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病态男子

电话里说，1为普通话。

        大种说，妈的，早泄真麻烦。

        电话里，forenglishis·····

        店员把药交到大种手里，说，你如果服下后没什么反应可以跟我们药店说，我们会帮你退药的。

        大种接过药说，不是我用，是我朋友用，如果药有事我让他去医院检查。

        店员笑了笑没说话。

        大种疼得直哆嗦，连忙说，反正他们都不认识你。快放开，疼。

        我掐住大种的喉咙说，我操。

        大种陪陪笑脸说，兄弟，放过我吧，你看这事也挽回不了了，顶多以后我不拿你做掩护还不行嘛，我请你喝酒。难得有人请客，我打电话叫来了肖楷，因为大种现在不能喝酒，只能找肖楷陪饮。肖楷来到后的第一句话是：小樱呢？

        这厮自从见过小樱之后便对她念念不忘，曾多次打电话要求我约小樱出来吃饭，但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推辞掉。这厮常年以一夜情来填补空虚，被他看上的女子多半遭殃，虽然都是风尘女子。我怕他这次想玩清纯所以拒绝替他做这个媒人。

        大种问肖楷说，你找人家干嘛呢？

        肖楷摸着后脑勺，稍带害羞的说，想人家呗。

        我说，得了吧你，还想人家呢？

        肖楷说，我真喜欢她。

        大种说，喜欢？这对你来说完全是瞎扯。

        肖楷说，真的，她是个特别的女孩。

        我说，废话，当得了我妹能不特别嘛。

        肖楷说，这跟你扯不上关系。

        大种问道：那你喜欢人家什么？

        肖楷说，说不上，反正就是喜欢。

        菜上来了，我叫了4瓶啤酒，问肖楷说，你来真的？

        肖楷一脸严肃地说，当然。

        我和大种异口同声说道：难以置信。

        肖楷微笑着说，这次真动心了，自从见过她之后时不时的老会想起她。还从来没有那个女孩能让我这么失魂落魄过。

        我说，少扯淡，谁不知道你小子喜欢玩呢。

        大种插嘴说，就是。

        肖楷连忙解释道：这次是真的，不是玩的。兄弟，你们得相信我，我真喜欢小樱。

        大种对我说，看来是真的。

        肖楷连忙说，真的真的，左丘，这回你得帮帮我。

        大种说，那得看你有什么表示了。

        肖楷说，没问题，这顿饭我请。

        我看着大种没说话，大种看了看我说，我看不假。

        肖楷看着我说，兄弟。

        我举起酒杯说，来来来，先干了再说。

        肖楷二话没说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说，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再干一杯。说完又一饮而尽。

        我干了杯中的啤酒，晃着酒杯说，我考虑考虑。

        肖楷说，兄弟，哥们儿的幸福可就在你手里了。

        大种帮忙说，就帮他说说吧。

        我说，好吧。

        肖楷倒了一杯酒敬我，说，拜托了。

        我对着大种说，大种，这顿不是你请吗？

        大种看着肖楷使了使眼色，肖楷会意说，没事，我请就行。

        我说，大种······

        大种说，行行，我下次，放心吧，跑不了的。

        后来，我将肖楷喜欢小樱的事情不带委婉地跟小樱说了，但小樱说她对肖楷没意思。我又将小樱的话传达给肖楷，肖楷听完后深感失落，很不开心。我劝慰说，外边儿女孩大把，再找一个。肖楷用暗淡的眼神看着我说，可我就是喜欢她。我说，可是人家不喜欢你啊。肖楷说，我不会放弃的。然后跟我要了小樱的qq。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觉得时间过得快不外乎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勤勤恳恳，另一种是糊糊涂涂。当我在年末回首过去一年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在这一年里的所有记忆几乎杂乱不堪，当我很努力地想记忆起发生过的一些事情的时候，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这说明这一年我白过了，所有发生在这一年里的事情都没有存在价值，很明显我是属于后者——糊糊涂涂。

        很多人都喜欢在年终对过去的一年做个总结，通常都是发表在qq空间上，借此证明自己这一年是踏踏实实地活过来的。其内容大都一致，比如说某月某日发生过什么事见到什么人对自己有什么影响等等等等，我当然也不例外，而且这篇文章应该是我所写过的文章中写得最顺畅的一篇。内容如下：

        一月份：春节，很开心。

        二月份：平安。

        三月份：同上。

        四月份：同上。

        五月份：同上。

        六月份：同上。

        七月份：同上。

        八月份：同上。

        九月份：同上。

        十月份：同上。

        十一月份：同上。

        十二月份：春节又快到了，很期待。

        其实我对春节从来没有过多的向往，因为春节是整一年里最无聊最让人发慌的一个节日，除了赌钱我基本上没有任何活动，要么就呆在家看电视，要么就睡觉。而我之所以对它有如此深的印象完全是建立在它是一个长岁数的节日，在这个长岁数的节日里我能收到很多红包，我很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它让我乐不思蜀所有我开心。简单点说，印象是建立在红包上面。

        随着春节的到来，之前的沮丧，哀愁，惆怅，苦闷，失落甚至愤世嫉俗，壮志未酬等不好心态全部消失殆尽，我还为一年下来身上还剩有4000块钱而窃喜。

        当后来我在耻笑如同当时的自己的别人的时候，回想起曾经印证在身上的痕迹的时候，心里总会感到无比的酸楚。

        今年的春节细雨绵绵，沉重的天气完全覆盖掉了喜悦的气氛，街道上冷冷清清，天空一片灰暗，代替了往年如同闪电的烟火，鞭炮声淅淅沥沥络绎不绝，但始终冲不开沉闷的下雨声。

        当收完所有该收或者能收的红包的时候我便认为这个春节完了，我不愿再在这个沉闷而单调的气氛里呆下去，它让我很是不爽。

        广州依然残留着春节的气息，虽然阴雨连绵，但不像潮州给人沉闷的感觉。鞭炮声此起彼伏完全掩盖住了雨声，大街上人来人往，花花绿绿的伞将大地遮盖住，让这个本来让人消沉的世界显得缤纷艳丽，焕然一新。

        好的心情能给人好的动力，美好的世界能让人冲劲饱满。回到公司后，我为新的一年定下了规划蓝图：勤勤恳恳，努力向上，向着未来，向着美好的生活前进！这张蓝图被我挂着电脑前面。

        大种带着抗战到底的精神回到广州，以一副视死如归的状态面对崭新如故的书本。原因很简单——补考。

        上学期期末考，经过长达三天的考试煎熬，大种满面春风地从考场里走出来，还不忘叼着烟哼着小曲。成绩下来的时候，看着报告书上密密麻麻的让人眼昏的分数——伤亡惨重，一败涂地。全部科目都挂上红灯，就连体育也难以幸免。但这毫不影响大种的心情，面对着整一张所有科目都不满60分的报告书，大种很淡然，一笑而过。

        大种觉得，每个学期学习状态最好的时间是在刚开学的时候。因为对于大种来说每学期就是一个轮回，一个新的开始，人在面对新的东西的时候总会怀着美好的向往，而往往在这个时候就是人最有动力，最热情，决心最坚定地时候，就好比谈恋爱，在刚开始大家还不是很了解彼此的时候，你每次出去约会前都会热衷于弄个发型，刮个胡子，甚至往身上洒点香水，为的就是取悦对方。到后来彼此渐渐熟悉的时候，你每次出去约会前只会记得是否带了香烟，然后穿着球裤踢着拖鞋带着杂乱无章的发型和扎手的胡须去见那个让你曾经充满热情的女孩。所以，大种在整个学期当中最认真最刻苦就是在补考前的一个月。

        补考前，大种的生活节奏总是慢别人一拍，比如说别人上课都是带着新学期的书本而大种却带着已经成为旧书的新课本，别人11点放学他却要到12点才离开教室，别人晚上12点钟睡觉他却要等到2点才能歇息。但补考后大种的生活节奏却要比别人快上好几拍，因为大种在补考后就认为这个学期已经完了，所以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下一学期的补考，他比别人提前3个月放假。

        其实以大种的聪明和能力，只要平时多上几节课是完全可以不用补考

        的，而他之所以每学期都要补考完全是由某位老师造成的，包括他的动力和梦想也是被这位老师所毁灭。

        大一开学之后的第二个星期正式上课，刚脱离枯燥的高中生活的大种跟其他同学一样怀着对大学的向往和对大学老师的崇拜来到教室里上大学的第一节课，授课的老师是一个40岁左右身高不超过1米6说话带喘五官全挤一起的病态男子。此人开口讲的第一句话是：请大家翻到第一页，为什么要翻到第一页呢？因为我们今天要教第一页，所以大家要翻到第一页。

        大种听完后差点晕倒，默默地在底下向这位老师敬了三个礼然后收拾完书本悄悄地离开了教室。大种觉得这个学校没希望了，自己的梦想被摧毁了。大种想不明白这么一个专门捣碎梦想的学校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挤进来？大种更想不明白的是这间学校到底有什么存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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