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一次会议
chapter63
“我不会是看错了吧？”小天狼星警惕地盯着面前的汤碗，然后狐疑地看向分别坐在桌子两边的两个人，“我能问一句这汤是谁做的吗？”
“我给卢平教授打的下手。”茉莉真诚地看着小天狼星，“有什么问题吗？”她拿起汤勺喝了一大口，皱着眉问他，“我觉得还不错啊。”
小天狼星像见了鬼一样，僵硬地转过脖子看着卢平，“我就这么一说。”他把鼻子凑近嗅了嗅，“放弃吧月亮脸，你就算混淆了它的气味也不会改变它是一碗毒药的本质。”
卢平丝毫不介意小天狼星对他的评价，也喝了一勺，然后十分满意地对小天狼星微笑。
“不是吧你们，为了害我下这么大的本？”小天狼星几乎要跳起来，茉莉敢说她在他脑袋上看到了不安的立起来的耳朵。
卢平端起分好的牛肉拨进每个人的盘子里，“你也可以不吃，烤土豆管饱。”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茉莉默默给自己餐盘里多加了些西兰花。
小天狼星看着表情满足的开始享用的两个人，最终还是没能抵住香气的诱惑，悲痛地说，“告诉哈利我爱他。”然后视死如归地把汤勺放进嘴里，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茉莉没看他，只是对卢平说，“虽然我觉得味道还不错，但也没到好吃得死掉的程度。”
“可能他没见过什么世面。”卢平也没看他，叉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你们说实话，这个汤绝对不可能是月亮脸做的。”小天狼星终于被解冻，把汤勺从自己合不拢的嘴里拿出来，茉莉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卢平还在一本正经地说，“茉莉帮我打下手，帮我放了原料，调味品，还帮我控制了火候。”然后朝茉莉挑了下眉，“恶作剧成功，报仇了？”
小天狼星震惊之余还做出一副十分受伤的样子，“我以为你是乖乖女类型的，怎么才十分钟就被莱姆斯带坏了？”
“跟我没关系。”“跟教授没关系。”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茉莉眨眨眼，“我是自学成才的，可能你这里环境比较好。”
莫丽的声音从楼上渐渐靠近，“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小天狼星你不会把厨房炸了吧？”
小天狼星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瞪大了眼睛，“你们今天是不是商量好的？”
“商量好什么？”亚瑟从莫丽身后探出头来。
“欺负我这个孤寡老人？”小天狼星刚把汤喝进嘴里，含含糊糊说不清话，莫丽朝他翻了个白眼，走到茉莉身边拥抱她，“好久不见亲爱的，过得还好吗？”
“好久不见，韦斯莱夫人。”茉莉笑着站起来投入莫丽的怀抱，虽然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她不介意慢慢习惯这样的善意，“还不错。”
“欢迎你加入凤凰社。”莫丽满脸笑意地松开她，亚瑟也凑上来说，“欢迎你加入凤凰社，也谢谢你之前的魔药。”
“对，那些可帮了大忙。”莫丽点着头又拥抱了茉莉一次。
茉莉的耳朵红起来，“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只是一些辅助的东西，还是靠治疗师们和韦斯莱先生自己的身体素质。”
“那也非常感谢你亲爱的。”莫丽把视线移到餐桌上，不敢相信地问道，“莱姆斯，你居然又做汤了？”
卢平刚想解释就被小天狼星截住话茬，“对，又是莱姆斯做的，要尝尝吗？”
莫丽狐疑地在炖锅旁闻了一下，“这绝对不是莱姆斯的手笔，你觉得呢？”她转头问亚瑟，亚瑟抬手召唤来一把干净的勺子，大胆地尝试了一下，“如果这是莱姆斯做的，那我们开会前得先跟食死徒打一架了。”
茉莉和卢平同时转头看向小天狼星，仿佛在说：看吧，只有你会上当。
小天狼星哀嚎一声把自己的头埋进汤碗里。
晚上的会议邓布利多和麦格都没有到场，在还没到八点之前，小天狼星守在门口端着碗试图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感受一次他受到的惊吓，一个人都没骗到不说，还被口渴的穆迪完全没听他说话就拿去一口闷了。
“我绝不承认这是我恶作剧的水平下降了，这根本就不能算恶作剧。”小天狼星宣布道。
穆迪跺了两下他的手杖示意小天狼星安静，“首先欢迎新成员加入。”他看了一眼茉莉，茉莉站起身来，紧张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茉莉·兰波，嗯，叫我……”她看着莫丽，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叫小茉莉可以吗？”韦斯莱夫人笑着看着她，“当然可以。”茉莉长出一口气，小天狼星接话道，“不如直接叫小朋友好了，反正她年纪是最小的。”
茉莉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刚从霍格沃茨毕业，目前待业，嗯，还需要说什么吗？”
“待业？”有个男声响起，“我们这里还在招聘，你要不然把简历发来，你有几个newt证书？”
“不，不是。”茉莉解释道，“我给圣芒戈投了简历，但大概下周或者下下周才能有结果。”
“这样啊。”那个男声颇为遗憾地说。
“她会是个很好的治疗师的。”莫丽揽上她的肩，茉莉感激地朝她笑了一下，“还需要说什么吗？”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几秒，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掌来，甚至还夹杂着几声口哨，茉莉不知所措地站着，穆迪又跺了两下手杖，“可以了，欢迎茉莉加入我们。”
茉莉在一片欢迎声中如释重负地坐下。
“好了，这周来的人没有上周多，但我们还是得讨论一下我们之前提过的方案。”穆迪顿了一下，“对了，这个方案就是茉莉提出来的。”
有几个人发出惊叹的声音，莫丽握住茉莉的手说，“很妙的点子，真的。”
“我？”茉莉还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卢平小声提示她，“搭档。”
“这样。”茉莉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安静地等穆迪接下来的话，“根据大家上周的讨论结果，我们会议后定了三个方案。”
穆迪敲敲桌子，金斯莱点着头说道，“第一种更类似于傲罗的训练方法，统一标准，好处是解决了我们人员时间不匹配的问题，可以保证任意两个人组合起来都不会出现一加一小于二的情况，但缺点也很明显，上限太低，很容易被食死徒抓住规律。”
“要我说他们没那么聪明。”小天狼星插话道。
“但也没那么笨，次数多了肯定会被他们发现端倪。”卢平反驳他。
穆迪看了他们俩一眼，“第二种方法仍然是固定搭配，配对好之后自行训练，这是茉莉提出的最原始的想法，也是提高战力最有用的一种。”
“但我们很难凑到合适的时间。”是一个女生的声音，茉莉稍微探出身子看了一眼，那位女士发现茉莉的目光朝她露出一个笑。
“这正是问题所在，目前的情况还不需要逼迫大家必须抛下工作。”穆迪赞同道，“所以这个选择基本上已经被我们放弃，还有第三种。”
“第三种是我和莱姆斯这周在测试的。”小天狼星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突然变得认真起来，“用特定的手势，声音，词语来提醒搭档配合自己。”
“仍然容易被他们发现规律。”有人说道。
“是这样，但是我们想了一些办法，用战术上的配合掩盖这些小动作。”卢平解释道，他看向穆迪，三个人同时举起魔杖。
小天狼星首先发射了一道咒语，被穆迪轻松躲过，而随后穆迪的魔杖就到了卢平手里，“不刻板地卡在咒语间隙，只需要差一秒，打出时间差，他的注意力在第一个人身上，就不会注意到紧随其后的咒语。”卢平摊开手亮出手里的魔杖，所有人都陷入安静中。
他抬手把魔杖扔给穆迪，还是小天狼星先释放魔咒，所有人都注意着卢平的动作，但是他没有动，穆迪猝不及防地躲开小天狼星的第二道咒语，仍被卢平拿到了魔杖，“注意力转移。”小天狼星笑起来，从卢平手里拿过穆迪的魔杖把玩。
大家都议论起这种方法的可行性来，而茉莉的注意力在他们全程使用的都是无声咒语上，自己果然还是太差了，她丧气地想。
“我觉得这是个可行的办法。”还是刚刚那个女声说。
“但练习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卢平解释道，“现在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第一个原因是大家都第一次接触这种作战方法，没有防备，如果多来几次你们就能看到我和小天狼星之间的小动作，第二，虽然我们准备的时间短，但是我们认识了很久，默契度很高，这可能会给你们的判断带来一些偏差。”
“但在这三种方案里，这个确实看起来更实用一些。”亚瑟说。
穆迪点点头，突然点到茉莉的名字，“你觉得呢，茉莉？”
“我？”茉莉没想过自己第一次参加会议还需要准备临时发言。
“这是你的点子，说说你的看法。”穆迪很认真地看向她。
“我觉得……”茉莉为了思考把语速放得很慢，“其实我觉得第三种和第二种可以看作是一样的方案，甚至跟第一种也是一样的。”
她尽量忽略周围细小的谈论的声音，努力顺着自己的思路说，“每一种，其实都是固定套路训练，第二种其实就是每两个人产生一种固定套路，相对来说，我觉得第三种的灵活性更高一些，虽然也是固定套路训练，但是训练的是一种新的语言，和它对应的下意识反应。”
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比喻，“前两种就像学一门新的语言时，学会了一句一句的答案，句子永远是固定的，但是第三种就像学会了一个一个单词，用有限的单词可以创造出成指数倍的不同的句子来。”
她的手在桌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裤子，不知道大家会是什么反应，卢平注意到她面前空荡荡的桌面，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我想茉莉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穆迪看向大家，“如果没有人有异议的话就先按第三种方案执行。”他的话音停下，屋里一时没人说话。“好的，就这么定了吧。”莫丽说道，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穆迪点点头，“在新的训练方案设计的同时，晚上的巡逻也不能停，虽然目前人员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邓布利多建议把每晚的三组巡逻增加到五组，伏地魔被发现了之后行事只会更肆无忌惮，所以我们巡逻的值班表要重新调整，大家把自己空闲的时间提交一下，汇总工作还是小天狼星和莱姆斯来做。”
之后大家又讨论了一些最近食死徒经常出现的地点和行动目标，交流了各自工作上的信息。茉莉开始在椅子上放空，刚刚说话消耗了她所有的精力，现在她只能保证自己面带微笑地坐在这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算会议的正式结束，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但剩下的人仍热火朝天地聊着什么，刚刚会议上说话的那个女人走过来，面带笑容地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埃米琳·万斯。”
茉莉赶忙站起身来握住她的手，“您好。”
“你看起来很像一个人。”埃米琳捏着她的指尖，眼神里满是温柔，茉莉看向卢平询问，卢平点点头。
“多卡斯·梅多斯。”茉莉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是她。”埃米琳的语气有了一丝波澜，茉莉看着她的眼睛，“她是我妈妈。”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埃米琳牵着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真好。”她说，“真好。”
“我们是朋友，”埃米琳松开茉莉解释道，“我知道你，但她不希望你被这些打扰。”
“是的，我直到两年前才知道妈妈的名字。”茉莉的心里涌起一股热泉，她已经不再质疑妈妈的爱，但仍然会因为能够确认她的爱而感动。
“我真高兴见到你，见到你这么优秀，她会很欣慰的。”埃米琳轻轻帮茉莉把碎发别在耳后，手还留在她的脸颊上。
“卢平教授说我妈妈非常优秀。”茉莉小声说。
“她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巫，你也一样，你太棒了。”
茉莉开始享受埃米琳的手留在脸上的温度，“谢谢您。”
“我也要谢谢你，亲爱的，我太高兴了。”埃米琳用两只手捂住嘴巴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真好，不过我得走了，我还有些事不得不处理。”她在茉莉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再见，亲爱的。”
“再见，埃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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