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职业选择
chapter17
茉莉觉得自己有些怪怪的，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尴尬，回到宿舍之后，她就一直极力避免谈论任何可能跟卢平教授有关的话题。
苏菲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大加描写地把皮皮鬼的恶行控诉一通，然后恨恨地说，“我绝不会放过他！我下次！”茉莉咬牙切齿，但声音却突然顿了下来，迟疑了一会儿才又用最坚定的语气说，“我下次绝对会提前躲得远远的。”
“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找血人巴罗，他这次做得也太过分了。”苏菲怜爱地摸着茉莉的头，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诶？那卢平教授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你怎么昨晚也不回来？”
茉莉觉得自己的脸大概率是红了，说话都没了底气，磕磕绊绊地任由那些不成句子的单词涌出来，“啊，昨天，实在是太晚了，我都没忍住在陈列室里睡着了，怕回来打扰到你们。诶我跟你说了吗，皮皮鬼居然用柜子堵住了门！在魔法世界！他居然用柜子堵门！而且他肯定是早就盘算好的，卢平教授说奖品陈列室之前根本就不长那样！他故意把那儿搞成了迷宫的样子！还把我的笔记锁进柜子里，害得我怎么召唤都召唤不来。”
苏菲的手停在她的发梢，眨着眼看她，“那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吧？”说着把茉莉塞进被子里，“你放心睡，我帮你带午饭回来。”
茉莉顺从地打了个哈欠，“你真是太好了亲爱的，我确实好困啊。”
以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为由在床上赖了一整天，第二天茉莉还是乖乖地爬起来跟苏菲一起泡图书馆，毕竟考试不会因为觉得自己可怜就放过自己，尤其是对茉莉这种记忆力不太好的人来说，考试格外残忍，她明明已经把变形术的书从头到尾背过两遍了，可等苏菲问她那些概念的时候，她还是一头雾水。
复活节假期在浑浑噩噩的复习中度过，期间茉莉拉着苏菲去看过一次巴克比克，苏菲并没有选保护神奇动物课，跟海格和他的动物们都不太熟，但神奇的是，巴克比克似乎很喜欢茉莉带来的这位新朋友，亲近得让海格和茉莉都有些插不进话。
茉莉把海格拉到一边悄悄问他，“能不能让巴克比克自己跑掉？它看起来有很强的野外生存的本领，如果可以放它走。”
海格摇摇头，“那样会牵连到霍格沃茨，不要说我的工作，甚至会让一些人有了反对邓布利多的理由，他们本身就对他不满。”
茉莉咬着下嘴唇，“那……如果是它自己跑掉的……我是说，比如在你和邓布利多都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它自己飞走了呢？”
“非常谢谢你，茉莉。”海格用他的大手拍了拍茉莉的肩，“这些办法我们都考虑过了，哈利他们还在试图替巴克比克上诉，但是我很清楚，没有用的。”
“好吧。”茉莉泄了气，妥协地点头，“那我们能做的似乎只有祈祷了。”
离开海格的小屋后苏菲看起来比茉莉还要沮丧，“他们不能这样对它，这不公平。”
“但是我们都没办法改变这个现实。”茉莉还在试图想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来，她没想到自己看过那么多侦探小说，却连一个简单的“犯罪”都实现不了。
“除非哪位大人物能突然想通，明白过来他们做错了。”苏菲嘟囔道。
“那恐怕是在异想天开了，那些大人物是绝不会承认自己犯错的，麻瓜世界就是这样，我看魔法世界也差不多。”茉莉想到自己看过的新闻和小说，颇为成熟地发表了这个结论，转身看到苏菲失望的目光，又忍不住安慰她，“别太担心，霍格沃茨总有奇迹发生。”
假期快结束的那几天，各式各样的猫头鹰飞到五年级的宿舍窗外，把厚厚的一沓又一沓传单从大敞开的窗口丢进来，每天从图书馆回来之后，大家都要先把这些传单和宣传册从宿舍的各个角落里收集起来。
“你有看到新的布告吗？”苏菲巡逻回来问茉莉，“我们要找麦格教授参加职业选择的会议，你看到你的时间了吗？”
茉莉正趴在床上对着一大堆的传单发呆，“是的，我看到了，而且很不幸，我预约的时间在周一的魔药课。”她翻过身摊开四肢仰面躺下，“我没记错的话，这节课又是实践课吧？”
“梅林会同情你的，亲爱的。”苏菲拿开自己床上的传单，“我比你幸运一点，我在周二占卜课的时间。”
“那何止是幸运一点。”茉莉坐起来抓着自己的头发，眉头忍不住打起结，“如果做的是很重要的药剂，或许我还得找斯内普教授单独补上这节课。想想看，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我只能祝福你在去地牢的路上少遇到几个斯莱特林了。”苏菲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实在是太惨了，眼神中带着同情岔开了话题，“话说回来，你要怎么跟麦格教授说？你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吗？”她挥挥手里的传单，“有这——么多选择。”
“很显然我没有，即使有这——么多选择。”茉莉把床上摊开的传单都聚拢成一堆，然后丢到旁边的椅子上，“我觉得他们都差不多，非要让我选的话，我就想选一个赚得不少，加班不多的工作。”
“你就痴人说梦吧，要是真有这么好的工作，大家早就抢破头了。”
“所以啊，它们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区别。”她重新躺下。
话是这么说，等到茉莉真的坐在麦格教授对面，她的底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茉莉有些紧张地看着麦格教授桌子上堆的高高的小册子，它们看着和送到自己宿舍的那些差不多，还好还好，茉莉安慰自己，至少不是毫无准备。
“这次会议是讨论你想要选择的职业，兰波小姐，如果你有偏好的话，会对你在六七年级的选课很有帮助。”麦格教授戴上眼镜，手边还摆着羽毛笔和羊皮纸，“你有什么想法的吗？你有想过从霍格沃茨离开之后要做什么吗？”
“事实上，还没有，教授。”茉莉不敢直视麦格教授的眼睛，视线停留在她衣领别着的装饰上。
“我想这不是个好的答案。”麦格教授从那堆小册子里抽出几本，“或许你有想过成为一个治疗师吗？我记得你父亲。”
“是的，他是个麻瓜医生，不过我想我可能并不适合这项工作。”茉莉抱歉地笑了一下。
“那真可惜，”麦格教授把其中一本放回到那堆东西上面，“我记得你所有的科目中，草药学和魔药学是最好的，而且我听说，你在跟卢平教授学习黑魔法防御术，对吗？”
“是的教授。”
“你的条件非常适合做一个治疗师，不过如果你不愿意，”麦格教授推了下眼镜，盯着手里的册子，“魔法事故和——灾害司，需要麻瓜研究的证书，你没选这门课？”
“是的教授，这对我来说有些多余。”茉莉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选了古代如尼文和保护神奇动物。”
“保护神奇动物，我想到一些东西，或许你会喜欢的。”麦格在那堆东西了里翻找着什么，“我想我没放在这里，简单来说，有一些职业手册并不会发给你们，因为他们并不需要太多的人。”
茉莉抬起头，向麦格教授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有一些研究机构，他们需要少量很优秀的学生，进行单一学科或者交叉学科的研究，哦我想到它们在哪里了。”麦格教授用魔杖点了一下，门口地上放着的一堆小册子也飞到她的桌子上，她拿起其中一本，“是的，比如进行龙的研究，需要魔咒，变形，黑魔法防御术，魔药，和神奇动物保护的证书。”
“如果你想进行一些药材类和动物类交叉的研究，”她拿起另外一本，“需要获得全部必修课程的证书，和神奇动物保护的证书。其中魔药学，草药学，和神奇动物保护的要求是o。”
茉莉有些丧气，“这可能有些困难，教授。”
“这确实非常困难，学校每年会为想要从事这些职业的学生写推荐信，前提是他们非常优秀。”麦格教授摘下眼镜，“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因此就放弃吧？”
年长的女士眼睛里闪着带着些俏皮的智慧的光芒，茉莉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当然不会，教授，我会为此而努力的。”
“其实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你自己也相信的话，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太难。”
茉莉坚定的表情露出惊讶的裂痕。
“那么，我的建议是，如果可以，你需要在六七年级继续学习全部的必修课程，加一门神奇动物保护课，也就是，六门课程。”
“我想是的，教授。”
“那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了，兰波小姐，我很期待两年后为你送出一封推荐信。”麦格教授满意地笑起来，茉莉站起身，把自己坐的椅子推回原位，“谢谢教授。”
“一切还顺利吗？”吃午饭的时候，苏菲凑到茉莉的耳边问道。
茉莉正对着满桌子的食物发呆，看起来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是的，比我想象的顺利一些。”
“那你决定好要做什么了？”
“麦格教授说，学校每年会向一些研究机构推荐学生，前提是我可以拿到六个newt证书。”
“六个？！”苏菲小声地惊叹，“那也太难了。”
“是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我想这是我最好的选择了，不怎么需要跟人打交道，只需要对着书和坩埚做一些实验，或者对着一些小动物，对了。”茉莉抬起头，“今天魔药课做什么了？”
“一个坏消息，亲爱的，是迷惑剂。”
茉莉彻底吃不下了，苦笑着问她，“考试重点，对吗？”
苏菲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答对了。”
“那还是祝我不要在地牢遇到太多斯莱特林的学生吧。”
“梅林保佑你。”
周二晚上的辅导时间，茉莉按时来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过去了三个星期再踏进这里，茉莉觉得自己格外的紧张。
不只是对教室紧张，其实前一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她都没敢跟卢平教授对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因为上次见面的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但她又在期待今天的辅导，自从上次卢平教授提供给她一个新的思路之后，她迫不及待地想试试看，自己到底能不能释放出正常威力的攻击魔法来。
跟之前不太一样的是，教室里并没有点蜡烛，这让茉莉更不知所措，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握紧自己的魔杖，屏住呼吸等待着。似乎是听到了响动，卢平打开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探出头来，“进来吧茉莉，今天有一些别的内容。”
他的笑容中带着些鼓励，茉莉很熟悉这种笑容，在每次她要释放咒语的时候，卢平都会这样看着她。
“教授。”茉莉跑上台阶，“我以为我们今天会继续练习咒语。”卢平办公室里的书都被他搬到了角落里，腾出一个比较空的场地来，中间放着一个大箱子。
“咒语，哦是的，是咒语，不过有点不一样。”卢平走到箱子旁，“哈利用它完成了一些练习，现在我想在放走它之前，利用一下它最后的价值。”
“是博格特吗，教授？”茉莉隐隐猜到了卢平的用意。
“如果你愿意试一试的话。”卢平看着茉莉的眼睛，她看起来有些紧张，“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继续上次的练习。”
“如果我拒绝，也太辜负您的一番好意了。”茉莉的视线从箱子转向卢平，试图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
“别有负担，不过如果成功驱逐一个博格特，可以在实践考试的时候加分，这样你就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我可以试试，教授。”茉莉尽可能放松地笑了一下，从长袍里拿出魔杖，“我可以试一试，我准备好了。”
卢平看着茉莉，她正死死盯着箱子的那条缝隙，“放轻松，想一些开心的事情，集中精神。”卢平在箱子上挥了下手，锁随即打开，箱盖被掀起来，一团黑雾凝聚在一起，最后变成茉莉的样子，“茉莉”面无表情地坐在打开的箱盖上，眼神空洞地看向茉莉。
“滑稽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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