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八十四章蒂莎雅的警告
希莎莉回来了，城堡里的姑娘们很开心，她们还担心希莎莉与伊妮德的矛盾无法收拾。特立独行的卡多雷姑娘是个直性子，大家都很清楚，她是想到什么就直接去做的人。无论如何，这场可能潜在的冲突被摆平了，希莎莉又回到了城堡，照顾温室花园里的魔法草药。约瑟是最开心的，她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永远继续下去，永远不要再来任何改变。
只有法兰茜丝卡知道发生了什么，泽林永远都躲不过她的读心术。在多尔.布雷坦纳的宫殿里，精灵侍女们又听到她们的女王在卧室里摔了好几个杯子。只不过那些最初就在这里服侍女王的侍女早就已经习以为常，门口两旁的女性剑术大师甚至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城堡里来了一位新的客人。
蒂莎雅.德.维瑞斯，术士教团的首领在温室花园的门口等待着。一排排五颜色的花卉间，人偶小姐挎着编织篮，用剪刀轻轻取下成熟的魔药材料。
“你真的让伊妮德变了。”蒂莎雅瞥了眼泽林，低头轻轻捋平有些皱褶的衣袖，一遍又一遍：“你知道上周，她来询问我一个问题，让我还以为是叶娜请求她来询问我。”
泽林知道叶娜是谁，女术士之间关系不错，可能在一百年前就是同事，当然，也有些竞争关系，这是她们对叶奈法的爱称。
“学术讨论？”
“如果你愿意这样称呼。”蒂莎雅说：“她询问我，到底有没有更多神奇的魔药来帮助她得到一个孩子，哪怕是通过某种手段和神器，将两人的基因结合进行培育，以诞生新的生命。告诉我，泽林。你真的在计划寻求一个孩子吗？与伊妮德的孩子？”
“如果真的可以，我很乐意能有一个孩子。”泽林毫不犹豫的回答：“但我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城堡里有姑娘需要长生不老药，特别是的约瑟，阿尔泰娅也需要，维吉妮亚可能也会想要来一瓶。就像在阿尔道夫时吸血鬼提到过的，当一个唾手可得的机会摆放在面前时，往往没人能够拒绝长生久视的可能。只有蒂莎雅懂得长生不老药的配方，曾经还有一位，亨·格迪米狄斯，术士评议会的五名成员之一，北方人‘最初登陆’两名定居者的孩子，北方人来到这片土地上得到的第一批新生儿，见证了人类数百年来的历史变迁。他与蒂莎雅维护术士教团建立的北方秩序，一直担任评议会的成员，直到七年前，他在仙尼德岛政变死于与维格沃茨的魔法决斗。
于是法兰茜丝卡与希莎莉商量过后，决定利用维吉妮亚之前修建的温室花园来培育这些极为稀有的魔法草药，以获得稳定的草药供给。当然，伊妮德不可能去请求蒂莎雅告知长生不老药的配方，蒂莎雅从未将这份秘密告知过任何人，只不过蒂莎雅很乐意接受邀请，定期来到城堡为她们调配魔药。
“或许可以，或许不能，你去过许多我从未抵达的土地，出于严谨性，我无法否认你能够通过其他力量得到孩子的可能性。但我不建议你与伊妮德结合诞下后代。”
泽林意外的瞥了眼蒂莎雅：“伊妮德听到一定会伤心欲绝。”
“因为混沌魔力。”蒂莎雅终于抚平了衣袖上的皱褶，再也看不到任何折起的痕迹，才满意的双手交叠，垂在身前：“你了解基因与遗传机制吗？”
每一次，与蒂莎雅待在一起时，泽林都感觉自己像个无知的乡下小子。
“不用为此感到羞愧，实际上术士教团对基因和遗传机制同样知之甚少。我们花费在相关研究上的时间和精力也太少。不幸的是，我们总在尝试。这么说吧，四百年前，早在第一位狩魔猎人诞生之前，为了以自然的方式传承魔法能力，我们进行了可悲的实验，实验成果在城镇的下水道和神殿之十分常见。我们经常遇见处于癫狂状态的男男女女，滴着口水、大小便失禁的先知、女先知、乡村神谕者及奇迹施展者，由于继承了失控的魔力，这些白痴的……”
蒂莎雅伸出食指，指了指太阳穴：“……大脑发生了退化。我们曾一度以为，魔力使用者结合诞生的后代将伴随着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结果我们错了，他们伴随的是器官变异、扭曲义肢与头脑退化。而这些弱智和白痴仍能产生后代，能力仍能遗传，但会进一步退化。谁能预见并描述出这种退化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早在五百年前的时候，当混沌魔力第一次侵染登陆在这片土地上的北方人时，大多数术士失去了生育能力，原因是肉体的变化和脑下垂体的机能障碍。某些术士——尤其是女性——在操控魔力的同时，仍能维持性腺的正常功能。她们还能怀孕，以至于诞生了许多女术士的后代或许你某天在诺维格瑞路边看到留着口水，神志不清的孩子，或许正是源自于曾经的错误。于是在两百年前，我在术士大会上宣布禁止一切与遗传有关的实验，并要求艾瑞图萨学院的每一位学徒结扎，无一例外。”
泽林沉默了几秒：“如果你告诉我说，马上会有人来攻击我的城堡，我会问敌人在哪。可如果你告诉我说，有一个邪恶的混蛋在两百年前就不知道躲藏在什么地方，筹谋毁灭世界的阴谋。我只会问，他叫什么名字。”
蒂莎雅露出微笑：“你的基因已经产生过两次非自然的突变，伊妮德的身体同样接受过混沌魔力的侵染。你认为若女术士与狩魔猎人能够生育，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这是全部。”人偶小姐提着花篮走了过来。伸出双手递给蒂莎雅：“还有其他要求吗？”
“谢谢你，小姐。”蒂莎雅接过：“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泽林。我听说你的身体又产生了新的变化，你若愿意，可以在两个月后，到洛穆涅取走调配的药水，然后接受我的检查，我想你的身体也许能够揭示一些变化的本质和缘由。再见，祝愿你有美好的一天，你也是，小姐。”
“祝你一路顺风，善良的好人。”人偶小姐低头鞠躬。
望着蒂莎雅离开的背影。
“这是一个建议吗，蒂莎雅？”
蒂莎雅停下脚步，微微撇过头：“你叫我什么？”
“哦，抱歉，拉尔克。”泽林知道，拉尔克是上古语云雀的意思，也是蒂莎雅在成为女术士之前的名字：“也许我应该和她们谈谈？”
“这是你的家庭事务。”她微微翘起嘴角：“我只是从学术角度提供一些新的看法。我担心伊妮德太过于追求结果，忽略了可能存在的缺陷。过去她很少犯下这样的错误，所以我说，你已经把她改变了。”
思考着蒂莎雅提到过的生涩的词汇，泽林重重的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他最好告诉城堡里那几位比较聪明的姑娘，看看她们有什么看法。
不过在此之前，他有另一个问题要考虑。
右手从口袋里取出来，手里握着一张发黄而又皱褶的纸张。上面的笔迹乍看混乱不堪，但仔细查看又能在上面看到某种漂亮的圆形体痕迹。写信人肯定有不错的教养，研究过书写的艺术，可在写信时，他的紧张心情破坏了这封信的美感。
这封信是泽林在艾泽拉斯时送到城堡的。
这是一封求助信，下面的署名是泽林认识，是上次在陶森特时，雷吉斯为泽林介绍的他的吸血鬼朋友之一。
狄拉夫·范·德·艾瑞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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