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五十八章光明化身
在泰格里斯的话语,泽林得知了当帝国在阿尔道夫抵挡纳垢疫军时,奥苏安环岛爆发的一场精灵众神之间的战争。
谋杀之神凯恩与他的兄弟精灵主神阿苏焉之间的矛盾,就像黑暗精灵与高等精灵之间的冲突一样,早已延续不知多久。泰瑞昂,精灵两千年以来最优秀、最完美的战士,也是阿苏尔十国公认的领袖。当恶魔入侵,凤凰王芬努巴遇刺后,泰瑞昂便肩负起率领高等精灵军团抵御恶魔大军的职责。就在这时,巫王马雷基斯也率领黑暗精灵大举入侵,要夺回他认为一直属于自己的凤凰王位。
后来,当泰格里斯参悟凤凰王加冕仪式的真正过程——在阿苏焉圣火烧毁凡躯并在神力重塑身体——并揭露数千年来凤凰王的加冕仪式完全错误后,一些高等精灵选择投靠真正的凤凰王马雷基斯。
在叛徒和内外军事的压力下,泰瑞昂为了保卫奥苏安不得不寻求更为强大的力量。于是他拔出了封印在死亡之岛的凯恩神剑。这让一部分崇尚力量的黑暗精灵加入到他的麾下,而部分原本追随他的高等精灵则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转而接受马雷基斯的统治。
最终,整个精灵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追随阿苏焉的神选冠军马雷基斯,另一部分则追随拔出凯恩神剑的泰瑞昂。为了阻止泰瑞昂在凯恩神剑的腐蚀下越来越疯狂的行为,永恒女王艾拉瑞丽寻求木精灵的协助,于是狩猎之神库洛斯的化身,阿斯莱之王奥莱恩亲自率领部队抵达奥苏安岛,锻造之神瓦尔的化身,星光熔炉的领主盲眼戴斯同样与奥莱恩结伴赶到阿瓦隆,阻止这场可能令精灵种族彻底毁灭的大战。
锻造之神并不是战斗的好手,他倒在一次卑劣的偷袭。狩猎之神与谋杀之神正面对决,最终库洛斯之矛不敌凯恩神剑的力量,在第一百次碰撞碎裂,猎神也随之消亡。当决战在大漩涡所在的死亡岛爆发时,两个神圣的幻象出现在云层之上:其一个戴着面具,浑身烈火熊熊。另外一个则像野兽一般咆哮着,双手沾满着鲜血。
本来凯恩即将获得胜利,谋杀之神是力量最为强大的神灵,他的化身更是数千年来最强大的战士,泰瑞昂手持神剑,天下无双。
“……但我拆解了大漩涡,帝国的法师应当已经意识到,魔法之风比以往更强盛了。”
“是的。”泽林静静的听着泰格里斯的话语。他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这样的信息。这个世界的神灵显然与他的世界截然不同:“你拆解了大漩涡,多亏了你,恶魔能够随意降临在现实世界。”
“这只是,只是获胜前必要的牺牲。”泰格里斯顿了顿,像是在对泽林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魔法风的阴影之风绑定在了马雷基斯身上。我原计划给马雷基斯注入火焰之风,以巩固他的未来命运。但……这不重要。魔法之风让马雷基斯获胜,凤凰神击败了谋杀者,现在,阿苏焉与他的兄弟姐妹已经进入了一个更高层次的世界,只留下我们来选择新的命运了。”
“他们逃离了这个世界?”
“如果这能帮助你理解,人类,那就这样吧。绝大部分,但莉莉丝选择留下帮助我们,只有她与我们同在。”泰格里斯握紧魔杖:“我当时不敢立刻复活我的兄长,因为凯恩尚未完全消散。以他的身体复活,也会令谋杀之神再次复生。目前唯一能够与他的力量相匹配的只有艾瑞尔女王的身躯。我会将光明之风注入兄长的体内,绑定在他的身上。他会成为光明的化身,成为这个黑暗时代的救世主,也是我们仅有的希望。”
泰格里斯并没有告诉泽林,魔法风,只有三股风按计划留在了精灵手,分别是生命、光明与阴影,其他五风,火焰、金属、野兽、死亡与天堂之风全部逃离了奥苏安,逃出了泰格里斯的掌控。计划失败对精灵而言是一件无比耻辱的事情,他不认为这种事情有必要告诉一个凡人,更何况,他今天已经对这名凡人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信息。
“所以你就在暮光姐妹面前碰了钉子?”
“为了拯救这个世界,这是必要的。我不能等待所有人看清楚这一点。”泰格里斯低声说道:“况且,黑暗诸神不会留给我们这样的时间。泰瑞昂是我们最强大的战士,更重要的是,他是光明之风最合适的绑定者。在未来对抗黑暗诸神的战场上,若缺少一名风化身,这个世界存活的概率会急剧下降。”
“好吧,我大概猜到你要我做什么了。”泽林摸了摸下巴:“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若混沌取胜,帝国也会覆灭。为了获得最终的胜利,我们都要做出牺牲,选帝候。”泰格里斯说:“精灵已经做出了很多牺牲,人类也应当为这个世界的延续而努力。”
“你想要让我去偷走艾瑞尔的身躯?唉,我得提醒你,哪怕她的身体因死亡而枯萎,她的身长也超过两米,我可不可能像对待普通女性一样,把她抱在怀里或扛在肩上溜出来。”
“你是在暮光姐妹的看守下,唯一能接近艾瑞尔尸体的人。”大法师面无表情:“你是最佳人选,而我会用魔法协助你。只要你能将艾瑞尔女王的尸体带到根须密室之外,任务就结束了。”
“别着急,大法师阁下,我还没答应呢。”泽林严肃的说道:“你的计划会挑起一场不必要的战争。”
“你没得选。”泰格里斯摇头:“这不是威胁,选帝候。你不可能令艾瑞尔女王死而复生,奈丝特拉待人温和,但在这件事上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你帮助我把艾瑞尔女王的尸体挪动五十米,我帮你活着离开艾索洛伦森林。这是互利共赢的结局。暮光姐妹的神智因母亲的逝去饱受折磨,等这件事结束,她们会从阴影走出来的。这是在帮她们,哪怕她们不乐意。”
“也许吧,但我还想尝试一下。”
注意到泰格里斯疑惑的目光,泽林叹息一声:“我不相信这世上只有一个选项,大法师。我更不相信,所有人最后的希望都要寄托在一个救世主身上。就像你说的,如果真的只有一个救世主才能拯救我们,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们对黑暗的力量一无所知,人类。当阿苏焉之子在新世界对抗恶魔时,你们不过是在对抗被黑暗蛊惑的人类。”泰格里斯摇了摇头:“无知令你们勇敢,这是你们的优点,也是缺点。但勇气与信心不能弥补力量上的差距,风化身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这名战士是能够与永世神选相对抗的强者,否则,没人能终结这场灾难。”
泽林低下头,想要在口袋里摸一根烟:“你就这样把计划告诉我?”
“这里没人会相信你,人类。”泰格里斯并非在嘲讽,只是在陈述一个明确的事实:“况且,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这里点火。”
泽林顿了顿,失望的夹着卷烟,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
“奈丝特拉给了你七个小时,我也是。好好思考一下吧,选帝候。泰瑞昂必须复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是我们对抗混沌的希望。”
“我会回去试一试……”泽林思索着,他不久前为艾瑞尔喂下了第一口艾泽里特稀释液。至于是否有效,他很快就会知道结果:“四个小时后,你会知道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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