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零七章时空与封印
青铜龙或许是艾泽拉斯最神秘的龙族，他们的居所位于黄沙笼罩的沙漠之，普通旅行者很难找到他们，除非少数受到邀请的幸运儿与英雄。他们的圣地则位于诺森德极寒之地的龙骨荒野，里面充斥着危险的时空乱流。与其他巨龙不同，青铜龙与凡人的交流最少，他们醉心于自己的时光，常人根本无法发现他们的踪迹。
“想要找到青铜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无法向你保证，但时空方面的知识我也有些了解，在达拉然的图书馆里有相关的书籍。我怀疑根据你的情况，应该是遇到了时空裂隙。你还记得卡拉赞吗？那里是艾泽拉斯最大的时空裂痕所在地，在高塔随时都有可能被卷入艾泽拉斯其他不同的时空。”
站在书架前，吉安娜的视线在书背上的名字搜寻。泽林坐在后面端起酒壶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这种白兰地的口味还不错，至少在泽林的口，平常时候喝一杯这个要比喝茶更好。他身边的姑娘们更喜欢茶叶的清淡，要么就是像李敏一样喜欢加了冰糖的水果汁，只是这两个都未免有些不太适合泽林，如果一定要他选择一个，那只能选茶水。他实在无法忍受李敏那么甜腻的口味。
“所以你认为，在赛达斯也有相同的时空裂痕？”
“没错，时空裂痕，但更重要的是在赛达斯，这些裂痕显然没有守护者。这真是危险且不负责任的行为，肆意更改时间很可能会造成难以预测的灾难和后果。听你的讲述，在九年前你在赛达斯所对抗过的敌人就已经尝试过将一个关键人物抛入未来时空，令她消失来取得当前的胜利。”
“是这样。”泽林抬起头。吉安娜背对着他，长袍被微微撑起，蔚蓝的下摆垂到脚踝，在缝隙间露出里面的袍裙。她翻看着一本书，慢慢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开领到胸口处的衣领全靠三条紧绷的细线合拢，保守的收拢到脖颈处：“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时她的确说过，她被抛入另一个时空，只不过又想办法回来了。但她对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一直闭口不言。这味道不错，我拿走一瓶吗？”
“随你喜欢，这是辛多雷法师送来的礼物，我本来打算拒绝，但安度因劝我收下，说这代表着和解的姿态。”吉安娜看着手里的魔法书，坐回到泽林对面的沙发：“这肯定是你教给他的。”
“不，这是他自己领悟的。”泽林摊开双手：“我只是告诉他和平不可能永远按照你想象的来，和平的前提是让所有人都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满意。如果你不肯让步，他们也不肯，那和平共存根本无从谈起。你们过去总是这样，联盟在卡利姆多有塞拉摩，部落就要在荆棘谷建立前哨站，然后联盟就把军队派遣到了贫瘠之地，结果部落就从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发起了攻势。这就像是都将剑搭在了对方的脖颈上，没人会肯第一个后退。”
“所以我收下了，一直放在会客厅的橱柜里，如果你喜欢就全都拿走吧，这不符合我的口味。”吉安娜把书本合拢，推到泽林面前：“把这本书交给你的夫人，里面有许多关于时空的理论，书页上还有一部分我的笔记，是我根据个人经历进行的修改和补充。其实没必要那么紧张，据我所知，克罗米不止一次见过不同时光的自己，也没有导致过时光崩溃。只不过你所做的事情都可能会在历史造成影响。打个比方，假如你回到四十年前在黑暗之门开始前杀死了古尔丹，然后你再回来发现黑暗之门没有出现，兽人也没有入侵，一切都变了，可这还是你的时间线吗？不，你只是成功抵达了一个没有兽人入侵的时间线，在你的时光，你则是在那个时间点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就是说，所谓的改变历史和未来不是真正的修改，而是穿梭到一个对应的时光？”泽林挑起眉梢：“有那么多时光流吗？”
“克罗米说，他能够与不同时光的自己见面，这就是青铜龙独特的力量。”吉安娜点点头：“所以他们看待我们的眼光是不同的，因为在其他时光，他可能见过无数个我们。”
“也就是说，我认识的那位战友是被抛入一个敌人成功的时间线，但她又找到了一个正确的办法回来。实际上她的存在才是正确的时间线，对吗？而那个因为她消失而成功的时间线是另一个。”
“听起来很绕口。但确实如此。”吉安娜点头：“我想你的夫人应该比你清楚。在时间上，我也只能够帮到这里，如果你更着急的话可以和我谈一谈，关于我能够帮到的部分。我记得你刚才好像提到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我记得你提到过封印。”
“是的。”泽林把吉安娜赠送的书本收集起来。这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但对城堡里的几位姑娘们而言很有价值。无论是法兰茜丝卡、维吉妮亚还是李敏都很喜欢记载知识的书籍。当年听泽林提起在画卷世界存在那么多书籍，可他却只带回来一些树脂，这让法兰茜丝卡没少抱怨。一个失落世界的遗留知识，很可能会蕴含着难以想象的价值：“我要对付的敌人能够不断在他的族群重生，所有杀死他的努力只会让他逃走。他还有一种腐化控制的力量，能够将普通人变成他的仆从。所以一旦他逃走很可能会像滴入清水的墨汁一样。所以我想在击败他的时候，必须阻止他重生！”
“他是你的仇人？”
“九年前，他试图通过传送门入侵我的世界，那时候我的力量没那么强，我和伊妮德只能够选择炸毁传送门，用传送门毁灭的力量冲击他，然后趁机逃走。”泽林耸耸肩：“虽然如今是在另一个时空，可我实在无法相信他会忽然变得……多么平和。就我所知，一个已经活了上千年的施法者心里的野心不可能忽然消散。况且，就算是为了帮助我在赛达斯的朋友们，我也不会对此坐视不理。”
吉安娜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我猜肯定有许多人谈论你的多管闲事。”
“当然，他们会说我经常带来麻烦。要我说，对于某些人而言，我的出现就是麻烦，不过我很高兴能够被他们视为麻烦，如他们视我为同类，那才是最糟糕的。”泽林下意识又打开一个新的酒瓶，接着，他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家里：“呃，抱歉。”
“没什么。”吉安娜扶住泽林僵硬在半空的手，把剩下的倒进了杯子：“所以你希望我能够帮忙封印？”
“没错，如果你能够将它封印在一块寒冰，我可以将它抛入一个已经毁灭的世界，那里没有时间、没有光、没有热、也没有风，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没人会找到那里。我们会把他带到那里，封印起来。如果不能永远封印，我也可以直接在那里杀了他。那个世界没有他的同族，他无法重生。”
泽林经过思考得出了一个结论。
考瑞菲亚斯可以在暗裔重生确实很棘手，但泽林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注意。如果能够让考瑞菲亚斯远离暗裔这个族群，那他的复活能力岂不是彻底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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