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一个电话
陈凤怡还想叫湘雨倩逗留多一会才走的。不过柳明电话打过来了，他在附近等湘雨倩。所以，陈凤怡也不便挽留了。湘雨倩有点不好意思，说下次再过来。
陈凤怡得知电话是柳明的时候还想说，不如叫柳明也上来坐一下。最后还是作罢。同事了二天，她和他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呢。刚好错开了。办公时间，也没有人特别过去打招呼。
不过，就算柳明不避开陈凤怡，陈凤怡也会避开他。湘雨倩是无法避开，那就只能看看怎么化解。敌人又算不上，或者尝试做朋友。她们二个站在一块，身形，高度相仿，有点姐妹花的感觉。湘雨倩如果不避嫌，陈凤怡想，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湘雨倩出门后，陈凤收拾碗筷。电饭煲的饭没有吃，把它倒了又可惜。不过她又不喜欢微波炉叮饭，一下子不知该拿这煲饭干什么。愣愣地对着这煲饭足足五分钟：湘羽洁也曾有意？对这个信息，她有点措手不及。昭阳何德何能？
陈凤怡真是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不到一年，昭阳便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她以为他还在继续相同的生活。原来继续相同生活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昭阳。你以为你能吃得下这煲饭？事实上，你连一粒米现在也不想吃。
陈凤怡把饭放到大碗中，有二大碗，放在餐台上，等热气散了，然后放冰箱，明天早餐就炒饭吃。陈如海挺喜欢吃的。
有心事，但这心事很奇怪，根本不关她的事。不是她的人，关她什么事？现在就是有甜心好友，她也没知可以说些什么。疲倦地躺在沙发上。陈如海或者不能完全伸直脚，但是她可以。别人不可以的，她可以。别人可以的，她不可以。比如，湘羽洁还能和方雪做成朋友。她就不成。也许无缘认识这个于她而言有点传奇的女子。
可以想些什么？爸爸妈妈？外公外婆？未来的工作？或者，未来的人生？可以怎么样改变现状？
陈如海的家电其中有DVD机，音响，电视机等，价钱可能不是太吓人，但会吓着陈凤怡。这么无聊，陈凤怡爬起来，挑了一张她听不到的古典音乐，肖邦的《夜曲》。
窗已经关了，因为开着空调。温度适中。音响开到适中，不会有人投诉。
终于等到这样的气氛
孤独而温暖拿出最好的茶叶吧
泡茶，坐着，品着
听着
《夜曲》流淌出来
因为不懂而美妙
因懂得而孤独
午夜的风景独好
天花这么白
他这么遥远
掉下两滴泪，左右各一
流进口中，无味，冰凉
空调的风吹来
泪在瞬间干了无缘无故的落泪是很滑稽的吧
无缘无故的失落也是很滑稽的吧
你，陈凤怡是很滑稽的吧
过去，一直失落的昭阳
写了无趣的诗句给你
你一直觉得这人奇奇怪怪
他竟然说
期望看到你的到来
期望未来的一切都不是一个沉醉的梦
他写了很多无趣的诗句
你也很无趣地一一看完
或者，你和他也不曾想到这将是他最后写的诗句了
往后，他再不会这么无聊
还可以带着少年的心
写这么，这么无聊的诗句了
可是，你一直想这么幻想来着
你幻想着用诗句编织你的梦想
因为梦想总被残酷的现实所侵占
你幻想游走在这千山万水之中
在这尘网中
遭遇自己的遭遇
看人生怎么变化
他已经走到彼岸而你，原地踏步地后退
你在地铁上发现他
在公交车上发现他
在图书馆里发现他
在大排挡看发现他
他唯独没有发现你
有人说咫尺便是天涯
那时，你才知道这天涯沦落人是什么感觉
你和昭阳相遇在网络中
又在现实各奔东西
你幻想着一个故事
你的故事要反道而行你把这个故事称作《网络红尘》
主角们先在现实中相伴
后来天各一方
然后网络红尘相交
接着现实再次相逢
满足你有限的幻想
比如成为摇滚歌手
或者一个流浪作家
流浪不好玩，但你是作家
写游记，写小说
把路上遇的人或物
融入小说中融入幻想
融入你不可能会有的生活灵魂
其实你知道
你的心，已经流浪了很久很久
来路，已经消失
前方，却到了天涯
一番思忆浮上心头
过往种种热情和淡情，还有
那段段的记忆
侵占整个身心
倦怠地钻进了骨髓
它再也没有出来
这世间的生活并没有预告点点思索只是低微的希冀
你不知那个影子
在狂奔的路途上飘荡不已
把握不住的意料之外
吞下了每一句想要说的话
时光悄然逝去
走过的路途中遗忘了旧日的忆记
仅余下那个梦，根植在心间
好久没有下雨
田野里一定已经干裂
因天空没有飘洒的雨滴
在这个夏天的晚上，愁思倍增在想像中生活的时候
你已经走到了天涯海角
追寻不了他的身影
那残存的忆记
无法逃离过去的荒唐
在此刻重重地袭击了心灵
你在沙发上
徒劳地伸出双手想抓住时光
那只能让你忧愁
也许你不该幻想
只因幻想的背后
是你左右摇摆的思想
这思想这瞬间的感悟
透入了苍白的心灵
试图了解心有灵犀的一念
曾经触手可及
此际天涯
在这空荡荡的思绪中
坠进了永恒的国度
那里没有白天和黑夜
只有重重的迷雾
这团迷雾
迷惑了你
迷失了方向
迷乱了思绪迷离了未来
迷魂飘荡中
迷悟了生活
最后默然过着迷茫的生活
存在的愁思不期而来
每一个零碎的片段的背后
都令你想念那泓清流
那过去的时间
回忆总令人坠入无止的伤感
听说他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他的话是他的所看所闻
而眼睛会露出他要说的话
他却告诉你，他的眼睛已经近视
而他拒绝戴眼镜，在午夜中
他有时胡思生活，有时乱想着人生
有时，他做了一些荒唐的事
这些事，你是不会知道的
听说他还是一个好人
帮了一个人，不过你依然不知道是怎么一个人一个故事
有时，他为了不必要的承诺
守候了很久很久
只是当一切化空之后，他翻来覆去地失眠
你同样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承诺
听陈冰冰说，他是一个好玩的家伙
呵，我告诉你吧，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便是一个好玩的人，喜欢独自地用一把小刀
在村里的竹林到处削竹，只为了一把竹剑
但他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被人说成是好玩的人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被人介绍时有人会说他是一个好玩的人
听说的一切都未必是真实的
真实的他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晓
唯一肯定的是，他不是一个传奇
他将会沿着好多亿人走过的路也走一遍
直到再也走不动为止
所以他走到你面前试图接近你
你避开了
于是，他不再走了
他停下来，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陈凤怡开了电视，内容很精彩，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目光游离。为了追寻不应该追寻的，花光了所有力气，花光了所的积蓄。最后得知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丑。这种感觉经过家人的陪伴得以走出。但是她没有想到再一次陷入禁区。
这一次竟然是昭阳，他们，充其量只见了二次面。二次加起来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虽然他们的对话应该有一万字以上。而这里面，最多的是属于昭阳的。
陈凤怡不明白就这么突然心里有了昭阳。真是奇怪。奇怪得想流泪。
大哥还没有回，这里虽然有家气氛，但终还不是家。这些家具，这些家用电器，这些衣物，这些日常用品，无一不在说着一件事：这不过是一间出租屋。没有等待，没有争吵，没有牵挂。这里不过是下班回来睡觉的地方。
昭阳结婚了，结婚好啊。断了这份无由思念。真让别人知道她会思念他，真是笑掉多大牙了。
可是，陈凤怡鬼使神差地突然拔通了昭阳的电话。
昭阳在那头莫名其妙地应了一声：“喂！”
陈凤怡说：“你好吗？”
昭阳说：“很好啦。你也知道了。”
陈凤怡说：“方便说话吗？”
昭阳略带奇怪的语气说：“有事？你说。”
陈凤怡说：“没有事就不能找你说话？”
昭阳一笑，说：“呵呵，你说吧。”
陈凤怡听到脚步声，似乎他步行去其它地方接电话了。
陈凤怡说：“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打这个电话。”
昭阳心想，这是你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自然会奇怪啊，便说：“嗯。”
陈凤怡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打个电话，是不是很正常。”昭阳说：“是的。”
陈凤怡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不会把我当朋友。不过没有关系。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呢。除非，我和你成为同事，同事之间总会通话的可能。”
昭阳说：“你哥力邀你加入。你现在要加入吗？”
陈凤怡说：“你不邀我加入么？”
昭阳说：“你会加入吗？”
陈凤怡说：“难说。我旅行回来，直到昨天我才上班。找工作找了很久。”
昭阳说：“你哥好像说过。所以邀你加盟。”
陈凤怡说：“没想到，同事之中有一个人是柳明。”
昭阳说：“真巧。”
陈凤怡又叹了一口气说：“我还和湘雨倩同一部门。”
昭阳知道柳明和湘雨倩在同一间公司，也知道湘雨倩的工作内容，而陈凤怡的工作内容也曾听说过，所以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便说：“无巧不成书，你或者可以写一本书。”
陈凤怡说：“你觉得我在那里工作会适应吗？”
昭阳说：“荷包太空的话，没什么不能适应的。不是吗？”
陈凤怡说：“那我干什么不和你做同事？”
昭阳说：“欢迎你加入。”
陈凤怡说：“我加入后，天天要你带我去吃饭，缠着和你说话。你还欢迎吗？”
昭阳说：“你不会这样的。”
陈凤怡说：“我为什么不会呢？”
昭阳说：“你会，我也欢迎你。”
陈凤怡说：“你不怕你老婆误会吗？”
昭阳说：“你大哥都在，会让你做出让我老婆误会的事情吗？”
陈凤怡说：“似乎，你高估我了。”
昭阳说：“没有吧。正常来说，你不会这样。”
陈凤怡笑起来，说：“如果我不正常了呢？”
昭阳说：“你哥在，不会让你不正常。”说完，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处处在说她的哥。
陈凤怡继续笑了笑，说：“我早已经不正常了，自从决定去找柳明便不正常的。你不好奇为什么我突然对你产生了兴趣？”
昭阳心想这个话题最好现在中止，虽然他现在是站在屋天面上通话，但方雪知道陈凤怡突然打电话，大概又会吃醋。有些方面方雪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他说：“我还是不好奇了吧。你哥不在家？我听说他到广州了。”
陈凤怡说：“你在逃避我。我知道。最终是你讨厌我了。”
昭阳顿了顿说：“你是不是想我说我也喜欢你，不如我们发生一段情，这样你才高兴？”
陈凤怡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说得也太露骨了。不能暧昧一点说吗？”
昭阳说：“我不想玩游戏，也不喜欢玩游戏。”陈凤怡说：“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不过以前我以为我喜欢柳明，便追寻这个我以为喜欢的人。其实，不过是一厢情愿。”
昭阳说：“请你不要让我变成坏人。”
陈凤怡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最好还是坏一点。”
昭阳说：“我既不坏，你自然不爱了，对吧。”
陈凤怡说：“这可能是我最后和你说这些话。你结婚了，我不应该打扰你。如果我是喜欢你的话。应该祝福你。”
昭阳说：“嗯，说到‘如果’。结论也就是你不喜欢我。”陈凤怡说：“我也不知哪个神经出了问题，是的，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昭阳说：“是啊，为什么呢？”
陈凤怡说：“为什么喜欢你，为什么不能爱你呢？”
昭阳一怔，瞬间想起了杨雪欣，他突然有点怕陈凤怡会这样，他不想好像是他的过错。而且陈凤怡不应该会这样。
昭阳不知怎么回答了，陈凤怡继续说：“不说话了？很吃惊？”
昭阳说：“当然吃惊。”
陈凤怡笑了说：“连我也吃惊。”昭阳说：“似乎是不应该的。”
陈凤怡说：“是的。这的确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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