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三十七章死亡化身
死亡之风绑定在纳加什身上,这成了精灵与人类间最大的争论。
皇帝认为也许可以派遣一名信使前往希尔瓦尼亚,或者派遣一名帝国内的吸血鬼作为使者,向纳加什伸出橄榄枝。如果卡塔琳说的没错,纳加什的黑暗金字塔已经被毁,他的力量也被混沌诸神削弱。纳加什如今只有两条路:向黑暗诸神臣服,或与生者结盟。卡尔认为只要纳加什的脑袋没有和他的身躯一样腐烂,就不会做出向黑暗诸神投降的决定。
莱巴拉斯的古墓女王卡莉达反对这个决定。
她相信如果派遣生者前往希尔瓦尼亚,必然一去不复返。对于纳加什而言,他的目的只有把所有的生者变成死者,让自己成为唯一的主宰者,最终彻底掌控死亡之力。亡灵大法师曾挑战死神,连地府的死亡之神都无法抵挡他的力量。在这一点上,莉莉丝赞同卡莉达的话语,精灵诸神主掌死亡的苍白女士在纳加什获取死亡之风时被他摧毁了。如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死神,只剩下死亡的主宰者纳加什。
这个消息对埃尔斯佩思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是摩尔的忠实信徒,她相信自己的奇特血脉力量来自于人类死神摩尔的赐福。卡尔在听到莉莉丝的话语后,立刻要求与会人员包括埃尔斯佩思在内,不能将消息泄露给任何人。
如果神灵都已经死亡,凡人又有什么希望呢?
当卡尔望向泽林时,他发现这位最近大受帝国军民欢迎的选帝候正陷入自己的沉思,就连刚才死神已死的消息都没能震动他。
“我需要你的建议,选帝候。”弗兰兹说:“你认为呢?关于寻找化身的计划?”
现在只有两个议题看起来没有多少分歧,一个是进攻米登海姆,一个是寻找化身。皇帝已经派出了他最可靠的斥候们和帝国学院的法师们,在帝国境内搜查化身的下落。所有的光明法师、金属法师、琥珀法师全部被派出,寻找魔法之风浓厚的地方。
“陛下,如履艾查恩正在准备灭世计划,并看到我们还待在皇宫里开会,估计会高兴的合不拢嘴。如果混沌给他的变异让他还有嘴巴的话。”
莉莉丝欣喜的挑起眉梢,相信自己那晚成功对泽林施加了一些影响。
“你的意思是……”
“我见过一些认为自己能统治世界可实际上却没有那么强大力量的人,如果纳加什还是强大到能够吞噬死神,那他早就来进攻阿尔道夫用于补偿自己的损失。现在他并没有进入帝国境内,这说明他不认为自己的力量强到能够毫无损失的吞灭这里的生者。”
泽林顿了顿,注意到桌对面莉莉丝眼的期待,又继续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我们主动去找它。不是派遣信使,也不是派遣吸血鬼。卡莉达女王说的对,这不过是派人去送死。趁我们现在得到的机会,陛下,所有的化身一起前往希尔瓦尼亚,迫使纳加什出来见我们。然后,向他伸出橄榄枝,恳求伟大的亡灵法师能够在混沌狂潮拯救生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专业的外交官,也不了解尼赫喀拉的风俗,陛下,斟酌当时恳求的话语应该交给最合适的人。”
“但这岂不是会让阿尔道夫变成不设防状态?”海尔伯格皱起眉头:“如果大军出发……”
“不是不设防,元帅。乘坐飞艇只需要个小时就能从阿尔道夫飞到艾维海姆。”泽林急切的说:“化身,和我的军团一起出现在米登海姆即可。我们要展示力量,但不是去开战的。更重要的是,纳加什应该会很高兴三名化身以及帝国的皇帝来恳求他出手相助。”
刚开始,莉莉丝失望的意识到泽林不是在劝说皇帝立刻进军。可在听了一半后,她微微皱起眉头。
“你的意思是要我向一名人类变成的亡灵法师恳求?!”马雷基斯面具下的声音蕴含着愤怒,艾拉瑞丽也板着脸,难得没有在自己这位政治联姻的丈夫生气时来平衡他的愤怒:“给我一个不为你的冒犯而杀死你的理由,人类!”
“理由就是我们站在他这边,精灵,注意你的言辞!”屠夫王阿格里姆愤怒的吼道:“这里没有一个在仇恨之书上写有名字的人说话的份!一个叛徒敢威胁矮人的朋友?”
气氛瞬间变成紧张起来,所幸会场里的所有人都被要求不允许佩戴武器。只不过对于许多人而言,他们根本不需要凡铁来作战。
莉莉丝忽然转向马雷基斯,低声对他说了几句。永恒之王很难相信任何人,只不过莉莉丝是他这里能够找到的对抗混沌最好的顾问。许多优秀的精灵领主都死在了那场血腥的内战。它依然佩戴着面具,令人无法通过表情来判断他在思考什么。不过马雷基斯接下来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摆了下手,让莉莉丝走上前。
“我认为这个值得思考。如果有四名化身联手对抗敌人,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安全。艾查恩绝不可能是四名化身的对手,精灵、人类、矮人与亡灵的联军能够轻而易举的碾碎所谓的永世神选,夺回米登海姆。”
“我会去。”艾拉瑞丽轻柔的说,声音令人如沐春风,渐渐抚平人们心的火气和爆炸:“如果这能帮到这个世界,我愿意尽一份力量。但我必须警告,纳加什可能是迄今为止历史上最邪恶的亡灵法师,与他合作有可能令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就要问你们的女神莉莉丝,她……”
“咳!”莉莉丝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泽林的话语:“昨天傍晚,我与这位人类选帝候彻夜长谈,这是我们最后得出的结论。为了这个世界,我们必须争取一切力量。如果黑暗诸神毁灭世界,亡灵也将失去存在的可能。如今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就像帝国如今与吸血鬼合作,我们也应当试着与纳加什接触,争取死亡之风化身的帮助。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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