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两百九十五章私下的同盟
可能凯瑞莲才是对待动物最平等的人，只不过在她的眼里，人类和树林里奔跑的麋鹿没什么区别，都可以成为狩猎目标，她会像射死一头鹿一样杀掉一个人。泽林甚至听说当年在混沌狂潮卷起之前，仅仅是行军路线有可能踏足到森林里，凯瑞莲就在一座长桥上杀死了两百名帝国火枪手，唯一值得关心的只有她们那艾索洛伦森林还有衍生在时代根须旁林地的树。
如果不是后来为了对抗鼠人和混沌，凯瑞莲与人类和矮人战友共同战斗了两年时间，泽林可不相信凯瑞莲能够那么友善的对待自己。
“什么，泽林算是人？”凯瑞莲惊讶的挑起眉梢：“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坐在餐桌对面，听着凯瑞莲讲述在峡谷废城发生事情的法兰茜丝卡不由得被杯的果酒呛到了：“咳咳！”她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才缓缓呼出口气恢复过来：“泽林不是人，那在你的眼，他算是什么呢？”
“为什么要用猴子来贬低他呢？”凯瑞莲斜靠在躺椅上，翘着腿，手里端着一个小杯子，里面盛满了真正的东之东红酒。只有那些真正的陶森特醇酿才能够让阿斯莱挑剔的嘴巴感到满意：“我不知道他应该算什么，魔法女王肯定有她的定论。女王陛下很少会看人类，上一个被女王陛下看重的人类叫卡尔.弗兰兹，而卡尔.弗兰兹如今也不是普通的猴子，他只是喜欢带领那些猴子而已。”
“嗯……说的很有道理。”法兰茜丝卡赞同点点头：“这些是我的谢礼，一共十瓶红酒，还有一笔报酬，我的总管会派人送到你的树屋门前信箱里。”
在希莎莉的帮助下，凯瑞莲如愿以偿的在百花谷西北方的荒林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树屋，虽然到目前为止，那片林地属于凯瑞莲的领民只有她在艾索洛伦森林招募到的老友们，一共四名阿斯莱，不过凯瑞莲已经开始心满意足的在其他人面前自称为领主、女士。或许阿斯莱本身对树林有多少居民并不在意，而是更在意森林的情况。
每个月，法兰茜丝卡都会按照凯瑞莲和她的战友们的服务情况，把一笔钱放在凯瑞莲树屋门口的信箱里。对于这些实力强大的帮手，法兰茜丝卡很乐意用地位和黄金让她们为自己效力。至少在有巡林客的加入后，她很少担心多尔.布雷坦纳运送黄金和货物的车队会遭到袭击，无论袭击者是强盗还是魔物。袭击、抢劫，狩魔猎人的野外从来都谈不上安全，多年的战乱更是催生出不知道多少魔物和占山为王的逃兵强盗，还有那些阴谋反对她的人，竞争对手，商人工会里的其他成员。每一个人都有理由希望看到她的财富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两年前，这曾是她最头疼的部分。如今，这部分麻烦正在迅速被解决。
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没人能够收买这几位阿斯莱猎手。
“泽林还答应请我呢。”凯瑞莲从来都不会拒绝，这是她应得的部分：“他为什么没和我们一起回来？我昨天还看见那个叫尤莉卡的吸血鬼在附近游荡。”
尤莉卡和瑟拉娜不久前刚刚抵达城堡，是尤瑟夫卡招待了她们，这让法兰茜丝卡有些不太开心，虽然这是因为她目前留在百花谷，确实没时间去理会城堡里的繁杂琐事，但这就好像城堡里的女主人已经明确是谁了似的。
“他还留在柯克沃，过两天回来。”法兰茜丝卡将杯子的果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用金边丝绸手帕擦了擦嘴角：“真是的，城堡里来了客人还不知道回来……”
“我猜您说的客人肯定不是我。”奈丝特拉正好走进来：“但我还是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凯瑞莲连忙放下翘着的腿和酒杯，对奈丝特拉屈膝行礼：“向您致敬，殿下。”
她虽然离开了艾索洛伦，但对曾经的首领依然保持着足够的尊敬。在阿斯莱，地位往往需要力量，奈丝特拉无疑是其的代表人物。作为十二领地之一的领主，奈丝特拉在战场上的战绩和杀戮有目共睹，更是在森林指挥军队不知道击溃过多少批野兽人战帮。无论是否是永恒之王的臣民，凯瑞莲依然尊敬过去的阿斯莱首领。
“愿你在远离家乡的土地上依然能享受树冠下的庇护。”奈丝特拉点头回忆：“请允许我告辞，陛下。我得到了母亲的召唤，必须尽快返回森林。”
“哦……”
法兰茜丝卡从没意识到，想要避免自己笑出声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当然，就像在宴会上面对陌生人的热情寒暄一样，她很轻松的就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有些依依不舍，仿佛要离开的不是一个惹人头疼的麻烦而是一位值得留念的故友：“这还真是让人遗憾，公主殿下。我不清楚艾瑞尔女王为什么那么急着召唤您，可如果有许多，我很乐意提供帮助。”
“谢谢您，很遗憾我想这不是您能帮得到的部分。”奈丝特拉依然保持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她总是一副平静且友善的样子，哪怕是在面对除了混沌之外的敌人：“我大概会离开一段时间，很高兴这场麻烦能够结束……暂时的。”
“没关系，殿下，这里永远欢迎您。”法兰茜丝卡微笑着，说着违心的话。
“不过在离开之前……”
奈丝特拉突然转变的话语让法兰茜丝卡不由得提起心，在她的经验，一句话最重要的不是前半部分，而是后半部分。
“我在山谷看到了一些奇怪的雕像，像是干枯人类尸骸的石雕。我很好奇为什么在这风景优美的地方会出现如此格格不入的雕塑，或许这是您与您的族人所创造的独特艺术品？”
“哦，不，当然不是。”法兰茜丝卡轻轻的呼出口气：“那是我的合伙人所要的报酬。不瞒您说，我有一群躲藏在阴影的朋友，实际上是一位。她不仅是实力高超的暗杀者，还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她索要的报酬就是在百花谷为她信仰的神灵竖立雕像，而不是黄金财富，也不要地位和权力。”
“真是有趣的故事。”奈丝特拉说：“实话实说，我对这样的雕塑很感兴趣，也许下一次我再来拜访的时候，可以为您送上一座相似的雕刻？我的母亲希望能够了解您的族人，或许您与您的族人也曾是阿苏焉所创造的子民，只不过后来众神离开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族人当年不也是在一场灾难仓皇逃离，若能够回到原本的故乡，说不定还能看到属于阿苏焉与凤凰的雕塑祭坛。”
法兰茜丝卡很清楚，这时候微笑是最好的回答。
“所以我想，这一次回去最好能够为母亲带去一些有价值的纪念品和艺术品。我已经收集了一些，多亏尤瑟夫卡夫人的帮助。但那座雕像让我很好奇，请问我能够取走一座吗？”
夜母石雕并非是等人高的雕像，而是一座祭坛风格的小石雕，上面雕刻着一个躺在石棺内的佝偻人影。虽然法兰茜丝卡不明白为什么聆听者要这样的雕像而不是更宏伟或者更漂亮美观的雕塑，但这既然是对方的要求，她也不会多说什么。聆听者在她与商人行会成员冲突最激烈的时候帮她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没留下任何痕迹和把柄，这让她很满意。自然，在面对聆听者索要的报酬时，她满口答应。
法兰茜丝卡不想放过这个能够结交盟友的好机会，不过她也不想为此得罪聆听者和黑暗兄弟会。
“也许……恐怕短时间没没办法，我可以让工匠再按照过去的流程制作一座新的祭坛。我想我的盟友应该不会介意用一座更崭新的祭坛敬奉她的神灵，不过就算这样，我也需要时间去询问我的盟友。”法兰茜丝卡惋惜的说：“可您马上就要离开了……”
“没关系。”奈丝特拉接下来的话让法兰茜丝卡差点改口：“那我就再留下一段时间好了。等您的工匠做好替代品，我再出发回家。”
庭院外，格奈娅半蹲在走廊护栏后，竖起耳朵窃听着房间里的动静。没过多久，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连忙小心翼翼的躲开，以免被其他人发现。
没过多久，奈丝特拉走出法兰茜丝卡的书房，随手关上门后环顾四周，阿斯莱锐利的双眼很容易就能够判断出附近是否隐藏着其他监视者。
确定没有任何多余的视线观察这里后，奈丝特拉望向格奈娅藏身的地方，伸出大拇指。
格奈娅看到之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满意的后退后退两步，消失在灌木丛后。
穿过灌木丛，格奈娅扶着山涧石板路的边缘，翻身跳上了道路。
一名端着茶水经过的精灵侍女吓了一跳，不过在看清楚格奈娅的模样后，她惊讶的张大嘴。
“午安，小姐。”格奈娅对精灵侍女笑了笑，转身走向了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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