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天空之城
湘羽洁若有所思地和陈如海慢慢地走完了那一段绿道，出了绿道是一个公交车上落站。看到了公交站，陈如海停下脚步，问：“你的学校是什么名字？”
湘羽洁笑了一声，说：“你要送我？”
陈如海淡淡地说：“怕你自杀。”
湘羽洁翻了一下白眼：“你说的什么鬼话？”
陈如海说：“也是，现在的人都很放得开。为一个男人要生要死，就真的笑死人了。”湘羽洁很奇怪这个人说什么都像没有感情一样：“你说什么？”
陈如海在街灯下，摆了摆手说：“没，没什么。那我先行一步。”
湘羽洁轻轻地说：“嗯。嗯。”
陈如海刚想迈步，便又停下说：“有事？”
“陈哥哥，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湘羽洁突然撒娇地嗲声说。
陈如海夸张地吓了一跳，然后说：“花天酒地的地方我可不去。”
湘羽洁说：“不是花天酒地，去一个叫天空之城的地方。”
陈如海心一动，说：“那不是酒吧吗？”
湘羽洁说：“是酒吧，但我们不花天，也不酒地。我们去跳舞。”
陈如海说：“我不会跳舞。”而且，天空之城也没有舞池。也就是说，宋万轩还没有带她去过。
湘羽洁说：“你不会，我会啊。你一定要去。”
陈如海说：“为什么？”
湘羽洁说：“因为跳完舞我会喝酒。”
陈如海说：“这与我何干？”
湘羽洁说：“喝完，我会醉。”陈如海说：“这又与我何关？”
湘羽洁一本正经地说：“你说一个酒醉女孩子在酒吧中，会发生什么事？”
陈如海夸张地说：“让人抢钱还是劫色？”
湘羽洁一本正经地：“嗯，都有可能呢。”
陈如海说：“我和你又不熟。”
湘羽洁说：“那算了。”
陈如海说：“唉！”
湘羽洁说：“叹什么？”
陈如海好像生气地说：“奶奶的，宋万轩每一次都让我收拾残局。”
湘羽洁说：“每一次？”
陈如海说：“很多次。”
湘羽洁说：“他真的是这样的人？”
陈如海不直面回答，却说：“好了。别去酒吧，我送你回校。你还是学生，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湘羽洁摇头说：“他以前说，可以在那个酒吧找到他。有些话，我想当面问。而且，我打他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陈如海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公交车、的士不断地驶过。
湘羽洁：“我……”
陈如海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了，我陪你去，行了吧。”
湘羽洁有点感触地轻柔地说：“为什么他不像你？”
陈如海说：“你说什么？”
湘羽洁说：“没什么。”
陈如海说：“大声点嘛，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湘羽洁说：“是的。”
陈如海说：“什么坏话。”
湘羽洁说：“不说了。”
陈如海说：“你这丫头。”湘羽洁叹了一口说：“我这丫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又有的士驶来，他向司机挥了挥手，“那现在出发去也。”
湘羽洁笑着说：“去也，去也。哈哈！”
上了的士，二人沉默起来。不知过了多久，陈如海突然问：“什么时候毕业的？”
湘羽洁说：“我才大一。”
陈如海说：“你经常去酒吧？”
湘羽洁说：“那我不定要睡在天桥底了。”陈如海说：“也许你该在天桥底睡一下。”
湘羽洁说：“什么意思？”
陈如海说：“意思是男人都很爱面子，绝对不可能让女人付款吃饭的。更别说，你还是学生。”
湘羽洁说：“原来是这意思？哈哈。”
陈如海说：“其实我的是意思是你真幸福，我工作这么久也没进过几次五星级西餐厅吃饭。而你好像是常客。”
湘羽洁说：“说得我脸都红了。嘿。”
陈如海说：“可怜，我的脸也红了。”
湘羽洁说：“那你到底为什么一直在说这些废话？”
陈如海说：“我是怕你突然哭起来，所以转移你的注意力。”
湘羽洁说：“谁要哭了？”
陈如海说：“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左脸有一条痕，我不相信是水痕，因为根本没有下雨。”
湘羽洁说：“干什么盯着人家看？”
陈如海说：“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嘛。”
湘羽洁说：“我有那么脆弱吗？”陈如海说：“不知道呢。看过不少新闻说因为情侣受不了分手，于是••••••要自杀。”
湘羽洁说：“你的想像力也不错。”
陈如海说：“这么说你也不怎么爱宋万轩。”
湘羽洁说：“我怎么觉得你说什么字词都像很平常的？”
陈如海说：“这个‘爱’字本是平常的字。”
湘羽洁说：“我说，你这口才定然会吓走很多女人。”
陈如海说：“所以我孑然一身。”湘羽洁说：“你学文的？”
陈如海说：“学理，有什么问题？”
湘羽洁说：“没问题。”
天空之城离才活动的地点不远，湘羽洁下了车后，突然感觉到气温又降低了，赶紧收缩了一下。将近十点半了。天空之城门前的霓虹灯一如以往地照耀闪烁。
湘羽洁和陈如海还没进去，有个中年男人走出来，看到陈如海打招呼：“陈总。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陈如海笑着说：“想来是秋风。你近来可好？”那个人说：“不坏。这几个月，去干什么大事？”
“就这事。”他用目光示意了一下，看着身旁的湘羽洁。
那个人说：“可够你烦了。”
陈如海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说：“我们进去了。下次再找你喝酒。”
“我等着。”二人拍了拍对方的肩笑了笑，湘羽洁随陈如海进了酒吧。
湘羽洁奇怪说：“你经常来这？”
陈如海说：“心血来潮就来这里喝一下酒。”湘羽洁好奇地问：“那你经常心血来潮？”
陈如海“呵”的一声，算是回答了。
陈如海突然拿出手机，发了信息：“老地方。故事《风叶春》。”
宋万轩说可以在这里找到他，他必定与这间酒吧有些关系。但湘羽洁才第一次来这里，应该怎么找？问服务员，可是服务员告知她，宋万轩已经离开这里了。
湘羽洁说：“他不在，也没有舞池，只能喝酒了，嘿嘿。”
陈如海突然淡淡地说：“我有话对你说。”湘羽洁奇怪地问说：“你有话对我说？奇怪，你有什么话？”
陈如海认真地说：“我想你见一个人。”
湘羽洁奇怪说：“谁？”
陈如海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湘羽洁说：“是不是有阴谋。”
陈如海说：“说对了，正在谋你。”
湘羽洁说：“你说话老是不正经的。”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陈总，要点什么？”陈如海笑了笑说：“不要再叫我陈总了。就二杯开水。”
湘羽洁见服务没有问她，便主动对服务说：“我要啤酒。”
服务员问：“什么啤酒？”
湘羽洁说：“最烈的。”
服务员看着陈如海：“陈总还是要开水？”
陈如海有点苦恼状，说：“我不要开水了，要冰水。”
服务员一笑：“呵呵。好。稍等一下。”她转身走了。
湘羽洁说：“刚才在餐厅你都喝酒，现在进了酒吧，你却不喝酒？”陈如海：“刚才我是在喝，现在却不能喝了。”
湘羽洁说：“为什么？”
陈如海说：“因为你要喝最烈的酒。”
湘羽洁说：“好像这里的人个个都认识你。”
陈如海说：“是的。”
湘羽洁说：“很奇怪。”
陈如海说：“不奇怪，这酒吧很快便属于我的了。”宋万轩要他入股，但不是以钱，而是以管理者来，因为宋万里还没有从国外回来。宋万里去国外游学了。
湘羽洁突然说：“是什么人？”
陈如海摸了摸头，说：“什么人？”
湘羽洁气打不到一处说：“你要我见什么人？”陈如海支支吾吾，说话似乎一本正经，其实一点也没正经。
陈如海说：“绝对不是现在这酒吧的老板。”
听到他的回答，湘羽洁握着拳想揍他一顿。刚想发脾气问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突然有一个中年女人走到他们这一桌上来，并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湘羽洁很奇怪地看着她，第一眼感觉她是中年人，但细看，却双不像。服装与发型让她显得老了。但也掩盖不了她的姿色。
陈如海见到她来了，似乎放松了一口气，这个人正是他发信息叫过来的。陈如海对湘羽洁说：“这位是林静飞。”
陈如海又对林静飞说：“她是湘羽洁。”
林静飞对湘羽洁点了点头：“湘小姐，你好。”
湘羽洁有点紧张地应了一句：“你好。”然后看着陈如海，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陈如海已经没葬身之地。她大概猜得出这个人是谁，与宋万轩有什么关系。否则，无端端，他要她见什么人？陈如海对林静飞笑说：“有什么事？”戏，开始了。
林静飞说：“没事，想找你喝酒呀。哈哈。”
陈如海说：“我今晚决定喝矿泉水。”
湘羽洁说：“你们慢慢谈吧，呵呵。我先回去了。”她不能说回校。
陈如海拉住湘羽洁的手：“别急嘛。对了，我说明一下吧，林师妹是我的学妹，也是宋万轩的老婆，而湘姑娘则是宋万轩的女朋友。”说完，才放开她的手。
林静飞、湘羽洁人不约而同地看着陈如海，：“你、你、你……”陈如海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们是知道的。”
林静飞也叹了一口气。
湘羽洁生气了，说：“既然都知道。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陈如海无奈地说：“师妹，我对宋万轩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他。结果，你来了，我帮不了了。”
湘羽洁无力地说：“你本来可以叫我走的。”
陈如海依然无奈状：“我本来不想跟着你来这里的。”
林静飞却说：“湘小姐，我会与宋万轩离婚。”
陈如海点了点头，说：“终于走到这一步，该喝一杯。”
湘羽洁说：“你很开心？”
陈如海说：“你难道不开心？”
湘羽洁说：“为什么？他与我无关，我为什么开心？”
陈如海笑了笑说：“呵呵。会不会，也与我无关。”
林静飞对着陈如海：“你还是一副讨打的样子。”
陈如海慢慢地对林静飞说：“什么时候决定的？”
林静飞说：“出门之前。”
陈如海说：“林伯伯的原因？”林静飞说：“已经烂了，弥补不了了。”
陈如海说：“那你儿子如何办？”
林静飞说：“不是有你这个干爸吗？”
湘羽洁说：“我想，我还是走吧。”
陈如海说：“湘姑娘，这位是我的师妹，还是我……”
林静飞说：“别说了。”
陈如海说：“师妹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林静飞说：“你这人，能不能闭嘴？”陈如海说：“能，能。湘姑娘，宋万轩大概现在需要你。”
湘羽洁说：“你就不理会别人的尴尬？”
陈如海说：“我只不过是在提醒你。”
湘羽洁听完了那句话，气急地站起来，便跑了出去，陈如海对林静飞无奈地说：“她还是大一学生。”
林静飞立马站起来，追上湘羽洁。
人总是这样的吧，小时候希望长大，长大了希望返老还童。
很多人以为十八岁了，自由了，自己的生活可以自己把握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去争取的。
因为十六岁可以打工，那么十八岁，可以兼顾学业恋爱，再过几年，也就是从大学出来便可以结婚了。
大学之前，湘羽洁斩断一切可以早恋的事情，因为她看着湘雨倩喜和忧，知道这些事实在令心绪太过于波动，这对学习很不好。所以她觉得大学之前是没有精力去尝试这些事情的。但是上了大学，她可以了。她可以感受爱与被爱。于是她释放着情感。可是，她并没有想到刚开始的情感便遭遇这样的状况。也是她觉得学校的男生太可笑，没有宋万轩的成熟而有魅力，所以才会陷于此。
湘羽洁真希望没有开始过这一段情。但已经发生了，宋万轩至少出来给个交代。难道善后工作都是要陈如海做吗？陈如海说很多次。很多次是多少次？湘羽洁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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