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四十一章再遇弗拉德
纳加什不会因为生者的几句话就走上前与他们谈判,同理,马雷基斯也不会因为一名纳加什仆人的话语就放下戒备走到河对岸,帝国的士兵们更不可能放心的让他们的皇帝走进一群不死者。
“与吸血鬼谈判是你们犯下最大的错误。”卡莉达手持权杖,空出来的左手轻轻抚摸白玉面具:“吸血鬼诞生自人类的贪婪,我不否认其有吸血鬼会因面对更强大的威胁转而与人类联手,但你应当记住,在吸血鬼眼人类不过是食物,仅此而已。你最好劝说你的首领做好准备,防止吸血鬼背后捅刀。”
“世道艰难啊,陛下。”泽林揉着眼角,士兵们忙碌着在营地点燃篝火,人声嘈杂:“现在的人类无力对抗混沌,吸血鬼也无法单独对抗黑暗诸神的仆从。混沌追随者想要把我们全部杀光,这就是问题所在。至于未来,我们得先为自己赢得未来,才能去考虑未来会发生什么。”
“我明白你的担忧,人类。强者保留骄傲,弱者在变通求存,无可厚非。若你的领民在未来遭遇吸血鬼的袭击,我的战车乐意效劳。”
“谢谢您,陛下。”
“永远不要以为你能击败或掌控吸血鬼。”卡莉达悠悠说道:“当年若不是我骄傲的以为能够独自击败内芙拉塔,选择挑战她而非召集群王向她开战,或许这世上数千年来根本不会有威胁人类存在的吸血鬼。我犯下了一个错误,结果让后代的人类品尝苦果。你是一方领袖,不要犯下与我相同的错误。”
作为代表,帝国名义上的希尔瓦尼亚选帝候显然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与帝国经历过许多场冲突的曼弗雷德相比,弗拉德至少能在帝国的宫廷得到一些信任。精灵们拒绝见到这名吸血鬼,结果是卡尔与泽林,还有金特莱以及史瓦兹汉默,与弗拉德和他所带领的几名吸血鬼在河边会面。精灵们似乎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
“向你请安,我的皇帝陛下。”弗拉德眨了眨眼睛,深深的鞠了一躬。
“你的主人纳加什还在这里。”卡尔提醒:“我还以为他会对你的决定深感愤怒。”
“一个人可以有许多尽忠对象,这并不冲突。”弗拉德缓缓说道:“况且,目前为止,我的主人对此乐见其成。”说着,他转向泽林:“还有你,我今日的同僚。希望我派到你身边的侍女没有给你带来多少麻烦与……困扰。你上次在莫德海姆打得不错,按照帝国的传统,我也许应当给予你一份纪念品。”
“尤莉卡是个很好的帮手,弗拉德大人。”泽林说:“她在很多场战斗帮了我不少忙,我很高兴您能慷慨的复活她,派她来帮助我。”
“啊,也就是说,你成功驯服她心的野兽了?很不错,很不错。”弗拉德优雅的拍了拍手:“涅芙拉塔告诉我,她是最新一批莱弥亚姐妹会最难驯服的成员,不肯接受体内的变化,亦不肯接受这份伟大的赠礼,驯服她不比驯服一匹烈性马更容易。我想一个内心自认为是人类的夜之贵族更适合派到你的身边。我看到你的追随者出现了精灵,你在和精灵打交道吗,我的同僚?”
“这个时代要求我们所有人联合在一起。无论是人类、精灵、矮人还是吸血鬼,亦或其他种族种群。面对混沌我们别无选择。”泽林摊开双臂:“至少混沌的仆从不会在意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矛盾和仇恨,他们也分不清精灵、人类和吸血鬼区别,也不可能因为矮人躲藏在山脉里就当他们不存在。这是一场屠杀,而非战争。现在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身份,那就是第一场混沌屠杀的幸存者。”
“很有趣的理论。”弗拉德提议道:“你可以为我的一个后裔子嗣提供帮助。她的状况与你身边的尤莉卡类似,但更倔强,更需要指引和教导。”
“我以为你是代表你的主人来进行谈判的。”卡尔出声说。
“我们都知道这场联合迟早要被所有人接受。”弗拉德淡淡的说:“何必为必然到来的结果而焦虑不已?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生存,为了战斗。若为生存,所有人都必须做出牺牲。如今只有两条路可选。接受新时代的到来或为之疯狂,而这个世界已经足够疯狂了。”
“如果这一切顺利,我们能够团结起来对抗混沌,我很乐意为你效劳,弗拉德大人。”泽林叹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弗拉德显然对生者与纳加什达成协议抱有很乐观的态度,或者说,他不认为这会变成一场冲突,否则按照过去的情况,他们早就已经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去年年初,一群精灵袭击希尔瓦尼亚,但他们被击败了。曼弗雷德将其一名被俘获的精灵公主转化为吸血鬼。曼弗雷德可能是我的子嗣最糟糕的成员,但他所转化的成员依然是我的家族后代。”弗拉德缓缓说道:“她有很强的自毁倾向,但我绝不会允许我的子嗣毫无意义的浪费她的力量。这是一份礼物,她得到了它,她应当善加利用。许多人在第一次得到这份礼物时都需要教育,她也不例外。我不会看着这份力量在这个糟糕的时代白白浪费。”
“我不能做出任何保证,阁下。况且现在需要教导的人太多了,有很多人快要被这个糟糕的时代逼疯了。”泽林叹息了一声:“我认为最好的教导,就是治愈这个世界的疯狂,让它重回正轨。”
“你会意识到她应有的价值。”弗拉德说罢,转向皇帝:“有一名颇具天赋的年轻人曾被帝国放逐,我收留了他。我想在经历过那么多之后,你应当已经意识到当初的决定对帝国而言是怎样的损失。”
“你是说……盖尔特?”
“如果你允许。”弗拉德对身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会将他们送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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