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七十二章来访的小女王

在泽林前往艾泽拉斯之前，他给萨琪雅写了一封信，委托龙裔送过去。

        两个月前，阿奈丝与萨琪雅在哈吉要塞举行了一场会谈，她们之间签订了一系列协议。泰莫利亚会以较为便宜的价格，向弗坚出售谷物粮食。这对弗坚而言有很大帮助，弗坚建立在沿河的山脉丘陵上，根本不适合种田，而单靠捕鱼远远不能支撑城市的人口需求。作为回报，萨琪雅同意弗坚挖掘出的矿石与生产的各种金属工艺品首先考虑泰莫利亚，并且会以粮食价格相同的折扣出售。这正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泰莫利亚所急需的物资。

        “有了这些材料可以制作更多的农具，安置流民。战争到来时，许多农夫逃走了，或许免费的农具能吸引他们回来。但很不幸，收效甚微。瑞达尼亚人比我更快一步。”

        “免费农具可能不行，瑞达尼亚比泰莫利亚更富有，你不能用自己的短板与对手的强项竞争。”泽林喝了口淡啤酒润了润嗓子。味道不错，很浓厚的麦香：“但土地一定能行。你可以宣布，回到家乡的农夫将得到一块土地作为奖励。相信我，许多不是流民的北方农夫都会选择以流民的身份来到泰莫利亚。”

        “那么有效吗？”

        “是的，但我不建议你这样尝试，阿奈丝。”泽林摆了下手：“这很危险。一旦你这样做，估计你手下的男爵们很快就会绑架一个乡下姑娘，宣称她才是真正的阿奈丝而你则是一个冒牌货，应该被送到绞刑架上绞死。”

        “因为我夺走他们的土地吗？”

        “战争就是这样，胜者通吃。这些效忠于泰莫利亚又活下来的男爵们，估计正在讨论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赏赐，什么样的头衔以及多少额外的土地。他们理应为自己的忠诚得到足够多的奖赏，在你找出新的奖赏办法之前，土地是他们唯一想要的。罗契会保护你，但他不能保护你的王国，你需要支持者，需要忠心耿耿的男爵和将军，需要聪明的政务官。这些男爵在上一场大战支持你，你必须给予他们回报，否则下一场战争，他们可能会宁愿把你捆起来送给敌人，卖一个好价钱。”

        “忠心只能用贿赂和收买才能得到吗？”阿奈丝伤感的说。

        她是女王，但很年轻，心里还有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想一想，阿奈丝，在泰莫利亚，如果不考虑王位，你直辖的领土与那些亲王、公爵和男爵有什么区别？你掌握着维吉玛领，可拉.瓦雷蒂男爵领、马里波亲王领与艾兰德公爵领的规模都要比这更大。如果不考虑国王，实际上你不过是贵族军事力量更强的一名成员，再加上血脉、历史和法理件，所以你是他们的国王。”

        泽林又尝了一口啤酒，里面有冰块，在经过剧烈活动和锻炼后喝一口，实在是无法找到比这更舒适的缓解方式。过去是伊妮德帮他制造一些冰块，现在伊妮德比较忙，变成了雅米莉。

        阿奈丝垂下头，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办？”

        “其实有一个办法，但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泽林把空杯子放回到桌面：“是伊妮德的办法。她……她有一套关于商业和土地的奇怪理论。”

        “芬贝达女王？”

        “是的，你知道在百花谷，伊妮德有多少男爵吗？”

        “那么小的领土，大概能有三名男爵？”阿奈丝不由得捂着嘴笑了笑：“对不起，大师。我无意冒犯芬贝达女王的国土，可百花谷的领土太小了，我更愿意称之为一座城市、两三个渔业定居点和十多个下属村庄组成的王国。”

        “没错，这不是冒犯，这是实话实说。”泽林点头：“但实际上，她有十五名男爵。分封给曾经的松鼠党首领和王国建立之前的精灵定居点领袖。”

        阿奈丝惊讶的睁大眼睛：“怎么会？”

        “因为分封的奖品不是土地，而是产业，位于城市内的产业。那些工厂、店铺甚至是银行股份。”

        阿奈丝皱起眉头：“这算是男爵吗？”

        “实际上，这些精灵男爵的生活可能要比居住在乡下的人类男爵生活更好。他们不需要劳神费力的裁决领土内的农夫纠纷，调停村庄家族仇恨。他们只需要住在靠近王宫的别墅内，听着管家报告的月度收入，而他们的收入要远远超过农夫能缴纳的可怜税金。”

        看着阿奈丝专注的神色，泽林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实际上，抛开其他因素，我推荐你到百花谷看一看，伊妮德到底是如何经营她的国家。在百花谷，所有的土地都属于女王，不会出现贵族收了税，却不需要上缴给国王的情况。那些工厂和店铺的利润在支付雇工报酬后，会交给受封的男爵，女王的税务官会从收取少部分的商业税，就像对待其他商人一样。因为没有土地，所以男爵们在开战之后也不需要上战场，甚至伊妮德还专门安排人手教导一部分年轻精灵识字算数，然后安排给男爵们做管家，打理产业。贵族们甚至什么都不需要靠近，只需要待在家里源源不断的等待管家将黄金搬到自己的金库里。”

        “这样的话，那些男爵们就不会分走应当属于王室的领土。”阿奈丝若有所思的点头：“我可以得到全国的税收，而不是只有维吉玛城和附近几个村子！”

        “没错，的确如此。”泽林说：“所以在收入上来看，泰莫利亚女王可能还没有多尔.布雷坦纳女王更富有，哪怕你的领土是她的数倍之多。”

        犹豫了几个呼吸后，阿奈丝抬起头：“……您能安排我去多尔.布雷坦纳访问参观吗？”

        “可以，不过……”泽林故意拉长了音调：“你要先告诉我，你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阿奈丝掐着腰嘟起嘴，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大师，我难道不能专程来看望您吗？顺便看望艾琳导师。顺便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还有，阿奈丝，还有一部分。不过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出来。”

        泽林伸出一根手指，饶有兴趣的望着小女王从不满逐渐转变到惊讶的神色——泽林不是在瞎猜。

        低哼了一声，阿奈丝赌气似的双手交叠，搭在胸前：“那您告诉我，我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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