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五十九章怀疑与信任
“他们能收到那封报告书吗？”
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下面，泽林将一枚龙之梦炸弹固定在胸口下侧的位置。
“洛纳有办法收到那封信，别小瞧了他。当年在乌博瑞克，他总能准确的找到老鼠的位置，我们过去把它们干掉，然后在一群鼠人的追赶，坐着奥莱斯雅的马车逃走。”马库斯担忧的望着四周正在扭曲突变的林地，猎巫人找到了一处没有被混沌腐化过于严重的地方，令他们可以暂时休整。至少在这里，他们不用防备泥土和落叶。
“硬汉，你有线索了吗？”
“我观察了四周的森林，在我们西北方，有很多野兽人的脚印，时间可能是在一天前，也有可能是一周，我实在无法在这样的泥土判断具体时间。”
“他们不可能在一周前抵达。”维克多排除了这个可能性：“一周前，卡隆堡依然在上游抵挡这支混沌入侵者。如果你无法确定时间，那就按照最短的时间考虑。西格玛在上，我无法想象那么多扭曲的黑暗之物如此靠近西格玛王座所在的城市！”
“还有一些人类留下的痕迹，我看到有营火和帐篷遗迹的地方。可能是昨天晚上你们提到的诺斯卡战帮，他们正在沿着河边移动。”泽林半蹲下身，在地上用一根树枝描画着他所看到的地点：“如果这里是我们，那么，这些诺斯卡人在这里。他们和野兽人分开了。”
诺斯卡是信仰混沌的人类。他们和帝国一样，都是人类，但他们更乐意用腐化和鲜血来取悦自己崇拜的黑暗诸神。这些诺斯卡人居住在最北方的土地，那里终日风雪不断，与帝国最北方的诺德领只隔着一条海峡。诺斯卡人是最凶猛的战士，也是海上最有名的掠夺者。他们通常会乘坐长船，到处劫掠港口，袭击商船。
几年前，卡尔.弗兰兹曾带领瑞克领的部队北上，支援遭到袭击的诺德领，并在那里消灭了一整支船队的诺斯卡劫掠者。
“这至少是个好消息，那些该死的北佬和野兽人分开了。他们在扎营，也就是说，这些诺斯卡人没有乘坐长船。他们很有可能是从米登领步行来到瑞克领。”马库斯把手放在身边，扇着风。空气弥漫着一股闷热，就像是一场不同寻常的夏季，混合着发酵水果的那种甜腻的腥臭：“当然，这也是个坏消息。统领这支混沌大军的首领，实力已经强悍到可以令野兽人与诺斯卡人和平共处。那些野兽人看到人就杀，不管是帝国人还是诺斯卡人。我记得，它们还袭击过鼠人。”
“他们只是一群疯子。”凯瑞莲半蹲在岩石的顶端，眺望四周。这里除了狩魔猎人，只有木精灵的视力最好。
“是啊，当年在灰色山脉的时候，我们矮人的商队经常遭到精灵和野兽人的袭击。相信我，这里没有人比我更知道该如何与野兽人打交道。”巴丁拍了拍自己的铁龙手炮：“给他们一把火，这些角兽就知道惹到了什么样的人。它们和鼠人差不多，很容易崩溃。可惜的是，每一次我们击溃角兽的时候，都没办法去追杀他们。我倒是听说激流关的矮人，会在出征前雇佣艾维领的人类骑兵。”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凯瑞莲低下头，望着巴丁：“如果真的是遭到阿莱斯的袭击，那商队绝对不可能活着回去讲述自己的经历。”
“你能确定兽王的位置吗？”
“这有些困难。”泽林摇了摇头：“我至少发现了不下四处野兽人行军的方向，还有七处腐化图腾。我实在分不清，到底那里可能有兽王。”
泽林从未见过兽王，对野兽人的了解，只有那一场战斗和其他四人的部分讲述。他没办法从旁枝末节找到兽王的痕迹。
“唉，我们消灭了差不多两百多野兽人了。”马库斯叹了口气：“但只要不干掉兽王，这些野兽人依然会在兽王的统领下继续向阿尔道夫进军。”
“但我发现了一个痕迹。”泽林忽然说道：“在西北偏西的方向，那里有一座用被杀死的人类尸体建造的图腾。在那里，我看到有几个很深厚的脚印，不像是普通野兽人会留下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这至少是个机会。”维克多说：“你做的很好，泽林。洛纳的雇佣费物有所值。这有可能是我们昨晚消灭的牛头怪，也有可能是巨角公牛。但每消灭一只黑暗造物，就是对西格玛的致敬！”
“你们拿着这个。”
说着，泽林取出一枚来自兄弟会的烟雾弹：“如果遇到危险，把这枚炸弹往地上用力扔。它会爆发出烟雾，遮挡视线。”
巴丁和马库斯分别接过一枚烟雾弹，凯瑞莲则好奇的掂量着手里的金属球。
“人类也会研究那么多炸药吗？”
“唔，个人乐趣。”泽林耸耸肩。他实在没办法在一起战斗的时候，掩饰身上的炸弹：“有时间会研究一些。”
“但在昨天晚上，看到你好像使用了法术？”凯瑞莲挑起眉梢：“你是法师吗？”
“啊，这个嘛……”
泽林很不想解释这个，但木精灵似乎很在意这些。
“这只笨精灵还不如用你的注意力去射死几只该死的角兽！”巴丁从旁边说：“还不如说，泽林是又会魔法，又懂得炸药和金属的战士！我希望这样的战士越多越好，这是个糟糕的时代，我们最缺少的就是强大的战士与可靠的盟友。如果没有他，我们还在沼泽里游荡呢！”
“其实没关系，我很乐意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杀死这些野兽人与诺斯卡，还有所有黑暗诸神的追随者。”
这不可能瞒得住太久，这是狩魔猎人的战斗风格。但他对这个世界的魔法力量一无所知，再加上魔法学院的存在，擅自冒充魔法师只会给他惹来麻烦。
“我只是随便问问，西耶娜的火焰和我的箭术配合的很好，但我不知道能不能配合另一名施法者。”凯瑞莲收回了怀疑的目光：“接下来是什么方向？”
“跟我来，那里的深厚脚印很多，我怀疑……可能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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