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埼玉县，森然高中，枭谷学园组织的暑假合宿。

        数日来一直分开练习的影山和日向终于在练习赛中成功完成了新的速攻，东峰的跳发、西谷的二传、全员配合的同时多点进攻，所有人都在连日的练习赛中不断打磨自己的新招式，并取得了相当显著的进步。

        “烤肉！我来啦——！”

        然后，这最后一天的下午，努力训练了多日的队员们迎来了犒赏全员的烤肉盛宴。

        “果然还是很在意啊。”日向咬着叉子嘟哝道。

        “在意什么？”托日向所赐，不用突围进肌肉男子群体中夹肉的仁花捧着他带给自己的一碟烤肉，好奇道。

        “荒井，她不是也在合宿吗？在哪里来着……京都？”

        “是爱知啦，京都都到关西了。”

        “我地理不好啦！总之是很远的地方！”

        “对了，给雪穗姐姐发个消息问问看吧。”行动力极强的日向说完就掏出了手机。

        没一会日向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就响了，日向：“回复好快！”

        仁花凑过去：“说了什么？”

        “我看看——雪穗姐姐说荒井正在训练，还有……可以给她打视频电话！？”

        仁花惊呼：“咦！真的可以吗？但是感觉这种不都是超机密的、万一看了会被抓起来那种吗？”

        “总、总之先打过去看看吧。”日向咽了咽口水。

        视频邀请如愿被接通，屏幕那边的雪穗与寻常无异，她笑着和日向打了招呼，还问了他们排球部合宿的情况。

        “那我把摄像头换成前置的，给你看一下遥的样子喔。因为合宿的导师之一刚好是遥以前认识的教练，所以说实话这几天遥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谈及荒井遥，雪穗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但是，感觉她这几天有心事。”

        蓦然切换的镜头中，出现的是一片洁白的冰面，时不时有不同的身影从镜头前“嗖嗖”地穿梭而过。日向倒是很快就捕捉到了荒井遥穿着纯黑训练服的身影。一个棕发的、相貌像是外国人的男子站在她旁边，正在和她说些什么。

        荒井遥点了点头，接着就滑了出去。她绕场加速，转成倒滑的姿势，右腿微抬脚尖贴在左脚脚跟处，在左脚下蹲准备起跳的同时，右脚向后延伸，接着足尖的刀齿凿落冰面，借着点冰的力道高高跳起。

        ——落冰却没有成功。

        重重摔落在冰面上，荒井遥反射般翻身站起，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摇了摇头。

        不断的练习、不断的摔倒，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日向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觉得荒井遥身上散发着令他感到陌生的气场，和专注或者一定要拿下某个动作的斗志不同，她只是仿佛机器人一样重复着。

        等视频通话结束后，日向才发现他身后不知不觉间还多了好几个人。

        “哎，你们什么时候出现的？”日向惊呼，“干嘛偷看别人的视频通话！”

        月岛露出熟悉的嘲讽式笑容：“并没有偷看，倒不如说人都走到身后了你还没察觉，又没有戴耳塞或者耳机，难道你是聋了吗？”

        研磨打了声招呼就状似不感兴趣地走开了，黑尾跟了上去。

        “你在生气吗，研磨？”黑尾瞟了身旁的人一眼。

        “没有。”

        “少扯谎了，你按键的手用力了好多。”

        研磨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不快的表情，开始碎碎念：“那个人是笨蛋吗、抖m吗、脑子摔坏了吗，为什么还要继续啊，都那样了为什么要继续啊。”

        是因为热爱吗，黑尾说不出来，像日向或者影山那样的热爱，惹人注目到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她并不是这样的。所以研磨才会说，为什么要继续，明明她应该是讨厌滑冰的。

        “大概，连她自己也还没弄清楚吧。”

        黑尾仰头看着天空：“研磨想见她吗？”

        “不要，我为什么要见不告而别的家伙。”

        “那就是想见了。”

        “我不想。”

        “明明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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