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五十一章传送门计划

清澈的溪流冲刷着鹅卵石的浅滩，在轻风泛起阵阵涟漪。

        望着窗外的景色，艾卓娅打了个酒嗝，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旁边的桌面上摆放着十三个已经空掉的酒瓶，一个酒瓶被打翻了，残留的葡萄酒流淌到桌面上，沿着边缘一点点滴落。阳光将百叶窗的阴影投射到房间里，两只麻雀站在窗外的树梢上，吱吱喳喳的叫着。

        “谢谢你，人类，我由衷的感谢你的……嗝！你的帮助！”

        艾卓娅的脸颊微红，露出傻乎乎的笑容：“我终于，终于感受不到体内的嗜血欲望了……它消失了，我自由了~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你都将是泰伦洛克王室的朋友。我终于不再是该死的吸血鬼。你的实验成功了，唔，现在能够满足我的好奇心，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远东？印地群岛？这里没有那么多雨林，不像是露丝契亚雨林，气候很温暖，也不是纳迦隆德，我记得那里已经被毁灭了。愿阿苏焉……嗝！指引我的双眼，你把我搞糊涂了。”

        “别问那么多，公主。等下我会将你送出去。”法兰茜丝卡坐在餐桌的对面，斜靠在躺椅里，单手撑着侧脸，面无表情的观察着这位兴致昂扬的精灵：“我很高兴这能够帮上你的忙，期望以后我们还能有新的合作机会。”

        “合作，啊，合作！”艾卓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阿苏尔与玛丽恩堡。别担心，虽然马雷基斯不可能给我一片领地，我怀疑它可能谁都不信任，但或许未来艾拉瑞丽女王会给予我一片林地或山谷的统治权。到时候，我会派人去玛丽恩堡帮他训练手下的弓箭手。他们可以在三百米外将诺斯卡人的劫掠者射成刺猬！”

        法兰茜丝卡舔了下嘴唇，挠了挠后脑勺把视线投向窗外。这样的提议对她而言没什么吸引力。她不在乎玛丽恩堡的安全问题，至于弓箭手，如今百花谷有两位最优秀的弓箭手。辛达族的艾尔塔瑞尔与阿斯莱的凯瑞莲，前者大部分时间保持着我行我素的状态，而后者则很满意于这个没有混沌诸神的新世界，并且对法兰茜丝卡在王国内给予她的地位喜悦不已。

        若泽林在异世界的帮手都能像凯瑞莲一样，法兰茜丝卡就放心多了。

        “谢谢您的好意，殿下，我代表泽林感谢您的慷慨。”

        “嗯嗯。你这里的葡萄酒不错，有奥苏安曾经十分之一的水平了。”艾卓娅用手抹了下嘴角，如食甘露般舔掉上面残留的水滴。

        “谢谢您的称赞。”法兰茜丝卡默默估算着这批来自土的辛达精灵红酒的价值，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艾卓娅是曼弗雷德撕咬后转变为吸血鬼，而不是从亡灵复生。所以当她摆脱吸血鬼的身份后，便重新获得了品尝正常食物与美酒的乐趣。对于体内重新获得的能量，艾卓娅宣称这可以成为救助许多被吸血鬼诅咒所缠身的人的方式，准备返回艾索洛伦后宣扬出去。所幸，泽林最后劝说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傍晚的餐厅里，艾卓娅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让许多人松了口气。虽然城堡里的姑娘们所担心的事情并不相同。

        “……我告诉她，她能够成功是因为她的体质本身很强，过去在与混沌的战斗磨练她的力量。其次，她是幸运的，这不可否认。”泽林享受着难得的家庭快乐，而就在一年前，这样的生活根本无法想象。他经历了十三年的奔波，在诸多不同的世界与各种各样的敌人搏杀，直到今天才终于能够放松下来：“若她急匆匆的推荐其他人来进行这样的治疗，反而有可能让那些未来能够成功活下来的受害者早早死去，得不偿失。”

        “一个谎言，就要用另一个谎言去掩盖，而接下来，还需要更多的谎言自圆其说。”维吉妮亚担忧的抬起眼睛：“若在许多年后，她又来询问治疗方式的进展，到时候你该如何回答呢？”

        “就说研究失败了。”法兰茜丝卡理所当然的说：“没有人能保证所有的研究一定能成功。在过去我所见过的所有研究项目，许多研究让教团投入了许多资源、资金，神器与聪慧的研究员，可最终一无所获。”

        今天格奈娅不在，她留在赛达斯那边的传送门看守。餐桌上少了许多烤肉与烧鸡之类的食物，取而代之的则是鱼汤、面包片和果酱。女士们很在意自己的身材，而又不是所有姑娘都能像格奈娅一样，身体每天消耗那么多能量，所以吃一些油腻的食物也不会长出赘肉。维吉妮亚如今甚至只吃些青菜和水果，彻底告别了在城堡姑娘们广受好评的奶油蛋糕。毫无疑问，这也是艾泽拉斯的美食。或许正是因为有那么多不同的种族，才能够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美食。

        “伊妮德。”泽林说：“对于荒野女巫的事情，你怎么看？”

        “我想可以和她谈谈。她像是知道很多秘密的人，我在研究赛达斯这个世界，我发现它很有趣。你能想象有一个世界，死者与生者的国度之间只有一道千疮百孔的屏障吗？”法兰茜丝卡露出感兴趣的微笑：“单纯从实验的角度考虑，我很好奇若除去这道屏障，赛达斯会变成什么样子。”

        “大概会毁灭吧。”霍克干巴巴的笑了笑：“仅仅是利瑞姆矿石造成的影响和危害就已经足够严重了。”

        “我能得到一些利瑞姆矿石进行研究吗？”

        霍克忽然有些后悔提起这件事：“我不推荐，夫人。利瑞姆矿石有很强的成瘾性，长时间接触矿石会导致身体发生晶化突变，皮肤下生长出新的矿石癌变，最终整个人死于身体衰竭和内出血。”

        法兰茜丝卡眨了眨眼睛：“……这听起来更像是寄生。难道你们世界的每一个人都难免这样的结局吗？一旦与利瑞姆矿接触。”

        “不，我们世界的矮人可以免于辐射，因为他们从不做梦，灵魂也不会出现在影界。按照教会的说法，矮人并不是上帝创造的生物，所以魔法、利瑞姆矿、恶魔，一切都与他们无关。”霍克迫不及的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在玛哈坎生活的这几年里，她很清楚法兰茜丝卡有时候会变成偏执的研究者，只考虑理论，完全不考虑现实环境：“对了，老板，我之前用了你的一笔钱。”

        “什么钱？”

        “你当时给我一笔钱，让我在柯克沃联络可靠的合伙人，帮助我们弄几份进城的证明。我把剩下的钱全部换成当地的自由境金币存进了矮人商团的金库里，让他们把利润交给我的母亲。”霍克尴尬的笑了笑：“当时他们要我留下名字，我没多想，就说是你委托我来存钱。否则他们要是要求我摘掉面罩确定模样，那就太糟糕了。你不会介意吧？”

        “啊，没关系。”泽林耸耸肩：“不用在意。”

        法兰茜丝卡不悦的望着霍克与泽林，用汤勺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认真听，我刚才还没说完呢！”

        “伊妮德猜测，我们也许能够通过影界与赛达斯之间不稳定的帷幕，来实现传送门的移动。”维吉妮亚在旁边帮忙解释道：“假如这一次能够成功，就代表我们的办法是可行的，或许就能够在其他地方以相同的方式移动。”

        尤瑟夫卡一直在餐桌旁默默喝着汤。对法兰茜丝卡和维吉妮亚之间的讨论，她向来只能做一个旁观和聆听者。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之前与吉安娜讨论的关于艾泽拉斯的生命缚誓者身上。

        “我们什么时候进行实验？”泽林问道。

        “十天后即可。”法兰茜丝卡顿了顿：“或在你送走强行借住在我的王宫里的两位客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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