊讶的是,坐在杰奎琳对面的女人。
“很高兴见到你,泽林。”瑟拉娜干巴巴的说:“我,我,嗯,是母亲让我来出售家里多余藏品的。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呃……”她顿了顿:“好巧。”
“是啊,真巧,瑟拉娜。”
吸血鬼大小姐的肌肤就像冬日的积雪般洁白,圆润的脸颊却在这份冷冽添上一抹可爱。
“大小姐,你准备出售多少类似的?”杰奎琳在瑟拉娜身边挥了挥手,唤回她的思绪:“我可以以一件五十枚赛普丁的价格收购。”
“只有五十吗?”瑟拉娜有些不满意:“太少了。”
“拜托!我的大小姐。”杰奎琳故意拉长音调:“战争刚刚结束,有多少人舍得花钱购买古董?我只能出五十赛普丁,不能更多了,否则如果我的决策导致工会里亏损,我就要拿自己的小金库去倒贴。唉!作为一个女人,我总要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好吗?不攒下一些小金库,等年老色衰找不到养我后半生的男人,就要流落街头了呢。你要理解,瑟拉娜,我们是好朋友,常年的合作伙伴。如果不是你,我连五十枚赛普丁都不会出!”
“唔……”瑟拉娜很犹豫,这显然不符合她的心理预期价格。
泽林插话道:“我认为这些价值肯定不只有五十赛普丁。瑟拉娜,你带上其他的古董了吗?再拿出两件,说不定杰奎琳会改变主意的。”
杰奎琳瞥了泽林,她是个精明的小偷,懂得什么是话有话。
“或许吧……”她说:“前提是,我要亲眼看到剩下的部分。”
“好的,我还有一些,放在旅店的箱子里。”瑟拉娜点点头,她站起身:“我这就去拿来。”
吸血鬼走过泽林身边时,低声说:“我的母亲也会来,很高兴见到你。这对人类而言是很重要的,对吗?母亲说,能被邀请是很荣幸的事情。我虽然很忙,但如果你一定要邀请的话,我会尽量抽出一点空余时间。”
留下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瑟拉娜加快脚步,走出风宅,只留下泽林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
房门重新关上后,杰奎琳撇了撇嘴:“好了,她走了。你要说什么?”
“很简单。”泽林暂时把疑惑放到旁边,他走到瑟拉娜刚才坐的位置,长吁了口气,坐进木椅内:“以后瑟拉娜找你出售古董时,记得开一个更高的价格。而我呢,可以私下补偿你的亏损。”
“怎么说?”
“多余的价格我来出。”
“嗯……”杰奎琳沉默了一会,她摸着下巴,翘起的脚尖慢慢点着:“好吧。”她轻笑着摆了下手:“但有一个前提,我需要定金。盗贼工会绝对不能接受亏损。”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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