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二十六章归宿
“别惊讶,这枚神器属于索拉斯,如果他会任由自己的东西消失,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
弗莱玛斯略带磁性的舒缓声音响起:“他就在这里,我想他的目的也达成了。”
沉闷的脚步声从祭坛后方的一座神殿走出,索拉斯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封印着考瑞菲亚斯的寒冰旁,瞥了眼冰块里的人影:“你找到了不错的盟友,弗莱玛斯。如果当年你能找到真正的盟友,你也就不会死了。”
死了?
在索拉斯的话语,泽林敏锐的察觉到一个奇怪的形容词。除非他理解错了,否则这听起来不像是在谈论一场失败的战斗。
泽林斜着眼睛望向弗莱玛斯,在她的身上,他看不出任何亡灵的痕迹。霍克下意识举起武器,绕过寒冰警惕的盯着索拉斯。后者的目光依然放在弗莱玛斯的身上,对霍克熟视无睹。
“我知道,索拉斯,我们都做过或对或错的事情。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的族人过上了比以往更好的生活,他们得到了自由和解放,这不是正是你我当年的梦想吗?”弗莱玛斯伸开双手:“放下吧,索拉斯,已经过去了两千多年,我们的族人已经习惯了这个的生活,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指引。”
“我会给我的族人指引。”索拉斯露出一抹微笑:“他们在这两千年的时间已经承受太多苦难了,我会带领他们回到当年的辉煌。”
“那他们呢。”弗莱玛斯指向远方:“那他们怎么办?你会把他们释放出来,不仅是他们,那四个也会出现。将影界与现世隔开了那么多年,回到过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弗莱玛斯与索拉斯旁若无人的交谈着,泽林知道她所指的肯定不是不远处墙壁上的壁画。
“我有办法对付他们,我不是伽南的兄弟。你说的没错,当他们醒来时,被遗忘者的诸神同样会苏醒,他们别无选择。更重要的是,我的力量将远远超过他们个。”索拉斯微微扬起头:“这一次,我的族人们会过上新的生活。他们不会在出生后被带离,在刚刚能够行走时烙印面纹,这一次,他们会在我的带领下重新获得繁荣。”
“他们的生活可能会变得更好,也可能会变得更糟。帷幕已经存在了两千年,为什么要打破这份平静?”弗莱玛斯痛苦的说:“我相信当你发出号召的时候,孩子们会聚集到你的旗帜下,他们会血流成河,可别忘了,能够在影界获得力量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索拉斯垂下眼睛,伸出藏在背后的一只手,这只手握着一枚布满翠绿色纹路的球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果这就是他们想要的,那就来试试看,让我见识见识两千年后,人类对魔法的理解和运用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你宁愿挑起一场对这个世界的战争,也不愿意思考另一种可能吗?”弗莱玛斯追问:“这些外来者,他们有可能带来新的改变。在我族之女的口,你已经听到了。”
“这就是你当年被杀死的原因,弗莱玛斯。你的仁慈,你的信任,被你的敌人当做你对付你的武器。”索拉斯深深的吸了口气:“如果你想要成功,弗莱玛斯,你不应当将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所有人都可能背叛你,所有人都可能抛弃你。在真正重要的危机关头,他们只会想到自己的安危。只有你自己不会背叛自己。如果他们愿意提供帮助,我很乐意,否则,他们可以袖手旁观。”他环顾四周,望着神殿的墙壁:“奥拉赞会重新屹立于大地之上,就像我们的族人,他们再也不会被当做奴隶、仆从,也不会像野蛮人一样流浪。我会帮助他们回忆起精灵真正的明。再回了,米索。”
索拉斯抬起手,用颇有韵调的声音说了一段话。随后,他转过身,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身影如沙粒般消散在了空气。弗莱玛斯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眉头紧锁。
霍克不明所以的放下武器,转过头看向其他人。吉安娜则担忧的看向泽林,埃尔斯佩思则向往常一样冷眼旁观。
“索拉斯到底要做什么,弗莱玛斯?”泽林的声音打破了密室内的沉默:“索拉斯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段古老的历史了。”弗莱玛斯悠悠说道:“我问你,外来者。一个强盛的帝国建立在奴隶与活祭之上,那对于奴隶而言,这个帝国是他们应当爱戴的家园吗?一群强大的神族,他们创造了一个种族,目的是为了一群可以自我繁衍的力量容器,那么这个种族是否应当视神族为信仰?”
泽林在脑海斟酌着话语,最终缓缓说:“我见过建立在奴隶之上的帝国,弗莱玛斯,对于他们而言,那不是真正的国家,而是一个大型的奴隶围栏,那里只有奴主和奴隶。至于是否爱戴,我想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去询问那些奴隶,由他们做出回答,而不是我来代替他们发言。”
说着,泽林叹了口气:“至于神族,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对于我而言,我经常杀死一些怪物,除掉它们,保护当地的安全。有些种族居住在城市乡村里,可有些则会居住在山洞沼泽内,模样骇人,很容易被当做怪物。可只要他们拥有智慧,会说话,能够理智和平的交流,我就会把他们当做与我相同的智慧种族,平等的对待他们,不随意杀戮。”
吉安娜默默的注视着泽林,一言不发。
“所以这就是你允许一群诺斯卡部落定居在你领土内的原因吗?”埃尔斯佩思冷冷的说:“真是有趣的想法。”
“索拉斯也曾经抱有和你相同的想法。”弗莱玛斯低着头,望着地面上彩绘:“所以他决定解放族人。我想剩下的部分,你们在传说故事听到过一部分,但实际上,里面有一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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