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龙颜大怒
那场山火规模极大，进无可进丙乙焦心如焚，无论派多少探子都表示要从这百顷火海中通过都等于是自杀。
缺乏灭火条件古人只能等着天降大雨或者在燃烧完后自行熄灭，让大军就地整备休息丙乙苦等火势变小。
而这一等，就是足足三天！
当可见的明火基本消失，四处还翻腾着烫人的浓烟，时不时在风过后又冒出一股小火。
丙乙带着大军急急的向西城急行军，虽然知道这样奔跑会精疲力竭，但对家人亲朋的安危牵挂是全军心头上的急火！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和休息，森林里到处是被烧死烤焦的动物尸体，拿石刀乱割下肉，胡乱吃着也不停下脚步。
经过大半夜的急行军，丙乙终于犯下兵家大忌，以疲待逸！
看着突然出现的西邦大军，夷军先是一惊，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他们不是应该继续在西路长驱直入找我们报仇吗？
夷酋哪里知道，是自己留下的留守部队头目，临死之前为了逞威风泄露了机密。
这就是历史总是在巧合中前进的。
眼看城池还未告破，丙乙迅速调整部队节奏，毕竟身经百战兵贵神速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而出其不意他也了解，趁对方还未醒过神来当即命令全军出击，两股大军迎头相撞！
霎时之间几万人的大混战掀起尘土乱飞，杀红了眼丙乙指挥大军疯狂杀敌。
但夷狄毕竟不是等闲之辈，骨子里的彪悍和善战与西邦大军打的难解难分！
而且夷狄大军有一个好处，他们是十几路联军。
在各自首领的指挥下很快就分路机动，将丙乙大军分切成一个个小块逐一击破！
你看，这不就是咱解放军在战争年代最擅长的，让念叨着娘希匹的老蒋和抗美援朝的敌人吃过大苦头的合纵连横，分切围剿战术吗？
这会儿可不是感慨的时候！
眼见这样打要吃大亏，丙乙连续呼喊让部队集中不能被分割，以一个大圆阵进入防守姿态。
但毕竟夷狄联军好几万人远多于自己，兵员还是在快速减少。
看着自己的兵一个个倒下丙乙双目圆瞪，身先士卒双手挥舞着矛戈冲在第一线死命反击！
丙乙尚不怕死，何况我等！
见主帅勇猛当先，全体军士如打了强心针一般，一同全力向外冲杀！
原本看起来像个圆团海胆的守阵一下如呲花一样散了开来。
拼命之敌不可强杠，随着呼哨声夷军齐齐后退，不明所以的丙乙喘着粗气看着敌阵裂开。
几百名弓箭手搭弓射箭，乱箭齐发中丙乙浑身扎满口吐鲜血向后倒下！
“欲乎？（你想干嘛？）”一把抓住姬享手腕，小王爷意味明显的说着你姬享想要趁火打劫吗？
盯着自己的王，姬享紧闭双唇用力抹下抓着自己的手。
大声唤来正在其他城墙指挥防守的龙官，“英义乙陨，汝当执耳！旦我新殁，汝扶王连！（英武大义的将军丙乙已经壮烈牺牲，今后就由你执掌西邦军权！如果我也死了，就由你今后辅佐大王！）”
小王爷看着姬享对面前的两名龙官下达了决绝指令，最后托起自己的手深深看了自己一眼，转身快步向台阶下跑去。
一声巨响门排被迅速放下，小王爷看着姬享带着余下的两千人马向战场冲去！
没有允许百姓出城，那是西城最后的命脉，姬享抱着舍身取义的态度为自己的王再献上最后一份力！
得知西城主帅丙乙被夷狄射杀，这两千人马可是以逸待劳的！
一个个猩红的双眼奔跑中先是不断射箭，等到距离靠近将长矛全部冲前，对着密密麻麻的敌军便冲杀进去！
直到身体接近，扔下捅在夷兵身上的长矛从身后摸出石斧木箭就是极速近战！
人虽然少，但这股冲击力度极大，一个个如战神附体大杀四方！
见城中援军到来，每一名士兵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力量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为了城里的骨肉亲朋，今天爷们儿就让你们这帮野人知道知道什么是死神来了！
这一番大战天昏地暗！人神共惧！
多少兵士身负箭伤依旧奋勇劈砍，多少士兵被砍断了胳膊还在狰狞着撕咬。
夷狄大军可是损伤不小，但依靠总体数量和基因里的体能优势逐渐开始占据上风。
利用对距离的把控，远则箭袭近则矛拒，好在姬享指挥得当，近攻退守，但随着疲惫拖累兵士已经死伤大半。
城墙上的小王爷感觉不到泪已经遮挡了满面，他感受到深深的震撼！
就在最后的关头自己还在侮辱和不信任姬享，而姬享却在抱死之心下，还为自己选择了后来重臣。
如今他身陷重围，随时就会随丙乙而去。
再也无法忍受的小王爷就要效仿姬享，带领人民冲杀出城，被几名龙官拼死阻拦，王不可冒死乱心啊！
就在小王爷哭喊着姬享必定要出城杀敌之时，从城的斜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高高在上的粟纹大旗疾风飞扬！
意外中出现的华羲族大军让城上所有人一阵振奋，误以为是都城援军来到，直到看清旗纹才发现这是北邦大军终于赶到。
夷酋真是懵逼，这边刚快要制服西邦主力，又从城里冲出几千不要命的，损失了不少兵力。
终于要控制住最后的抵抗了，这又从哪冒出来的一军狠人？
北部精锐可不同，身高相对较高，平均一米六以上的身高可比西戎平均一米五左右的身材高了一大截！
人高武器就更重更长，本着对大庭一份情谊，粟陆派出的五千军士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全部是重装甲步兵，身经百战骁勇无比！
跟西邦冲击战不同，不重气势更重结果的战法是通过和北方游牧异族多年交战形成的传统。
五千重武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以一个完整的方形对着夷狄就碾压了过去，所过之处虫蚁不存！
这下可是把夷兵吓的要死！
不管你是远射还是近捅，装甲到每一寸皮肤的厚树皮都不能让你伤我分毫，反而你捅我被一把抓住长杆拽过来你就必死无疑！
无法抵挡北路大军的强悍攻势，虽然看起来这个巨大的方块移动不快，但那是因为方块体型过于巨大。
快速而整齐的步伐和震天的杀声凡有挡路者必残破身体惨死于地，就跟蟒蛇一样，吞咽着夷狄大军。
有了北路大军的强势支持，西邦余军在姬享的指挥下重新整合，又开始向夷狄军队进行猛烈冲击！
站在城门上大庭面无表情，眼前的一切让她知道大势已去，所有的计划都不可能继续实现了。
原本是想利用夷狄军队将昆连二世杀死，然后再让夷狄暂退，营造是粟陆派来的北路大军想要夺占西部城邦，好将这弥天大罪嫁祸给粟陆。
再报回去，让远在宛丘不明真相的伏羲除掉粟陆，最后不得已放弃西城，给夷狄分享十万奴仆。
要知道，西狄各个部落每个单独的平均人口不过2、3万，这十万劳力是多大的诱惑！
最毒妇人心啊！
可惜，就像夷狄酋长们不知道怎么丙乙大军就回来了一样，那个小小的留守头目一句话改变了历史走向。
不紧不慢赶路，并不知道这里面厉害阴毒，使者只是被粟陆叮嘱向伏羲递消息。
所以当伏羲知道粟陆派了五千人马去帮助西城抗敌时，这边都已经打的昏天黑地了。
伏羲很奇怪，大庭被自己派去查探西城新王施政如何已经好久了，却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
同时也奇怪虽然北城派兵是比从宛丘出发更近，但为什么西城有难不向自己打个报告？
看起来这个粟陆的使者也不清楚情况，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伏羲把粟陆通报的龟甲放在地上，茫然的和我对视着。
“探西，首。（不管怎么样，必须得先派人去西城查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对伏羲说。
别咱们在这吃喝玩乐的，说不定西城都已经陷落了。
“戊备，同。（你也去通知胖子让军队整备待战。）”伏羲点了点头。
得知西邦遇袭，不光是龙官们吃惊，几乎城里的每一个老百姓都很震惊！
先不说华羲族威名远扬，连那么多服顺的部落在保护下都基本没人敢袭扰，竟然还有异族敢直接对我们西部重镇动手？
这还了得！
对自己的种族有着极度自傲和自负的自尊心，每一个人都恨透了西狄！
这种心态估计跟美国当初被偷袭珍珠港差不多。
不过看起来伏羲大肚能容天下事，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不少人私下总是议论纷纷，咱大王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宽容了？
他们哪里知道伏羲是因为觉得心里有底才没有特别的反应。
一方面西邦人口众多，武力强大，足够自保。
是啊，他不知道夷族十几个部落能联合起来啊，分散独立的夷军哪个能扛住西邦大军揍？
另一方面大庭和西城都没有给自己通报情况，这应该说明局势他们能控制住。
但伏羲也不知道这是大庭的计谋，整个事情是突然发生的。
所以只等探信的人回来报告具体情况再说，伏羲每天就是安排完事情就研究他的卦。
没俩月探子回来了，这下可是天都炸了！
带回来的信息是夷狄大军被西、北两路大军打跑了，夷狄损失过万，但西城也损失过半。
震惊夷狄竟然会联军合围，而且有好几万人马，这可是对西邦严重的威胁，更是对都城的大患！
一旦西城此番失手，丰富了人口和物资的彪悍西狄就能一马平川威胁到都城。
但更让伏羲心存疑惑的是夷狄是怎么联合起来的，这在过往前所未有。
而且又是怎么如此充满大智慧的先把西邦主力引出，又断了退路，好合围西城，这也是过去没有的事。
若不是丙乙及时赶回，仅凭北军五千人马必定全军覆没，西城必丢！
最蹊跷的是在这之前，怎么会有一队穿着华羲族人服装的先遣小队如若无人之境，穿岗哨过城门，突袭人民还裹挟了女性而去？
没有偷抢物资牲口，这十几个人他们明显目的就是试探路径，为接下来的大动作做准备。
显然探子没有探回这支变装小队是怎么大大方方通过绵延几公里哨岗的，让伏羲大为光火，没用的东西！
但接下来的消息则让伏羲震怒至极！
我华羲族的儿女被人掳去受到侮辱，你留个活命也好，竟然以人为牲行活祭！
要知道那个时代什么最重要？
就两个事可称为国之大事，一者兵也，就是军事；二者祀也，就是祭祀。
这俩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了，再没什么事儿能大过这俩去！
而你竟敢拿我华羲族子民行活祭，你这是作死啊。
我第一次看到伏羲发如此滕然大火，勃然大怒！
列位，龙颜大怒了。
颤抖吧，西狄！
即命成纪协调两万人马，南王赫胥再统一万三千重甲，东王葛天再汇一万五千悍将，集宛丘分出八万重兵，共近十三万天兵天将！
胖子要演训战马留守东宫，由“下相”战神柏皇亲任三军统帅，浩浩荡荡向西城进发！
白色虎纹、蓝色鱼纹、红色枭纹三路大旗遮天蔽日，途中所经部落无不战战兢兢！
首领带着族人为大军送上各种吃食，就怕一个轻慢便族消民散。
柏皇多次表示不是针对你们，也不是出来耀武扬威，而且我们自己有辎重粮草。
但这路大军气势太大，一路上不时被不知哪冒出来的族群送来贡礼，往兵士们身上就塞。
最后也没办法挨个解释，由他们去了。
战神柏皇在杀敌方面从来都是果断决绝，对夷狄来说那柏皇简直就是心狠手辣，绝不留任何后患！
在西城负责守备和监控龙官的信息指导下，大军被三王分为三股纵队，如铡刀一样分三路向西狄之地切割下去，对整个西部区域形成了巨大的包围圈。
然后开始收缩，任你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除去此次攻击西城所联合的十六个规模较大的夷狄部落外，共发现西狄部落三十三座。
对其他没有参与袭击的部落柏皇和葛天两路还能略为宽待，南王赫胥可是毫不留情！
其分配统领的四万大军所到之处惨绝人寰，无论男女老幼，一旦遭遇便是灭全族而后还一把火烧光！
这次前所未有的超大规模军事行动不光震撼了整个西部，自伏羲调兵初始，遥远的东方那边一双贼眼也发现了东邦葛天部的军事异动。
惊奇于如此浩大的万众精兵竟然由王亲自带领向西开拔，但东城内留守的兵力依旧强大，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轻举妄动就对了，否则就等不到逐鹿大战接下来就能提前灭了你。
派出探子尾随东邦大军，探子惊奇的发现四路大军在宛丘汇合成了不可战胜的力量！
又继续向西移动，足足跟随了两个多月。
站在被华羲族大军灭绝殆尽的残破部落内瑟瑟发抖，才急忙忙又花了两个多月才把探报传了回来。
“丘至壮也。（没想到宛丘被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蚩尤悠悠的说着。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仅是感慨，更是对故土的一份思念。
“尝尤守安尽也。（不过我们现在的蚩尤城也不错。）”自从宛丘一战大败，带着十几个忠于自己的臣民蚩尤一路向北而去。
但北路土地干燥民风彪悍，即便自己武力超强，毕竟减无可减已经再不能减少人数了。
凭借夜间袭扰的方式一路上勉勉强强要么抢要么偷，以及对弱小的村子进行兼并的方式，也是勉强拉起了上百人的队伍。
转而向东而行，直到来到这一方水土资源丰富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安营扎寨，再建族村。
凭借骁勇的战力以及接纳了中年人的建议，改胁迫为恩德，到也让这烟雨之地的各个部落臣服。
在宛丘城不断发展和扩张的同时，这以蚩尤名为命名的“蚩尤城”在涿水河畔偷偷壮大起来。
也许是对宛丘的怀念，如当初在黄河边建城一样，蚩尤城保持着当年宛丘城的风格和布局。
“羲逞壮息四方，吾辈潜容，切需极壮，备也。（伏羲他以强大的军力震慑四方臣服，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遥远的地方默默发展，但没想到今天伏羲的军队和人口竟然达到这样的规模，总有一天会发现我们，即便伏羲他能容忍接纳我们的存在，能保证在他之后的政策吗？既然知道了对手的强大，就不能把自己的命运放在他人手上，我们必须也要发展到足可与之匹敌的地步，有备无患。）”
没有按伏羲制定官阶的方式，蚩尤有自己的骄傲，作为蚩尤城上卿的中年人又为自己的王提出了发展建议。
“黎父谓当。（黎父说的对。）”蚩尤对中年人非常看重，也对他的忠诚非常尊重。
自从将黄河中下游以及长江流域一带的九个原始部落征服后，作为九族统领大酋长的蚩尤被尊威“九黎之君”。
而也因为对中年人的看重也有报答的态度，蚩尤将中年人改称为“黎父”。
经过近半年的西部大扫荡，西狄土崩瓦解。
不少逃亡的夷人向北向西四散逃去，也许很多少数民族甚至远到中东的现代人，身上都留有他们的血脉。
打不过华羲族但打其他地方的原始人还是很牛的，就像突厥被唐打飞了结果到欧洲横霸八百年。
通过对十六酋的抓获，以及对其部落的俘虏，大军带着西狄数万人向宛丘班师。
柏皇、赫胥、葛天三王对大庭的处理意见各不相同。
通过对十六酋的审讯才知道这次西城之难始作俑者竟然是宛丘堂堂“居龙氏”的重臣大庭。
但无论怎么问大庭就是不说出为什么这么做，赫胥、葛天的建议是交给伏羲亲审。
但柏皇所想的是大庭身份特殊，如果让全族知道被委以重任的“居龙氏”竟然联合外人毁我族命，这影响就太大了！
不过由于除了柏皇是成纪之王，更是伏羲亲命的华羲族“下相”，地位极高。
所以最终大家还是同意了暂押大庭回宛丘，密而不报，择机论处。
幽幽琴声，若有似无弹出的音律，表达着大庭已经陨灭一切期待的希望。
独自坐在没有任何灯火的内屋，屋外是环绕的严密看守。
“汝况点解？（你看这怎么办？）”坐在外屋，柏皇皱着眉头问我。
大庭被秘密看押在这里已经有两天了，伏羲问过几次，再藏下去可就瞒不住了。
但柏皇考虑的确实是非常周到，若是把大庭的罪责昭告天下，那不仅仅是震动全族，更是对伏羲也会带来伤害。
你什么眼光选的什么“居龙氏”？
“汲其从者密探！（秘密的把她的随从们一个个严加拷问。）”
思路一转，我不打算继续在大庭身上浪费时间。
面前的是下相柏皇和我，被带入这间远离主城临时改建成的阴森水牢，大庭的随从们一个个都心惊胆战。
自从得知西城之难竟然是自己的头领策动，许多人都充满了羞愧和负罪感。
这些人对族人的遭遇明明白白的心痛，几乎不需要拷问，一眼可见。
而后，终于那两个西联北通的心腹被显了出来。
大庭心思细密，这两个人被分别安排的串联任务，互相并不知道对方也被派出联络。
因此通北的“送话者”倒还算忠诚，因为他是以为大庭知道西城要被攻击了，因此才派自己急去北城借兵。
所以一路不辞辛劳急行夜赶前去北城，而在只休息一晚后又带着五千重兵向西城赶路。
但那个通夷狄的“来者”可就嘴巴够硬的，不论火烧针扎都绝不泄露半点大庭交代的任务。
看着他奄奄一息泡在水里的身子，我让行刑的人停下折磨，走出屋子点燃烟草想换换思路。
“切忠也！（还真是对大庭忠诚啊。）”
原本也和我一起出来透透气，看着我抽烟没什么办法的柏皇伸着懒腰感慨的说着。
听他这简单的一句话我突然觉得这就是突破口，柏皇愣愣的看着我扔掉草烟转身又回向水牢。
“汝实忠义，旦祸及庭。（你确实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忠义之人，但就因为你这点会害了大庭。）”
听我这样对自己说，来者抬起头瞥了我一眼。
“酋共谓矣。庭废名败，祸一也。辟庭乱及，族隙，祸二也。族隙而及王羲，祸三也。是之及庭族而共祸乎？（不论你说还是不说，大庭的罪明明白白的，十六酋酋长都招了，大庭必定身败名裂死罪难逃，这是第一害。大庭身为都城重臣，竟然连通外地祸害族人，你觉得这个事让全族知道大家会怎么想，怎么看待大庭，必定会排斥甚至赶走你们的族人，剥夺好不容易获得的华羲族身份，这是第二害。委任大庭的是伏羲，那么伏羲必定因为此事也受到牵连，族心不稳是你想要的吗？这是第三害。难道你要害你忠诚爱戴的首领大庭身败名裂，还让全族都受到牵连吗？）”
“汝唯真才，度（duo）之。（你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这里面个中道理你好好想一想。）”
看着他态度有转机，我补充了一句。不给他讨论的空间，给柏皇使了个眼色走出了屋。
让守备把大庭族人都关进水牢，让“来者”看着被牵连的族人或是哭泣，或是自责，这心理折磨比肉体伤害更有效。
还没溜达一会，就有守备跑来报告，“来者”要招了。
感谢您的投票，我很珍惜。
【作者题外话】：我努力写，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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