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紧张
chapter102
“你说走了的意思是？”茉莉小心地把玻璃瓶放在架子上，卢平把抱着的纸箱放在地上，两个人一起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小天狼星。
“他们一大早就离开了，而且跟比尔他们说不会再回去，非常确定的那种不会。”小天狼星看起来十分急躁，好像下一秒这里的某件东西就要遭殃。
茉莉和卢平对视了一眼开口说，“他们还有他们要做的事，这不是很正常吗？不要过度紧张。”
“我不是在过度紧张。”茉莉听得出来小天狼星十分冷静，冷静得过分了，“他们说他们不会回去，这是什么意思？这说明他们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东西。”
“他们可能只是厌倦了在比尔家生活，他们有自己的计划。”卢平宽慰道。
“你们自己真的会相信你们说的这些吗？”小天狼星平静地问。
“小天狼星，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些事注定要哈利他们去做，那么我们就该做好我们的事。”茉莉走到他身边把他按在椅子上，“别干涉他。”
“我不是想要干涉他，但是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不太对劲？”小天狼星挡开茉莉的手，“我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们在比尔那儿住了一个多月，从来没离开过，从来没有，他们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或许他们觉得耽搁太久了，需要出去寻找新的线索。”卢平递给小天狼星一杯水，茉莉点点头，然后看向卢平，眼神里满是疑惑：你确定现在给他一个杯子不是方便他砸在地上吗？
“好吧，”小天狼星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面，“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我用双面镜也联系不到他。”
“如果我记忆没出错，双面镜一直以来似乎都只能让哈利在需要的时候找到你，而不是让你在想他的时候见到他，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联系不到他了，放轻松。”茉莉拍拍他的肩，“你要是实在没办法不想这些事，要不然帮我去抓两只老鼠？”
小天狼星没回答，卢平拍拍茉莉的肩，示意别再打扰他，两个人一起上楼。
“其实我觉得小天狼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茉莉见卢平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小声地说，“但我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最近对我们的搜捕一直都很严。”
“但哈利他们的行动确实也很突然。”卢平手扶上桌面，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你先看书吧，我去跟小天狼星商量点事情。”
“你们要做什么？”茉莉从椅子上站起来。
“放心。”卢平朝她笑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好吧。”茉莉翻开书，书上的单词一个一个溜达着走进脑子里，再溜达着出来，没留下一点痕迹，一整个上午过去，书只翻了三页，内容连大标题都没记住，茉莉把书合上走出办公室，外面安静地吓人，屋子似乎空了，她心惊胆战地走到一楼，客厅里没人。
不会真的丢下我出去了吧？茉莉忍不住这样想，又觉得卢平不会把她置于这种危险的境地，握着魔杖小心地走下楼梯，心一直提到厨房门口，才发现他们都好好地在厨房里待着，小天狼星的嘴一张一张的，像是在跟什么人说话。
茉莉松了口气走进去，像穿过了一层薄膜，声音瞬间涌入耳朵，卢平注意到她进来，把火调小，转身问她，“怎么现在就下来了？饭还没好。”
“我，以为你们……”茉莉不好意思地解释。
“怕吵到你，用了闭耳塞听。”卢平笑着说，“既然下来了就等一会儿吧，别去打扰他们。”
茉莉这才注意到小天狼星对面站着克利切，而她现在还是没办法听到他们说话，不过看两个人脸色都不大好的样子，应该不是在亲切地叙旧。
“他们在做什么？”茉莉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卢平。
“谈判。”卢平摇摇头，“小天狼星希望克利切在必要的时候能帮我们，如果遇到上次那种情况，毕竟多比已经……而纳西莎和贝拉特里克斯都是他们的人，虽然她们现在已经不姓布莱克了，但很明显克利切对主人的定义有他自己的一套规则。”
“你们觉得会出现这么危险的状况吗？”茉莉眉头皱起来，她原本觉得跟之前的几个月没什么区别，或许她还是不够了解哈利。
“小天狼星说他预感不好，虽然没办法解释，但相信他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卢平换了一只锅子，“下午还得麻烦你收拾一下魔药，需要一个大的箱子，能把这儿所有东西都带走的那种，小天狼星说的对，即使今天用不上，也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好。”茉莉的神经又紧绷起来，如果真到了这种时候，她需要做的事远比整理魔药要多得多。
“莱姆斯。”她看着眼前忙碌的人，忍不住想抱住他，又怕他不小心被烫到。
“怎么了？”卢平转过头，茉莉笑着张开双臂环上他，“没什么，就突然想抱你。”
“好吧，当心别碰到锅沿。”
“不会的，你帮我看着呢。”
他们真的找来了一个用过无痕伸展咒的行李箱，茉莉看着展开的大箱子说，“那我还整理什么？要不然直接连架子一起塞进去吧。”
“也不是不行，把你的坩埚也都放进去，如果有什么事我们就连你一起拎走了。”小天狼星赞许地点点头，被卢平瞥了一眼，“连架子都放进去你是不是不方便找？还是按照你用的习惯放吧。”
“那我们还是把我的药箱拓展一下吧，那个更有条理性。”茉莉看向小天狼星。
“我去拿。”小天狼星转身离开。
“他没事吧？”小天狼星从跟克利切聊完之后就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不是说他这样有什么不对，只是对比他上午时候的模样，现在显得有些反常。
“他在准备一场期待已久的战斗。”卢平这样说，茉莉理解了很久，久到小天狼星回来把药箱递给她，才恍然大悟。
小天狼星是一个需要在战场上决斗的战士，这将近一年的日子里他虽然自由，但仍像一头困兽，他想做些什么，却被身边的人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拦，他想帮助哈利，被哈利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不想当缩头乌龟，辗转在一个又一个安全屋中，他渴望战斗。
他渴望一场酣畅淋漓地战斗，让他发泄出所有的一切。
“谢谢。”茉莉朝他笑了一下，安静地开始收拾架子上的材料和魔药，卢平在一旁帮她递东西，小天狼星坐在椅子上放空。
茉莉不知道他会想些什么，但她忍不住想自己要面对的未来，她能感受到结局一步一步逼近，不得不捡起那些被她丢在一旁的想法，关于哈利，关于邓布利多，关于斯内普，关于小天狼星，关于卢平，关于她自己。
幸福和快乐会让人上瘾，她要做的事会让她跟她的爱人朋友背道而行，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有斯内普教授，他一定会比自己更可靠，而自己只是个备选方案和辅助，可有可无，但她做出了承诺，她应该有面对这一切的勇气才是。
是哈利他们闯入古灵阁的消息先传回来的，已经过了平日里他们回家的时间，但茉莉和卢平见小天狼星坐着没动，干脆着手开始做晚饭，消息就是这个时候传进来的，茉莉听到的时候手一抖，手里抓着的牛排毫无征兆地掉进锅里，黄油被溅起来，卢平抓着茉莉的手往后躲。
“是逃出来了对吧？”茉莉看向卢平，急切地需要另外一个人的确认她没有听错。
“是。”小天狼星站起来又坐下，“他们从那里拿了东西，他们会躲起来，像之前一样，或者他们还要做什么。”
卢平轻轻推开茉莉给牛排翻面，“别着急，他们比你想的要好得多，不是吗？”
茉莉点点头，把菜都丢进水烧开的锅里，“至少传回来的是好消息。”
“如果那条龙没有伤到他们的话，确实算是个好消息。”小天狼星转着手里的酒杯，转了这么久一口都没喝过。
“哈利四年级就挑战了一条龙，别担心。”茉莉安慰他，他只是沉默，暗红色的液体被荡在杯壁上再缓缓落下，小天狼星看得出神，茉莉和卢平也不再出声打扰他。
吃过晚饭的小天狼星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茉莉把头靠在卢平肩膀上发呆，克利切从楼上下来，又拿了东西上去，三个人手表指针转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兀自响着，小天狼星突然站起身，“我去楼上看看。”
茉莉抬手看着表，“八点了，天要黑了。”
卢平明白她想说什么，“他们可能已经在哪休息了，小天狼星应该是想联系哈利。”
“希望哈利能回应他。”茉莉隐隐觉得不太可能，太反常了，这一切都太反常了，“但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焦虑？”
“因为他了解詹姆，也了解哈利。”卢平看茉莉紧张地把两只手绞在一起，不动声色地把其中一只握起来。
茉莉把手指缠进卢平的指缝里，“但你也很了解他们。”
“这不一样，他跟他们有跟相似的思维方式，当他们决定做一件事，就会不顾一切地完成它。”
“那他是怎么知道哈利决定去做些什么？”
“大概是比尔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可以做出这种判断。”
“所以你相信他？”
“现在已经证明他是对的。”
“他确实是对的。”茉莉坐直身子，心里最后一点希望被掐灭，“那我得准备得更充分一些，我去拿点东西。”
“我陪你。”卢平站起来，茉莉轻轻松开他的手，“没关系啦，我很快就下来。”
茉莉刚抽出两本书，卢平就从开着的门闯进来，“快点茉莉，哈利他们去了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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