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阴谋暗藏
明明白白的两个小孔在前胳膊肚上,抬在眼前的胳膊臃肿异常,整个前臂都呈现一种暗紫色。
而当事人几乎已经处于迷离状态,瘫软在地上。
几个小伙伴不安又焦急的看着他,又转头看向正拿着石刀片在磨石上刮弄。
好死不死的几个小年轻活还没干完,就看到树杈上有个大鸟窝,这小子逞能就爬树去掏鸟蛋。
有过这份儿生活经历的应该知道,鸟蛋可不是好掏的,搞不好就能摸到一条蛇!
这份儿运气就让他赶上了,爬上去搭手一摸就是一股凉意,这蛇冷血动物身子凉啊!
刚觉得有点不对劲往上窜了窜,搭眼一看就跟蛇对上了眼儿,惊呼中蛇大张着嘴发出嘶嘶声,两獠细长弯曲的毒牙对着脸就闪了过来!
慌乱中用手去挡,就结结实实的咬在了手臂上。
顺着下面的树杈子“嘁哧咔嚓”掉了下来,这小子没有熊猫在空中护脑袋的能力。
被几个粗枝拦了几下左颠右杠的一头栽在地上,把本来仰头等候的几个伙伴吓了一大跳!
还钉在胳膊上的大蛇在一同掉落后,已经用完毒液暂时没有保全能力的黑蛇落荒而逃。
眼看着小伙举着胳膊示意被蛇咬了,年纪稍大些的马上扯掉头上的发箍,狠狠的在胳膊上缠绕几圈,意图阻隔毒液蔓延全身。
然后架起这个倒霉蛋儿,急急赶回宛丘城,呼喊着来到巫师处。
几万年里人类被蛇咬的经历数不胜数,也死过人,所以咱们今天甭管见没见过蛇,骨子里对蛇的基因记忆都是头皮发麻!
因此上古人都知道如果被蛇咬了一定要马上切断血脉联系,西方更直接,一刀砍断!好个直线思维,但倒管用。
巫医们一边急忙查看蛇齿印记,明明白白的两个牙洞是毒蛇无疑!
赶紧拿来一些垂盆草、犁头草、莴苣等具备解毒功效的药草扔进药罐生火熬煮。
这一向自从宛丘进入到了自给自足的时代,除了外出狩猎的人都很难在这人口众多的城邦附近遭遇到蛇,巫医们并没有日常对解蛇毒的药进行储备。
而且中药熬出来又不经放,过一天就效力大减,因此急慌慌手忙脚乱才开始熬药。
这个被咬的倒霉小子眼看着巫师们一团乱,脸色就开始转青,翻着白眼就出溜地上去了。
眼看大事不好,大巫急命赶快去找小朱襄,幸好距离不算太远也是这小子命不该绝,今天小朱襄正好在家。
没一会工夫就赶到了巫师处。看着男子胳膊怕人的肿胀,以及整个人虚脱的状态,跟屁虫小荷曲吓的手捂嘴巴只敢站在门口看,不敢跟进来。
紧急查看了一下男子胳膊的伤势,用手提了提绑绳,感觉不是很合适。
一边摘下自己的丝绸头带一边解开麻布条,重新换了个位置将丝绸绑在距离牙洞十公分左右的位置。
绸带细密,绑的非常紧实!
抬头命令巫者立即去向男子被蛇咬的地方,在附近采来各种花草。
得到命令后几名巫者立即在男子的一名伙伴带领下,迅速出发。
为什么小朱襄会下这个奇怪的命令呢?是从《易》中的天地相交与脉理结合中领会的玄机。
古语云:毒蛇所居,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七步说的夸张了,但就是说在毒蛇生活的环境中是有能够解其毒的植物的,这就是中医五行事物相生相克的道理。
又比如说某地多生某种地方特病,那么这个地方就会有能够治疗这种疾病的动、植药物,属于自然平衡的法则。
咱们不去拿现代科学论这古人的玄机,只看小朱襄查看了熬煮的药汤后,询问了巫者加入了哪些药物后,又命再投入蜈蚣干、蝎子干和羊角粉。
这其实有些奇怪,因为巫者们投入的草药是化瘀解毒的,是为了要消散蛇毒的猛力;
但小朱襄所加入的同样是毒物,估计是为了以毒攻毒。
但这一来一去不就相互抵消了吗?
咱也不通医理,不知道小朱襄的用意,有懂这方面的知识的大神可以分析分析。
一边用磨石锋利石刀片,一边的巫师们都围着伤者翩翩起舞,口中念念有词,行着“祈祷”式的巫礼。
都这时候还搞这套干嘛?因为呐,蛇!原始社会的祥瑞物,也是权利的象征。
因为怕,而且无法控制,自然会形成原始崇拜,这个全世界都一样。
据统计,在志怪古籍《山海经》中,一共记载了454个人物,其中与蛇形有关的人物就达到了138个,占到了总数的三分之一。
《拾遗记》中记载,“蛇身之神,即羲皇也”,伏羲也是人面蛇身的存在。
咱们在书的开头阶段就介绍过其实只不过因为伏羲总是穿着时髦的蛇皮裤,被人民夸张越传越神。
还有包括水神共工、火神祝融都是以人蛇形象出现的。
原始社会的人们给予他们的领袖以蛇身的想象,就充分体现了远古先民对于蛇图腾的崇拜,而蛇后又被尊为小龙,也是最终“龙”的体型。
不仅在东方世界如此,古希腊神话中的智慧女神和胜利女神都是拿着画有蛇图案的盾牌,医药之神则拄着一根长蛇盘绕的拐杖,这里对蛇的崇拜就是带有炫耀自己、威慑敌人的含义了。
您看到了今天代表医院的很多logo包括急救车上画着的,还有因为新冠疫情咱们熟悉的“世卫组织”,logo上都有一条蛇。
所以巫师们既是在祈求伤者平安,也是在表达对“蛇神”的谅解乞求。
不断观察着伤者的神态以及伤口的变化,不能再等了!
将磨到极其锋利的石刀片在熬煮的药汤中烫了烫,抬起伤者前臂,一刀扎进伤口!
随着黑血翻涌而出,虚脱的伤者没什么反应,门口的小荷曲惊叫着蒙住双眼就跑了。
用刀片左右拨开皮肉,小朱襄明明白白看到淤黑的肌肉组织足足有两三厘米深,这说明蛇牙非常长,才能扎到这样深的地步。
救命如救火,直接探下脑袋就用力的嘬吸起来,不时吐出一口脏血。
为了尽快将肉中显现的黑乌去除,小朱襄不断持续着吸出毒血,在大力的嘬吸下嘴皮已经发麻了。
这不是他也中毒了,事实上很多蛇毒只对神经进行破坏,只要你口腔没有溃疡和伤口,吸蛇毒不会让人中毒的,小朱襄纯粹是用力过猛而已。
使劲太大搞的自己有点缺氧,接过巫者递来的水漱口,换人接着吸。
其实也是糊涂,这小子从被咬到抬到巫师处都过了好长时间了,如果是刚被咬就这样处理会很有效果,毒液侵入还未深。
但到了这个时候看到的只是毒性在肌肉的反应,而蛇毒的元素怎么能凭吸几口就消除呢,早就侵入神经了。
但古人可没有专门解蛇毒的抗毒血清,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蛇,这种原始的方法还是最有效的医疗方式。
搞了半天跑去采草的人终于回来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草有的还带着泥就给地上摆了个满满当当!
毕竟有巫者跟随去采摘,通医理的他们采来的草还算有点道理,但带路的小伙伴哪知道什么草有什么用?
救人心切下各种乱采,捧回了一大堆,放到地上从草堆中还支棱出一支树杈,还带着叶子呢。
不过巫师们也没有阻止他,也许真有用呢?
于是都看着小朱襄在各种草中不断寻摸。遇上自己认识的就放在一边,没用的直接往屋外扔,不认识的就放嘴里嚼嚼感受一下。
不断翻弄中眼光在挂着泥土的一段根茎上停了下来,这种弯弯曲曲看起来多汁的蔓根长的极其像蛇,用手掰了一截放在嘴里轻轻嚼了两下。
闭着嘴用鼻子呼吸感受口内弥漫的气息,吐掉残渣和泥土后,立即命令巫师们翻找这样的根茎,全部投入正在熬煮的药罐中。
小朱襄找到的这种药草是什么咱们不得而知,药熬好后并没有让伤者服药,而是将熬药的各种材料砸捻成“绒状”,然后剥开伤口往里填敷。
最后用侵透了药汤的布条绑在填压了药物的伤口上,小朱襄才取下捆绑已久的绸带,让血脉重新流通。
为了更好的治疗以及观察和记录这次急救医疗的过程,小朱襄命令巫者们把伤者抬到自己的大屋,好方便由自己亲自照料和换药,这小子算是因祸得福,进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icu”了。
这边儿还在小朱襄大屋等候的小荷曲,眼看可怕的伤者竟被抬了回来,大呼不满中又夺门而去!
这边小朱襄急忙追上,又把门夺了回来。
没有!没有啊!这时候玩什么梗啊。
你走了我才省心,命人将伤者抬到自己日常熬煮各种药的药罐区,这里有火常年燃烧,能让虚弱的伤者温暖些。
自己把带回来用药的根茎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进行熬煮,另一部分则直接生榨成“药膏”。
小朱襄打算查看这种新药不同使用方法下可能的不同效力,同时又命巫者们再去到出现蛇的地方,专注采摘这种草根。
正带着两个儿子返回贵族区的胖子,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就看见小荷曲骂骂咧咧的从面前走过,带着气儿的她还莫名其妙的白了自己一眼。
好你个破丫头敢这么看我?要不是看在你老娘是阴康的份儿上,劳资早大嘴巴抽你丫的了!
对小荷曲最近胖子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这货惹的丰拉天天做体操,还逼我做,你这叫破坏夫妻感情和谐知道吗?
往地上放了一杯暖茶,这名龙官笑着安抚生闷气的胖子,盘腿坐下来时又把煮器架在了小火堆上,为后续的茶煮水。
“汝寻我?(你找我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胖子看向这名龙官,平时里咱们好像也没怎么打交道,怎么今天你会请我吃饭?胖子不知道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儿。
“弗尔,诚仰之,交习尔。(别担心,没有什么事儿,就是觉得很佩服你,很愿意多跟你接触接触。)”同样喝着茶,这名龙官笑呵呵的回答。
吧嗒吧嗒嘴,感觉这茶还挺好喝,胖子打眼看着他心想,“佩服我?佩服我什么?”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赤龙繁咩工?(赤龙氏你平时都忙什么啊?)”既然人家特意邀请自己来吃饭,吃人嘴短还是得客套客套。
不过胖子没学到自己老婆待人接物那一套,也不知怎么和不太熟悉的人聊天,问出的话毕竟没什么营养。
一边为胖子斟茶,这名身为宛丘都城五官之一的“夏官”赤龙氏一边与胖子谈笑风生,进入不惑之年的他可比“年轻的”胖子情商高太多了!
否则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地位。不论是你提出任何问题,都能回答的天衣无缝,而且还能引你共鸣,不一会就让胖子乐的哈哈大笑,瞬间对赤龙氏好感爆棚。
天色尚早,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会,看起来赤龙氏是刻意安排,他的大屋内只有一名侍从帮着煮茶,包括他的家人都不在家里,明显是为了让两人单独相谈。
一边谈笑,听着赤龙氏对自己的恭维,胖子眼睛就看着侍从煮茶。
这个茶咱们现在都是泡,拿我个人举例,在08年也就是汶川大地震那年我在广州工作,也是第一次见到泡工夫茶,这一眼之见到今天已经十好几年了,成为了我每天日常的习惯。
而且我只喝两种茶,春夏喝铁观音,必须是兰花香型的,解暑生津;而秋冬则喝普洱熟茶,温补脾胃。
工夫茶这种泡茶方式特别好,因为它冲沥茶叶,留存茶汤,既让你能喝到茶的原味,又不会因为久泡而把对人有害的茶碱泡出来。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四川这边还是保留着用茶碗和茶杯直接泡茶的习惯,一直在烫水中,茶碱会溢出,其实是不好的。
而现在胖子和赤龙氏喝的还是煮茶,在小朱襄搞出“茶”来后,还没有烘烤翻炒茶叶的过程,就是放干了直接煮,所以保留了茶叶的原香。
而且为了不涩口煮茶的水量很多,因此入口之后只有叶子淡淡的清香。
尤其是上古时代调味品不像今天这么众多,而且还取了精华,平日里吃的清淡,人的味觉比今天的人灵敏多了!
因此这茶汤入口之后非常润滑,口鼻生香。
茶具也很有当时的代表性。和喝酒的碗一样,喝茶也是用陶碗,不同的是茶碗上的绘画更为精致。
毕竟在伏羲制下人是汲取天地精华而存在的,喝茶更是直接与自然交换灵修。
脑发育多元化的上古先人们自然会衍生出独特的茶礼和文化,这是外人所无法理解也学不去的。
拿饮茶最为盛世的宋代来说吧,宋代时饮茶已经发展为饮“点茶”了。
日本学去叫“抹茶”,但他们特别注重表象,完全没有学会我们的精髓。
比如茶具,磨茶叶的茶磨等都只有皮毛。
还搞出他们的“茶道”,只有仪式而茶却完全不同。
同样都是绿茶,他们的“抹茶”搞出来还是绿的;而咱们的“点茶”磨到最后是白花花的!
极为均匀的白沫子,下面是潜藏的茶汤。
朋友们如果有机会能尝试到资格的茶艺师调制“点茶”,一定要好好品味一番,非常香!
而且咱们的茶文化非常厚重,好多人都不知道咱们的脑思维文明进化到了什么地步。
用来磨茶的小石磨叫什么名字知道吗?竟然有专门的称谓名叫“石转运”!
这就完了吗?没有!不光有名字,还有字!字:“遄行”。
一个磨茶粉的小石磨有名有字已经很夸张了吧?人家还有号呢!号“香屋隐居”!
“香屋隐居”啊列位,雅致之极啊!
咱们追求的精神世界是多么深远啊。
就这么个小物件儿,还有下文呢!
你磨完了茶粉,得收集起来煮泡啊,挂在小石磨下面扫茶粉的一个小扫帚,叫“宗从事”;名“子弗”;字“不遗”,号“扫云溪友”。
“扫云溪友”,列位,咂么咂么,佩不佩服咱老祖宗的意向形思?
这种只有华夏人才能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文化,别人就是想学都不可能学会,这不是能教的东西,这是只有土生土长侵淫在中华文明血脉中才能感知领悟的基因属性。
但这盛世而辉煌的文明和思维方式其实被今天不争气的我们丢失了不少,应该惭愧。
正如汉服再次兴起,这是文化自信,也是骨子里基因的骄傲觉醒,非常好!
一定要继承,咱们中华历史上两次“着胡服”,这身洋皮早该褪去了,华服才是最适合中国人的。
别说什么身材限制,就算一身大褂,郭德纲穿着也神采奕奕!
胖子哪里能体会到茶文化的博大精深,而且他喝的不过是茶最早的启蒙期,单纯凭感觉寻思这玩意真挺好喝。
虽然在当保安时也没少喝茶,特别是值夜班时熬夜需要提神,不能光抽烟啊。但他能喝到什么正经好茶?一大茶缸泡着慢慢喝,放多了茶叶还发苦。
如今这清汤慢水间的芬芳,既得益于回到上古后味觉恢复灵敏。
同时也是这茶没有任何添加剂,纯粹的自然尊享,让胖子觉得自己也该在家里备点茶叶,让丰拉也少跳跳舞别总瞎折腾,天天煮点茶给自己喝挺好。
“期弗常交,尝详胖辜乎咩嘢?(过去没有好好跟你聊过天,咱们都忙,今天能有空坐在一起畅谈,刚好问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示意侍者给胖子填茶,一边等候着也给自己续杯。
听赤龙氏打听自己的过往,咂么咂么眼儿胖子在想用什么瞎话来打发他的提问,毕竟不能说自己是未来人,当保安的啊。
但在赤龙氏看起来仿佛是不愿意说自己的过去,笑着替胖子打着马虎眼儿,把这个话头错了过去。
“张同胖共乎?(张氏和你过去也是在一起的吗?)”简单的聊过几句后,赤龙氏又把话头带了回来。这次胖子没有太多犹豫,往嘴里倒了口茶简单的点了点头表示算是吧。
“何谓张工?(你觉得张氏能力怎么样?)”
胖子看着赤龙氏帮着侍者把重新加满水的罐子放回火堆上,仿佛不经意的对自己问话,略微有些奇怪,心想你问他干嘛?
“善。(还不错。)”随着罐子开始煮水,胖子的目光回到赤龙氏脸上。
“弗!我谓汝善甚。(不对。要我说,你比张氏能干多了。)”
看胖子疑惑的看着自己,赤龙氏呵呵的乐了起来,放下茶碗说,“尝汝决毕欺,诚慧也!然梓亦落白龙恩,承汝献也。(你上次用计断巨毕的案子,实在太巧妙太有智慧了。而且不光保全了他们的性命,八梓也得以有白龙氏的恩情,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什么“八梓也得以有白龙氏的恩情”这都哪跟哪啊?
自己跟白龙氏是关系非常好的哥们弟兄,而且白龙氏也已经娶妻了,人家是正人君子对八梓不过是给予关照而已,怎么被你说成是我撮合了他们了?
那这不是说白龙氏搞外遇?还搭连着我人品不好了?
“罔也!白龙弗情梓,汝罔却。(胡说八道!白龙氏跟八梓啥也没有,你别瞎说。)”
看胖子急眼了,赤龙氏连忙抚手致歉,一边拍了拍手,对着候在门口的侍者说了一声,“飨及。(开饭吧。)”
指示完后站起身让帮忙烧水的侍从去后屋把“溲器”给自己拿来,也不讲究,你倒是当着客人面儿躲躲啊!
堂而皇之的掏出“二弟”就尿了一泡。
见胖子看着自己,抖了两抖后赤龙氏把“溲器”对着胖子比了比,意思是你要不要也尿一泡,毕竟喝了这么多茶。
胖子急忙摇了摇头,躲过目光不去看赤龙氏还吊在空中的“老二”,心想尼玛什么玩意儿啊!
总算是开饭了,有酒有肉总是满足的,而且赤龙氏还贴心的也把丰拉请了过来。
看着丰拉和赤龙氏的老婆相谈甚欢,胖子在酒精的刺激下也原形毕露,耳边听着巫师们演奏乐曲,手里抓着羊腿也不管表情撕扯着啃。
这顿大餐赤龙氏是用了心思的,他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胖子喜欢吃火锅,因此特别给他准备了大堆的鸡羊杂碎,调了满满一碗纯熬肥油,看着胖子烫的不亦乐乎。
吃到最后夜幕降临,脸都喝红了的胖子不得不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回家。
架着肩膀闭眼伸脚等丰拉给自己穿鞋,胖子咂么着嘴巴就听身后赤龙氏的妻子叫丰拉。
两个人推推拉拉之间好一顿谦让,等不及的胖子只想睡觉,只穿着一只鞋就往家走。
看丈夫走了,让不过的丰拉只好接过递来的布包,捡起地上的另一只鞋就追赶胖子。
站在门口看着胖子一家远去,赤龙氏背着手没有回屋,就像昨天深夜跟黑影交谈后那样,独自望向胖子所在的大屋好久好久。
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已经盘算完毕,开始逐步实施的计划!
我努力写,希望你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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