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惊天秘密
桌子上,摊开着一方手绢,手绢中间躺着一个小纸包,纸包已被打开,里面是一小堆粉末。手绢边上,是一封信。这是探子刚刚从京都带回来的。
“国师,你看看鹰寄回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密信中也没讲。”也利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元也着实有点糊涂,端详着手绢说:“鹰密信中没说,大抵是他也不知晓。看这手绢做工,应是皇宫之物。雁说这是从那皇太后袖中掉出的,那可以确定这手绢是皇太后的物件。至于这粉末,会不会是她随身携带的药物?”
“应该不会吧,宫中那么多宫女,皇太后用药都是宫女定时侍候的,哪需要她自己携带药物啊?”也利不以为然。
“应是极为重要之物,才会随身携带。对了,鹰在信中说这是老皇帝死的那天,被雁捡到的对吧?”周元猛一激灵。
“确实。你看”也利拿着信指给周元看。
周元拿过信,一字不漏地通读了两遍。缓缓放下书信,双手抱头挠着他那早已稀疏的头发,陷入长考。也利看连国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就不想了,只看着周元,希望他能琢磨出什么来。
“难道?大汗,我有个猜测,但太过匪夷所思了。”周元低头沉吟道,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太惊世骇俗了,他自己都不愿相信。
“大汗且坐,我去去就来。”周元急急走出帐篷。也利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以为忤。不久,周元牵着一条狗进回来。只见周元从袖中掏出一块肉干,小心地沾了点纸包里的粉末,丢在地上。那狗伸出鼻子闻了几下,就一口叼起,嚼了几下就吞了。周元顺手将狗栓在门边,然后就蹲在旁边仔细观察着狗。
果不其然,没多久,竟那见狗突然四肢乏力,径直趴在地上,舌头吐得老长,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接着就全身抽搐几下,死了。也利看得一脸的震惊,周元则脸色苍白,转头悠悠地说道:“大汗你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是皇太后毒死了老皇帝。”
“不是说老皇帝突发心疾而死的吗?怎么会是皇太后毒死了?”也利兀自不信,眼前的事实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大汗,我现在脑子里也很乱,我们一起来理一理。当晚皇太后跟老皇帝一起进膳,宫女们都在外面,雁也在外面。后来皇太后呼救,宫女们和雁进去时,老皇帝已经不行了。在众人慌乱中,雁看到此物从老太后袖中滑落,就偷偷捡起。”
“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老皇帝平日里身体还很康健,怎么就会突发心疾了?”
“确实如此。鹰与雁在宫中五年了,如果老皇帝得病,早应传回消息了。”
“老皇帝死的时候,只有太后一人在场。那岂不是太后说老皇帝是怎么死的,老皇帝就是怎么死的?”说完,周元指了指着地上的狗,“这里就大汗与我两人,我们跟外人说这条狗突患心疾而死,也不会有人怀疑,因为大汗的话谁敢怀疑?即使怀疑,也没证据。”
也利越听越觉得脊梁骨发凉,“难道真是太后毒死的?可是没理由啊。老皇帝不管什么时候死,怎么死,都是李灵这书呆子继位啊,太后何必这么做呢?”
“大汗所言甚是。但是,如果老皇帝有换太子的想法呢?”周元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所料不差,“大汗,如果你是老皇帝,你会立谁当太子?”
“这个嘛,按南人习俗,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幼。但要我选的话,会选李睿贤,这家伙要军功有军功,要民政有民政,深得治下士农工商民心啊。”说起李睿贤,也利话音里还是带着些许敬佩的。
“正是如此。所以我想,会不会是老皇帝十几年观察下来,觉得李灵不堪大用,便有心将其换掉。不想走漏了风声,太后爱子心切,便起了杀心?”周元说到这,手掌作势往下一砍。
“国师所言有理,确实匪夷所思啊,嗐!今天才算领教到了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啊。”也利感慨着,“只可惜了老皇帝,也算是英雄一世,没想到最后却惨死在自家妇人之手,凄凉啊。”
“大汗,法不传六耳,此事切切不可对外人说起。这是一柄利刃,我们得好好利用,用得好,不要说长河关以北的土地,问鼎中原也未可知。要但要是用不好,我们将面临灭顶之灾。”周元觉得他们正面临着一个千载良机。
“此话怎讲?”也利显然来兴趣了。
“我估计太后接下来就会对李睿贤动手了。李睿贤不死,他儿子这江山终究是坐不稳。在这点上,我们跟太后的立场是一样的,李睿贤不除,我们永无宁日。”
“我们暂且坐山观虎斗,我想李睿贤也不会轻易束手就缚的。等李睿贤这眼中钉拔了之后,大汗你就可以将皇太后弑君之罪昭告天下,并以为老皇帝报仇的名义,高举义旗,挥师南下。大汗,按礼数上来讲,你还是老皇帝的女婿啊。蓝公主可是老皇帝指配,大汗明媒正娶的。女婿为泰山报仇,名正言顺。届时没了李睿贤,我们又有何可惧?只是太后弑君这事,目前切切不能让蓝公主知晓。”
周元一番娓娓道来,审时度势,面面俱到。把也利听得心荡神摇,热血沸腾,“国师真乃诸葛孔明再世,孙武重生。鹰和雁这两只雏儿,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李灵的批复,很快就到了北安。
“空明啊,皇上让我们这个从权处理,便宜行事到底是何意啊?”李睿贤看着奏章上的朱批,“从权处理,便宜行事”八个字明显比其他字会大一点,特别的显眼。皇帝心意,可见一斑。只是此计确实有点龌龊,不知是朝中哪位大臣所出。想了想,还是丢给欧阳空明。
欧阳空明看了下奏折,心神领会,说:“主子,这种下三滥的事就交给奴才去处置吧,主子当不知道就好了。”“哦,你且说说,如何一个处置法?”李睿贤倒饶有兴趣地问欧阳空明。
“主子,这还怎么办啊?你忘了奴才以前是干什么营生的?”
“就你这天杀的,谁不知道你是打家劫舍的。”
“正是。主子,以前跟奴才在宁武山混的百十号人,现在大都还混迹于各号营中。奴才这就去找他们回来,到时候躲在城外,等北胡商帮出来,把货劫了就是。”欧阳空明毕竟落草为寇过,一番话说的若无其事一般。
“城外似乎不妥,我们难勉瓜田李下之嫌,要远点。”这种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事,李睿贤可不想让人抓到把柄。
“那就再往北一点,到草原边上。现在天寒地冻的,那里也没什么人出没,最好下手。”“你去筹划吧,不能穿军中服饰,不准带军中武械。还有,劫了货就算了,不要取人性命。”李睿贤毕竟宅心仁厚,不忍伤人。
第二天,北安城各城门墙上都贴上了北安镇守司文告。说皇上体恤北胡遭此大灾,特恩准胡人商帮可以入城采购各种物资,仅需将水单交付北安镇守司备案核查即可。一时间,城内各商号奔走相告雀跃不止。
一架马车正停在城门岗哨处待士兵查验过关,驾车的看着文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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