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进
白宛一向严谨，这话不是他的作风，说也说了，他只觉得有些尴尬，害羞的两边的脸都红了，所以没敢看木兮
他不知道木兮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听见木兮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去调一下室内温度”木兮很快离远了，跑到了里面的一间小浴室内，他用凉水洗了把脸，想到刚才白宛的话只觉得头疼，干嘛突然说这种话啊
他调整好情绪，再出来时白宛已经又恢复了工作的状态，木兮有些失落，但也高兴的坐到了白宛旁边
“看什么呢”木兮歪着头，看到白宛手里一摞摞的文件
“处理一些一些事情”
“哦”木兮感觉到白宛挪动了一下，他知道那是机密文件，很识趣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对了，恩人……”
“别叫我恩人了，怪怪的”白宛打断，他不想木兮一口一个恩人，总觉得不好
“那叫什么？白首层？白宛宛？还是救世主？”
白宛一脸严肃的说“不能叫救世主，我只是做了我需要做的事，科研所的每个人都和我一样，不应该我就高一等”
木兮有些难堪，他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这下好了，气氛有些压抑，他只能又厚着脸皮说“啊？我还以为你挺喜欢这个称号的”
白宛摇摇头，他想了想说“除了这个都可以”
“都可以？”木兮有点懵，他不太懂白宛到底什么意思
“都可以，但是不要叫‘救世主’了”白宛想了想“还有‘恩人’”
“啊？哦”木兮回过神想了想，叫什么呢，白宛这名字起得吧，真叫人不好想称号“”
白宛不在意这些，只要不是那两个都行
“还没到吗？白小仙？”木兮懒羊羊的躺到沙发上
“还没有，我们要去一趟a47区，可能还要几天”
“a47区？”木兮想了想“不是说a47区被禁止入内了吗？”记得好久以前就有报道说让全部撤离到a50区了，然后就封锁了
“嗯，所以我们是偷偷去的”
“偷偷去？”木兮有些惊讶，他看着白宛冷静的神情“你sure不sure啊？”
“我很sure”白宛被他这句逗笑了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偷偷进去会被，哎”木兮有些疑惑，他知道白宛不是这样冒失的人
“我自己进去，你在车里等我，我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
“你自己去？你疯了吧？”木兮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告诉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可能让你身败名裂，甚至会被传话到国际法庭”
木兮简直不明白怎么好好一个人就突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宛已然很冷静“这些时间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人，为什么我要救你，为什么我会没做梦，太多为什么了我已经不在乎了，a47区里面有可能让我立得住脚的证据，这个证据我从5年前‘大惨案’一直搜查到现在，我也没想这么快去”白宛眼里有些失落
他本来想等，等到他们愿意相信自己的时候，可是不会的，这些年白宛已经发现了一个事实，不管是先主的发话还是自己的不断证明，人们只想要的是摆脱这烂摊子，继续“好好生活”
木兮突然单膝跪地，含着一丝笑意
“你干嘛？”白宛被这举动吓到了，木兮没直接回复他，他拉过白宛的右手，轻轻在他手背落下一吻
“好久好久以前，也有一个人和我说过类似的话”木兮说着，抬起头和白宛对视“白小仙，你相信我吗？如果你也相信我的话，我会紧紧跟在你的身后”
白宛被木兮带着些玩味的“白小仙”刺激到了，他立刻想着抽回手，可木兮紧紧的握着
“你发什么疯？搞得生死离别似的，你别这样，你先起来，你怪突然的，不是我，你这样你”白宛语无伦次的扯了些有的没的，半响才说“啧，你赶紧起来，不然我一枪解决了你好办事”
木兮有些可笑“我不信”
“你，你你你你你，你起来！”
“你先回答我”
“……”
“电话打入，是否接听”
“呦，赵林旭给你打的”
“所以你快点起来”
“我不起来，除非你答应我，再说了你接呗”木兮耍流氓一样，摩挲着木兮右手手腕上的手环
“好！我信你”白宛说完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接通了电话
“阿旭怎么了？”
木兮看着白宛说说笑笑的模样，不满意切了一声
木兮一个人进了里面的小屋，放下挡板和外面隔绝开，确定听不见了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你有病了，还有，叫我木兮”
在白宛的耳环里，传出来声音“你还好意思说，我刚刚都以为你要求婚了，给我激动的，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怀灭我劝你好好说话，别打着不该有的心思”
“诶，木兮你什么意思，我俩就见了一面而已，你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啧，别提以前的事了，你最好好快点跟我说清楚你想干嘛”
“我就想问你干然就，虽然确实没什么，但还是有点让人误会，况且才几天，这跟你计划的……”
“他会死”木兮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他会死”木兮叹了一口气“我也没办法”
临河里这些天的事情很多，可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他总觉得有些怪，上次先主说要支持自己的实验，可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而且已经很久没见先主了，好像也联系不到，关键是上次的大瘫痪让移民的呼声更高了，整件事的走向都朝着移民去
回想起刚才他和其它人的争吵，他真恨，恨的不行，尤其是楚先生的一句“我也很想相信临博士的话，或许等我们找到你说的馨子的时候”
“临博士，别的是你没解好，自己给自己感动了”
临河里愤愤不平，可只凭自己的话很难有人信服“一群废物”
临河里想着，先给白宛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跟白宛说可能还要一个多月，白宛没问原因，很快答应了，他觉得有些问题，可现在烦心的事接肘而至，他也没细究
白宛的确很开心，正好不用骗博士自己去哪里了，他也觉得省心，只是他对于木兮的奇怪举动不放心
所以他有意无意的避着木兮，也经量去看文件信息，后来木兮也不再烦白宛了，有时候自己摸摸看书，或者是就静静的看着白宛办公，反正都挨着白宛罢了
直到有一天木兮突然问道“白小仙，你说地球真是我们认为的那样吗？”
白宛不想理他，所以也没说话
“能孕育生命的一定也是生命，所以地球也是生命，或者准确的说是我们所说的“生命””
“什么意思”白宛对他说的话产生了兴趣，放下了文件
“假如，我们做一个大胆的设想。我们就拿细胞来命名这个宇宙里的，简单的话就将各种球体，不论是恒星还是行星，亦或者是卫星，现在我们叫他们主细胞，细胞，和附属细胞”
白宛聚精会神的听着“不太严谨”
“可已经足够了”木兮继续说“主细胞为细胞提供我们所说的能量，然后附属细胞为细胞进行一定的保护作用，几个组成一组，也就是我们说的各级的系统
随着时间进化我们看到了各种细胞的分裂，可他们的分裂方式是在爆炸等情况下进行的，慢慢的，有些好的细胞上因为入侵细胞的侵入而遭到破坏，当这些生命体发育不受控制后，这个个体开始“用药”，于是开始了大规模的屠杀，那些药物可能也会撞向好的细胞，从而达到效果”
“杀死原来的好细胞？”
“对，但也是已经变得坏了的细胞”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宇宙中所有的天体都存在着被撞击的风险”
“维度度”木兮开口道“维度的不同，所以我们看不见他们也是很有可能的，就好像信号时间声音，这些存在也不存在的东西”
“或许是，可我们早在21世纪就宣扬人类命运共同体，将世界同人民联系在一起，我们爱着这片土地”
木兮一笑“拯救？首先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个意识，其次你以为你，我们的拯救就可以挽回这个局面？”木兮当然知道白宛心里都想了些什么，每天白宛都会说梦话，所以他每晚都只能偷偷进入木兮房间，等到白宛冷静了他才离开，可是明天就到了，所以他才想在到达之前，和白宛说说自己的想法，因为或许，只有说道这个星球的事，才能让白宛多投入一点时间
木兮一语致胜“他们想要移民到哪里？”
白宛把手里的资料扔到木兮面前，缓缓站了起来“格利泽581g”说着已经走到了餐桌旁“melonpleasegivemeaglassofwine”
“yes，sir”一瓶红酒从壁槽中缓缓送出，连带着一个杯子一起“pleaseletthesunshineonyourface”
木兮嘲弄的笑了一声“这么些年了还是格利泽581g”
“嗯”白宛到了一杯，一饮而尽“找了很久很久，很早的时候，人们考察发现格利泽581g表面由岩石组成，可能存在液态水和大气，是一颗系外行星，绕行位于天秤座的红矮星格利泽581，距离地球约205光年。它是在格利泽581行星系中发现的第六颗行星，它的适居性和重要性都无可否认，所以我们展开了更高一步的调查”
说着白宛又倒了一杯“就是那份资料的第五页”木兮翻开，密密麻麻的文字，吸引着人们想要多看看那颗行星，他美丽绝伦，无与伦比，而且不会面临着消失的危险
“除了它不太友好的温度以为，他就好像会说话一样，来吧，放弃那颗来我这里吧”
“不会的，它怎么会希望你们过去”木兮不敢再看了，那些信息处处告诉着人们，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也好想去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其实我不明白，白宛”木兮不再嬉皮笑脸了，严肃的说着“移居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坚持”
“有液态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不论在什么星球，液态水都是以同样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说会有生物在格利泽581g上，那些生物会用在地球上那些海洋生物一样的形态游动，而且这么多年了，通过那封信，我们应该也会知道，已经有文明存在了”
“这些话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吗？”
“告诉？哈哈哈他们不在乎，他们要是有点脑子就该在乎的，他们就因该庆幸！庆幸那份只是信，不是什么毁灭性的武器！能悄无生气的给地球发送信号，而且是文字！一个已经有了文字的星球！”白宛几乎是吼出来的“他们还行要移居，就必定会遇到其它生物，而两个文明的碰撞必定是二存一”白宛眼里只有恨和无奈
“何必这样说”木兮引导着白宛，他现在只想知道白宛到底都想了些什么，那些日日夜夜困着他的噩梦
“落后和进步，只能是进步获胜，或者我们不必消失，只是成为了那些人的俘虏，被关到玻璃里展览，被研究，被屠杀，最后有些善良的开始说要保护我们了，可是一旦杀戮开始，就需要更多的杀戮去填补，因为善一旦产生，就一定会有恶，所以我们只能在这个即使不好也最后能包容我们的星球生活”白宛一杯接着一杯
木兮看不下去了，在他又到了一杯后抢了过来，一饮而尽“你身体不好，不要再喝了”
“木兮”白宛颤抖着声音，看着木兮，即使已经如此了，他也依然在保持冷静，强撑着，就好像这些年他的生活一样，强撑着，他不能到，因为所有人都相信他，可没有人愿意倾听他，因为他只能代表研究所，代表人民，代表星球，不能代表白宛
所以他即使痛的不行，即使因为从小开始突然大量的知识储备系统的摄入而折磨的有了后遗症，即使他不顾及生命的无限制的投入，即使他不停的陷入困境他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一朵花尚且不能没有阳光，而白宛在无尽的深渊里，却要成为它们的太阳，他不能流泪，就想他不能抱怨不能自私
木兮握住白宛的手“我承认我带着某种原因接近你，可我不会带着原因去爱你，白宛你喝醉了，睡一觉吧，明天我们就会到a47区，哪里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我在彻底见不到你之前，最后保护你一次，所以睡吧，不要再想了”
白宛晕晕乎乎的在木兮的话中睡了过去，在他晕倒前，木兮将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看着沉睡中的白宛，他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真没想到，会这么短暂
安静美好，除了一通不太应时的电话，木兮看着来电人，饶有兴致的接通了“白宛！你是不是喝酒了，你从来不喝酒到底怎么了，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啧，你好吵”木兮不太满意的打断他的话
“木兮？你怎么会在小宛哪里，是不是故意给小宛喂的酒？”
“不是，还有别打不改有的主意”
“木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不知道了你可以买本字典”
“我不论你搞了什么鬼，其实你我都知道的，白宛的情感都在这个星球上”
“对，所以我会站在他前面，而你只想在他身边”
“你到底想说什么？把电话给白宛”
“那可真不好意思，睡着了，你也赶紧睡吧，我不想看见你明个就die了，晚安做个噩梦”
“你……”
木兮挂了电话，进入房间把手环又放到了原位，本来的心情现在全变了，他把白宛没喝完的小半瓶一饮而尽，又要了两瓶白酒“嘿，也是真没想到，都这时候还有救”
他没喝完，因为第二天他要有一个清醒的头脑，所以只是将将有些醉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该出发了，对于前一天木兮最后说的，白宛不记得了，只是可以感觉到的对木兮有些亲近了
不过赵林旭又打来了电话，他自然也没说什么，只是教训了一顿白宛，然后提醒他不要和木兮来往太密切
白宛看了一眼木兮，跟赵林旭说“阿旭，这是我的事情，感谢你的关心，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林旭半响没说话，怎么这反应？这还是之前打断木兮一个胳膊还不耐烦的人吗？所以有些难堪的说了句“那你注意好身体”便挂了
不过这通电话到是也提醒了白宛，赵林旭在他身上安了检测器，他必须先把这玩意取下来，可是赵林旭肯定又该问了，所以他把目标盯上了木兮
他正计划着，只见木兮向他张开怀抱“抱一下吧，马上就到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木兮见白宛不动，以为被拒绝了，刚想放下来，白宛又抱住了他
“好，还有谢谢你”
木兮很开心，也紧紧抱住白宛，白宛松开他，说好想快到了，要去看一下
木兮看着白宛的背影，闭下眼笑了起来
“真好，这样就能保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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