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两人的谈话
有一天，陆镇雄突然打电话过来，昭阳以为有什么事，结果他问了一些建筑规范问题。因为在学习的过程中，需要解决一些基本平面布局的问题，比如能不能设室外楼梯作为疏散，室外梯要注意些什么，因为这些会影响到立面的造型。
难得陆镇雄打电话过来，昭阳一一作了解答后。二个人便闲聊了起来。
本来陆镇雄想打字慢慢说的，但对比打字，说话会快一些，虽然昭阳有时会口齿不伶俐。
昭阳说起现在的工作很郁闷，不知是不是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还是因为项目拖延得太长了。他还说，也许会辞职，像之前的同事一样，感觉不对头便找出路了。说完无味的工作，与及平淡的生活后，照例地问对方追到女朋友没有？二人都没有。
陆镇雄聊起她母亲逼他去相亲的二个人。为了以后没有这种情况，去上海是一个选择。
昭阳笑着说：“这二个人一定很特别。否则也不会特意提起。”
陆镇雄无奈的也笑了笑，说：“也许不特别。”
这二个人，一个突然叫陆镇雄介绍男朋友给她，陆镇雄很有风度地退出并且帮一个朋友牵线。没想到某一天，她说正和男朋友吵架，心情恶劣。
昭阳有点不明白地说：“她埋怨你介绍了渣男给她？”
陆镇雄没好气地说：“亏你的想象这么丰富。她所说的男朋友，我根本不认识。”
昭阳这时明白了，笑着说：“简单点说，她叫你介绍备胎给她。”
陆镇雄笑着说：“不对，应该是，她感觉到快要结束这段六年的感情了。”
昭阳又吃了一惊说：“什么？六年的感情。”人生有多少个六年？这不是开玩笑吗？
陆镇雄淡淡地说：“恋爱了六年，同居三年。”
昭阳有点失落了，他不敢想象经过这么多年居然还能分手的，心想，也许恋爱根本就是一场持久战。然后说：“我不知可以说什么。另一个呢？”
陆镇雄说：“另一个我约她出来吃了一餐饭后，她本来想先行一步的，我说要去拿车，于是她迟疑了一下，便在饭店等我。结果看到我拿的是自行车，此后她再也不和我联系了。”
昭阳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我觉得，不是女人对你有意见，就是你对女人有意见。”
陆镇雄依然用奈的语气说：“这又不是奇怪的事。不过刚好遇到这样的人。”
昭阳收起笑意，说：“其实，某些女人想必也会遇到这样的男人。”
陆镇雄说：“那肯定了。”
昭阳突然想起一个故事，只听他说：“去年，有个女人约一个男人一起搭火车到广州上班，但那时是黄金周。”
陆镇雄接着说：“火车票定然不好买到。”
昭阳说：“不仅如此，火车票一早买光了。”
陆镇雄笑着说：“然后呢？”
昭阳佯装心情低落地说：“她一早已经买了火车票，然后才约他的。”
陆镇雄说：“这都行？”
“哈哈。”二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有没有后来？”陆镇雄笑问。
昭阳有点失落地说：“后来他灰遛遛的上了没有座位的大巴。你想不到吧，大巴没有座位了，居然还敢卖票。”
陆镇雄奇怪地说：“难道在大巴站好几个小时到广州？”昭阳说：“有那些小椅子。坐久了屁股会很痛的那一种。”
陆镇雄说：“这个人是你？”
昭阳反问：“你说呢？哈哈。”
昭阳实在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笑声简直有点让别人联想到哭泣。
陆镇雄笑了笑说：“当我们在说女人时，有没有别的女人在说男人？”
“这还用问？”昭阳没好气地说，“经上有云，‘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陆镇雄突然叹了一声。他们谈着已经重复了N次的话题。昭阳知道他肯定是给家人说了。但他绝没有想到他的妈妈对他说：“你再这样，是不是要气死我？”
“这个年代，居然纠缠于这个问题，你说好笑不好笑？”陆镇雄说。
“简直笑掉大牙。”昭阳在电话这头，用力地点了点头。
陆镇雄又说：“我以为跑到上海可以清静一下。”
昭阳笑了，说：“你忘记了世上有电话这种产品，即使没有手机，也有其它社交软件。实在不行，还有信件。”
二个在这时沉默了几秒，都想着，这新时代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叫人怎么相信呢？
陆镇雄突然说：“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昭阳说：“我都忘记了这件事。几乎没写了。”
陆镇雄说：“你可以考虑一下。把写日记的时间写小说，还可以赚钱。”
昭阳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得容易。”
陆镇雄嘿的一声，说：“说，肯定比做的容易。”
昭阳继续叹息着说：“现在的一部小说要写一百万字以上，一天要写四千字以上，我实在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陆镇雄说：“那你就乖乖上班吧，你又不会做生意。别埋怨了。”
昭阳说：“也是。就这样吧，下次再找你吐槽吐槽。”
陆镇雄说：“后面我应该要忙了。有个朋友说不如在上海开公司。我正在考虑这一件事。”
昭阳有点惊讶，说：“你不回广州开公司了？”
陆镇雄说：“难道说。正在考虑，这次打电话过来，也是想说一下这件事。你会不会到上海？”昭阳沉吟了一下，说：“这个，我也考虑一下，等你站稳了吧。我没有后盾。不像你啊。”
陆镇雄说：“你就是豁不出去。”
昭阳说：“是的。我承认，希望有天可以突破。”
陆镇雄说：“这天很快就到来的。我会拉你一把。先这样，我约了人，便是谈合作的事。”
昭阳挂了电话后，心想又一个朋友要离开广州了。网络虽然方便，但是时常不见，友情也会减淡不少。不由得又有叹了一口气。
想到刚才陆镇雄提到小说，一进他又打开了电脑，找到《落叶的人生》的文件。打开之后，他想：也许可以继续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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