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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一十一章重返玛哈坎


“结果你拒绝了?”

        “我当然拒绝了。我告诉她,请代替我转告你的母亲,我很感激她的好意,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玛哈坎城堡内,法兰茜丝卡停下手里的刀叉,有些诧异的抬起眼睛,望着泽林:“你居然就这样拒绝了,真让我感到意外。”

        在艾维海姆的第二天清晨,泽林只留下了一封信便急匆匆的离开了。结果当他抵达城堡的时候,留在城堡里的姑娘们很意外,他居然能够提前回来。在与纳加什的大战之前,他委托尤莉卡告诉她们,假如一切顺利,自己可能需要两个月或三个月的时间返回。并且,他特意叮嘱,她们任何人都不要随意踏足那个危险的世界。

        雅米莉坐在泽林身后,为他揉捏肩膀放松肌肉。本来泽林告诉她,这完全没有必要。但看着雅米莉那副失望的表情,他最终同意了。血精灵又立刻变得喜笑颜开。这反倒让阿奈丝有些不开心,她与雅米莉明明说好晚上要一起读书学习的。结果泽林回来后,雅米莉就把她抛在了书房里,独自一个人读那本厚厚的《君主论》。

        “先生才不会随便就和一个女人上床呢。”雅米莉在旁边骄傲的说道。

        玛利亚翘着腿坐在旁边的靠椅上,望着他们享用晚餐。晚餐很简单,因为城堡里许多人不在,只有雅米莉和希里斯,还有伊妮德待在这里。伊妮德不怎么喜欢做菜,希里斯对食物没什么要求,而雅米莉肯定会赞同别人的想法。要不是泽林正好在晚上的时候赶了回来,伊妮德估计就让百花谷宫殿里的精灵厨师随便做一点送过来了。

        伊妮德白了眼雅米莉,有些惊讶的发现血精灵的眼并没有任何羞愧,就好像她真的相信自己在说实话,或者说她已经可以伪装的那么好,以至于她根本无法察觉到她的真实意图。

        “城堡里的其他人去哪了?”泽林决定换个话题,不想再谈论这个让人尴尬的事情:“她们都在忙什么?”

        “唔,她们出去旅行了。格奈娅说要带着她们到天际各个有名的地点去观光,像什么位于断崖上的独孤城、圣树、霍加斯高峰,还有维妮,说要邀请她们到冬堡学院参观,去看看摆放在博物架上的锻莫机器。”法兰茜丝卡耸耸肩,用叉子戳着餐盘里的烤肉。这成了精灵女王目前唯一拿手的食物。精灵不喜欢吃肉,她更喜好蔬菜水果,或者毫无脂肪可言的牛肉。这能够帮助她保持更好的身材,虽说依照人类的标准,精灵眼的正常身材未免有些过于瘦弱。烤肉成了自己唯一能够让城堡里其他人接受的食物,不免令法兰茜丝卡倍感沮丧:“既然你不在城堡里,又不允许她们那个世界找你,于是她们决定出去旅行,散散心,顺便去拜访瓦莱丽卡夫人。上次她带着礼物来拜访玛哈坎,约瑟总认为假如她们不去,显得有些不合适。”

        “你们为什么不一起去呢?”

        和他之前几次回来相比,这一次城堡里略显冷清。希里斯难得没有像盔甲雕像一样站在旁边,而是坐在餐桌旁,微笑着轻轻的抚摸怀橘猫的身体。这只猫舒服的眯着眼睛,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一名主人抛弃过一次。

        “她们走了,我们的生意又不能没有人打理。”法兰茜丝卡耸耸肩:“要做的工作还很多,正好,我可以留下来打理顺便看家。霍克也与她们一起,那么多年了,她几乎从没离开过这里,就当是给她放假。不管没关系,玛利亚这几天正好在城堡里,有她陪着我。希里斯也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当做的,女主人。”希里斯连忙站起身,挺起胸膛对法兰茜丝卡抚胸敬礼。橘猫喵的一声跳到桌面上,吓了雅米莉一跳。

        “嘿!快把它赶下去,别弄到先生的汤!”

        “抱歉,主人!”希里斯精准的抓住橘猫,把它重新抱进怀里:“请原谅,我只是有些……”

        “没关系,希里斯。不要紧张,雅米莉,这没什么。”

        泽林很高兴姑娘们愿意出去旅行,而不是整天待在城堡里,或者看起来在做很多永远忙不完的工作。他希望能给她们所有人满意舒适的生活。

        “我很好奇,另一部分是真的吗?”玛利亚悠然问道:“她能够为你诞下一个孩子的事情?”

        “我怀疑可能是因为她们对我不够了解,才做出这样错误的判断。”泽林叹息一声,撕开一根烤到焦黄的鸡腿,上面洒着晶莹剔透的盐粒。很难相信这是出自法兰茜丝卡之手,至少放在一年前,泽林绝对不信:“无论如何,我希望这件事就此过去。下次我可以向魔法女王解释,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你做的很好,泽林。”玛利亚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做的很对,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我想你已经知道怎么应对了,不是吗?”

        “我有你们已经够了。”泽林望着玛利亚的双眼,接着,他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这是斯法特妮的杰作吗?”

        “为什么这样说?”玛利亚抬起覆盖着棕皮手套的手,轻轻抚过眼角。

        “刚才看着你的眼睛,我差点还以为你是一位生者。我是认真的。”

        玛利亚扬起头看向天花板上燃烧着三十七根蜡烛的吊灯,她想做个翻白眼的动作但这对于她而言太难了:“这可不是好习惯,亲爱的泽林。我就允许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夜晚的冷清令泽林下意识想到了当年他得到这座城堡不久时的样子。那时候城堡里只有他一个人常住,法兰茜丝卡偶尔会来到这里检查传送门的情况,或者观察他的状态,大部分时间,她会待在自己位于仙尼德岛的办公室和旅店里。那时候约瑟还陷入在梦境,泽林还没遇到过格奈娅。

        晚餐结束的时候,达丽米拉收拾了餐盘。她有些疲惫,时不时打着哈欠。

        法兰茜丝卡留在餐厅里,准备审阅完今天送上来的计划书后,再上楼休息。当达丽米拉再次打哈欠,揉眼角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如果你很累的话,没必要勉强自己,达丽米拉。以后我可以再安排一名新的女仆。不管怎么说,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可你已经是女王了,等到冬天头顶还会再多一顶王冠,不再是城堡里的人质。明天晚上你不用来了,在你的王室城堡里履行你对瑞达尼亚的职责吧。”

        “哦,夫人!我只是昨天晚上偶然没睡好。夜晚的雷声太响亮了,我在王室城堡里坐立不安。”达丽米拉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在城堡里待了那么久后,我都有些不习惯住在王室城堡里了。您可千万不要赶我走,否则我以后晚上就别想睡好觉。”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白天太过操劳……”法兰茜丝卡的注意力放在了书卷上,达丽米拉舔了下嘴角,用力眨了眨眼睛,压下自己的困意,小心翼翼的对餐盘轻拿轻放,以免再次打搅法兰茜丝卡的思考。

        忽然,精灵女王又一次抬起头:“可你总不能一直留在城堡里。你迟早需要一名国王,并且留下培育一名继承人。既然如此,你还不如早点学着适应曾经在王室城堡的生活。”

        “不,陛下,以我的年龄,恐怕很难诞下一名健康强壮的继承人,也许生产的剧痛就能要了我的命。”达丽米拉将餐具全部放进有木盆的手推车里,这是李敏提到过,她在仙塞的酒馆见过当地的侍者这样清理大量的餐盘。于是格奈娅立刻按照她的描述仿作了一个类似的作品:“我的妹妹生下了两名女孩和一名男孩,其一名女孩在去年夭折了。我准备收养那名男孩,然后交给我的母亲玛硫尔皇太后照顾。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崔托格家族的后代。”

        “原来这是你的打算……为什么瑞达尼亚前段时间忽然将三座村镇割让给泰莫利亚?”法兰茜丝卡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告诉我原因,亲爱的。”

        达丽米拉愣住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过任何这方面的说辞。

        玛利亚躺在床上,眼睛微闭双臂交叠放在小腹上,像是在安稳的沉睡。装饰着镂空花边的内衬衬托着雪白的肌肤。

        “有什么缺陷吗?”玛利亚的灵魂站在泽林身边,右臂横在胸前左手摸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自己的身躯:“斯法特妮告诉我,这是她能够做到最好的效果。远不如被遗忘者的女王,甚至能够复原肌肤下的肌肉纹理。”

        “栩栩如生,我得说。”

        玛利亚贴到泽林的耳边,脸上没什么表情,用平淡的声音诱惑的说:“要试一试我的滋味吗?”

        “不,我想……我有点累了,今天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玛利亚。”

        玛利亚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神秘的弧度。

        “晚安,泽林,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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