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闹王孟
王孟科技位于女丑石像所在的那座高山的南面，背山望水，建筑形态不似黄池园那般前卫，选择了更亲民的现代医院设计，大门口来往的求子者众多。
陶途长的尖嘴猴腮，一双小眼睛因为开心，眯起来已经看不到眼白，嘴也咧着，虎牙和磨牙的地方黑乎乎的。
他一早就来到王孟，慢悠悠地参观了一圈，又来到咨询台：“我要生儿子。”
小护士被他的长相逗乐，虽然戴着口罩，笑起来也清秀非常：“您好，请问您夫人有一起来吗？”
陶途：“一定要有女人？”
小护士噗嗤一声：“当然要呀。”
陶途想了想，又环顾了四周，道：“那就你吧。”
小护士以为他在开玩笑，正准备用固定话术圆场，忽觉一股大力从左肩传来，整个人被对方从咨询台后提出。
保安们闻讯而至，惊讶于来人的力量，纷纷掏出电棍：“快把人放下，有事好商量。”
陶途：“我要生儿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保安队长权衡之下直接动手，八名保安争先而上。
电棍挥舞间，一匹青色野马脱缰奔腾，瞬间踢翻三人，又高举马蹄，将一颗大好人头踩成爆炸西瓜。
尖叫声、哭喊声、呼救声充斥大厅，小护士直接昏了过去，活着的保安们四散而逃。
有好事者拍下一切，传到社交媒体上。
一时间，王孟和黄池的双重猛料互相印证，蓐收警备没有出动，民众们纷纷猜测，恐慌四起。
陶途提着小护士往里走，青马紧随其后。
找到一个挂着专家门诊的科室，将小护士往地上一扔，老主任吓得蜷缩在墙角，陶途道：“我要生儿子。”
老主任哆嗦着说：“这，这，这不合法吧。”
陶途：“要命吗？”
老主任：“那那她生还是你生？”
小护士醒转过来，听到这句仿佛被判了死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蹿起逃向门口，被陶途一巴掌拦下。
陶途道：“我的儿子，我自己生。”
小护士也不逃了，双腿一软，任凭处置。
黄池园。
“快，跑，快！”张文吼道。
养育池中，两颗獠牙窜出水面，接着是恐怖的猪头，肥胖的身躯，以及身躯后新长出的猪头。
李博士四人不要命的向便利店冲去，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被并封拦截。
新长出的猪头对着他们，开口说话：“急什么呀？”声音像指甲划玻璃，还是个雌声。
猪会说话，四人诧异。
并封调转猪头，两颗獠牙直冲而来。
李博士下意识地后退，副队三人提枪射击，子弹打在猪头上也只是延缓了冲势。
獠牙率先顶翻大块头，接着又转向副队
“人”字阵，固！
金光闪过，并封被定在原地，嗷嗷乱叫。
“地”字阵，破！
一阵裂帛之声，黑猪被炸的是血肉模糊。
三祭司微光踏阵而出，问道：“大禹在哪，大禹在哪？”
众人再上黄池塔。
“跟那个大块头一样，没救了。”
“活神仙，您再看看，再看看吧。”
副队、靓仔央求着三位祭司，复橘豆也跪在一旁，镇安已经没了呼吸。
微光打量着众人，忽然，他激动地指向张文：“大禹在那，大禹在那！”
张文偷偷拭去泪水，一脸疑惑。
大祭司晨曦道：“不是她。”
微光急道：“就是她，就是她，她身上有神性。”
晨曦：“师弟啊，是她身后的那个娃娃。”
微光：“对对对，是她，是她。”
却见微光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来，冲着张芋：“快看，快看！”
张芋整个人躲到张文身后，张文问道：“祭司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晨曦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那黄纸则是洛河中的神龟背驮而出的古图《洛书》。
灵山十巫曾从洛书中领悟出神鬼之道，三大祭司也从中领悟三才大阵，而张芋就是天神选认的斩妖之人，必须从洛书中找到斩妖之法。
“神神叨叨，一群靠垄断资源起家的商人，编出一套迷信学术，骗鬼呢？”孙博士满脸不屑，她的助手倪燕却不敢搭腔。
微光一点就着：“你说什么？”
孙博士：“你们除了会蛊惑人心，对人类的发展和进步有半点作用吗？”
微光：“大胆，你大胆！”
晨曦问道：“想必这位女士为人类的发展和进步做出了巨大贡献？”
孙博士：“巨大不敢当，也就是在解决生育问题。”
“解决的如何？”
“黄池园诞下的孩子都有我一份功劳。”
“那黄池以外呢？”
“资源有限。”
“真的是资源有限吗？普罗大众、无启族人甚至是那些缺陷人，他们就没有安全生育的权利吗？”
“人分三六九等，那是他们出生决定的。”
晨曦笑道：“所以，我们要为所有人提供精神支柱和道德坐标，让人们懂得敬畏。”
孙博士转身离去：“强词夺理。”
张文：“三位祭司，容我与女儿谈谈。”
王孟科技。
老主任检查完陶途的身体，小心翼翼的说道：“好汉，你你的身体承受不了胚胎发育啊。”
生怕说错一个字惹怒陶途。
陶途不懂：“说明白点。”
老主任：“就是说，你你可能做不了母体。”
说完下意识地看向小护士，小护士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陶途笑道：“正常啊，你都不用做那些检查，我本就是无启人。”
老主任试探的问：“那那还做吗？”
“做啊，我要生儿子！”
“那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啊。”
“王孟生子不就是一换一吗？我用我自己的命换我的儿子。”
老主任做着最后解释：“我的意思是以你的身体条件，可能可能命也没了，儿子也没有。”
陶途一掌拍断桌板，青马嘶吼起来，吓得老主任和小护士瑟瑟发抖。
陶途怒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黄池塔。
张文将张芋带到一旁。
张芋：“妈，三位祭司都对付不了的敌人，我怎么可能？”
张文注视着女儿的眼睛：“大禹治水，我们从小就听过的童话故事。”
张芋点头，张文续道：“其实在大禹之前，也有一人治水。”
张芋不知，张文道：“那就是禹的父亲，鲧。传说鲧从天帝那偷了息壤用来埋堵洪水，天帝震怒，命祝融诛杀鲧于羽山山麓。”
张芋道：“这些都是神话故事吧，我们可是活生生的人呐。”
张文：“你说的没错，《五帝本纪》中记载，鲧是帝尧任命去治水的，历时九年，没有成效。禹是帝舜任命去治水的，历时十三年，消除洪水灾祸。史迁在写这一章时，规避了许多神话传说，力求史实。”
张芋：“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就因为三大祭司说‘禹斩相柳’吗？”
张文：“妈妈想告诉你的是，成事之人不在于做事先后，也不在于强大与否。”
张芋：“那在于什么？”
张文：“这需要你自己去领悟。”
张芋：“可我根本就不是大禹啊。”
张文：“神鬼之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妈妈知道你是害怕对不对？”
张芋被一语道破，羞于接话。
张文道：“害怕是人的天性，我也怕，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先看看洛书究竟是什么，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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