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新来的连长是秦汉勇，他对顾一野他们是可劲的训练。这不，又开始了，他一排排的转寻找不合格的士兵，踢上一脚。看着他踢完倒地不服气的众人，秦汉勇道：“别指望我会善待你们，你们现在离一个合格的兵，还差十万八千里。现在你们头上戴的五角星，和脖子上的领章，那都是赊账先带着的！只有你们合格了，那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兵！才有资格戴它！”

        秦汉勇踹了一整排，只有高粱没被踹倒，顾一野没被踹。顾一野他很熟悉分解动作延长，都有肌肉记忆了，再被踹，都说不过去！程嘉看着努力的大家，决定给大家开小灶，把很多看着不是肉但其实是肉的东西加进了饭里，让他们中午好好吃一顿补补。

        大家持枪快速奔跑着，顾一野不知道被谁绊了一脚，正要直直落地的时候，程嘉轻轻把他拉回来。在别人眼里，就是顾一野快速反应，避免了摔倒。看着赵轰六，程嘉有点生气，在他脚底下多弄了几个藤蔓，也让他试试摔倒的滋味，以牙还牙这叫！

        就算大家拼尽全力，到达终点还都累的大喘，站起不来。看着计时器，秦汉勇大声道：“二十六分钟！你们都是爬过来的吗！都给老子起来！接着跑！不跑进二十二分钟，都给老子滚蛋！”看着不动的大家，秦汉勇开始拽人起来，他刚把高粱拽起来，再抬头就发现顾一野已经自己爬起来率先出发了！秦汉勇看着顾一野的背影，赞赏点头，顾一野是这群人中最早到的，时间甚至比二十二分钟还早，可是这是个集体计时，大家提不起来，他也得跟着一起。

        顾一野在秦汉勇的咆哮中，前进，路过林北海他们的时候，他大声喊道：“跑！”林北海看着顾一野和他身后的高粱，也都咬牙起身跟上。

        食堂，在女兵们安心吃饭的时候，三连集体站着等待秦汉勇的指示。“坐！吃饭！”秦汉勇看着大家，道。大家集体坐下，开始快速抢饭吃。大家都奔着红烧土豆肉的肉下手，顾一野不喜欢肥肉，只吃土豆。高粱抢饭的时候，还不忘望女兵方向找江南征。江南征也是，比别人吃的慢太多，抬头寻人。

        姜卫星正说着他要开假条休息的时候，秦汉勇就起来了，也不管大家吃没吃饱，喊道：“三连都有！起立！听口令，三连全体，低姿匍匐，目标，障碍场！九班打头，出发！”听完秦汉勇的话，顾一野脸都皱了，抿着嘴咬牙！

        九连排队匍匐出发，正好路过江南征那一桌。高粱看着和他对视的江南征，笑的开心，江南征也是。江南征看着后面的顾一野，期待又紧张。不想顾一野根本没抬头，快速爬过去，眼里只有障碍场。江南征有些失望，又有些看不起自己。她这是怎么了，两个人都有点喜欢，又都放不下！

        在大家都盯着顾一野看的时候，童冰感觉身后有人，忙回头，就见姜卫星蹲在她后面，下了她一跳。回过头的江南征和韩春雨一看，也下了一跳。姜卫星故作深情看着童冰，道：“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韩春雨看着他，道：“你还想加罚，是吧！”姜卫星瞬间变脸，看了看韩春雨，转身叹气爬走了。江南征继续笑着吃饭。韩春雨拍拍还没回神的童冰，让她吃饭。童冰点头，回过头。

        夜，大家累了一天了，刚回宿舍坐下。张飞看着不动的大家，道：“内务条令没学过吗！熄灯号还没吹呢！”顾一野脚底痛，但还是忍住痛，探身拍了拍躺在牛满仓床上的高粱，示意他下床。高粱没懂，张飞直接看着他道：“就躺床上了！”高粱吓一跳，赶紧起来，“好！”

        张飞出去洗漱后，高粱开始起哄吐槽秦大炮，顾一野制止他，直起身子拿书拍他，道：“你又干什么了！”高粱看着他，“不是！没有！”顾一野手掐腰，“说，我能信你！”高粱一看，糊弄不过去，低声道：“那我只告诉你！我偷偷，把秦大炮床板拆了！”顾一野抬头看他，笑了：“行啊！傻大个。”高粱皱眉，“顾骡子，咋说话呢！哎！顾骡子，我问你个事，新兵，有没有这么往死里练的！”

        顾一野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精疲力尽的大家，开口道：“新兵训练，以熟悉环境和塑造性格为主！不适合死练，容易受伤，也容易造成逆反心理。至于为什么要这么练，我觉得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主官急于出成绩……”话还未完高粱就抢话道：“对！就是这个！那第二种可能呢？”把顾一野吓一跳，眼刚才都瞪大了。顾一野看着高粱，有点严肃道：“第二种可能，时间不够了！”高粱没懂，追问：“什么时间不够了！”

        顾一野摇头，扶着桌子站起来，把头探出窗外道：“往那看！”大家都艰难起来走过去看，只见外面的的红色标语“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打仗！”顾一野眼神坚定又充满向往，他早晚，会通往战场的！

        熄灯号声响起了，大家都熄灯上床，准备睡觉。

        那边，秦汉勇差点没气死，摔死他了！看着大炮，时刻准备着的小纸条，秦汉勇气笑了，“兔崽子！”

        牛满仓回来了，带着一堆香蕉，分给大家吃。顾一野真睡着了，差点被牛满仓塞的野香蕉吓死。回神后，他舒了口气，又躺回床上。

        高粱追出去问洗漱的牛满仓问发生了啥事这么高兴，牛满仓说交换，俺给你说，你把表借给俺戴戴，不然站岗我光让人坑，多站。高粱说不听了，想回去，被牛满仓拦下来。牛满仓把发现女生宿舍这事告诉了高粱，高粱高兴坏了。两人勾肩搭背回宿舍睡觉，顾一野知道，又没好事！

        第二天早上，顾一野，林北海，姜卫星和舒家贵一起来摘野香蕉，顾一野看着打香蕉的林北海道：“兄弟们，轰六也没来，咱们得给轰六带点回去。不能把他落下了！”舒家贵点头，想起什么道：“老高也没来，给他也带点回去！”姜卫星边打香蕉边道：“说起来我还觉得奇怪，说这个赵轰六牛满仓不来，我也能理解。那高粱怎么也不来，他要是知道这有香蕉，连树都能被他给吃了！”顾一野边吃边听姜卫星说话，眨着眼无辜看着他，我不知道啊。林北海对他的话不感冒，只是直直盯着树上的香蕉。舒家贵和顾一野边吃边往包里塞香蕉，带回去分。

        那边，牛满仓和高粱跑到那个物资仓库改成的女生宿舍墙底下，爬上去和女兵们打招呼。童冰看着他们吃惊道：“你们都来了！”高粱嘲笑她，“会不会数数，我们就两人！”童冰笑着指他旁边，“你会不会数数！”高粱和牛满仓傻傻向旁边看去，就见姜卫星和林北海在他们旁边看着他们，舒家贵还在努力爬着，顾一野在下面帮他，顾一野才不爬墙呢。林北海看着两人，啧啧道：“呀！你们俩在这呢！”高粱吃惊他们能找到他俩，他们能说是顾一野找到的吗！当然不能。

        高粱也没细想，夺过林北海旁边的香蕉就给女兵扔了下去，“女兵同志，吃点野果子！”大家开始一起扔，女兵下面也闹开了，一篇欢声笑语。童冰喊着：“就这点不够吃啊！”姜卫星把兜里的全扔给她：“我的都给你！”江南征出来洗漱的时候，正好看见墙上的高粱，有点开心。她走上前，道：“高粱！”在女兵的哎呀声中，江南征笑着看着高粱道：“叫你呢高粱花子！”高粱笑着回话：“江南征同志，你好！”江南征点头，“我问你，顾一野呢！”高粱愣了，咬咬唇，“顾……”江南征追问，在林北海和女兵调侃人家没看上他的声音中，高粱开口，“江南征同志，我们顾一野啊，看不上你这么泼辣的女兵！”江南征生气拿着肥皂扔高粱，高粱一个不稳，差点摔了，把人都吓一跳。顾一野在下面扶好高粱，道：“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快把人引来了啊！”

        高粱看着江南征，道：“江南征同志，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很辛苦的，是没有前途的，但是，你就是要喜欢的话，那就喜欢一下吧，反正最后，总是要解决的！”顾一野听着，点点头，发现高粱这个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江南征被说中心事，有点恼羞成怒，让高粱等着，转身就走了。高粱看着她，自嘲笑了。“行了，走了！”顾一野说着，把他们一个个都拉下来。顾一野最后拉的高粱，还没拉就听见韩春雨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呢！”顾一野一听，赶紧加快速度，把高粱扯了下来。一行人快速离开。

        回到宿舍，除了顾一野满载而归，其他人都两手空空。顾一野嘿嘿笑了，在大家渴望的目光下，先给赵轰六一堆香蕉，然后再给另外几人分了分。

        夜，顾一野偷偷告诫高粱，“在部队，纪律是块铁，谁碰谁流血！傻大个，你要想清楚！”那边，韩春雨也在开会的时候给女兵们说了说，直直盯着江南征说了同样的话。

        江南征听着韩春雨的话，想着高粱的话，静静思考着，她是不是一直是恋爱脑啊！来了就没想过事业！人家顾一野也不喜欢她，她还一直缠着人家。而且她对高粱和顾一野还都有好感。或许，她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躺在床上的顾一野照常总结：嘉嘉姐，训练是很累，可是一想到没有时间了，我就干劲十足。我知道轰六他不容易，我原谅他，希望未来他能真正改变。而且，嘉嘉姐，我认为，我需要找江南征同志好好谈谈，逃避是毫无用处的，直接拒绝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解决方式。嘉嘉姐，当兵是我的命，我只想当兵，更好回报国家。儿女情长，并不适合我。我不后悔，我还会，一条路，走到黑，永不回头！

        晒得黝黑黝黑的顾一野终于睡着了，程嘉看着他，欣慰又赞赏，这才是，顾一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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